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乌毕有,这人轻易不会听木葛生的话,如今却特意来学校接他,木葛生那边肯定出了什么事。 “话我带到了,你哪这么多废话。”乌毕有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推开安平,上车关门,“你自己去问他。”说罢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安平站在原地,看了看手边的共享单车,果断将其停在路边,打车去了城隍庙。 这次门口的黄牛倒是没拦安平买票,直接挥挥手放行,像是知道他此番目的似的提醒道:“人就在院里,看不见的话就去厢房喊他。” 安平一进门就看见了木葛生,这人站在银杏树下,依旧是睡衣搪瓷缸的派头,手里捏着一枚铜钱,闻声扭头望来,朝他笑了笑:“来啦。” 安平走上前,刚想开口说声什么,木葛生却把搪瓷缸递给他,“把这个喝了。” 搪瓷缸是温热的,散发出淡淡药味,安平闻了闻,“这是什么?” “红糖水加糖桂花,养气补血,妇女专用。” 得,安平翻了个白眼,将搪瓷缸里的东西喝了,觉得浑身上下暖了不少,头也不再那么昏沉,“你知道我病了?” “我大概知道你都梦见了什么。”木葛生摩挲着手里的花钱,“市一高塌了?” “是。”安平点头,“你算出来的?” “不用算,到时间了。”木葛生注意到安平的眼神,将手里的铜钱递给他,“山鬼花钱,你应该在梦里见过不少次。” 安平确实在梦里常常见到这些铜板,天算门下亲传四十九枚山鬼花钱,古旧铜币裹着一层包浆,看得出年代久远。“你今天怎么不用你那些钢镚了?”安平突然反应过来,在现实里,他从未见过木葛生用山鬼花钱。 “早上起来觉得不太对,算了一卦。”木葛生道:“算出来你会出点事,但是我们之间牵扯太多,普通钢镚算不准,只能用山鬼花钱。” 说着他看了安平一眼,是个陈述句,“你又掉进三途间了。” “对。”安平这才想起来要紧事,开口噼里啪啦就是一大堆疑问:“学校塌方和三途间有什么关系?是不是和当年阴兵有关联?三途间是不是阴阳梯?对了我还被一个人救了,那人是谁?” “慢点,一个一个来,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木葛生听的摆摆手,“有些事情你应该意识到了,这里就是当年我生活的那座城。” 果然。 “当初阴兵暴动,被我们强行镇压,但是代价很大,我的记忆也出现了断层。”木葛生道:“你做梦的时候应该也意识到了,有些关键的地方是模糊不清的。” 安平一愣,随即道:“那你还记得多少?” “我只知道一些线索——当年强行清剿阴兵,伤亡惨重。但还有一些无法彻底铲除的残怨,我用掉了一枚山鬼花钱,将它们重新封印。”木葛生缓缓道:“三途间不是阴阳梯,但它是阴阳梯怨气泄露形成的空间,残怨在阴阳梯中被封印百年,镇压松动,市一高就建在地脉上,因此才会突然塌方。” 安平悚然,“你的意思是——当年的那些阴兵又要出来了?”梦中惨剧历历在目,他一闭上眼就能看到铺天盖地的血色。当初付出无比惨重的代价才镇压的阴兵,如果再次卷土重来,他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放心,有我在。”木葛生看着安平神色,笑了起来,“你知道城隍庙外的这条街叫什么吗?” “城西街……”安平猛地反应过来,“这里和城西关有什么关系?” “很多人以为城西街在老城区最西边,因此被叫做城西街。其实并非如此,这条街的尽头,就是当年的阴阳梯被封之地。我在城隍庙居住已久,就是为了镇守此处。”木葛生拍了拍安平的肩,“我在,这里就是城西关,阴兵出不来。” 安平看着木葛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进过三途间,沾了那里的气息,最近地脉不稳,很容易再次掉进去。”木葛生带着安平走进一旁的厢房,“今晚你先住在这里,等雨过天晴,诸事大吉。” “雨过天晴?”安平抬头看了看天色,万里无云,“天气预报说最近都是晴天啊?” “天气预报不准。”木葛生一抛手中花钱,“今夜有大雨。” “晚上听见什么动静别害怕,我闺女会来,年轻人脾气虽然差了点,但心不黑。”木葛生悠悠道:“可不是我让他去接的你,他看见我那卦象脸色就变了,急冲冲就要去市一高救人。” 这倒是出乎安平的意料,“那在三途间里,是谁救的我?” “当年故人。”木葛生老神在在地笑了笑,“放心,日后你自会知晓。” 第31章 安平当夜在城隍庙中睡下,辗转难眠。 最近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千头万绪,他竟有些害怕睡意,金戈铁马入梦来,又是尸山血海。白天时他本想问木葛生后来发生了什么,话到嘴边又被咽下,且不论对方是否还记得,有的回忆就是经年的疮口,表面愈合,内里溃烂如旧。 城隍庙里外都挂着大红的灯笼,有的通了电,有的烧着蜡烛。安平住的厢房外就挂着一盏,在风中微微摇动,安平盯着灯笼,烛芯爆开小小的灯花。 瘦尽灯花又一宵,风雨萧条。 忽然有人拿起剪子,剪去一段烛花,灯光亮了些许。 安平眨了眨眼,发现那灯笼突然变得精致华丽,六角漆架上镶着纱绢,暗香浮动。 房间内的陈设也变了,红烛高照,鸳鸯绣被,锦帐纱帷,红木小桌上摆着一双酒盏,是金胎掐丝的景泰蓝。 安平看到窗户上的囍字,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他曾经在梦中见过的婚房! 不远处还残留着他上次来时打翻的花瓶,满地都是碎裂的青瓷。安平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扭头一看,房间中除了新娘,还多了一人。 那人背对着他,用灯罩笼住花烛,一身大红喜服,身姿挺拔,有如临风玉树。 对方俯身,握住新娘的手,隔着盖头流苏,正低声说着什么。 “……既见君子。” 声音很轻,仿佛一触即碎的期待,又像经年已久的深情。 “不我遐弃。” 安平不禁屏住了呼吸,房间中两人相对,雕花灯罩滤出斑斓光影,满墙都是金色的银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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