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大明_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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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那时候沈念安被家里人送去了国外。一开始我们的联系还比较频繁。后来我上了大学，认识了新的朋友，爱上了顾斯年。他也似乎有了新的朋友，新的感情。慢慢的我们很少联系。只是固定的节日生日的时候，在微信上互发祝福。直到前不久，我失散多年的妹妹被找了回来。顾斯年以我妹妹男朋友的名义，广发她的生日宴请帖。沈念安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这件事。打电话过来问我真假。我承认是真的后，他就突然向我求了婚。一开始我是犹豫的。后来顾斯年越来越过分。我一时脑热，就答应了沈念安。现在想来，可能他只是顺口一说。就像我们小时候，他总说我是他女朋友一样。为的是帮我赶走身边烦人的追求者。这次应该也是想帮我摆脱顾斯年。虽说我们以前是关系挺铁的哥们。十年光景已过。物是人非，我们都已不再是当年的模样。就如现在的沈念安。给我的感觉已经很陌生。与我记忆中那个嬉皮笑脸的少年，已经完全无法重合。 “总裁，你和你的艾薇儿有没有在一起啊......” 白敏多喝了几杯，开始口不择言。 “我不知道。” 沈念安的声音温和低沉，似乎透着淡淡的哀伤。 “她答应了我的求婚，却一直躲着我。” “你有什么头绪吗？” “啊？” 白敏真的是喝懵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旁边的领导生怕她祸从口出。赶紧拉着她继续喝酒。沈念安也在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虽然我没有看他。但是倒酒举杯的频率。还有他喝下去的声音，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吃饱喝足，大家出来甲板上欣赏夜景。静谧的海面上，没有了城市的喧嚣。只远远的看到城市中的灯火点点。满天的星辰，轻柔的海风。大家围坐在甲板上，开始聊天。聊工作，也聊自己的生活。因为沈念安的出现。我已经没心情去拓展人脉。我的心有些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趁着他和大家相谈甚欢的时候，我悄悄走到一边。突然有人打电话过来。是京市那边的朋友。 “雨萱姐，都好多天没见到你了，最近在忙什么呢，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不需要，我自己能处理。” 对面的朋友顿了顿。 “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14 “别别别，先别挂......” “唉，其实是因为斯年哥，他胃病犯了，死活不肯去医院，家庭医生开的药他也不吃。” “他还一直在喝酒，谁劝都不听。” “你要是忙完了的话，可以来斯年哥家里劝劝他吗？” “我和顾斯年已经分手了，有什么事联系他现任女朋友吧。” “斯年哥他刚让秦雨薇滚了。” “我们都看得出来，他爱的始终都是你。” “这次是他做的太绝太过，他已经后悔了。” “别说了。” 我攥着手机，语气平淡而决绝。 “以后我和顾斯年再没有任何关系，有关他的事都不要再联系我了。” “侯明，谁让你自作主张给秦雨萱打电话的。” 电话中响起顾斯年暴怒的声音。声音由远及近。耳边响起一阵嘈杂声，电话那头的声音换成了顾斯年。 “秦雨萱，都是他们自作主张，不关我的事。” “哦，那我挂了。” “雨......” 顾斯年似乎还想要喊我的名字。不过我懒得再听下去，果断挂断了电话。换做以前听到顾斯年胃病犯了。我肯定会第一时间到场，督促他吃药。给他做饭煲汤，让他脆弱的肠胃尽快得到温养。还会不厌其烦地关注他的饮食。监督他的作息习惯，亲手做好营养丰富又养胃的饭菜，送过去给他。大学四年，我追了他三年。大家都知道他有胃病，还有个身边无微不至照顾他的追求者。却不知道他的追求者也同样有胃病。现在，是时候好好爱自己，好好爱值得去爱的人了。至于顾斯年。他不配。我翻开通讯录，将京市那边和顾斯年有关的朋友，全部都拉进了黑名单。这些人本来就是因为顾斯年才认识的。现在我和顾斯年分了手。这些人也没有再继续往来的必要。沈念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他在一边默默站着，静静等我打完了电话。 “念安，好久不见。” 我主动走过去，和他正式地打了一声招呼。沈念安点了点头，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扁扁的小瓶子。瓶子里趴着两只奄奄一息的萤火虫。 “昨天看到白敏的朋友圈，知道你要来。” “我找了一晚上，才找到这两只。” 沈念安小心翼翼将萤火虫倒出来。