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寿曹雪蓉镇龙棺阎王命_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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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她希望江辰哪天回来了，这个家还是原来的样子。不止程若薇在找江辰，肖泽也在找。被程若薇当众羞辱后，肖泽的恨意如野草般疯长。他恨江辰离家出走，夺走了程若薇的关注，害自己功亏一篑。女人，金钱，名声一夕之间全都没了。他开了一场直播，坐在镜头前向粉丝倾诉： “我真的不知道姐姐已经结婚了…… “我知道真相后，去找姐姐的老公道歉，没想到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打了一顿。” “还说实话，姐姐长期跟这种暴力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我真的很担心她的安危。” 他那张帅脸很具有欺骗性，粉丝们义愤填膺。很快，有人匿名扒出江辰的身份是江氏集团老总的儿子。这更加坐实了江辰飞扬跋扈仗势欺人的形象。很多人给江辰家的地址寄刀片，虫子，逼他公开给肖泽道歉。程若薇花钱把热点撤了，又给了肖泽一大笔钱让他闭嘴，事情才告一段落。可无论是多么大的声势，都没有人能将江辰逼出来。江辰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几天后，程若薇找的私家侦探终于传来一条消息。 “江先生离开的那天，去过肖泽的大学。” 程若薇心头一震，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天在大学校园里捕捉到的模糊影子。原来，那不是幻觉。那就是江辰。可为什么她明明看到了他，下一秒他却消失得无影无踪？程若薇忽然想到一件事。她在查找江父的资料时，看到过当年媒体对江辰父母爱情故事的报道。文章里提到，江父回忆起第一次见到江母的场景时，说过一句话： “她就好像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而现在，江辰像当初他母亲来时一样，凭空消失了。缨言阺剌禯雾熶劔嗅篝暭忟襘僨固齏 9 当程若薇终于查到系统时，已是半个月之后了。对于她的煎熬，她的悔意，她的努力，我全然不知情。这半个月，我慢慢适应了新的生活。我现在所处的世界，是我妈妈的故乡。多年前，我妈带着系统穿越，完成任务后没有离开，而是选择留在那里，与她的攻略对象结婚，并且生下了我。可幸福并没有持续多久。我父亲和一个女歌星关系暧昧，被发现后他跪着求我妈原谅。我妈想要带着我，利用系统离开，可看着父亲悔不当初的样子，又心软了。又过了很久，当那个女歌星带着私生子来挑衅我妈时，我妈才知道，我父亲并没有和情人断了联系，只是更加小心谨慎地不被发现。我妈心灰意冷，身体迅速垮塌，含恨而逝。我父亲大受打击，短时间内轻了几十斤。他后来陆续又找了很多女人，每一个身上都有我妈的影子。时间久了，大家都说他当年的背叛只是一时糊涂，说他本质上还是个深情恋旧的人。我只觉得可笑。对于薄情寡义的人来说，深情只不过是一时的演技大发。他演到连自己都信以为真。可假的终究是假的。我妈在弥留之际告诉了我系统的秘密。 “辰辰，如果有一天，你想让一个人永远都找不到你，系统可以帮你脱离这个世界。” 她顿了顿，眼里盛满复杂的情绪： “但是妈妈希望你可以幸福，永远……都不要用到这一次机会。” 我点点头，泪流满面地答应了她。可惜，我终究还是用上了。系统为我制造了全新的身份，把我安置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新的公司里有个刚毕业不久的女孩，阳光开朗，成天粘着我，总爱找各种理由约我看电影、吃饭。我知道她的心思，每次都淡淡婉拒。有时候看着她热切的眼神，我大概能明白当初程若薇面对肖泽时为什么会心动。一成不变的日子过得太久了，忽然有一个心怡的异性闯入，就像暮春的闷热里突然吹进一缕清爽的夏风。这种新鲜感，动心也很正常。可是她不该骗我。结婚时，我曾郑重对她说过： “我相信有永远不变的爱情，也理解人性无常。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喜欢上了别人，一定要告诉我，给彼此一个体面的结束。” 那时，程若薇有些生气： “江辰，你怎么会这样想？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永远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她的眼神认真而笃定。现在想来，她是被一时的甜蜜冲昏头脑，高估了自己的本性。她让我想起我的父亲。丧妻之痛并不影响我父亲很快娶了新的妻子，又接连找了几个情人。这样的人，说不上绝情。他们会爱一个人，但爱的从来不是那个人本身，而是自己在爱情里自我陶醉和自我感动。爱情不过是他们信手拈来的游戏，在这个世界上，他们只爱自己。 10 “江辰哥哥，请你喝。” 下班时间，在公司楼下，公司里那个追我的女孩凑到我面前，递给我一杯咖啡。我接过咖啡，忽然感觉一道灼热的目光紧锁在我身上。倏然抬头，看见程若薇站在几步之外，静静地看着我。她瘦了很多，漂亮的脸庞比先前多了疲惫与憔悴，眼里布满血丝，嘴唇干裂发白。我眨了眨眼，确认不是幻觉，冷静地跟同事约了明天去见客户的时间，礼貌道别。等转过身，程若薇还站在那里，眼圈微红，笑容发苦。她误解了我和那个女孩的关系，眼里折射出妒意： “江辰，你怎么能这么快就爱上别人？” 她说这话的语气，仿佛婚内出轨的人不是他，而是我。我一时间觉得荒唐得发笑，没多解释，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那又怎么样？