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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向里通报。 很快,邱宅大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位大校军衔,来到曾毅面前一敬礼,就伸出手,道:“曾局长里面请,首长已经在等着了。”估计这大校是邱建廷的秘书吧。 进了邱宅,曾毅打量了一下,里面的布局很随意,甚至还有一亩见方的一块菜园子,里面种了各式各样的菜,现在的时节,长势正好,开着五颜六色的花。 当年开国的元勋,绝大多数都是穷苦出身,他们在家里不建花圃而开菜园子,这已经见怪不怪的事情了,一是习惯使然,二是老同志依旧保持了朴素不忘本的作风。而再往后,大多数的领导则都有很高的文化造诣,兴趣更多的是书法字画,围棋京剧,或者是古董收藏。 进了屋,邱建廷已经站在沙发前了,看见曾毅便大手一伸,指着一旁的沙发,道:“小曾来了,快坐吧,不要拘束!” “首长好!”曾毅向邱建廷打了个招呼,拿出自己准备的两样简单礼物交给那位大校,然后等邱建廷坐下之后,便大大方方地坐在了一旁。 大校把礼物往旁边一放,就有保姆把沏好的茶送到了曾毅面前。 曾毅一闻,当时眉毛就动了动,不用尝曾毅也已经辨出来了,这是将军茶的味道,邱建廷很有心啊。 “喝茶!”邱建廷大手一摆,侧身看着那位大校,道:“大军在不在家?” 大校便道:“吃过早饭,就进楼上卧室没出来!” 邱大军被打了两个巴掌,又是当着很多人的面,就算脸上不留痕迹,他也在一段时间内不能出去了。 “去把他叫下来!”邱建廷说到,看架势,还真打算让邱大军给曾毅道歉了。 大校闻言便要往楼上去,曾毅赶紧说道:“首长,昨晚的事情警察已经调查清楚,并且有了结论,不关大军的事!” “即便不关他的事,那也绝对脱不了干系!”邱建廷说到。 曾毅便站起来,道:“首长,你这样做,就让我和大军今后再无好见之日了。” 邱建廷微微一滞,似乎是有些意外,不过倒没有再让那位大校去叫邱大军下来,而是对曾毅道:“你坐吧!” 曾毅便坐了下去,他和邱大军是不死不休的梁子,就算没有今天的道歉,那也是永无好见之日了,而有今天的道歉,梁子还是那个梁子,无非是更加不死不休了。 话又说回来,已经是不死不休了,还有比这更大的梁子吗? 所以,道歉不道歉,根本就是表面工夫,没有任何的意义,曾毅懒得费这工夫,他也不想见邱大军,免得影响了心情。 邱建廷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曾毅的说法让他很意外,根本没有好见的可能,曾毅的意思却是希望今后能够好见。唯一的解释,就是曾毅已经猜到今天请他过来的目的,他要表达的意思,是一码归一码,自己不会因为和邱大军之间恩怨,就影响了和邱家其他人的“好”见。 想到这里,邱建廷也就决定不再隐瞒,直接开门见山,道:“小曾,今天请你过来,一是到家里做客,认个门;二来是有事要请你帮忙。” “首长言重了!”曾毅看着邱建廷,道:“您尽管吩咐就是了,只要能做到,我一定尽力。” 邱建廷微微颔首,想了一下,道:“实不相瞒,家里有位老人最近旧伤发作,很是痛苦,家里请了不少的大夫,不过效果实在一般。知道小曾你医术了得,又正好在京城,便想请你给诊治一下,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曾毅便敢确定,一定是邱老病了,邱建廷不直说,是因为邱老身份特殊,如果言明病人就是邱老,那对双方来说都很麻烦,倒不如不言明。只是“家里老人”四个字,也足以说明身份了,从这点看,邱建廷倒很磊落。 “没什么不方便的,都已经来了,要不就先看看病人吧。”曾毅说到,他和邱老没有仇,相反,他还很敬重这位征战一生的开国元勋,不管他和邱大军之间有什么恩怨,曾毅既然已经知道邱老病重,那就肯定不会选择袖手旁观。 当然,曾毅也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见到谢老。 邱建廷也就不再多讲,起身领着曾毅往楼上去了,上楼往右一拐,走道尽头是一间书房,书房里有超大的阳台,此时两位老人正坐在阳台的沙发椅里,一边晒着太阳,一边聊天。 但讲话的只有一位老人,而另外一位则只是听着,不时点头。 邱建廷在敞开的门上敲了两下,便走了进去,道:“曾大夫来了!” 两位老人闻言便转过头来,看向书房门口。 曾毅一看,当时就有些意外,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眼前那位穿着老军装的老人,自己去年在老人家那里见过,而且还给他把过脉,进行了一番盲诊。 没有想到的是,这位老人便是赫赫有名的邱老了,难怪可以在老人家酣睡时他还能待在一旁,曾毅一下就确定了邱老的身份。 至于另外一位穿着老式中山装的老人,应该就是谢老了,曾毅已经闻到谢老身上那若有若无的药草味道了,不是整天接触草药的人,是不会有这个味道的。 只是曾毅也有些疑惑,自己去年盲诊的时候,好像就对大公子讲了邱老很可能会在今天春天旧伤发作,按说大公子肯定会转告给邱老的。那邱老发病,邱家应该会第一时间来请自己才对,怎么会万里迢迢地把谢老给请了过来,以谢老眼下的这个状况,就是想亲自给邱老诊治,怕是也有心无力了。 转念一想,曾毅就明白了,大公子肯定是告诉邱老了,而邱老却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邱老一旦讲了,那就会有各种各样的猜测,曾毅什么时候诊的脉,在哪里诊的脉,熟悉邱老行程的人,一定能找出点蛛丝马迹的。 事关老人家的布局,邱老倒是宁可自己承受旧伤发作痛苦,也没有给任何人透露有关丝毫信息啊。 “两位老先生好!”曾毅上前打了个招呼,这个称呼是他经过一番思考之后才叫的。 邱老点点头,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道:“我知道你,酸辣汤同志!”邱老反倒比曾毅更自如,他并没有摆出完全不知晓曾毅任何情况的架势,而是搬出曾毅的这个外号。 谢老跟着颔首,也没有讲什么,脸上古井不波。 “酸辣汤同志正好在京城办事,我就把他请过来了!”邱建廷解释了一句。 邱老也没有讲什么,而是伸出手,道:“我这是几十年的老毛病了,治不好,也死不掉,酸辣汤同志要是不觉得麻烦的话,那就给我看看吧!” 曾毅也就走了过去,顺手搬过一张小凳子坐在邱老身旁,为了不让邱建廷怀疑,他在搭脉的同时,还专门问道:“先讲讲犯病的具体情况吧,都有什么症状?” 邱建廷便在一旁讲了一下这个毛病的由来,是以前战争年代在战斗中负伤,因为弹片无法取出,就一直这样拖着,现在发作越来越严重。 曾毅摸了摸脉,便点头道:“没错,足少阴经神藏穴与灵墟穴之间气息不通,这块弹片的位置应该就在第二根肋骨与第三根肋骨之间。” 邱建廷心中惊骇,他可没有讲弹片具体在身体的哪个部位,没想到曾毅一搭脉自己便确定位置了,这太神奇了!难道曾毅还有透视眼不成! 坐在旁边的谢老却是点了点头,只露这一手,便知道曾毅名不虚传,这是有真本事的。 曾毅继续把脉,他也不能完全等着邱建廷来介绍,还是要适当地显露一些本事,如此才能让事情更没有破绽。外面都说自己医术厉害,要是自己表现得过于平常,那才更令人生疑呢。 足足诊了有五分钟,曾毅把手收了回来,道:“情况我大概清楚了,问题主要就是因为这块弹片了。” 邱建廷便道:“曾大夫有办法吗?” 