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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啦。” 原来这人极是随和,绝不是难以相处的人,看他捞饺子,心中自觉好笑。 张长亭吃了几个,抬头道:“你笑我失礼么?我不吃了。” 说完,将筷子塞在他手上,呶著嘴望著他。 阿玉觉得他的手细腻白净,柔若无骨,当下急忙道:“不是,不是,我只是错怪了你..” 张长亭细长的眉毛一耸,眼中发出异样的光芒,紧紧盯著他,阿玉只好歉然一笑,道:“反正我没有笑你失礼,你还要吃不?” 张长亭道:“不,我吃够了,我是跟你说笑,你自己吃吧。” 阿玉道:“你怎么食量这么小,才吃几个就饱了?” 张长亭咧嘴一笑,道:“谁像你,大肚汉..” 他的神情忽地缓和下来,阿玉便继续吃起来,张长亭只是极有趣地瞧著他的吃相,阿玉被盯得不自在,道:“怎么啦?” 张长亭亦自觉失态,道:“玉兄,我们等会儿改坐船,溯江西上,你说好么?” 他点头道:“好极了,就坐船吧。” 待得他吃完之后,张长亭便催他立即启程。 阿玉适才看到行迹可疑的人,心里也愿早点离开,正要付账,张长亭道:“我都付清啦,我们走吧。” 他想起今天早上那赶车的话,奇怪他为何变得慷慨,便问道:“那车夫呢?我答应给他酒钱的。” 张长亭扯著他走出店门,一面不耐烦地答道:“我也替你给了,走吧..” ※ ※ ※ ※ 他们走出镇外,便见到乌沙江在前面,张长亭似乎久走江湖,对这些琐碎事务十分在行,自各奋勇去和船家交涉,终于订下一艘看来才十分舒适的小船,那船夫看来也老实可靠。 这才牵著阿玉的手,一同钻进船舱中。 张长亭道:“从这里西上不大好走,我们先到樊阳,再打汉水坐船,你说可好?” 船已经开了,不好也得好,只不知他闹甚么玄虚? 张长亭推开篷窗,探头往岸上细看,忽然冷冷地“哼”一声。 阿玉也从窗缝中见到,船已顺流而下,岸上却有两骑正纵辔回驰。 心中想这两骑大概是秦重要为儿子报仇缀住我的,不禁气忿,也在鼻孔里“哼”一声。 张长亭回过头来,双目如电,扫过他的面上,见他看著岸上,面上神色不好,眸子一转,便浮起笑容来。 他可是会错意,以为阿玉是为了他的缘故,所以对那两骑不满。 各怀心事,两人都躺下来.. 张长亭转一个身,身躯挨著阿玉,鼻孔里忽然闻到一阵若有若无, 淡雅高贵的香味,似从阿玉身上发出,但也不以为意。 这香味真好闻,他不由自主地多吸了两口.. 却莫名其妙地心烦意躁了起来.. 阿玉船本是躺在舱中,不觉迷糊地睡著了.. ※ ※ ※ ※ 忽然两人都被船家吆喝之声惊醒。 睁眼看时,张长亭伏在阿玉怀中,两人目光相触,张长亭白玉也似的面庞上,浮起一片红晕。 连忙坐起来,讪讪地探头往岸上看,这时天色已是薄暮,那船家正吆喝著向岸上靠,原来到了一个市集。 张长亭走出舱去,命船家上去买些酒菜,然后回到舱中。 阿玉也上岸去解手,回来时,发觉码头上有三、四个汉子,神色可疑地注视著他。 他不禁气恼地瞪著眼睛,向他们走过去。 那几个人神色大变,忽然都“噗通,噗通”连声地跳下水里。 阿玉见他们狼狈而逃,气也平了,傲然一笑,回到船舱中。 张长亭从篷窗里看到,待他盘膝坐下,便笑嘻嘻问道:“玉兄,你为甚么把人赶到水里去呀?” 阿玉耸耸肩头,率然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心里气恼想问问他们,谁知都跳下水去了,真是怪事。” 张长亭暗道:“我可知道,他们是怕我哪!” 口中却说:“大概你把他们打怕了。” 阿玉茫然道:“没有呀,我未曾见过这些人,而且我更不会打架。” 张长亭微笑一下,伸手拍拍他腰间那柄软剑,淡然道:“你不会打架,带这个干么?” 说著,便要解开来,阿玉吓了一跳,连忙按住他的手,嗫嚅道:“这个,这个..” 他到底编不出谎话来,张长亭见他情急的样子“噗嗤”一笑,道: “干么大惊小怪的?我看看都不成?下午若给人拿走,你怎么办?” “下午?是谁呀?”他不禁忆起下午惊醒后,依稀瞥见的人影,便狐疑地瞧著他。 张长亭淡淡地道:“我是说比方这样,谁跟你说真的。” 