结果在倒出来的瞬间。原本就微弱的荧光。在沈念安手心里闪了几闪，就彻底熄灭了。沈念安突然大哭起来，委屈得像个孩子。 “完了，萱萱想要的流萤没有了，她也不会要我了......” 我很确定，他喝醉了。沈念安有个毛病，喝醉了就爱哭。眼见着他越哭越大声，已经有人往这边看过来。我赶紧一把抱住了他。浓浓的酒香，夹杂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瞬间将我整个人包裹。我无奈地笑了笑，轻拍沈念安的后背，柔声安慰。 “好了，不会不要你的。” 这样的沈念安，倒让我找回了些许从前的模样。我扶着他去了游艇的休息室。这休息室还是沈念安指给我的。不然位置这么隐秘，一般人还真找不到。我顺手打开了房间的灯。瞬间整个房间变成了如梦似幻的模样。上方的吸顶灯模拟着月亮的模样。四周墙壁亮起投影。是树林中流萤飞舞的模样。很美。可惜依然是虚假的。沈念安还是在不停哭。无奈，我只能去厨房给他煮醒酒汤。游艇已经驶回到原处。夜已经深了。白敏的领导和我打了声招呼，将她送了回去。眨眼间，整个游艇就只剩下我和沈念安两个人。醒酒汤煮了一阵子。等我端过去给沈念安，他已经不哭了。不过眼睛还有些红，水汪汪的。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又梦到你了。” 沈念安突然傻兮兮地笑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面对员工时那股霸道总裁的气势。我走过去，将醒酒汤一勺一勺喂到沈念安嘴边。沈念安乖巧地一勺勺喝下去。喝着喝着，他的眼睛越来越亮。突然，他把我手中还剩下一点醒酒汤的碗接过去，顺手放到一边。然后，小心翼翼的，抱住了我，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萱萱，真的是你啊。” “终于不再是只能在梦中见到你。” 他松开我，捧起我的脸，细细看着。眼中惊喜与不敢置信交织。 “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以为我会永远失去你，眼睁睁看着你嫁做他人妇。” “没想到，我还有得到你的一天......” 15 沈念安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他慢慢靠近，微凉的唇落在我的脸颊，又很快离开。他的目光突然移到我的唇上，目光逐渐迷.离。他作势要吻上来。我却将头扭到一边，躲过了这个吻。沈念安吸了吸鼻子，一脸委屈的模样。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沈念安主动退后，退到距离我一步开外的距离。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认真又诚恳。 “如果你现在不想和我结婚，我不会逼你。” “我可以等，不论等多久都可以。” “我们还没有结婚，我也没有给你一个正式的求婚仪式。” “你随时都有反悔的权利。” 说到这里，沈念安笑了笑。只是这笑容有些苦涩。 “你是自由的，就算你最后选择了别人，没有选择我，我也可以接受。” “就是顾斯年，他这个人太花心，跟他在一起，你以后不会幸福的。” “我不想看到我最爱的人，以后过得不幸福。” 我呆呆地看着沈念安。一股暖意自心底升起，火速蔓延到全身。以前他总是觉得这些话肉麻，从来没对谁说过。我也不曾知道。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我竟然已经成了他最爱的人。我笑了笑，上前一步，轻轻将沈念安拥入怀中。沈念安整个人都绷紧了，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我凑到他耳边，轻声开口。 “我不会反悔的。” “沈念安，我们结婚吧。” 我松开他，捧起他的脸，轻柔地吻上了他的唇。沈念安呼吸一窒。不过下一瞬，他就转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夜还很长。属于我和沈念安的故事，才刚刚开始。顾斯年的胃一直都在痛。他现在面容憔悴，每天浑浑噩噩请朋友来家里喝酒。公司里的事情，他已经很久没有过问了。朋友们一波接一波的劝。甚至连顾斯年的妈妈都从国外飞回来，亲自劝他。只是不知怎的，他变得油盐不进。不论大家如何劝他，依然我行我素。就连顾斯年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是腻烦了秦雨薇的种种。现在看她在自己面前，总觉得甜得发腻，用力过头。就像是特意表演给他看的。他开始想念秦雨萱。想念她总是能第一时间关注到他的情绪。哪怕是再细微的表现，秦雨萱都能第一时间发现他胃病犯了。然后不厌其烦地监督他好好吃饭，给他做饭煲汤。可是现在，只要他表现得没那么明显。甚至连自己的妈妈，都不曾发现他的异常。上次朋友给秦雨萱打去电话，他明明有机会去拦。却鬼使神差地任由朋友将号码拨了出去。他还特意坐到朋友身边，想要听一听电话那头秦雨萱的声音。可惜听到的，只有秦雨萱毫不留情的拒绝。