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突然反扑回来。陈天宫又多贪婪地看了两眼,紧接着,就和冬天冻结的河水突然从头顶倒灌而下那样,全身血液都冻住了,牙齿微微打颤,瞳孔猛地睁大,声音第一次像被他玩弄的那群绵羊一样颤抖着:“你、你是……” 身为世家子弟,荒唐多年,作恶多端还没翻车。很大一点在于陈天宫知道那些人不能得罪。 因此哪怕正处在色欲熏心的状态下,他也一下清醒过来了,咬着牙齿让声音别颤抖得那么厉害:“薛、薛小少爷。” 薛慈似笑非笑:“嗯?” 这个表情下来,一下确定了身份。 “这、这可真是。”陈天宫绞尽脑汁地想话术,唯一庆幸地就是他刚才没真碰薛慈,只是他怎么也想不通薛少爷怎么会在这,“您看这,真是误会啊!谁把您请到这来了?我要是知道,一定把不知眼色的狗东西抽皮剥筋给您出气……您没受什么委屈吧?今天这事,让您见笑话了……” 这个时候,陈天宫脑子里想的,都是一切都可以挽回的。 反正他和薛慈好像也没什么不能化解的仇怨。 陈天宫甚至生出一种很荒谬的想法,比如把屋外那群小美人都转送给薛慈,不知道能不能让薛小少爷不生气……只是要真正挑拣起来,好像每一个能好看的过这位少爷的,别弄得不知道是谁睡谁了。 “我知道。”薛慈慢吞吞地说,“今天这一切都是误会。” 陈天宫一下松了口气:“对对对,误会……” 他还没说完,薛慈一拳砸过来,正中鼻梁,那一股酸爽感觉下来,整个人都懵了下,被打的魂飞天外了。而在同一时间,薛慈又很轻松地踢向了陈天宫的下体——那个动作看上去非常的轻巧,但瞬间陈天宫的眼睛都凸出来了。 薛慈又反缚住他的手,快拗断般的缚在身后,一踢陈天宫的膝弯就让他跪下了。顺便捏住他的下颌,轻轻松松就卸下了他的下巴,痛呼声还没反应出来就变成了模糊的两声哼哼。 陈天宫疼得站不起来,而薛慈跑到小房间的床头翻出了……掠过那些辣眼睛的道具,他将绳子拿出来捆住了陈天宫的手脚,外套脱下来塞住了他脱臼的下巴,彻底断绝了对方发声的可能。 而做完这一切的薛慈,搬着椅子坐在了陈天宫的面前,笑容温和浅淡:“我不小心走进这里,当然是个误会。真相是你蓄谋已久,意图绑架强迫薛家的继承人,实施违法犯罪行为,将我绑来了这里,对不对?” 陈天宫哪怕已经叫不出来了,眼睛却是暴凸抗议着。 “受法律制裁是你最好的结果。”薛慈平静地说,“不过你猜猜看,薛家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怎么对付你呢?” 被捆绑着说不出一句话的陈天宫,这时才从被殴打的愤怒当中清醒过来。刚才那一句话简直碾碎了他所有的信心,背后满是寒意,不敢置信地看向薛慈,仿佛在看一个降临人间的恶魔—— 这是污蔑!是陷害!不会有人相信这种离谱的谎话! 他拼命挣扎起来。 第107章 要学会保护自己【*】 不管是卡着他脱臼下巴、沾满了湿润液体的棉布, 还是使劲踢踏着却吸收了所有不寻常音量的厚重地毯,都隔绝了男人的挣扎和呼救声。而薛慈看着他,欣赏完了陈天宫满面狼藉的模样, 才像想起了什么一般, 注意到还在厅外的权贵,和被迫留下来的那些小明星们。 真正的“星耀晚会”已经正式开场了, 最重要的人物陈天宫都已经去“取乐”,剩下的蝇营狗苟之辈就算还矜持着, 恐怕也把持不了多久……外面那群花一般漂亮的男孩子们免不了会被占一些便宜。 薛慈殴打完陈天宫, 先是有些出神,然后他端端正正在门边站了一会, 似乎想起什么,起身重新搜查出房中的一些神奇道具。正好门外也传来点不寻常的动静,似乎是某个权贵之一大声调笑, 在迫人喝酒, 靡靡之音不绝。薛慈起了身,听出正是那位星耀总裁,喊了一下他的名字。 “刘乐文。” 外面似乎静了一下。 