曾毅想了一下,道:“办法倒是有,不过不敢保证有效。” 邱建廷知道曾毅这是客气,这种事谁敢打包票?当下他道:“曾大夫先讲一讲办法吧!” 曾毅便道:“这是个外伤,又是旧伤了,只是用一些寻常药物,怕是很难奏效,最好是针灸加药物,双管齐下。如果能够坚持治疗的话,我相信还是可以减缓伤痛发作的频率。” 邱建廷便知道曾毅确实很有一套,针灸加药物,这不完全说到了点子上吗,这几十年就是这么治的,现在大伯的旧伤来回发作,就是因为缺少了针灸的配合。 “那现在可以进行针灸吗?”邱建廷问道,他最关心的是曾毅有没有这个施针的能力,可不要给出了办法,最后又要自己去另寻施针的高人。 曾毅点点头,道:“如果首长您同意我这个治疗方案的话,那我现在就可以进行针灸了。另外呢,我再开个方子,先给老先生连续针灸三天,等针灸完毕,再服上几剂药。” 邱建廷自然是非常同意,他道:“你是名医,就按你的方案来治疗吧!” 曾毅便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纸和笔,坐在那里拟了个方子,等拟好方子,曾毅交给邱建廷,道:“方子我拟好了,首长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照方抓药。” 邱建廷看了一眼,然后交给了谢老,请谢老把关。 谢老拿起方子一看,便不住点头,曾毅方子的思路也是加强血脉通行能力,只是少了几味药,分量也减半了,完全应了年老体衰去爬山,决不可脚下太急太猛。 就凭这个方子,足以看出曾毅水平之高了。 谢老点了头,然后要把方子交给邱建廷,抬头正好看见曾毅从手指上抽出金针,当时便有些激动,嘴里喊道:“慢!” 这个字,现场所有人倒是听了个清清楚楚,不需要翻译。 第八百八十九章 痴道士 大家就看着谢老,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刚才明明都已经点头同意药方了,怎么突然间又喊着“慢”呢,这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啊? 曾毅便不着急施针,把金针拿在手里问道:“老先生,是不是我的治疗方案有什么问题?” 谢老摇了摇头,然后讲了几句,可惜又含含糊糊的,在场没一个人能听明白。 邱建廷就转身出门,让人去把谢老的助理叫过来。 助理就在楼下休息,得到消息,不到一分钟就过来了,进门听谢老把话重复一遍,便道:“小曾大夫,你手中的这根金针,可否让谢老一看?” “当然可以!” 曾毅便把金针递给了那位助理,心里也有些惊喜,看谢老的这个反应,他应该是知道金针来历的,看来要弄清楚爷爷的来历,很可能就要着落在谢老的身上了。 邱建廷此时有些无奈,心道谢老这是干什么啊,就算对曾毅手里的那根金针感兴趣,也完全可以等曾毅施完针再看再问嘛,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治病,是看一看曾毅到底能不能施针。 助理拿到金针,转身交到谢老手里,谢老先是捏在手里感觉了一下,然后从椅子里摸出一副老花镜,仔细地观察了起来,足足三分钟,谢老放下老花镜,坐在那里久久不语。 曾毅就忍不住了,试探地问道:“老先生,是这根金针有什么问题吗?” 谢老收回神思,摇了摇头,表示这根金针没有任何问题。 曾毅又道:“那是老先生以前见过这根金针?” 谁料谢老还是摇头,表示自己根本没有见过这根金针。 曾毅就纳闷了,如果谢老不认识金针,刚才为什么那么激动,难道谢老只认得上面的六瓣梅花? 想到这里,曾毅便再次试探,道:“老先生,……” 话没讲完,谢老把针递给身边的助理,含含糊糊讲了几句。 “先施针吧!”助理就把金针又还回曾毅的手里,并没有多讲什么。 