他突然一阵火大，对秦雨萱说了那样的话。天知道他有多想秦雨萱能像之前那样关心他。哪怕是曾经让他厌烦的唠叨。可惜都没有。秦雨萱什么都没说，就那样果断的挂断了电话。之后她也没有再打过来。就好像自己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从他和秦雨萱认识的那天开始。秦雨萱就从没有这么对待过他。就好像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说实在的，在那瞬间，顾斯年的心是慌的。不过他又很快安慰了自己。秦雨萱爱了他整整九年。这九年时间，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不断。秦雨萱都不曾离开过。她一直都在努力维持着这段感情。甚至因此接受了他的左拥右抱。九年时间，足够一个女人的爱刻进骨血里，永远都不可能离开。顾斯年从来都不相信。秦雨萱真的舍得放弃这九年的感情，彻底离开他。这次可能是他做的太过火，秦雨萱真的气狠了。 “斯年，别喝了。” 顾夫人不悦地蹙眉，伸手按住了顾斯年的酒杯。 “公司里现在积压了很多事，都等着你去处理。” “你的朋友们也都很担心你，你还要再继续下去，作践自己的身体吗？” 说到这里，顾夫人的语气缓和了几分。 “你要是想和秦小姐在一起，我们也不拦你了。” 朋友也在一边小声附和。 “我们已经给秦雨薇打电话了，她马上就过来，阿姨已经同意了。” 听到这个名字，顾斯年突然厌烦透了。他踉踉跄跄站起身，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全是愤怒，看向朋友。 “谁让你们给她打电话的？” “我说过要让她来吗？” 朋友有些不服气地小声开口。 “她是你女朋友，不叫她来照顾你，叫谁来呀。” “她什么时候是我女朋友了？” 顾斯年一阵冷笑。 “我究竟想让谁来，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朋友们面面相觑，又小心翼翼看向顾夫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顾夫人的语气蓦地冷了下来。 “你当着媒体的面承认的女朋友，还高调向她表白。” “这一切都是在开玩笑吗？” 16 朋友们也你一言我一语的开了口。 “是啊，那时候你还发了很多朋友圈，大家都知道啊。” “你还在群里说过想要结婚的对象就是秦雨薇。” “那时候雨萱姐还祝你们早生贵子。” “我们以为你和秦雨薇都快订婚了。” 顾斯年懊恼地狂抓自己的头发。 “是我不对，是我做的太过分了。” “当时只是为了和她赌气，逼她妥协。” “之前她每次都很懂事啊，生一会儿气，很快就会回来了。” “怎么这次都过了这么久，她还是没有回来呢？” 顾斯年这些年身边的女人太多。他给秦雨萱的重视也并没有比其他女人多多少。常年定居国外的顾夫人，甚至一时之间不知道顾斯年说的是谁。大家看出顾夫人的疑惑，简略说了一下，顾夫人这才想起来。 “原来是因为她。” “这姑娘饭做的好吃，也温柔贤惠识大体，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我亲自给她打电话吧。” 因为秦雨萱做饭好吃，顾夫人很多年前还特意和她互换了电话号码。只是顾家新添了海外业务，顾家夫妇亲自过去盯着。这一盯就是六年光景，忙碌间早已经忘记了早年间惊艳到他们味蕾的美味。也忘记了制作出这些美味的人。现在经人提起，尘封的记忆立马被唤醒。顾夫人翻开通讯录，搜索到秦雨萱的号码，直接拨了过去。结果提示无法接通。又试着拨了几次，依然是这个提示。朋友们也都试着拨了一遍秦雨萱的号码。结果全都是一样的提示。空气好像冻结了一般，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顾斯年颓然地跌坐在沙发上，愣愣地看着前方。顾夫人也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样子。喜欢着一个女人，又高调宣布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关键这两个女人还是亲姐妹。这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接受。 “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解决吧。” “公司的事先交给你弟弟打理。” 顾夫人说完，便就匆匆离开。 “她只是太生气了，对吗？” “她迟早会再回到我身边的，对吗？” 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般。顾斯年一脸期待地看向朋友。 “是啊，雨萱姐这么爱你，她不会真的离开你的。” “不过你这次做的真的挺过分的，是谁都会生气。” “之前我表妹还看到雨萱姐抱着阿黄的尸体去了宠物殡葬馆。” “对了，我朋友在鉴定中心工作，前些日子雨萱姐送了双高跟鞋到他那边鉴定。” “当时还加了急，鉴定报告已经出来好几天了，雨萱姐都没去拿。” “要不你帮她拿了给她送过去，好好道个歉，雨萱姐心软，应该就会原谅你了。” 