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瓣嗫嚅着,她与他说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屋中的地面发出嗤啦一声,是被锋利之物划开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赵明琰的目光陡然转厉,停了动作,将她护在身后。 纪青梧的脸贴着他渗出汗珠的胸口,她口中喘着气,慌忙地将掖在腰间的裙摆拉平。 赵明琰盯着冒出来的这个东西,眼底像淬了毒火一般。 狼脑袋已经变成了土黄色,丝毫看不出它皮毛本来的银灰色。 母狼看见纪青梧,就“嗷呜”的嚎叫着,语言不通,但她能感受到,小狼对她的担心。 纪青梧望了一眼脸色黑沉如锅底的皇帝,幸好他刚才急切,没有将她的衣裳除去,才没有在野狼面前,表演一场活春.宫。 她轻声咳了一声。 但他可不如她的衣裳齐整,刚才为了护着她,也没有理他仅剩的长裤。 赵明琰连眉峰都变得锋利了,转眸看她。 而后,他皱着眉把她的衣领拢紧了。 纪青梧见他还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又咳了两声。 赵明琰道:“着凉了?” 纪青梧心中挣扎,忽而抬眼看着帐篷顶,手下又快又准地将他的长裤拉了上来,不可避免地碰到了。 赵明琰眉眼微抬,皇帝一应起居都是有宫人伺候的,并不觉得有何异样,况且他只想着护她在先。 随后,赵明琰用威压的眼神将母狼压回了她刨出来的洞口。 纪青梧趁着无人无狼在意时,悄悄在皇帝的裤子上擦了擦手。 赵明琰瞥见,道:“还嫌弃自己?” 第447章 你乖一点儿,后悔兑换秘术 纪青梧脸红的发烫。 洞口就在离他们三步外的位置,母狼被他吓得钻了回去。 但赵明琰稍稍细听,就能听见母狼鼻子的喷气声,它并没跑,而是在伺机而动。 他松开扶着纪青梧的手,朝着那洞口走去。 纪青梧腿脚一软,差点没原地跪下,她拄着帐篷壁面,才堪堪站稳了。 之前很久,他的掌心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腰。倏然没有这浑厚的力道支撑,她才发现自己腰膝酸软,身体的力气像是被吸走了一般。 纪青梧心中腹诽着面前这道还能稳健走路的身影。 怎么他这个出力的,一点没受影响? 赵明琰望着不规整的椭圆形洞口,果不其然,那双绿幽幽的眼睛,还在洞口下方。 他观察着沙土的湿润度,估测着这洞口的深度,看来把狼塞回去,驱赶它回去,多半是不可能了。 “阿梧,你唤它一声。” “怎么了?”纪青梧抻着脖子往洞口看,但在她的角度什么也看不到。 她也想走过去看看,但她不是走不稳的问题,而是根本站不住。 大腿根处尤其酸痛,一动就抖个不停,里头的筋都疼。 纪青梧含嗔带怨地看着他的背影。 赵明琰转身,就见到她嘟着唇怨念极深的模样,他挑眉道:“阿梧不介意有第三方在场的话,那就继续。” 纪青梧立马高声唤道:“小狼!出来!” 有小狼在,可比单独面对他这头不知饱的“饿狼”好多了。 听见了纪青梧的召唤声,毛皮摩擦着沙土的动静传来,灰突突的野狼从洞里钻出。 它抖了抖身上沾着的沙土,赵明琰看了眼被甩上沙子的靴面。 而后面不改色地出手,拎着母狼后颈上的皮毛,将它提在了半空中。 母狼发出呜咽声,纪青梧见它叫的可怜,赶紧道:“陛下,它只是想来看看我有没有事。” 赵明琰却将它拎得更高,母狼的尾巴都怕得夹了起来,耳朵背后,眼神躲避地看向地面。 他道:“阿梧,你有事吗?” 纪青梧十分自愿地道:“.......我没事,小狼,你放心,快回去吧。” 母狼似乎听懂了她的话,或是嗅到了帐内的气味,知道了他们是在做什么。 它不舍地呜呜了几声,纪青梧安抚地道:“你乖一点儿。” 赵明琰高声道:“李渝宗!” 帐外传来疾走的声音,半响,李公公的身影才出现在帐门外。 