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大明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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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从小就对花生过敏，这件事妈妈也知道的。” “姐姐将所有礼服都送给我，又在上面撒了花生粉，这也是妈妈发现的......” 顾斯年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打得秦雨薇头都偏向一边。 “还在狡辩！” 顾斯年恶狠狠的眼神，就像是秦雨薇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涮羊肉的麻酱都是二八酱，有八成的花生酱。” “你说你对花生过敏，涮羊肉又经常吃麻酱。” “你倒是好好跟我说说。” “对花生严重过敏的你，是怎么做到经常吃麻酱，又没有任何事情的？” 说到这里，顾斯年自嘲一笑。之前秦雨薇吃过好几次涮羊肉，每次都要拍给他看。每次他都能看到秦雨薇面前摆着满满一碗麻酱。只是他从不曾在意。他只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从不愿意睁开眼看看这摆在眼前的真相。他忘记了秦雨萱是多么善良温柔的一个人。她甚至连路边陌生的流浪猫狗都会善待。又怎么可能会狠心到，杀死自己养了多年的小狗。他还依稀记得。阿黄咽气时，秦雨萱那仿佛失去了所有光彩的眼眸。他忘了秦雨萱是多想穿上婚纱，与他步入婚姻殿堂，相守相伴一生。他也忘记了，自己也曾在某个瞬间，想要与她携手到老，共赴白头。秦雨薇脸色煞白，嗫嚅着无法开口。 “所以，从始至终，你都在骗我。” “你说秦雨萱欺负你的那些事，她都没有真的做过，对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 秦雨薇疯狂摇头，却也只能苍白的否认。她知道，自己苦心经营的形象，彻底崩塌了。她之前所做的种种，陷害秦雨萱的那些事，都可能会被挖出来。以及她最大的秘密，也会暴露在阳光下。那样的话，她将失去眼前的一切。失去现在光鲜的生活。失去疼爱自己的妈妈。失去顾斯年这样有钱有颜的男朋友。她会被打回原形，重新回到肮脏的地底。像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卑微而痛苦地活着。这样的恐惧，让秦雨薇不顾一切地抱住顾斯年的腿。她已经哭得涕泪横流，再也没有心情注意自己的哭相。 “求求你，不要赶我走，不要告诉妈妈，好不好？” “斯年哥，看在我这么喜欢你的份上，求求你......” “我会帮你把姐姐找回来，会好好向姐姐道歉。” 顾斯年嫌恶地一脚踹开秦雨薇。声音如同万千不曾融化的冰雪，冷得彻骨。 “我会将这一切公之于众，还雨萱一个清白。” “做都做了，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说完，顾斯年头也不回地走了。秦雨薇整个人仿佛失了生气，愣愣地看着顾斯年离去的方向。一切都完了。 18 一开始她还注意小心隐藏，小心模仿着那个人的一切。可是后来的一切，不论是陷害秦雨萱，还是抢顾斯年。这一切都太过顺风顺水。顺利到，她甚至忘记了，自己只是个卑劣的冒牌货。忘记了真正的秦雨薇对花生过敏。甚至将自己吃涮羊肉蘸麻酱的照片，就这么大喇喇发给了顾斯年。顾斯年一路飙车，来到秦雨萱公寓楼下。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他看到，秦雨薇公寓的窗户亮着灯。顾斯年心中涌起一阵狂喜。她果然一直都在这里等他。如过去无数次那般，等他回头。这次是最后一次了。顾斯年暗暗下定决心。这次若是能和秦雨萱再次和好。他一定第一时间和她结婚，努力做一个顾家的好丈夫。弥补自己曾经的荒唐过往。顾斯年深吸了一口气，拿起路上买的红玫瑰，踏上电梯。来到公寓门口，顾斯年发现，防盗门的锁似乎换了。顾斯年紧张地清了清嗓子。又好好整理了下衣摆和领子，抓了抓头发。这才抬手敲门。很快有人开门。看到眼前陌生的女人，顾斯年道歉的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也许是秦雨萱一个人住太寂寞，找了合租室友。顾斯年在心中安慰自己。 “请问秦雨萱在家吗？” “秦雨萱是谁？” 女人一脸茫然，朝屋内大喊。 “老公，你认识秦雨萱吗？” “好像是之前的房主。” “她把卖房的事全权委托给了物业。” “我在委托合同上见过她的签名。” 这个老公似乎在厨房中忙碌，并没有过来，只是大声回答了女人的问题。 “不好意思，你找的人已经将房子卖给我们了。” “我们没有见过她，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女人冷冰冰说完，‘砰’地一声，关上了防盗门。顾斯年愣愣呆在原地。秦雨萱竟然把房子卖了。那她究竟去了哪里？顾斯年这才发现。除了秦家和这套公寓。关于秦雨萱可能的去向，他一无所知。他不知道秦雨萱是否还在京市。甚至不知道她是否还在国家。公寓都卖掉了，她还会回来吗？她在哪里等他？她是否还在......等着他？对于此，顾斯年没有丝毫头绪。在一起七年，到现在他才发现。他对秦雨萱的了解好少好少。终于从刚才开始就已经冒头的猜测，越发汹涌地冒了出来。这是一个让顾斯年无比恐慌，始终不敢去相信的猜测。秦雨萱真的离开他了。彻底地放弃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他终归失去了最爱他的那个人。在他幡然醒悟，想要好好爱她的时候。为什么不能再多给他一次机会呢？也许这就是报应吧。是他这些年将秦雨萱的感情踩在脚下践踏的报应。顾斯年又高调地召开了记者会。将秦雨薇残忍地踩死阿黄，还有她之前虐杀动物的所有证据，全部摆在大众眼前。以及她之前陷害秦雨萱的桩桩件件。顾斯年为了调查这些，也找了全京市最有名的侦探。侦探发现这个人已经有人在调查。鉴于和之前调查的方向一致。侦探在取得秦雨萱本人同意的前提之下，将这两个调查合并到了一起。随着调查的不断深.入。顾斯年越来越觉得自己眼瞎，当初竟然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人。还因此失去了秦雨萱。失去了他此生的挚爱。秦雨薇这个人，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恶劣。甚至可以当得上蛇蝎心肠。她并不是秦雨薇，真实的名字是刘.翠花。刘.翠花偶然得知，多年前被拐卖到她家的童养媳嫂子是秦家二小姐秦雨薇。她偷偷剪下秦雨薇的一缕头发。然后在饭菜里下老鼠药。将父母哥哥，连同被关在地窖的秦雨薇一起毒死，分尸后埋进后山。最后以全家人全部搬到城里做借口。借父亲的名义卖了家里的房屋田地。拿着钱整容成和秦雨薇相似的模样。用秦雨薇的头发，冒名顶替被秦母认回了秦家。这件事已经涉及到刑事。查到可能涉及命案后后，侦探第一时间报了警，将相关的所有证据移交给了警方。案件还在调查中，顾斯年并没有在记者会上公布。不过身为当事人的秦母，却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警方挖出尸骨，经过DNA比对，其中一具女尸确实是秦雨薇。秦母哭得撕心裂肺。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将杀害自己女儿的凶手认进门。 19 甚至为此处处委屈大女儿，最后还赶走了大女儿。她当时拿到刘.翠花给的头发时，明明察觉到了。头发粗糙发黄，和刘.翠花的完全不同。刘.翠花当时扯了个谎。秦母又沉浸在找到女儿的狂喜当中，忽略了这份怀疑。那时候她如果严谨一点，取下刘.翠花的头发再去鉴定一次。可能她真正的雨薇，也能早点沉冤得雪。不至于孤零零被埋在后山这么多年。就这样让害死她的凶手顶替着她的身份，享受着她本该享受的一切。 “妈妈，我是你的女儿啊，我是秦雨薇。” “你和他们说，我真的是秦雨薇，你让他们放我走吧。” 直到最后，刘.翠花还在嘴硬。秦母看着刘.翠花这张，与自己大女儿七八分相似的脸。想象着小女儿如果活着，可能也是这幅模样。心一阵阵揪着疼。不只为无辜枉死的小女儿。还有被她赶出家门的大女儿。 “顾斯年，我刚为你流了一个孩子，你不能这么对我！” 刘.翠花形容癫狂，冲着秦母身后的顾斯年大喊。最终发狂的刘.翠花被警方强制带走。顾斯年默默跟在秦母身后。两人一路离开警局。顾斯年开车送秦母回家。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还是顾斯年率先开口。 “伯母，你相信我。” “我没有碰过刘.翠花。” “她刚才的话都是胡编乱造的。” “哪怕她真的流产，也绝对不可能是我的孩子。” 秦母叹了口气。原本艳丽明媚的她，这几天仿佛老了十岁。整个人憔悴不堪，就连头发都白了一半。 “我对不起雨萱啊。” “我也对不起雨薇。” “明明雨薇那孩子走失前，和雨萱关系那么好。” “就算你喜欢上雨薇，雨萱也只会成全，根本不会做出那些事。” “我怎么就不信她呢。” “哪怕只有一次。” “雨萱这孩子，也不可能心寒到如今这个地步吧。” “当初我答应过她爸爸，也答应过她奶奶。” “要好好照顾雨萱，也好努力找到雨薇，把她接回家。” “现在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雨萱她这些日子该有多无助，多伤心啊。” “身为她的妈妈，她唯一的亲人，我却也不信她。” 她看着后视镜中顾斯年的眼睛，早已经泪流满面。 “斯年啊，你说雨萱她还会回来吗？” 顾斯年没有回答。对于这个问题，他也没有答案。也许潜意识是有的。只是他不愿意去承认。胃有隐隐作痛。就像心中的痛楚，也在悄无声息地蔓延。顾斯年强忍着这些不适，强扯出一抹笑容，安慰秦母。 “伯母，雨萱她肯定会回来的。” “你毕竟是她的妈妈呀......” 说到这里，他有些说不下去了。是啊，妈妈。却因为只回来半个月的女儿的几句话。就全然否定了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亲生女儿的一切。否定了她的善良，她所有一切美好的品格。将她钉在恶毒善妒的耻辱柱上，日日鞭挞。 “我这样伤害雨萱，又有什么脸面去见她的爸爸和奶奶啊。” 秦母掩面哭泣。就连顾斯年也忍不住落了泪。两个人都尝试过用新的号码联系秦雨萱。结果秦雨萱听到他们的声音，就果断挂了电话。再后来，秦雨萱似乎开了地域屏蔽。新号码也已经打不通了。沈念安正式向我求婚了。他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处未被开发过的地方。每到夜晚，都会有无数流萤飞来飞去，美极了。他就在那里，在家人和朋友的见证下，单膝跪地向我求婚。我们的婚期定在转年初夏。 20 本来沈念安是想要给我一个订婚仪式的。最后是我嫌麻烦，一票否决了这件事。白敏如大学时承诺那般，预定下我一个伴娘的位置。婚期还早，我将开餐厅这件事先提上了日程。经过之前失败的一次感情，我有了些感悟。将所有精力全部放在爱人身上，也许会带给他无形的压力。细水长流，方能长长久久。我还曾经觉得这对沈念安不太公平。毕竟我那样炽烈纯粹的爱给了顾斯年。给他的爱却是不温不火的。对此沈念安倒是想得挺开。 “未来几十年你都会和我在一起，而他的未来会永远失去你。” “一想到这件事，我就忍不住笑出声。” “哪还有功夫去想以前的事啊。” “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我的餐厅在沈念安的帮助下很快开张。期间，侦探也时不时给我发来关于秦雨薇的最新消息。不......现在应该叫她刘.翠花。刘.翠花的案子证据确凿，已经在走公诉流程。据说顾斯年和妈妈都在努力奔走，想要给刘.翠花争取死刑立即执行。顾斯年之前的澄清我也看了。关于刘.翠花陷害我的桩桩件件。包括阿黄的死，顾斯年都已经调查清楚，将证据一一摆在媒体面前。我并没有沉冤得雪的快意，只觉得一阵好笑。明明如此拙劣的陷害。只要想调查，很容易就能发现真相。我现在都离开了，开始了新的生活。顾斯年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伤害已经形成。就像有了裂痕的镜子，无论怎么做，都不可能恢复到原来的模样。好在刘.翠花最终得到了她应得的惩罚。就是可惜了雨薇，再也没有机会来当我的伴娘。还记得儿时雨薇扬着小脸，一脸认真地说要给我当伴娘。要好好监督姐夫，绝不会让我这个姐姐受欺负。没想到最后是我这个姐姐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最后被人以如此残忍的方式，杀害分尸。我的餐厅很快火了起来。我不想假手于人，影响到餐品品质，向来亲力亲为。只是慕名而来的人实在太多，预约已经排到了下个月。每天都是限量供应，午餐五桌，晚餐五桌。是我可以接受的最大强度。再多的话，要么做不完，要么就得敷衍了事。这并不是我开这个餐厅的初衷。我只想把真正的秦家御膳推到大家面前，给大家品尝。当然，每天的午餐晚餐，我都会给我和沈念安都留一份。沈念安吃得不亦乐乎。原本瘦削的脸颊，都被我喂胖了一些。他本来就有些偏瘦。胖了之后反而更好看了。他现在整天乐呵呵的，完全没有了原来霸道总裁的感觉。更像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沈念安。却也有一些不同。之前沈念安总觉得情话肉麻。路上听到小情侣甜言蜜语都要起鸡皮疙瘩的程度。现在嘴甜得就像是抹了蜜。现在回家看到我，那情话一套一套的。 “要不是之前我憋着什么都不说。” “也不至于失去你这么长时间。” 我承认在我没爱上顾斯年之前。要是沈念安能明确对我表白，我可能真的会考虑一下。一想到这个，沈念安睡着了都得坐起来对我说几句情话。这天我在餐厅招待客人时，意外的见到了顾斯年。还有妈妈，也和他一起来了。两个人都有预约。来者便是客，我如往常一般招待。每桌的主菜一般是我亲自端上去，会耐心介绍吃法与做饭。顾斯年这桌也并不例外。我端着主菜来到两人的包间，将主菜分别放在两人面前，正要介绍。妈妈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雨萱，你过得还好吗？” 妈妈曾经乌黑亮丽的头发已经花白一片。整个人就像是老了二十岁。背都有些佝偻。终归是我的妈妈。又经历失去雨薇的打击。我还是心软了，微微点了点头。 “挺好的。” 