曾毅接回金针,心里很是无奈,谢老明明是知道金针来历的,至少是认识六瓣梅花的,为什么看完金针之后,又变得如此冷淡呢?曾毅还想再问,却看到谢老端起面前的茶杯,坐在椅子里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显然是不想再说话了。 “先施针吧!” 邱建廷又道了一句,他对曾毅的金针也很好奇,还从没见过可以绕在手上当戒指的金针呢,但邱建廷更在意曾毅是否能够用了这么长的针,至于针的来历,邱建廷并不是很在意。 曾毅只好按下心中的纳闷,决定先施针再说,反正谢老已经回到京城,自己改天专程登门拜访便是了,或许是谢老上了岁数,一时想不起来呢。 助理此时告罪一声,便出门走了。 曾毅请邱老在椅子里坐直,解开外套,然后就把手里的金针一抖,那金针瞬时变得笔直,邱老还没反应过来,那根金针便扎了进去,并且转眼间就进去了五六寸。 等进去五六寸之后,金针进入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只见曾毅不断地施展各种手法,做出提、捻、按的动作,另外一只手掌则悬在针尾上方两寸处,不断感觉着针尾的抖动和频率。 如此三分钟过去,金针才进去了七寸。 曾毅又向邱建廷要了一包普通的银针,从胸前几个穴位扎了进去,最后是后背和臂膀,一包银针很快就被曾毅用光了。 而邱老的身体这时候也有了反应,一会喊着胸前有灼热的感觉;一会又觉得像掉进了冰窟;一会觉得胸腔舒服;一会又觉得胸口像是大石头,气都喘不过来;一会又觉得像是被勒了根绳子,胸口的肌肉都往一块挤。 等这股感觉过去,邱老的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不过却感觉胸口没有之前那种难受憋胀的感觉了,他道:“没错,是这个感觉!” 邱建廷立刻问道:“大伯,你觉得如何?” 邱老颔首道:“以前全章和小莫给我针灸,也是这个感觉。” 邱建廷大舒一口气,看来曾毅确实能用七寸针啊,难怪他能治好翟浩辉的疯病,难怪那些老同志都夸这个年轻的大夫,这着实是有很深的道行啊。 “小曾,辛苦了!”邱建廷就对站在一旁观察的曾毅道了一声谢。 曾毅摆摆手,道:“不敢称辛苦,举手之劳而已。” 邱建廷就在心里暗道侥幸,幸亏昨晚自己亲自赶到吉祥饭店去了,否则事情的结果难以预料啊。 昨晚那两巴掌,邱建廷确实是甩得结结实实,没有半点的含糊,邱大军这个混账东西,算下来已经是第二次差点陷邱老于死地了,这第一巴掌,邱建廷就是替莫思立打的,当谢老讲出七寸针的缘由时,他就恨不得要揍邱大军,可惜邱大军不在跟前;那第二巴掌,则是为曾毅打的,不如此的话,又怎能请得动曾毅,又怎能化解邱老的第二次求医危急呢,你就算托李钊雄做中间人,终究也没有亲自请更有诚意了。 如果要感谢的话,还要再感谢一个人,那就是张杰雄,否则邱老就会成为第二个常洪赢。 邱建廷想来也是觉得后怕,如果自己昨晚有任何的迟疑和顾虑,那么就算托李钊雄做中人,也未必能让曾毅尽力;换言之,就算曾毅答应出手,自己也不敢放心让曾毅来治疗的。 谢老坐在一旁细细观察曾毅施针的动作,始终没有再开口。 如此过了有半个小时,曾毅上前开始起针,按照反过来的顺序,将之前的针一根根拔了出来,拔银针的速度很快,但那根金针,又是用了足足三分钟的时间,才拔了出来。 “好了!”曾毅拔出金针,站直身子,很自然地又把金针绕在手指上,很快变成了一枚戒指,他道:“邱老注意休息,等再针上两回,应该就有点效果了。” “小曾大夫,请楼下用茶!”邱建廷大手一抬,请曾毅到楼下去休息,今天曾毅这一针,扎得他是心旷神怡、无比舒爽。 “那我明天再来!”曾毅向邱老和谢老道辞,准备跟邱建廷下楼。 