他沉吟一下,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心想道:“以后睡觉可得惊醒一 点,别要让人真的把宝剑偷去,有负那老人重托。” 这时船家回来,买了好些酒肉,张长亭叫道:“船家,你把船泊在下游那个湾里,那里清静些。” ※ ※ ※ ※ 船家依命解缆,顺水流去,一会工夫,便在一个河湾内停住,把船系在一株杨柳树根上,低头问道:“客人,可是这里?” 两人走出船头,暮霭中但见洲岸杨柳在晚风中飘拂,除却归鸟扑扑飞过,再也没有人迹,竟是十分清静之处。 张长亭点点头,命船家摆好酒菜,对阿玉道:“玉兄,人生难得萍水相逢顿成知己,你我小酌三杯,不负这番缘分。” 阿玉欣然坐下,两人干了一杯,张长亭叹道:“光阴如箭,人生几何?自笑风尘劳碌,不能超然物外..看来玉兄你也尘孽满身,不能自拔,虽属天心,亦属人为!玉兄,我们再干一杯。” 阿玉一仰而干,酒力焚心,苦笑一声,道:“张兄俊逸神品,游戏人间,来去自如,小弟俗骨岂敢相比?此身今后适从,殊难自料..” 想起要找恶魔嘴,梅洁洁仍然身陷那永远不见天目的幽洞穴底,不觉愀然不乐。 张长亭见他好像惹起心事,忧郁不欢,赶快打岔道:“玉兄人中之龙,卓尔不群,前程正未可限量,小弟浪迹江湖,萍踪难定,何足道哉..且再干这一杯。你看一钩新月,正升起来了!” 随著他手指处,一钩新月挂在柳梢,水面上的微波映射起一片银光,使人顿觉心胸舒徐,如处身于安详宁谧的琉璃世界中。 张长亭曼声吟道:“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阿玉神往地看著他,又看看月色和四下景物,失声嗟叹道:“啊! 但愿能常和你在一起..” 张长亭一敛幽怨神色,喜上眉梢道:“真的?你愿意?” 他点点头,答道:“当然是真的,可惜我有要紧事在身。” 他歇了一下,见张长亭那双澄澈如秋水的眼晴正在询问他,便摇头道:“还是不提好。” 张长亭见他不愿说出来,也不勉强,坦然笑道:“你有事在身,我也是一样,管它呢?反正我知道你的心。” 他觉得张长亭用的字眼欠妥,然而又不想纠正。 两人默然地坐了一会,又对饮几杯。 阿玉的酒量有限,加之平日少喝,此刻已微有酒意。 忽然张长亭举杯不动,侧著头,似在凝神细听,他也不以为意,过了一会,忽然隐约听到马蹄践踏之声,似乎匹数不少。 阿玉立时微微变色,张长亭这时反倒从容举杯,毫不在意。 片刻间,蹄声益发清晰,大约有十多骑,在柳林外便停住。 人语喧声,随风送将过来,阿玉再也沉不住气,摔掉手中酒杯,回到舱里,将腰间软剑扶一扶正,匆匆向张长亭道:“张兄,你且在此稍坐,我去看看。” 说完,不等他答话,蓦地一飘身,跃到岸上。 ※ ※ ※ ※ 他是唯恐这种兵刃并举的场面,会吓坏文弱的张长亭。 况且秦重派来的那些人一路穷追紧缀,避无可避,不如在林外截住,寻个了断,故此不暇再掩饰行迹。 当下他施展轻功,一提气,双足顿处,宛如一头大鸟,踏著柳树枝梢,飞掠过去。 那群人正指指点点,待要穿林而过,阿玉他来的正是时候,翩然落在那群人前面,将走路拦住。 只听人丛中有人叫道:“对了,便是这个。” 声音很熟,他循声一瞥,认出是在霸王庄见过的矮个子“钻天鹞子”白亮,那“恒州双霸”之一的许平也站在一旁。 那些人都止步,纷纷在月色下仔细打量他,其中又有一个矮个子,右手包扎白布,道:“这家伙就是和那小子一道的,下午我要拿剑时被他们捣鬼,打了我手背几针..” 阿玉可听不太清楚,只听到“下午拿剑”几个字,不禁注意地看他一眼。 旁边一个背脊微曲的中年驼子皱眉道:“住嘴,你也是老江湖了,明知人家有备,还引鬼上门,别再替我丢人!” 说话的神情和口吻,像是那矮子的长辈。 这时一个身量硕长的中年人,越众而出,向阿玉戟指道:“在下是‘银梭’徐元盛,朋友你身手凌风,在下已听白师侄说过,更佩服的是下午在顷刻间针打多人,可惜我徐某不在,如今赶来请教,朋友你别客气。” 说完,傲然挺立,等待阿玉动手。 阿玉这时转出话中另有枝节,好像人家将另外一回事也算在他的账上。 沉吟忖想,正欲问个清楚,只听徐元盛嘿嘿冷笑道:“朋友你莫不 成是胆怯?” 