顾斯年突然想到那个早晨。秦雨萱抱着满身是血的阿黄，那一脸急切的模样。顾斯年也同样想到，是他拦下秦雨萱，笃定阿黄身上的伤是她造成的。如果不是的话。以阿黄对秦雨萱的意义，还有这些年来的感情。他都不敢再往下想。自己究竟做了多混账的事。甚至当时就连秦雨萱的妈妈，都站在秦雨薇那边。如果她真的是被冤枉的。那时候该是多无助，多痛苦啊。他好像习惯了秦雨萱对他的付出，从来没有在意过她的情绪。更没有相信她的为人。在她最需要人支持的时候，没有坚定的选择她。回忆曾经种种，顾斯年这才惊觉。他似乎真的是个糟糕透顶的男朋友。现在的秦雨萱一定孤立无援，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公寓里。等待着他的救赎。之前都是秦雨萱走向他。这次该他主动一次了。想到这里，顾斯年无比坚定地站起身。他拿起桌上的胃药，就着旁边的温水咽了下去。他又去卫生间，好好洗了把脸，将鸡窝状乱糟糟的头发梳理服帖。最后，他换上了秦雨萱最喜欢的一套衣服，就要往外走。结果刚打开门，就迎面撞上了秦雨薇。她依然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里总是水汪汪的，好像被谁欺负了一样，总是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斯年哥，怎么喝这么多酒啊，胃会不舒服的，头也会疼。” 秦雨薇语气关切，青葱般的手指按上顾斯年的太阳穴。 “我特意去学了按摩，这样斯年哥会舒服一些。” 顾斯年冷冷拍开秦雨薇的手。 “不用了。” 顾斯年看着秦雨薇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秦雨薇看起来似乎很关心他。可是这么长时间，她却从未曾察觉到他有胃病。秦雨薇脸上的笑容更甜。甚至带了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意味。 “斯年哥，我抢到了城西那家涮羊肉店的位置。” “听说那家店的汤很滋补的，我们一起去吃吧。” 顾斯年这才想起来。秦雨萱胃寒凉，最喜欢吃涮羊肉。但因为他的胃燥热，不能吃羊肉。秦雨萱一直都迁就他。只是路过涮羊肉店的时候，会偷偷咽口水。顾斯年发现了，当时还觉得秦雨萱表现夸张，是故意的。当时还觉得秦雨萱心眼重，有点厌烦来着。却从来没想过是她真的特别想去吃。 “你很喜欢吃涮羊肉吗？” 顾斯年看着秦雨薇的眼睛，喃喃开口。似乎在透过她的眼睛，看另外一个人。 17 秦雨薇甜甜的笑容一僵。不过她还是努力维持着略显僵硬的甜美笑容，点了点头。 “是啊，我很喜欢吃。” 她知道顾斯年想到了另一个人。那个她厌烦至极。明明已经将她所拥有的全部抢了过来。却依然阴魂不散的姐姐。妈妈想念她，总是时不时提起她。现在就连顾斯年都对她念念不忘。秦雨薇抬起脸，露出了年轻漂亮的天鹅颈。她勾住顾斯年的脖子，将他拉到近前。她的声音魅惑撩人。 “我最喜欢羊肉片裹满厚厚的麻酱，吃进嘴里，简直美味极了。” 说着，秦雨薇点了点自己的唇，声音更加勾人。 “斯年哥，要不要试一试？” 顾斯年突然变了脸色，猛地推开了秦雨薇。他的面沉似水，看着秦雨薇的眼睛，一字一句，冷冷开口。 “涮羊肉的时候，你经常吃麻酱吗？” “是啊，怎么了？” 秦雨薇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一脸迷惑。 “秦雨薇。” 顾斯年面无表情地喊了一声。甚至他的语气都是平静的。只是这平静之下，摆明了藏着汹涌的暗流。了解顾斯年的人都知道。这是他怒极了的表现。秦雨薇敏锐地感觉到危险，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她小心翼翼看着顾斯年，语气怯生生的。 “斯年哥，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秦雨薇试探着往前，想要挽住顾斯年的手臂。就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挽住他的手，依偎在他的怀里，摆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这是顾斯年最喜欢的。每一次她这么做，顾斯年都会温柔地揽住她，安慰她。可惜这一次，秦雨薇失算了。顾斯年直接抬起手，一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脸颊上。这一下的力道非常重。秦雨薇的脸颊瞬间就肿了起来，五个指痕清晰可见。她的嘴角都被打出了血。 “斯年哥。” 秦雨薇的眼中瞬间涌出泪来。她可怜巴巴地捂住脸颊，一脸的不敢相信。 “斯年哥你为什么要打我？” 顾斯年一阵冷笑。 “秦雨薇，你不是说你对花生严重过敏吗？” “那时候跟我哭诉，说秦雨萱将花生粉放进衣服里送给你。” “你说她虽然害得你差点死掉，但她毕竟是你姐姐，你不怪她。” “对啊。” 秦雨薇依然不明就里，下意识点头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