话刚说完,谢老的那位助理又回来了,手里捧着一本老旧泛黄的书,看见曾毅要走,助理便说道:“小曾大夫请留步,谢老还有话要对你讲!” 曾毅就看向谢老,心里有些疑惑,既然谢老都已经讲了没见过金针,现在要对自己讲什么呢。 谢老朝助理微微一颔首,助理便把手里的书递到曾毅面前,道:“这是谢老最为珍视的一本医术,小曾大夫请过目。” 说罢,助理把书翻过来,正好露出封皮上的那朵六瓣梅花。 曾毅一见就激动了起来,一把将书捧起,急声问道:“谢老……老先生,这本书您是从何处获得的?” 回答曾毅的还是那位助理,道:“谢老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四九城里的名医了,无人不识、无人不知。有一天,当铺着人上门,说是他们收了一本医书,但是到期无人赎当,成为了死当,他们就想问问谢老有没有兴趣收藏。谢老看这书有些年头,便出钱买了回来。后来越看,谢老就越觉得这本书里的针术玄妙,用来治病也是奇验无比,以至于是书不离手。谢老曾说,他此生的一桩愿望,便是找到这本书的主人。所以刚才见到小曾大夫的金针,谢老便有些难以自抑,让大家见笑了。” 曾毅听到这句话,满腔的激动顿时变得冰冷,他都不知道自己心里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本以为能从谢老这里得到一些重要线索,甚至是希望谢老知道自己爷爷的来历,谁知道最后得到的答案竟是两个字——死当。 一个死当,便彻底断绝了曾毅所有的希望和念头,当铺这个历史的产物,早已经深埋于历史长河之中了,自己又要到哪里去找什么当铺,又要到哪里去打听这个死当的物主呢! 辛辛苦苦寻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么个结果,曾毅心里唯一仅存的线索,也跟着断了。 谢老看曾毅半天没讲话,便对助理讲了几句。 助理翻译道:“小曾大夫,谢老想知道你师承哪位名医,有何渊源?” 曾毅刚刚受挫,有些精神不振,道:“我的医术是跟我爷爷学的,不是什么名医,也没有什么渊源。” 谢老似乎略有失望,随后又对助理讲了几句。 助理翻译道:“不知道令祖高姓大名?谢老很想想见一见。” 曾毅黯然道:“我爷爷已经去世十多年了。” 谢老讶然,坐在椅子里凝滞许久,对助理讲了几句。 助理便道:“能培养出小曾大夫这样的大名医,令祖在九泉之下也当含笑了。”说着顿了一下,助理又道:“虽然不能见到令祖,但今天能够见到小曾大夫,谢老也很欣慰,这本医书谢老决定送给你了,请收下吧!” 曾毅很想收下,但助理刚才讲了这是谢老最为珍视的医书,他也只好道:“这使不得!” “谢老说了,这本书送你,一来是了了他的心愿,这本书说不定便是曾家某位先祖一时受困,当给了当铺;二来没有深厚的施针本事,这书留着也是摆设。小曾大夫医术高明,又能使得了长针,这本书送给你最合适不过,谢老希望你能用书里的针术为更多的患者解除病痛!”助理解释道。 曾毅拿着那本书,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长者赐,不能辞!我看小曾你就收着吧!”最后还是邱建廷开了口,道:“我也觉得这医书你留着最合适。” 那边邱老没说话,但也微微点头,换了别人,根本无法使用七寸针,即便有这医书,那也是枉然啊。 曾毅便不再推辞,道:“曾毅感谢老先生的厚馈。” 谢老摆了摆手,又恢复到了那一副不愿讲话的模样。 曾毅便收好医书,跟着邱建廷下楼去了。 “小曾啊!”邱建廷下楼坐好,端着杯子想了很久,突然叫了曾毅一声。 曾毅正捧着那本书发楞,闻言便站起来,道:“首长有什么吩咐?” 邱建廷赶紧压手,道:“坐,坐,坐下说嘛!” 曾毅只得坐下,然后把那本书装进公文包,免得看见这本书又让自己失神,他打起精神,等着邱建廷的下文。 “还是关于家里老人的病情,今后还得麻烦小曾大夫常来施针。”邱建廷看着曾毅,道:“不知道这会不会影响你的正常工作?” 曾毅便道:“其实针灸不用那么频繁,大概半年针一次就可以,这次需要连针三天,是因为最近发作比较频繁。今后只要注意调理,按时用药,相信发作不会很频繁的。” “那就好,那就好!”邱建廷放了心,道:“我还怕会影响你的工作呢!” “等下次来京城的时候,我会再来看望老先生的!首长请放心!”曾毅说到。 邱建廷这就算是跟曾毅订下长约,免得以后要用到曾毅,又得想着如何去请,他想了一下,道:“听说你在东江的工作成绩可是很不俗呐!” 曾毅便道:“只能说是在其位、谋其事,不敢说有成绩!” 邱建廷哈哈一笑,道:“能文能武,小曾你倒是个多面手,出成绩那是迟早的事情!” 曾毅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东江省的大老板李德群原先曾经担任过邱老的秘书,邱建廷说这句,难道是指这个吗?曾毅并不指望邱建廷能帮自己什么,也不希望邱建廷帮自己,但邱建廷这么讲,倒是很好理解,自己帮邱老治了病,邱家自然要有所表示。 陪着邱建廷在楼下聊了有十来分钟,曾毅约好明天再来,便提出告辞。 从始至终,两人都没有再提到邱大军,曾毅不想提,邱建廷也不愿意提,现在邱家和龙家的婚事,已经不是邱建廷能做主的,既然捅到老人家那里去了,他只能等老人家的答复。 回到驻京办,曾毅接到了张杰雄的电话,张杰雄在电话里问道:“事情办得顺利吗?” “挺顺利的!”曾毅说着,道:“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后天我回东江!” “顺利就好,我也好回报老爷子一声!”张杰雄也不多说,道:“就这事,挂了!” 放下电话,曾毅又拿起谢老送给自己的这本医书。 从封皮看,这上面的那朵六瓣梅花,不管是形状,还是花纹,都跟曾毅行医箱和金针上的梅花是一模一样的,这绝不是巧合可以解释的;而从内容看,里面记录的针术也跟曾毅从小学到的针术是一脉相承的,只是书里的内容没有曾毅学到的更为详细,而里面记录的针术,也没有曾毅学到的细腻。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针术和曾毅学的绝对是同一种针术,你可以伪造一朵六瓣梅花,但这些历经检验的针术是绝对不可能编造出来的。 这么一本极其珍贵的医书,怎么会被送到当铺里,而且还成为了死当? 曾毅对此感到不解,虽说那个年代是有些兵荒马乱,但物主也绝不会粗心大意到把能这本书给彻底忘掉吧,而且曾毅也从没有听自己爷爷提起有这回事,那当这本书的人,究竟是谁呢? 想来想去,曾毅都有些头疼了,以谢老的地位和身份,他应该不会说谎,可这个死当,实在令人想不通啊! 苦苦寻求多年,最后竟成了无头官司,这让曾毅有些苦闷,索性倒头睡在床上,细细翻起医书,看字里行间,是否会有什么线索。 接下来的两天,曾毅都去邱宅给邱老施针,等针完第三回,曾毅便向邱老道辞,带着无奈和苦闷返回了东江。 此时的邱宅,邱老已经没了之前的痛苦,他让助理推着谢老到外面去散步。 邱老平时很少有说话的对象,出门这一散步,边走边说,便走得有些远了,直到觉得有些乏了,邱老才指着前面的一座小凉亭,道:“全章,我们到那边歇歇脚,这许久不走动,反倒有点乏了!” 谢老笑了笑,这并不是因为许久不走动的原因,而是因为邱老今天走太多路了。 到凉亭坐下,谢老对助理吩咐几句,说是自己觉得有些凉,让助理回去拿张毯子过来。 助理锁好轮椅,便往邱宅去了,小凉亭里就只剩下邱老和谢老。 “全章,虽然不想让你回到京城来,但你这趟回来,我的心里着实快活了很多,很久都没讲这么多话了,也没人听我讲这么多话了。”