我们已经分开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程若薇忽然从后面抱住了我，放声大哭： “老公，过去这么久，你也该消气了，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着急？” 我冷漠地挣脱开她的拥抱： “别动手动脚，在这里，我们不是合法夫妻，只是陌生人。” 她一愣，受伤地摇摇头： “老公，我知道这不是你的真心话，我怎么可能是陌生人，我是你最爱的妻子啊！” “这次的事是我不对，可我发誓，我真的只是把肖泽当成消遣，从来没有动过心。” “他从一开始就动机不纯，刚开始我都拒绝了，只是有一次应酬喝多了，把他当成了你，才……” 我嗤笑出声，打断他： “程若薇，这种谎话自己信吗？” “何况，就算第一次把他当成了我，那第二次，第三次呢？” 程若薇哑口无言，抿着嘴，泪珠滚滚。我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冷淡地说： “省点力气吧。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不会跟你走的。” 程若薇握紧了拳头，不可置信： “我不信，江辰，别嘴硬了。我知道这段日子你跟我一样煎熬。” “虽然你有了新女友，但我不介意，我知道你只是打发寂寞，你看她的眼神里没有爱。” 我被她气笑了，声音拔高了几分： “别自以为是了行吗？事实上，你没那么难以忘怀。” 我直视她，一字一顿： “被你找到，我只觉得像粘上了狗皮膏药。程若薇，我求你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我不想跟你呼吸同一片空气，嫌脏。” 程若薇从来没听我说过这些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江辰，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明明已经知错了，我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我怎样？要我给你跪下吗？！” 我冷冷看着她： “不需要，就算你在我面前死了，我也不会回头。” 这句话彻底让她崩溃了。我转身离开，刚走出十几步，我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11 “江辰，我没有长期停留在这个世界的权限，我要走了……” “你放心，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你可不可以，回头看我最后一眼？” 我的脚步顿了顿，却始终没有回头。又过去了半年。情人节那天，借着为我庆贺升职的由头，公司那个一直追我的女生终于把我约出去吃了晚饭。我们坐在江边的旋转餐厅，窗外是霓虹闪烁的城市夜景。餐厅里放着悦耳的钢琴曲，系统冰冷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刺耳突兀： “宿主，程小姐在那个世界去世了。” 我的手顿住，筷子磕在盘子边，发出“叮”的轻响。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了上来。从系统那里，我知道了程若薇回去后的事。她回到那个世界后，彻底放纵自己。不过，她拒绝了肖泽的求复合。她说，就是因为肖泽，江辰才不肯原谅她。肖泽气不过，和一直觊觎她产业的柳如烟联合起来，曝光她婚内出轨以及挪用公款。程若薇搭上我父亲这条人脉，把事情压了下去，还反过来起诉了肖泽。肖泽濒临崩溃，精神有些失常。在一个大雪天，拿刀捅了程若薇。程若薇受了重伤，鲜血染红了满地积雪，但她不肯去医院。拖着流血的身体开车回到别墅，她关上门，踉跄着走进卧室。手下追过来，疯了一样在外面敲门，想把她送去医院。她充耳不闻，看着墙上那幅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婚纱照自言自语。 “程小姐说：江辰，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等你。等你回家的那天，你一推开门，就能看见我。” 系统语调平静： “程小姐死的时候，躺在卧室的地板上，眼睛始终盯着那张照片。她的手下砸开房门时，人已经没了。” 窗外的霓虹灯光变得模糊，许久，我淡淡地说： “我知道了。以后不需要再告诉我关于她的任何事。”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世界，被绷带裹住的女人突然砸碎手中的茶杯。 “他说什么？” “程，程总……” 病房里看护的手下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但都不敢上前询问。这半年来，他们的程总性情大变。自从江先生离家出走，程总就抛下所有的事，一心只想着找回老公。每次得到新的线索，就立刻买机票赶过去，可每次都无功而返。有一次似乎是找到了人，但程总赶去见了一面后，也没能把人带回来，反而大病一场，每天郁郁寡欢。不仅如此，程总还成天自言自语，好像再跟什么不存在的人对话。 “他知道我死了，真的一点表示都没有？” 程若薇眼尾泛红，不可置信地问。系统音冷冰冰的： “没有。宿主当时在约会，除了让我不要再提起你，别的什么都没说。” 程若薇捂着耳朵绝望地尖叫，肚子上的伤口因为用力而迸裂，血渗出来。一想到江辰爱上别人了，她心如刀割，无法呼吸。 “我和他这么多年的感情，他怎么忍心这样对我……再带我去见他一次，我要亲自问清楚！” 系统有点理解宿主为什么这么厌恶程若薇了。它刚要拒绝，忽然想到什么，冷冰冰地说： “好。等时机到了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