李渝宗喜笑颜开地道:“圣上,老奴在呢,水都已经备好了,您们是不是现在要沐浴?” 回应他的,是帐门帘被一阵劲风掀开,一个灰咕隆咚的东西被扔了出来。 啪叽一声后,李渝宗和脚底下的母狼,小眼瞪着小眼。 老人家惊道:“不是?你不是在那边挖洞吗?你怎么进的帐篷?” 母狼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李渝宗道:“你怎么不说话?” 母狼白了他一眼。 李渝宗心中纳闷不已,这狼到底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他刚刚一直在离军帐五丈外的地方守着。 因为李渝宗伺候武肃帝久了,在那绳带和巾帕被找出时,他就有感会发生什么。 帐中传来争执声音,他还担忧自家圣上又要被抛弃了,但没想到里头安静了半炷香时间,就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李渝宗立马喜滋滋地退到了更远处,不仅勒令守卫们也跟着退远点儿,他还贴心地把母狼驱赶到了外围。 依照他以往的经验,这事儿还要很久结束,他无事可做,索性抄起铁锹,填这狼刨出的坑。 这野狼爪子似乎不爱闲着,一会儿就刨出好几个洞来,两人就像互动一样,它刨出一个,李渝宗就填上一个。 天逐渐黑了,李渝宗这边还在呼哧带喘地埋坑,就听见了皇帝唤他的声音...... 他还没想明白,里头又传来武肃帝冷声。 “把它关起来,待会儿带人来把帐中坑洞补上。” 皇帝的帐篷里有洞?!这是要掀了他这个内务府总管的饭碗啊! 李渝宗眉毛一竖,道:“好啊,都说狡兔三窟,你个狡狼也有三窟,竟然糊弄过了杂家。” 母狼黑亮的鼻子喷气,对他的威胁之语并不在意。 它转过身,用前爪子飞快地刨动,飞溅了李渝宗满脸的沙子。 李渝宗抹了一把脸,呸了好几声,才把沙子吐干净。 他看了眼帐内,指着它,气道:“等杂家忙完了的,看杂家怎么惩治你个孽畜。” 母狼晃了几下尾巴,一溜烟跑了 椿日 。 * 帐中。 赵明琰回身,就见纪青梧还贴在帐边,站着等他,就道:“阿梧真乖。” 他看着适才碰过狼的右手,道:“我先去净手。”说完,人就往净室的方向去。 纪青梧的眼角还有泪痕,目见他的身形消失在眼前,她心口一松,而后求生意志大爆发,她忍着酸疼往帐门口挪。 但她高估了自己酸软成面条的腿。 赵明琰很快便出来了,他站在净室门口,用白棉布擦拭着手指,看着她比乌龟前进还要慢的步伐。 他似笑非笑地问道:“阿梧,你这是要去哪儿?” 军帐的门口只离她一只手臂的距离,纪青梧将他的声音抛在脑后,她不气馁,曙光就在前方。 跬步还可以至千里呢。 赵明琰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寡淡的语气中带着不容忤逆的强势。 “你觉得我会容许你离开军帐半步?一次又一次的消失。” 闻言,纪青梧整个后背都在发麻,她颤颤巍巍地转过身。 他许是察觉到,昭阳殿那夜她躺在床榻上,浑身散架连起身都困难,但一炷香的时间后,她却能趁宫人不查偷偷溜走,令他心中有了疑惑。 而昨日又验证了,他足够体贴温柔,却还是不可避免地留下了诸多痕迹,然而今日这些痕迹却已消失无踪。因此,刚才这一次,他丝毫没有收敛力道。 纪青梧在此刻,分外后悔一时冲动,把生子系统的秘术兑换了个遍。虽然事后可以修复身子,但过程中,她可是实打实地受不住。 纪青梧眼尾红红地道:“可我真的不行了。” 第448章 你也是狼吗?还喜欢咬人 刚承欢后的女子,眼波带着不自知的媚人风情。 殊不知,在这一事上求饶,只会激起男人更大的施虐欲。 赵明琰直截了当地道:“不用你行。” 看样子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纪青梧扁着唇,试图再为自己争取一下。 “陛下,这事儿是鱼水之欢,还是你情我愿更好。” 赵明琰道:“一厢情愿,有时候也别有一番滋味,是不是,阿梧?” 纪青梧不敢回答,这个问题有大坑。 赵明琰逼近她,用冷水洗过的手贴上她的颈侧,冰得她一抖。 他神情和缓地问:“哪里不行了,让我看看。” 哪里能给他看,纪青梧摇头,气呼呼地道:“不用看,我没事了。” 赵明琰望着她的眼睛,无辜地道:“一会儿不行,一会儿又没事,阿梧到底哪句话是在骗我。” 纪青梧对他这个始作俑者,摆不出什么好脸色。 他旋即将她打横抱起,两人回到了床上。 纪青梧的屁股刚挨着了凉飕飕的褥面,就哎呦了一声。 赵明琰干脆让她坐在他的怀中,还把她摆出了婴儿把尿的姿势,纪青梧慌得睫毛乱飞。 她忍不住缩紧身体,更多的是羞的。 上次是她已经失去了意识,但这回,她可是睁着眼睛,清醒地见他如此。 泛着凉意的长指强硬地探了下去,纪青梧用双手捂着脸,不想面对,像鸵鸟一样装死。 红肿到锃亮,像是要下一瞬就要破皮,赵明琰皱了皱眉:“真的伤到了。” 纪青梧从手指缝中看他的脸色,见他脸上浮现出明显的疼惜和悔意。 她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地道:“我哪儿都疼,腰疼腿疼,连眼睛都哭疼了,都怪你.......” 赵明琰吻了吻她的眼皮,道:“都怪阿梧太美丽。” 纪青梧被他温柔地哄着,忽然恶向胆边生,凑过去,咬了他的锁骨一口。 这骨头是钢筋铁骨吗? 纪青梧忍着牙酸,发出报了仇般的哼哼声。 赵明琰捏着她的脸,道:“你也是狼吗?还喜欢咬人。” 纪青梧用的力气不小,在他的锁骨处留了牙印,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用他之前的论调来还击。 “都怪陛下太秀色可餐了。” 赵明琰的胸膛震动,喉头发出愉悦的笑声。 他拿起床头柜子边上的茶壶,倒了杯水,递到她的唇边。 纪青梧早就渴坏了,但又担心他有什么坏心思,待会儿还要继续磋磨她。 “我不喝。” 赵明琰把杯子贴在她的唇边,揶揄道:“阿梧是水做的,刚才流了那么多水,得补补。” 纪青梧双颊酡红,气音将茶水都吹起了波澜,道:“你,你怎么......” 赵明琰装作惊讶地道:“阿梧在想什么,我的意思是,让阿梧流了那么多眼泪,是我不对,用茶水赔礼道歉。” 纪青梧这才就着他的手,小口地啜着杯中的水。 一杯喝完,她舔了舔唇瓣,赵明琰又倒满一杯递到她唇边。 纪青梧没那么渴了,但他仍坚持要喂,她也不好拒绝,就又喝了一杯茶水。 见他又斟满一杯,她摸着肚皮,赶紧道:“真的喝不下了。” 赵明琰将这杯水喝下了肚,但还未等将茶杯放下,帐外传来李渝宗的通禀声。 “圣上,有军情来报。” 纪青梧愣了下,这个时候来的,一定是要紧的军情,不然李公公不会敢打扰。 赵明琰嘴角的笑意也收敛了去,他将她往床中送了送,给她盖上被子。 “阿梧,你先歇着。” 纪青梧用乌溜溜的眼眸看着他,点点头。 见她乖巧惹人怜爱的模样,赵明琰摸了下她的脸蛋,又拉好床帐,才大步走到了檀木大案边。 “传进来。” 来报信的是黑衣打扮的暗卫,见到帐中地面有个大洞,心中惊讶,但没敢表露。 他跪地道:“主子,西缙的宇文皇帝情况不好,今夜就要殡天。” 赵明琰倒是没有意外,他摩挲着摸过纪青梧脸的手指,滑腻感还残存在指尖。 他淡声道:“这一天终于来了,但是宇文老贼还没死,为何能确定是今夜,是不是他的好儿子要动手了。” 暗卫低头恭敬道:“是,皇上料事如神,西缙太子已经备好了有毒的药汤,打算今夜就送老皇帝去西天。” 赵明琰颔首:“朕知晓了。” * 西缙的鎏金皇宫已经被黑夜吞噬。 老皇帝的寝宫,正殿中有一座金翅鸟塑像,展开的羽翼足有三十丈宽。 内殿悬着九重绛纱帷,每道纱幔都用金线绣着不同的宗族图腾,其中有一宗族是月牙的纹饰。 最里层的檀木榻上,明黄的锦被隆起。 太子宇文天丞跪在织着曼陀罗花纹的地毯上,捧着嵌绿松石的银碗。 “父皇,该进药了。” 碗中汤药泛着诡异的靛青色。 老皇帝的手从被褥里探出,浮肿的手指已看不出当年举着兵器打天下的模样。 他浑浊的瞳孔里闪过一丝鹰隼般的锐光。 “这是什么?” 宇文天丞道:“父皇,这是用七种蛊虫与天山雪莲同煎的续命汤。” 老皇帝一听是续命的药,点头道:“拿过来吧。” 宇文天丞扶起他,感受到掌下老人的肌肉松散,身上也散发着腐朽的气味,他终年卧床,瘦得脱了相,都是硌人的骨头。 老皇帝喝下这碗汤药,躺下后喉间发出拉风箱似的喘息。 “丞儿......与北黎之战......你可有......有把握......” 宇文天丞垂着眼睛,没有回答,就这么静默地跪坐着。 老皇帝正要发作,质问他为何不回答,结果气血攻心,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明黄寝衣前襟绽开点点猩红。 宇文天丞好似没有察觉般,像个假人,依旧不语也不动。 血是红中带着靛青色,与他刚才喝下的续命药汤一样的颜色。 老皇帝的眼瞪得凸起,像是要冲出眼眶。 “你要......弑父......你个不肖子孙!” 他从床上弹起,他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抠住榻沿的雕花,但却咳出了更多的血。 宇文天丞从地上起身,拍了拍膝盖,撩了一眼无力跌落回到檀木榻上的老皇帝。 这时,九重绛纱帷幔被人一层一层地掀开。 第449章 弑父弑君,西缙变天 两个侍女打着扇子出现,她们恭敬地跪下迎接。 宇文天丞终于不再像个木头人,他转过身来,正对着门口 CR 。 只见一个穿着胜雪白衣,风姿曼妙的女人款款走了进来,她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摸过绣着月牙图腾的那片帷幔。 这是一个像罂粟花般美艳的女人,岁月不曾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老皇帝浑浊的眼球布满血丝,在看见走到他塌边的女人是谁,目眦欲裂,昏黄的眼珠爆出血点。 他一眼就认出了她:“郜昭月!” “你......没死.......”老皇帝又呕出一口血:“你竟然.......你们.......勾结在一起......”他的声音呕哑嘲哳,难听得很。 郜昭月手中拿着一条宛若流转着月华的白绫。 她打着招呼道:“宇文朔,好久不见,别这么激动。” 郜昭月的唇上涂着妖冶的红口脂,笑着道:“我怕你在地底下找不到我,所以特地来告诉你,我还活着的消息。” 宇文天丞打断道:“母妃。” 郜昭月道:“好好好,我不多话,我不叙旧了,我直接进入正题。” 她将手上的白绫扔到了老皇帝的身上。 “这是什么东西,我们不可一世的皇上应该知道吧。” 老皇帝脑袋枕着半边枕头,明黄锦被上都是污血,他口歪眼斜地瞪着她。 郜昭月看到他这副样子,并不觉得解恨,她的红唇翘起嘲讽的弧度。 “当初你见不得我天月族兴盛,为了剿灭我族,联合皇后背后的家族构陷我与侍卫通奸,还四处散播我三个月大的女儿天心是野种的传闻,我被迫将天心养在宫外,都说虎毒不食子,你竟狠心找人将她丢弃。” 重新想到当年的旧事,郜昭月恨声道:“你派人逼我自戕,还拿丞儿的性命作为要挟,我不得不答应!” “在我假死后,你屠尽我的族人,还找理由说是天象所致天月族人失心疯,是他们自相残杀,你根本不配为人,不配为帝。” 郜昭月将白绫缠绕上他异常衰老松弛的脖颈。 “如今,也要让你尝尝死亡,是什么滋味。” 老皇帝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手要掐住郜昭月的脖颈。 这时,一只男人的手,压住了老皇帝的胳膊,年轻人的肌肉蓬勃有力,几欲将他的手肘折断。 老皇帝痛苦地道:“你......你个逆子......放手......” 