邱老坐在那里讲到,脸上带着笑意。 谢老听了这句话,却没有一丁点的笑意,反而脸色严肃,道:“邱老,有件事我要对你讲。”谢老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费气力,也有些含含糊糊的,但比起平时那根本听不清楚的话,这句却是清晰了很多,不至于听不明白。 邱老听清楚了,便笑道:“想讲就讲嘛!” 谢老坐在那里深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其实前几天我送给曾毅的那本医书,并不是我买来的死当。” 邱老便有些纳闷,谢老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为什么要对一个年轻的晚辈撒谎啊,邱老也不明白谢全章对自己讲这件事情的目的,他道:“你接着讲,接着讲!” “我怕再不说出来的话,这件事就要被我带到棺材里去了。”谢老看着邱老,突然有些激动,伸出手拉住邱老的胳膊,道:“邱老,你还记得三十年前的那位痴道士吗?” 第八九零章 追悼 听到“痴道士”三字,邱老的身子猛然一硬,然后直直地坐在了那里,这三个字他怎么会不记得呢。 谢老稍顿,道:“三十年前,邱老也有一次旧伤发作得非常厉害,我当时用尽了一切方法,却没有什么效果。于是我瞒着所有的人,偷偷去了一趟劳改农场,去找痴道士想办法。” 邱老一下想起了很多往事,他的伤是抗日战争时代留下的,以那时候的医学条件,是很难取出这块至关重要的弹片的,而那时候邱老也年轻,就算弹片留在体内,也很少发作,发作了吃点止痛药就扛过去了。一直到了建国以后,准确说,就是三十年前,邱老那一年的旧伤突然发作得非常厉害,几次差点要了命。而弹片存在体内数十载,跟血肉长在了一起,又压在十分危险的位置,这块弹片就变成了永远无法取出的东西了。 当时谢全章试了很多办法,前前后后花了半年的时间,才用针灸加方剂的办法,稳固住了邱老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今年,才再次发生了旧伤反复发作的情况。 谢老继续说道:“那时我的医术虽说已经是臻于完善了,但却精于方剂、疏于针术。痴道士听我讲完治疗方案,便送给我一本梅花针术,也就是我送给曾毅的那一本。” 邱老虎目圆睁,像是听到了不敢置信的事情,道:“那……那书是痴道士送你的?” 谢老缓缓点头,脸上出现十分愧疚的表情,道:“不是我要故意隐瞒,而是那时痴道士正在改造,我偷偷去见他,已经是犯了大忌,又哪敢再声张。” 邱老的手有些颤抖,在谢老的手背轻轻一拍,他万万没有想到,当年谢全章为了治他的病,竟然冒了这么大的风险,邱老道:“全章,苦了你啊!” “后来,痴道士从劳改场逃走,成了轰动一时的案子,大风波结束之后,我一直等着痴道士平反,可因为始终找不到痴道士本人,加上痴道士没有后人,他的平反案一次次被搁置,最后束之高阁,如今怕是再也无人记起了。”谢老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愧疚之色更盛。 邱老也是不住感慨,真正论起来,痴道士的资历其实不比自己差,甚至痴道士参加革命的时间比自己还早,如果痴道士能够活到今天的话,相信他的分量比自己只重不轻。 投身革命前,痴道士是道观里的一名舍药道士,因为非常痴迷于医术,加上为人耿直、心肠慈悲,所以大家都叫他痴道士,时间一久,甚至都忘了他的本名。 建国之后,天下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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