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在这儿祸国殃民了!” 安平还在笑,笑了没两声,突然傻掉。 慢着,刚刚黄牛叫她什么? 星宿子? ?!?! 安平整个石化,木葛生仿佛专等着这一幕,院子里随即响起他和乌毕有丧心病狂的大笑声。 “老五是老二带大的。”木葛生一边咳嗽一边笑,“老二小时候就泡在关山月,脂粉堆里长起来,俩人一个德行。” 安平知道松问童身世,然而还是震惊许久。芙蓉面,杨柳腰,花容月貌人俊俏,风流眼底杀人刀——妇女之友养出个女装大佬? 这玩意儿是成家学了吗? 满桌饭菜都有了解释,朱饮宵简直一头扎进了糖罐里,红糖饺子蘸蜂蜜。安平看得牙疼,怪不得周围不冷了,他是朱雀后裔,五行主火,连灯笼都亮堂了不少,满院子都是暖意。 朱饮宵笑嘻嘻收了木葛生的红包,“谢谢您嘞。”扭头看向安平,“对不住啊爷们儿,回头请你喝酒。” 他有唱戏的功底,方才一直捏着腔调和安平交谈,灵动娇俏。这会儿放开了嗓子说话,声音带着点沙哑,有种说不出的潇洒风情。 美人在骨,如火如荼。 安平记忆里朱饮宵还是个一身杂色的鸡毛掸子,被木葛生戏弄的满菜地乱爬,他盯着眼前的大姑娘,应该是大男人看了半天,实在瞧不出半点当年的影子。 岁月可真是一把实实在在的杀鸡刀。 朱饮宵应该是每年都来拜年,跟木葛生聊的热络,一通家长里短,夹杂着两人的大笑,连柴束薪也和他很亲近,神色里带着关切。 安平想起银杏斋主喜昆腔,过年时来两段儿是银杏书斋的传统,那年柴束薪第一次留在书斋过年,木葛生唱的也是一段西厢。 电视里传来不知哪朝哪代的老调,木葛生和朱饮宵开始拼酒,一路从桌边喝到了房顶上,柴束薪打开大门,满街人影憧憧。 刚刚入夜的年夜是很冷清的,人们都聚在家中吃团圆饭,而临近零点时,酒酣饭饱的人们就从家里走到街上,趁着醉意闲谈胡侃。除夕当晚是没有月亮的,但满城都是沸腾的灯光。 黄牛从厨房搬出一只大锅,抬到城隍庙门口,开始施粥,糯米里掺着桂圆、莲子、蜜枣和芸豆,小孩子提着灯笼围在锅边,圆圆的小脸红润喜人。 台阶上等粥的队伍越排越长,乌毕有将一只汤勺扔给安平,“过来帮忙。” 城隍庙虽然香火零落,但每年过年夜时的福粥都备受欢迎,人们总爱来这里讨个吉利。安平年幼时和父母一起过年,母亲麻将打了一半,一看零点将近,专门开车跑来领粥。 那时他还不明白这一碗粥的寓意,只记得那夜下了雪,空中充盈着蜜枣的香气。 一锅粥很快分完了,安平和乌毕有将大锅抬回厨房,对方突然问他:“你知道银杏书斋吗?” “怎么了?” “我爹还活着的时候我听他说过,银杏书斋建在一所寺庙里,每年过年时都有僧人分发福粥,零点时寺内最德高望重的方丈会敲钟祈福,人们坐在漫长的阶梯上,一边喝粥一边听钟。” 安平心说我知道,我亲眼见过。 那年的福粥还是柴束薪开的药膳方子,松问童熬了一下午,结果被木葛生和朱饮宵偷偷喝了大半锅,两人被松问童拿着汤勺满城追杀,最后还是乌子虚掏钱包了几家酒楼的后厨,这才赶上当晚的施粥。 厨房门被推开,黄牛走了进来,从灶台下端出一只小锅,里面是热气腾腾的福粥。 对方朝他们挤挤眼,道:“偷偷留的,趁热喝。” “我没说不能喝。”柴束薪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对方敲了敲窗,“出来吧,马上就零点了。” 黄牛抖了抖,陪笑道:“果然瞒不过您老火眼金睛……” 话音未落,一缕火光冲天而起,炸开漫天烟花,街上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安平从窗户里探出脑袋,只见朱饮宵站在房顶,手里捏着一只雀羽,羽毛被他一缕缕点燃,如金线般盘旋升空,砰然炸开。 乌毕有把他往旁边推了推,两个脑袋挤在一只窗格里,“煮夜宵又在烧他的毛了?” “星宿子每年都这样?”安平拿胳膊撞他,“烟花爆竹可是违禁品,城管你就这么看着?” “城区禁止放炮,但没说禁止烧毛。”乌毕有翻个白眼,“老子管不着。” 柴束薪站在窗户边,抬头看了许久,对安平道:“灶台上还有最后一只锅子,麻烦端一下。” 安平这才发现角落里还有一只单炉,煨着一只铜锅,“这是什么?” 乌毕有还趴在窗外,闻言哼了一声,“老不死的小灶。” 他好奇地打开看了一眼,铜锅里荤素杂烩,层层叠叠,锅边点缀着蛋饺对虾,最下面铺着火腿花菇,香气扑面而来,熟悉又陌生。 是一品锅。 第36章 机车轰鸣着驶过街道,一个甩尾停在城隍庙前,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 朱饮宵大笑着摘下头盔,“怎么样,爽不爽?” “这里是禁停位,你他妈再停在这儿我就给你开罚单了。”乌毕有从车后座跳下,“下次麻烦给你的坐骑换个颜色谢谢,诸子七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安平坐在门槛上,看着朱饮宵和乌毕有一前一后地走来,朱饮宵酷爱兜风,正月里几乎天天都要出门飙车,有时还帮着乌毕有送外卖急单,当然也没少因为超速被罚。 前几天安平回了趟家,半路上亲眼看见一道红光飙过马路,后面跟着一大串交警摩托和巡逻车,交警拿着喇叭大呼小叫,最奇诡的是一长溜车队后还跟着一辆电动城管车,在此起彼伏的警笛声中放着祝你生日快乐。 安平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警察抓小偷,甚至拍照发了朋友圈,回到城隍庙后才发现只有木葛生一个人在,“老五飙车被抓。”这人躺在院子里晒太阳,懒怠道:“三九天去局子里捞人了。” 过了一会儿柴束薪打来电话,“你过来讲。”对方顿了顿,道:“我解释不清楚,他们都以为老五是个女孩儿。” 木葛生的神情仿佛早有预料,一边憋笑一边挤出一副关切语态:“啊?那你没事儿吧?” “……”电话里沉默片刻,“我也不知道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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