薛慈的音色其实很具辨识度,相当悦耳好听。但可惜在外面的那些权贵没一个能和薛小少爷相交,自然辨别不出他的身份, 反倒被少年略微清冷的声音激得更是抑止不住的冲动, 血从下半身涌到上半身, 一点理智都快不剩了。 但更令那位星耀总裁激动的,是接下来薛慈的话。 薛小少爷声音还有些发懒的悠闲:“进来吧。” 刘乐文舌头都大了,很不敢置信般:“进、进来?” 薛慈的声音还带着一点笑意, 点他的名:“陈总让你进来。” 这是要玩些刺激的! 刘乐文一下站了起来, 方才在他眼里娇俏漂亮的小美人哪里还有半点诱惑力, 满脑子都是方才薛慈摇酒的时候露出的一截清癯的、白皙的手腕。 只一点凝白肤色,都是活色生香。 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星耀刘总就要往里冲。但眼见刘乐文受这个“青眼”,其他自觉更玩得开,更和陈天宫有情谊的权贵们却是不服了,纷纷站起身道:“陈总,大家都是朋友,怎么能有厚此薄彼的事?” “厚此薄彼?”薛慈若有所思地看向陈天宫。 他这幅认真思索考虑的模样,甚至专注得显得有些可爱。但落在陈天宫的眼里,身上的伤处似乎都隐隐作痛,让他更是头皮发麻,满身的冷汗。 这个魔鬼还要做什么? “确实不能厚此薄彼。”薛慈兀自做了决定,轻声道。 于是他对着厅外道:“我问过陈总了……” 薛慈面上甚至含带了那种很温和的笑意,“他说,让你们一个一个来。” 少年清冷的声音被煽情又倦怠地拖长了一点,那样极动人的音色,不要提本便心神荡漾的权贵们,厅中其他人都不免心中微微一动,随即便是又羞恼又复杂,心情挣扎又痛苦。 而权贵们早被这一记糖衣炮弹砸晕了神智,甚至都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是让他们分开进去这样的诡异决定,只带着淫邪神色,怀揣满脑不可言说的欲念,排着队进了那小房间,像一条条剖干净鱼鳞往锅里跳的大鱼。 而不管他们当时的表情有多淫荡,在走进房间后冲击就有多震撼。 打开门后,看到的非但不是什么香艳景色,反倒是劈头盖脸,直冲天灵盖的一拳。 眼前只掠过一阵皙白颜色,紧接着剧痛从眼眶蔓延到整个头颅当中,眼前一黑,所见之物都带着重影了。在肉体反馈的痛觉到来前,痛呼声还没下意识地发出,下颌便被薛慈相当随意平常地卸掉了。 薛慈的神情安静得甚至显得有些乖巧。 他其实是第二次做这种事,但姿态实在熟练得仿佛像打家劫舍专业户那样。锁身、卸下颌、封口。再一气利落地绑上,就扔在陈天宫的旁边。 这一系列动作,要又快又狠,不能失手,对气力消耗其实是很大的。 哪怕这群中年权贵们看着没多大战斗力——除了陈天宫还健身以及学习过防身术,还算能打外,其他人哪怕保养得宜,身体都早被酒色掏空了。但他们到底是正值壮年的成年男性,反抗起来力气是有的。就算放倒他们很简单,迅速消解战斗力然后封口不让他们发出一点声音来,这种工作量还是大了一点。 但薛慈只是靠在门框上,微微喘息着,低垂的睫羽飞快地颤动。休息了大概几十秒,略微急促的呼吸便停了下来,他高高俯视着这群人,眼中含带一点嘲弄意味。配上他漂亮的只能用艷丽娇气来形容的脸,反差相当大,刺激的那些被捆起来的权贵们像一条条蛇一样拼命翻滚扭动,目光除了垂涎还蓄满了怒意! 谁都没想到这样一个孱弱得仿佛风吹就倒的少年,可以制住他们几个成年的大男人。 尤其是他们还不认得薛慈是谁,更无所畏惧,目光盯着薛慈就好像要剜下他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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