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大明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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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知道，我和妈妈的母女缘分，可能就此尽了。 7 我收拾好一切，一早就叫来了搬家公司。妈妈竟然一直在客厅。她的眼睛红红的，眼底挂着厚厚的黑眼圈，显然一夜未眠。 “雨萱，你好好的，想通了就回来，妈妈和妹妹随时欢迎你回家。” 妈妈这话说得情真意切。我没有回答，指挥工人将所有东西搬上车，头也不回地跟车一起离开。妹妹不可能欢迎我回家。这再也不是我的家了。来到三年前买下的小公寓，我将打包好的行李一一拆开。里面是我所有的回忆。与妈妈的合照，和顾斯年的合照。我将它们一一剪碎烧掉。还有，我早早买好的婚纱，我也装进垃圾袋里扔掉了。那是七年前顾斯年答应和我在一起之后，我偷偷去定的。这些年来我无数次幻想着，穿上这套婚纱，和顾斯年步入婚姻殿堂的场景。不过现在，不需要了。我即便要结婚，也不会再穿这套婚纱。我不想再和顾斯年有任何牵扯。包括这一早为他准备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婚纱。剩下的，就是这七年间，顾斯年送我的礼物。顾斯年出手向来大方。这些大多都是名牌包包，珠宝首饰。少数几套名牌时装，因为尺码或者风格不符，我一直都没穿过。之前被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双眼。现在才发现，顾斯年送我的这些东西，除了贵之外，就没有多少是我真心喜欢的。他可能从未真心喜欢过我，所以送礼物才会这么敷衍。我将这些东西全部打包，准备走之前叫快递寄给顾斯年。做完这些，我又去了自己开的餐馆，在上面挂上了低价转让的牌子。餐馆是我三年前因为奶奶的遗愿开的。现在直接成了顾家的私厨，用来给顾家企业招待合作伙伴。因为转让价格足够低，当天就有人给我打了电话。买家是个面善的中年大叔，合同签得很痛快，转让费也很快打了过来。交易完成，大叔关上餐馆门，将低价转让的牌子换成了新店装修中。我则溜达着回家。这所公寓本来就是为了方便去餐馆买的。距离餐馆位置很近，走路只需要十分钟。结果刚走到一半，顾斯年的车子突然追了上来，在我身侧停下。后座的车窗降下，是顾斯年那张英俊到让人忍不住尖叫的脸。不过现在，这张脸在我心中已经激不起丝毫涟漪。甚至有些厌恶。我皱起眉头，加快了脚步。 “雨萱。” 顾斯年在背后叫我，语气淡淡的，带着点命令的口气。我没理他，继续往前走。顾斯年突然打开车门下了车，快步追了过来。已经有好事的行人停下脚步打算看热闹。我只得停下来，一脸不耐烦。 “什么事？” 顾斯年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对他这个态度。他的眼底明显的闪过一抹恼怒。不过还是强压住心头的火气，以尽量平静的语气开了口。 “为什么要把餐馆转让出去？” 我皱紧眉头，不耐烦的表现更加明显。 “这是我的私事，貌似和顾总你没有关系吧？” 8 “好了雨萱，不要闹了。” 顾斯年宠溺的语气，就像在哄闹脾气的小狗。他揉了揉眉心，语气透着浓浓的疲惫。 “明天王总要过来，点名要吃你做的菜，既然餐馆转让出去了，就来我家做吧。” 要换做之前，看到这个样子的顾斯年，我会心疼得不行。会马上答应他的要求，帮他去做菜。不过现在，我只是冷淡开口。 “不好意思，做不了。” 说完，我抬脚就要往前走。顾斯年却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 “秦雨萱，你真的要逼我和你分手吗？” “我身边莺莺燕燕不会断，你很早就知道的。” “你也一直很懂事，很听话。” “你学学你妹妹，温柔一点，说点软话，我就不会和你分手。” 我扯开顾斯年的手。心里泛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我真的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人。这样自以为是，肆意践踏着我所有付出的男人。 “我们早就已经分手了，不要再来纠缠我。” 也许是我眼中的嫌恶太过明显。顾斯年彻底怒了，冷笑开口。 “好啊，那就分手。” “秦雨萱，这可是你要求的，以后可别来求我。” 他眼中满是拿捏住我命脉的快意。七年时间，不论他怎么玩怎么作，我都会默默等他回到我身边。他身边的朋友都说。秦雨萱爱惨了顾斯年，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他。他对此也深信不疑。我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径直离开。