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虽没什么表情,却温声和她说:“没事,进去吧。” 话落,他先一步进去。 择了个离他们稍微远点的位置,拉开椅子,侧身和郁书悯说:“坐这吧。” 随后他坐在旁边的空椅子,仿若是在和郁书悯说,他在呢,不需要担心什么。 水墨展 随郁书悯落座, 李婶给她与靳君朝添置碗筷。 玄黑台面搭寒江雪奢石转盘的圆桌宛若一幅水墨丹青,早餐菜单每日一换,皆为传统中餐。 郁书悯接过李婶递来的碗筷, 正要起身舀粥, 靳镇北转动圆桌,将粥移至她面前。 “要开学了, 悯悯准备得怎么样?”靳镇北眉舒目展, 露慈蔼的笑, 像佛龛里受供奉的神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大概是因为靳淮南和裴琼枝在, 郁书悯的言行举止不由得内敛许多, 朝靳镇北浅显地笑了下,答说:“前些天羲燃表哥给我整理了考题,难度感觉还可以。” 话毕, 郁书悯舀了半碗粥, 然后坐下。 鲜咸口的海鲜粥,浮在表面的虾仁橙红饱满,她不紧不慢地吃了一口, 靳镇北的问话对象从她转至身旁的靳君朝, “那君朝作为哥哥,在学校也得多照顾妹妹。” “我知道。”靳君朝淡然回答。 久不吭声的裴琼枝忽而附和一笑,往郁书悯的方向挑去一眼, 意有所指道:“爸,你就是瞎操心。学校统共就那么几个地方,悯悯那么聪明, 说不定校内地图瞧一眼就都记住了。” 言外之意, 是让郁书悯没事别多麻烦靳君朝。在场的人都听得懂,郁书悯更是不例外。 她垂首捏着勺, 漫不经心地搅了两下,似在思考些什么。 忽然,她疑惑地说了句:“这虾好奇怪,多了张嘴。” 郁书悯这一句话抢在靳君朝出声前,随后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哦,是我看错了。” 她弯弯的眉眼给人以单纯的感觉,佯装听不懂裴琼枝言外之意,乖乖应好:“嗯,我到时候问同学就好,毕竟哥哥还得忙竞赛,我确实不该占用他太多时间。” 正话反说,谁又不会呢。 郁书悯不是事事都忍气吞声的脾性,她待人处事很简单,旁人对她怎么样,她自然也会还以什么。 她这番“懂事”的言论,反倒更衬得裴琼枝心眼小。 但在座的人心里都有一面明镜,至少郁书悯知道,她拙劣的演技是逃不过靳镇北的眼睛,可靳镇北顺她的话,帮腔道:“一家人谈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老爷子都这样说了,裴琼枝也只好讪讪一笑。 原以为是个软柿子,现在发现,倒像个能随时扎人一下的野蔷薇。 这话题到此为止,之后都是他们在谈生意。 郁书悯听不懂,也没什么兴致听,囫囵解决掉半碗粥,和靳镇北知会了一声就先行离开餐厅。 走出来的刹那,清风吹过,郁结在胸腔的闷气似乎也一并被卷走。 正要回卧房,郁书悯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靳淮铮的消息: [靳淮铮:叔叔在门口等你。] 这么快?! 郁书悯摁灭了手机屏幕,怼着脸,随手捯饬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快步向大门走去。 果不其然,靳淮铮的车静静地泊在道旁。 郁书悯不假思索地拉开副驾驶的门,定睛一看,驾驶座上的人并不是靳淮铮,而是陈伯。 视线机械般地扭至后座,靳淮铮正坐在左侧。穿着一身高定修身的黑西装,沉稳矜贵,黑发精心打理梳至三七侧分,衬得眉眼凛冽硬朗。 察觉到目光,他合上手中文件,抬睫看向郁书悯,微微弯起唇,说:“今天不是叔叔开车,坐这儿来。” 郁书悯“哦”了一声,关上副驾的车门,随后弓身坐进后座,靳淮铮的右手边。 她的视线无意掠过文件,看到“靳氏”两个字。 她一时好奇,便顺嘴问了句:“叔叔待会儿还要去忙工作吗?” “嗯。”靳淮铮顿了一秒,“不过,上午的时间是专门空出来陪你去那个展的。” 郁书悯怔了一瞬,忽地想起那日在山庄,陆商禹说他原本是没有空的,是因为她感兴趣吗? 思绪游离之际,靳淮铮从文件夹的底部抽出一张铜版纸打印的展会宣传小册,递到她的眼前,“你可以先看看这个。展览是陆商禹以陆氏慈善基金的名义和美院达成的公益合作项目,待会儿你要是有喜欢的画,可以跟叔叔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听靳淮铮简单介绍的同时,郁书悯认真翻阅了几面宣传册,展馆内部经设计,颇具古意。 展出的画作也不止出自美院学生,翻到底,郁书悯惊诧地发现这展览还邀到了颇负盛名的书画家臧明江。 靳淮铮余光瞥过,给她解释说:“那是陆商禹的外公。二哥小的时候学书画,你爷爷还托他帮忙指导一二。” 不仅仅是靳永铖。 靳淮铮高中的时候,靳镇北也让他向臧明江学习,那会儿他想讨靳镇北欢心,一整个暑假都在埋头精进绘画功底。 旁人学画,是为修身养性,可他心思不正,急于求成,臧明江没再继续教他了。 陆商禹试图借走的那几幅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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