妈妈浑浊的眼中立马迸发出光彩。 “那把妈妈的电话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好不好？” “黑名单里人太多，已经找不到了。” 我顺口敷衍了一句，并没有和妈妈重新联系的打算。 “我以后也会每月按时往您银行卡里打钱的。” 之前我一直都在这么做。履行身为女儿的义务，报答妈妈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但也仅止于此了。听到妈妈的声音，看到妈妈的脸。我都会想起之前她维护刘.翠花，肆意伤害我的模样。更忘不了阿黄惨死的模样。那些不愉快的往事，我不想再去回忆了。 21 “好，知道你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妈妈苦笑一声，并没有勉强。顾斯年一直都在旁边静静看我。现在看到他，我的心中已经没有了丝毫波澜。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就像沈念安所说。未来才是最重要的。我按部就班地开始介绍这次的主菜。顾斯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还没等我介绍完，妈妈就已经快速吃完主菜。借口吃饱提前离开。我的语速又不由得加快了一些。很快介绍完，我转身就要离开。顾斯年却在身后轻轻叫我。 “雨萱......” 我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外走。顾斯年却突然站起身，快步过来拉住了我。我皱起眉头，有些恼怒。不过碍于自己餐厅老板的身份，还是耐着性子，礼貌开口。 “这位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雨萱，我好想你啊。” “我们复合好不好？” “我发誓，以后我身边只会有你一个人，再不会有别人。” “我们年底就结婚，你看，就在这里好不好？” 根本不等我回答。顾斯年就自顾自将手机放在我眼前。此时他的手机上正播放着一个视频。静谧的树林中，月色如瀑。无数流萤在树间穿梭飞舞。还记得当初我和他提这件事的时候。他不耐烦地说这种地方现在根本不可能存在。果然，根本不是不存在，只是不在乎罢了。 “不好意思，我已经有未婚夫了。” 说完，我嫌恶地甩开他的手，快步往前走。顾斯年不依不饶地跟了上来。 “不可能的，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你明明说过最爱我，这辈子只会嫁给我。” “之前都是我不对，是我太混账，辜负了你的真心。” “以后都不会了，就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好不好？” “不好意思啊，萱萱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 沈念安冰冷的声音传来。下一秒，他就出现在拐角处，快步来到我身边，将我护在身后。 “顾先生，请你自重，不要骚扰我的未婚妻。” 顾斯年颓然地后退了一步。转过头，失魂落魄的回了包厢。原来他真的失去了他最爱的人啊，之前以为还有挽回的余地。现在，想到秦雨萱看向沈念安的眼神。顾斯年的心就一阵揪痛。这眼神他再熟悉不过。是之前秦雨萱看他的眼神。而现在，这样的眼神，落在了别的男人身上。她的爱，也同样不会再回来了。顾斯年细细地品尝着眼前的菜。还是熟悉的味道。却已经不再是专门为他而做。顾斯年贪恋着这份味道。眼泪不知什么时候落下，掉进了眼前的餐盘里。似乎有些微苦涩。这顿饭吃到餐厅快打烊才吃完。秦雨萱早已经离开，只留下值班的工作人员。秦母出去逛了一圈，回来就一直在大厅里等着。秦雨萱和沈念安是从后门离开的，并没有和秦母打照面。看到顾斯年走过来，秦母还一脸期待地往后看了看。 “雨萱呢，没和你一起过来吗？” “伯母，雨萱已经订婚了。” 顾斯年努力扯起一抹笑。但在秦母看来，却比哭还难看。秦母对此也很是诧异。 “和谁啊。” “沈念安。” 秦母不由得一阵唏嘘。 “兜兜转转的，没想到竟然是他。” “算了，只要雨萱喜欢就好。” “我们回去吧。” 顾斯年点了点头，眼中却是一片晦暗。回到京市后，顾斯年开始拼命工作。就像个连轴转的陀螺，一刻都不停歇。之前常去的夜店酒吧也都不再去。朋友们都打趣他是在为秦雨萱守身如玉。他也从没有反驳。他将公司餐饮相关的项目转去了沪市。这正是秦雨萱现在所在的城市。与沈念安的公司展开了激烈的竞争。沈念安在这边扎根多年，按理说顾斯年的公司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是顾斯年他不讲武德。宁肯自损八百，也要撕下沈念安的一块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