晚上临睡前，顾斯年突然玩了命的给我发消息。都是视频。是他在海边，就着如萤火般的灯光，对秦雨薇甜蜜告白。这是七年前我和他告白时候的场景。儿时我经常和奶奶坐在院子里看流萤。漆黑的月光下，星星点点的流萤美极了。我一直期待着能有人给我这般浪漫美丽的场景。然而最终是我自己缔造了这虚假的流萤。自此开始了这段虚假的爱情。在一起后，我也告诉过顾斯年我对流萤的期盼。也一直在幻想着。他在皎洁的月光下，翩飞的流萤中，向我求婚。结果证明。假的就是假的，永远成不了真。我没有回复。把顾斯年的置顶和强提醒全部取消，打开了消息免打扰。朋友圈也被顾斯年刷了屏。最新的一条消息。是秦雨薇手背上有一个红点，顾斯年心疼给她吹吹的照片。 “某些恶毒的女人，我劝你善良。” 秦雨薇第一时间在下面回复。 “都是我不好，身体太差了才会对花生过敏，不能全怪姐姐的。” 顾斯年紧接着回复。 “这怎么能怪你，都是她恶毒，嫉妒心在作祟，嫉妒我对你好。” 我直接屏蔽了顾斯年的朋友圈。眼不见心不烦。为了顾斯年在我离开的时候不会妨碍到我。我暂时还没把他拉进黑名单。之后的时间里，顾斯年和秦雨薇似乎在持续不断的秀恩爱。这几天有很多朋友都来打电话问我怎么回事。我有些厌烦，索性发了一条朋友圈。 “我与顾斯年已分手，感谢大家的关心。” 9 秦雨薇的生日宴很快到来。场面非常盛大气派。顾斯年更是高调的请来了媒体。算是在大众面前承认了秦雨薇正牌女友的身份。而这些年来，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不断。被他公开承认的只有我一个。只是承认我的时候顾斯年很是敷衍。别说请媒体，只是请朋友来聚了个会，随口宣布了这件事。聚会还是我来掌勺。现在却给了秦雨薇如此盛大的场面。这样就更显得我像个笑话。有人羡慕秦雨薇，也有人在奚落我。当年我追顾斯年的事情圈子里几乎人尽皆知。秦雨薇得意洋洋录下视频，将这些人的奚落发给我。我看都懒得看，直接将秦雨薇拉进黑名单。我将公寓委托给物业挂牌出售。下午两点，我坐上了前往机场的出租车。手机上陆陆续续有电话打来。我将手机静了音，一个都没接。排队检票时，我收到了妈妈发来的消息。 “雨萱，妹妹回家的第一个生日，你一定要过来参加。” “不然外人会以为是雨薇插足了你和斯年的感情，你们姐妹才会反目，会损害到雨薇的名声。” “你害雨薇差点死掉的事情，雨薇已经原谅你了。” “过完这次生日，你就搬回来住吧。” 本来以为心已经寒到了极点，麻木了。没想到看到这些消息，还是有些难过。曾经的妈妈也会这般为我着想。现在她所有的体贴和爱，都已经给了别人。给了那个狠毒到杀死了阿黄的人。我深吸了一口气，将妈妈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检票时，我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是顾斯年发过来的。 “微信怎么不回消息，也不接电话，别闹了，晚上的生日宴还等你掌勺呢。” 虽然只是文字。顾斯年那理所当然发号施令的模样，还是瞬间出现在脑海当中。这七年来他对我一直都是这副模样。爱他的时候我觉得没什么，爱他就要爱他的全部。现在不爱了，祛魅了，真是想到顾斯年这幅嘴脸就恶心反胃的程度。检票完成，我以最快的速度将顾斯年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就好像慢一点，就要被脏东西粘上似的。做完了这一切，我长出了一口气，走进登机口，再也没有回头。打发走媒体，顾斯年扯下秦雨薇挽着自己的手，莫名觉得有些烦躁。秦雨薇没有介意顾斯年的动作，反而凑了过来，柔声关心。 “斯年哥，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就是觉得有些累了。” 顾斯年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语气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温柔，甚至有点不耐烦。秦雨薇一直都是笑着的，声音比之前更加温柔，还透着一股浓浓的甜腻味道。 “那斯年哥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妈妈那边。” 顾斯年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找了个没什么人的角落坐下，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已经三点钟了。又拿出手机解锁看了一眼。秦雨萱还是没有回复。之前秦雨萱也都一直没有回复。他都低了头，主动发消息过去了。 10 顾斯年想到了以前。他发的消息，秦雨萱每条都会回。从来没有过他新发的消息之上，还是他自己的消息这种情况。要是有这种情况出现，顾斯年就不会再回复。这是他身为一个男人的傲骨。