宇文天丞没有放开手,沉默不语,帮助郜昭月收紧白绫,老皇帝很快就失去了说话的力气。 做好一切后,他才收回了手去,继续站在床边。 郜昭月将白绫的一端系在床头,看着他形容枯槁的脸,她动作优雅地捋了捋自己乌黑的鬓发,露出吹弹可破的侧脸肌肤。 她语气悠然,用着曾与他说着风花雪月之事的语气。 “宇文朔,你卧床生病几载,你真的以为是旧疾复发吗?” 老皇帝眼中的光有些散,但仍旧毒辣地看着她。 郜昭月笑着道:“错了,从你病倒的那一刻,我就有机会杀了你,但我没有,你猜是为什么?” 老皇帝发出粗噶的喘息。 郜昭月道:“别乱想,我可不会对你有余情,我对你,只有数不清的恨。” 她眯着弯月状的眸子,惬意地道:“因为没有什么比让一个身体强健,唯我独尊的一国皇帝,慢慢地感受自己的衰老,无助,弱小,更令我畅快的事情。” 说着,她大笑起来,笑声在内殿中回荡。 老皇帝的目光转向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好储君。 “你......你怎么敢弑君......” 宇文天丞脸上满是麻木。 对于在垂死挣扎边缘的老皇帝,没有半分情绪的波动,仿佛这人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一般。 但宇文天丞能被立为太子,就是因他的长相与宇文朔年轻时的模样很相似。 “弑父弑君,不就是西缙的规矩吗?是你教给天丞的!” 女人带着狠劲儿的声音响起。 郜昭月盯着他道:“你的皇位不就是杀父杀兄得来的吗?!就连萧芳芷也是你夺过来的,她本来是你亲哥哥的妻子,却成了你的皇后。” 老皇帝听见皇后的名字,眼底的光又重新汇聚,他喉咙呜呜不清,不知说了什么。 郜昭月的手稍稍松开,让他呼进了两口活气,左右他今晚活不成了,不过就是陪他消磨点儿时间。 “萧芳芷到死那日,都恨着你吧。” 她扯出残忍的笑,“不对,恨这个字太大,她至死,心里都没有你。” 老皇帝的喉咙像是刮过呼啸的风沙,被她的话刺中心底,眼睛还流淌出血泪。 “你这个.......毒妇!如何配......配提起小芷的名字.......” 郜昭月道:“我是毒妇又如何,那也比不上你这个猪狗不如,早该下地狱的恶心东西。” 她嫌恶地看着他,道:“我不配,你更不配提到她。” 萧芳芷活着是个傀儡,被族人所驱使,又被族人所放弃,在西缙的皇宫,是最身不由己之人。 老皇帝爱她,却是畸形病态的爱。 萧芳芷连求死都不能,最后落得个无疾而终的下场。 老皇帝撕心裂肺地咳着,看着宇文天丞和亡故的先皇后有几分相似的脸,目光贪婪,像是想在死前多看几眼。 宇文天丞侧过脸,提醒道:“时辰到了,莫再耽搁。” 郜昭月对着他,眼底的恨意才散了些,连声道:“知道了知道了。” 她站起身,示意两个婢女上前。 而后,白绫被拉直,绷得紧紧的,老皇帝的手想去拉帷幔上的黄带子,但那只枯瘦粗大的手指只是虚虚地抓过,最终,无力地垂落在床外。 宇文天丞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露出几分情绪波动的模样。 “传宗族进宫守灵,父皇薨了。” 西缙皇宫,同德殿的侧殿。 宇文天丞推开殿门,已经换上了满身的缟素。 郜昭月拿起果盘中的一颗红苹果,咬下一口脆甜的果肉,听到开门声,见是他进来了。 神情惊讶地道:“你怎么过来了?宇文朔的丧仪还要你来主持大局。” 宇文天丞没说话,举步走到她面前,抱住了她的腰。 “母妃。” 第450章 是你不珍惜,还是你太贪心 郜昭月身边的两个侍女见怪不怪,安静地退到纱帘外等候。 她用手心拍了拍他的脑袋,道:“来找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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