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华录》是酆都流转千年的老本子,历代说书人口耳相传,每一代都会加笔。《少年行》是前代说书人写的故事,年月尚近,还没说老,很多人都爱听这个。” 朱饮宵饮了一口茶,“这个故事不短,今天大概只讲第一折,其中戏说颇多,知情人看了大概是要发笑的。” 说着他自己也笑了起来,“倒是可堪一乐。” 说书先生语调转为诙谐,讲起木葛生和松问童为了抵押舐红刀而争执不休——这是纯粹的杜撰了,据安平所知,木葛生当初要刀,松问童连眼都没眨,这两人本就是合伙作案的惯犯。 不过说书添的有趣,木葛生还卖起了惨,说自己有一门亲事,两相情悦,只是对方如今身陷困局,不得已才来鬼集试试运气。说的凄凄惨惨可怜哀怨,倒真有点真人混不要脸的神韵。 朱饮宵和安平都看得直乐,笑着笑着,朱饮宵突然道:“你知不知道这话本里老四订亲的小情人儿,原型是谁?” 安平一口茶呛在嗓子里,“这还有原型?” 朱饮宵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嗓子:“是老三。” ?!?!安平手里的茶杯掉在了地上,什么玩意儿? 操。他第一反应不是别的——乌毕有不会真是木葛生和乌子虚的儿子吧? 第37章 “爷们儿你想到哪儿去了。”朱饮宵笑得半死,“老三和老四绝对清白,这一点我可以作证。” “那这话本杜撰是从何而来?”安平难以置信,这也太扯了。 话说木葛生一大财迷,有人这么编排他,这人都不收版权费的吗? “这件事其实另有隐情。”朱饮宵摩挲着下巴,“看来你是知道了其中一半——关于老二老四大闹酆都。至于他们当初为什么来酆都聚赌,你是不清楚的。” “为什么?” “老三当时执掌阴阳家没多久,出了差错,欠下很大一笔债,其中有人情债也有香火钱。这件事非常棘手,以他当时的力量很难处理,而阴阳家的人又都借机想看新任无常子的能力,没什么人肯帮他,最后老四一合计,撺掇着老二来了这么一出。” “以赌局赢下大半个鬼集,又以区区两人之力大闹酆都——这件事当时几乎将酆都掀了个底朝天,十殿阎罗的面子都没处搁。虽然最后明面上是先生出面解决了这件事,但实际上却是帮老三解了困局。” “首先,赢下的大半个鬼集不予追债,这是还了香火钱;其次,闹事的老二老四最后都被罚的很惨,保住了酆都的脸面,这是还了人情债;最后,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诸子折了面子,但实际上无论是处罚还是善后都是先生出面定夺的——这是一种震慑,诸子七家的人犯了错,也只有七家才有处置的资格。” 安平端着茶杯,听得好半天没回神。 朱饮宵笑了笑,淡淡道:“诸子之位,谁坐上去都不容易,先生为我们煞费苦心,这才有了银杏书斋这一方安身天地。”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是墨子带大的。”朱饮宵看着他,忽而一笑:“倒是你,作为一个局外人,你知道的有些太多了。” 安平一个激灵,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被对方套话。 “放轻松,老四和我说了关于你的事,他关心你,我们就算是兄弟。”朱饮宵拍了拍他的肩,“不过爷们儿你要当心,你太容易放松警惕了,如今的诸子七家,并非谁都能信。” “你什么意思?” “老四的记忆是不完整的,你从他那里获取信息,想必还不知道当年的七家事变……” 朱饮宵话说了一半,抬手一挥,一道指风划破竹帘,“谁?” “下官冒昧——”门外有人躬身行礼,“见过星宿子——” 长腔一起安平就听出来了,来人居然是崔子玉。 “我说呢,这儿认识我真身的人可不多。”朱饮宵倒了杯茶,“崔判官忙人大驾,有什么事?” “下官不敢当,只是听闻星宿子驾临鬼集,想请您帮忙传一封书信。” “什么书信需要我帮忙传?给老四的还是给我哥的?” 崔子玉答道:“天算子敬启。” “什么事?” “……请七家聚首。” 朱饮宵脸色骤变,缓缓道:“崔判官,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将茶水泼在地面上,“你真该庆幸你这话没被我兄长听见。” “下官自知犯忌,万死难辞。”崔子玉看起来也是硬着头皮上,万年难改的拖腔长调都利索了不少,“只是阴阳梯异动实乃大事,虽然前些日子已被镇压,但十殿阎罗惊动,又有前车之鉴在先,无法轻拿轻放……” “阴阳梯。”朱饮宵一声冷笑,“又是阴阳梯。” “当年天算子一卦在前,阴兵数百年内不该有异,如今不满百年便生变,或许是当年的那一卦出了问题……” “崔判官。”朱饮宵打断他,似笑非笑,“酆都这是知道我哥回了城隍庙,怂的不敢上门,这才让你来找我吧?” 崔子玉低着头,一言不发。 “得。”朱饮宵朝桌子抬了抬下巴,“信放桌子上,快走吧您。” “否则我就不敢保证您还能看见这子时花灯了。” 待崔子玉匆匆退出,安平立刻问道:“你们说的卦,到底是什么?” 木葛生说过,他之所以半死不活又丧失记忆,是因为当年算了不该算的卦。 还有朱饮宵刚刚说了一半被打断的“七家事变”,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朱饮宵放下竹帘,将说书先生的嗓音隔开,“前些日子老四来信,说你阴差阳错尝了他的血,因此得以窥见他的记忆。” “血液确实是媒介,但能够通过几滴血就建立联结的情况相当罕见,更何况老四是天算子……但他无意多说,我也不好深究。” 朱饮宵看着安平,“你可知当年的阴兵暴动,最后是如何被镇压下去的?” “……我在梦中见到了将军傩舞。”安平沉默片刻,道:“城破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果然。”朱饮宵轻声叹了口气,“后来发生的,就是七家事变了。” “那夜兄长他们并未成功铲除所有的阴兵,最终老四以一枚山鬼花钱为代价,镇压了阴阳梯中剩下的残魂。” 安平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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