每次都是秦雨萱先低头，主动发来消息。这次他真的已经够卑微的了。就算是当众对别人表白，承认是别人的男朋友又怎么样。都是因为她太倔，故意气她而已。又没有结婚，一个男人左拥右抱不是应该的吗？他以为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秦雨萱早就已经学会了大度。没想到她还是这么小气。这次是他给秦雨萱最后的机会。秦雨萱放弃了，他也不会再去追。他顾斯年是什么人物，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要不是当初看在秦雨萱做的饭挺合胃口，根本不可能答应和她在一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顾斯年始终坐在这边，时不时看一下手机，表情越来越暴躁。没有人敢过来触顾斯年的霉头。这场宴会是顾斯年全权布置的。宴会的主厨，他下意识留给了秦雨萱。现在已经快到四点。没有主厨掌勺，没有人敢开工炒菜。也就意味着，之后的晚宴，大概率会开天窗。最终还是秦雨薇先沉不住气，坐到顾斯年身边，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毕竟这场宴会有什么问题，最丢脸的还是她。 “斯年哥，你请的主厨还没到吗？” 软萌撒娇的语气，楚楚可怜的模样。曾经是让顾斯年心动的模样。现在看来，却总觉得有些厌烦。不过良好的社交礼仪，还是让他将这份厌恶深埋眼底。他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手指轻刮了刮秦雨薇娇小玲珑的小鼻子。 “放心，我这就打电话叫他来，不会耽误你吃饭的，小馋猫。” 秦雨薇顺势钻进顾斯年怀里，伸手做出猫爪状。 “喵喵喵。” 顾斯年敷衍地捏了捏秦雨薇的小手，开始打电话。主厨很快就位，是从隔壁五星饭店临时挖角过来的。只要有钱，想要什么样的厨师都可以。不用非得是秦雨萱。主厨很专业。虽然晚了一些，还是在晚宴开始前准备好了一切。晚宴正常开始。各种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纷纷被端上桌。宾客们都是赞不绝口。只有吃惯了秦雨萱饭菜的那些人，总觉得这些菜少了点什么。美味是美味，却并没有让人感觉幸福的味道。当然，在这样的场合，大家都不会扫兴，跟风夸赞着菜肴的美味。顾斯年吃了几口，胃突然隐隐作痛。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秦雨薇根本没有发现，还在时不时给他夹菜。顾斯年想起了秦雨萱。每当他胃病犯了的时候，秦雨萱都会第一时间发现。她还会随身带着一个保温杯，里面是温养肠胃的药膳汤。最近这些日子没有秦雨萱给他做饭做药膳，胃病已经犯了好几次。秦雨薇却一次都没有发现过。顾斯年放下筷子，找了个借口，拿着手机去了无人注意的休息区。已经快晚上七点了。秦雨萱依然没有回消息。忍着肠胃中的阵阵抽痛，顾斯年主动给秦雨萱发了条消息。 “我们复合吧。” 回应他的，只有一个刺目的红色感叹号。 11 顾斯年盯着这个感叹号愣了好一会儿。他有点怀疑是系统出了问题。又试着一连发了好几条。都是一样的红色感叹号。顾斯年这才相信。秦雨萱真的把他拉黑了。汹涌的怒火瞬间涌上头顶。他气急败坏地给秦雨萱打去了电话。结果提示无法接通。他又打了好几次，每一次都是无法接通。就连他的电话，也被秦雨萱拉黑了。满腔的怒火憋在心头。她怎么敢的？真的不怕自己就这么不要她了吗？因为生气，胃部的抽痛又重了几分。她说过，永远不会再让他的胃痛。她终归还是食言了。那就如她所愿，彻底在她的世界里消失吧。顾斯年想到秦雨萱之后痛哭流涕求他复合的模样，心中就一阵畅快。秦雨萱是离不开顾斯年的。周围人谁不知道，秦雨萱爱他，爱到没有他就要活不下去的程度。她早晚都会回来。我下了飞机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和沈念安联系。刚结束一段糟糕的感情，对于下一段感情，我多少还是会有些胆怯。沈念安和我求婚的时候完全是玩笑的口吻。他向来爱玩。我不知道这是他的一时兴起，还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我想我应该给沈念安一些时间，让他好好考虑一下。正好我大学时最好的姐妹白敏也在这个城市。对于我和顾斯年的事，白敏已经知道了。我在朋友圈正式宣布了分手的消息。顾斯年又对秦雨薇高调示爱。现在关于我们的感情纠葛报道，已经满天飞了。我只说过来散散心。白敏小心翼翼没有提起顾斯年。我提前一天就告诉了她我的行程。她似乎已经安排好了今晚的节目。 “正好我们组完成了一个大项目，总裁特批我们去他的游艇上团建。” “可以带亲友去，就在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吧。” “不用担心，我们组的人都可好了，还有长得很帅的年轻小伙，去看一看嘛。” 白敏向来细心周到。已经将我的顾虑全都提前考虑到了。我知道白敏是在一个餐饮集团工作。我也想在这边开餐馆，也许会有合作的机会。就算暂时合作不了，多发展一些人脉总归也是有利的。我答应下来。游艇停在海边。这处沙滩尚未被开发过。周围没有路灯。一片漆黑中，前方的游艇上面亮着星星点点的光。一闪一闪的，就像流萤在翩翩起舞。 “我们总裁长得可帅了。” “据说这游艇是以他最爱的人的名字命名的，宝贝得很。” “这次也是破天荒了，肯特批让我们过来。” 对于这次游艇之行，白敏似乎非常兴奋。船上有人招呼白敏。她答应一声，拉着我快步走上游艇。初夏的晚风吹散了些许燥热。大家围坐在艇内明亮的长桌前，聊得热火朝天。白敏拉着我来到仅余三个的空位上。旁边坐着的似乎是白敏的领导。招呼白敏坐在旁边。白敏顺手拉着我坐在她旁边的位置。透过明亮的玻璃，可以看到游艇的厨房。 12 头戴高高厨师帽的厨师带着两个帮厨，正在里面忙碌着。很快，厨师便将前菜端了上来。在场每个人面前都摆了一份。最后，他在我旁边的空位上也摆了一份。白敏有些疑惑，偷偷问旁边的领导。 “为什么多了一份？” 没等领导回答，坐在靠门位置的几个人，已经惊讶地惊呼出声。 “是总裁，他竟然亲自过来了吗？” 而在大家一脸的惊喜与不敢相信中。身穿一身黑灰色休闲西服的沈念安，就这么出现在门口。游艇上方的星光灯照在他身上，星星点点，随着他的走动，似真似幻。他的表情很是严肃，不同于之前的玩世不恭。多年未见，他的气质完全变了。现在变得更加成熟，也更有魅力。他看向我，我赶紧扭过头，避开他的目光。我感觉他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直到他拉开我身边的椅子，坐下。 “欢迎大家来到艾薇儿号，祝大家游玩愉快。” 我诧异地看向他。初中时英语老师让我们起英文名。我给自己起的英文名就是艾薇儿。也就用来自我介绍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用过。沈念安深深地回望着我。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浓浓情愫。我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脸颊微微发烫。我惊慌地移开目光。紧张地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白敏早已经看出沈念安看我的眼神不对劲，小心翼翼开口。 “总裁，你认识雨萱吗？” 沈念安笑着点了点头，声音温和低沉。 “当然认识，我们之前家住在一个小区，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同学。” “哇，这么巧啊。” 白敏由衷地发出一声惊呼。紧接着遗憾地叹了口气，凑到我耳边小声耳语。 “没想到你和我们总裁还是青梅竹马。” “可惜，总裁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不过没关系，我们领导还单身，条件也不错，等一会我探探他的口风哈。” 领导像被兔子咬了似的猛地站起来。大家诧异地看向他。领导笑了笑，举杯向沈念安。 “总裁大驾光临，我们敬总裁一杯吧。” 大家纷纷附和，站起身端起酒杯，举向沈念安的方向。我也起身端起酒杯，象征性往沈念安那边抬了抬，便打算一饮而尽。结果一只干净修长的手握住了我的酒杯。将酒杯从我手里抢了过去。 “萱萱胃不好，不宜饮酒，我代她喝了。” 沈念安微笑着喝完了自己那杯。又面不改色的将我这杯一饮而尽。 “总裁好贴心，我们未来总裁夫人有福了。” 领导在一旁起哄。大家也跟着附和。只有白敏一头雾水。众人坐下，菜肴一道道被端了上来。游艇缓缓往前。沈念安为人随和，很快和大家打成一片。在微微的摇曳中，沈念安初到的拘谨气氛也随之消失。大家推杯换盏，慢慢放松下来。沈念安的目光总是在我身上游移。我当然不敢与他对视。可这目光如芒刺在背。我就坐在他身边。想察觉不到都难。终于在感情方面神经有点大条的白敏。也察觉出不对劲来。 13 白敏凑到近前小声问我。 “雨萱，老实跟我说，你的英文名是不是叫艾薇儿。”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随便扯了个话题转移了白敏的注意力。无意识看向沈念安的方向。发现他也在看着我。眼神中似乎有些委屈。我赶紧移开目光，不敢再往他那边看。不知怎的，这次见他，似乎和之前的感觉完全不同了。之前我拿他当哥们，从来没有过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高考后没多久，爸爸就去世了。妈妈和奶奶都非常伤心。两个人商量一番，决定一起搬去妈妈的娘家京市。离开那个处处都是回忆的伤心地。我也因此临时将志愿改成了京市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