原来这“银梭”徐元盛是华山派第一高手,名满江湖,这时以为自己的名声镇住敌人,故此冷言冷语地加这么一句。 那么事实原不是这回事,阿玉本来不是江湖人,根本不知甚么名人不名人。 那“银梭”徐元盛又是几声冷笑,后面有好些人也发出哗声,似在讥笑。 阿玉被他冷语奚落,心头火起,面色一沉,瞥了徐元盛一眼,见他只是随随便便的站著,并没有作势应敌,心中忽然灵机一动,淡淡地道:“姓徐的你真的要打?接招..” “接招”两个字还未说清楚,蓦地展出“霜华仙姑”“百禽掌法” 中的绝招“捷豹翻扑”身法快若闪电,两掌作虎豹之式,向徐元盛抓去,带起一股强劲风声。 阿玉洞穴里苦练成的“盈虚奇功”如今正好用上,故此身形简直快得出奇。 “银梭”徐元盛哪里料得到敌人说打就打,而且出手狠辣迅疾,这时节正是千钧一发,敌人的掌风已压到胸前。 这位华山高手也手忙脚乱,不暇迎敌只求自救,倏地双臂一沉,身躯便向左方倒翻下去,堪堪著地时,腰上一使劲,身躯半翻,肘膝沾地。 正待腾身起来,谁知胯下被敌人轻轻踏了一脚,不由自主地在地下打个滚。 原来阿玉尽力一击,忽觉对方也是闪电般一侧,自己双掌便落了空,眼见敌人翻在地上,腾身欲起,这时自己和他已交错而过,无法回身,急中生智,猛打千斤坠,右脚向后一探,正好微微踏到敌人胯上。 徐元盛自己恰向那边翻转,故此只那么轻飘飘一下,也就在地上打个滚。 这一下敲山震石的手法,果然收效,阿玉站著不动,等徐元盛起来。 眼光乘隙一扫,旁立众人大都惊骇相顾,再看徐元盛面色,却是羞愧得煞白。 一回手,打腰间撤下三节钢鞭叫道:“朋友,我还要在兵刃上领教。” 阿玉见他钢鞭一盘一收时,劲达鞭梢,可以看得出他功力不弱, 不敢怠慢,手臂一探,已按住了绕指剑的环扣,就要撤在手中。 但是心里想就算手中有剑,自己又没有学过剑法,胡砍乱劈,又有甚么用? 想想还是把手放开,朗声道:“好吧,你要玩兵刃,我空手一样奉陪。” 徐元盛见他要空手接招,非但不激怒生气,反而更是凝神屏息,迈步盘旋,窥伺敌手空隙.. 忽地一个人跃进圈子,手持长剑,朗声说道:“徐兄,此人腰有宝剑,随时可能出鞘..在下见猎心喜,容我先走几招如何?” 徐元盛一看来人,立即答道:“既然少岛主出面,徐某自当遵命。” 那人等徐元盛退出圈外后,方始转身瞪了阿玉一眼,冷冷地道:“我是‘东海龙王殿’‘仙人剑’孔亮,朋友你报个万儿来。” 语气甚为藐视,谁知阿玉从未走过江湖,甚么先人剑后人剑,根本不识,打量他一眼,但觉他丰神异彩,俊逸照人,果然是个美男子。 只是一脸轻藐神色,白眼看人,于是心中不乐,答道:“在下阿玉。” “仙人剑”孔亮一挥手上斓银长剑,嘿然一笑,道:“只曾耳闻‘有去无回龙虎凤’尚未听过阁下姓名..你进招吧。” 说完,斓银长剑斜向外指,立下门户。 阿玉听了他的话,心中迷糊,暗想甚么有去无回?龙虎凤又是谁? 怎的扯到我头上来? 柳树下传来一声轻笑声,像是张长亭的声音,心中一喜,回头看去,却甚么也没有。 孔亮冷笑道:“等救兵么?不如你先跪下,我就让你等到救兵来到..” 阿玉再也忍不住,拔出绕指剑来,吼道:“我银你拚了!”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他这一拔剑,孔亮立刻就看出,虽然这小子也能将一条软剑以内力振得直直的,但是剑法却真的“不怎么样”。 轻视之心立生,喝道:“十招之内要你撤剑!” 阿玉道:“要是不呢?” “仙人剑”孔亮恨声说道:“少岛主若是十招不叫你撤剑,从此不算龙宫门下,除非报却此仇,否则永不踏上‘龙王殿’..若是少岛 主今晚赢了你,可要留下你的性命。”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喧哗。 “银梭”徐元盛更是吃惊,向众人道:“这桩事不得了,少岛主若有失手,我们得合力拾下这小子。” 那众人都点点头,取出兵器,可是心里都不相信,因为龙宫剑法久震武林,哪会在十招内便撤剑? 这时众人喧声俱寂,注视他们动手,只见孔亮手上青光一闪,大周天神剑中第一手起式“仰观天象”剑尖上指,脚下如风,直指阿玉眉心。 阿玉急忙挥剑一格,谁知却格了个空,敌人那柄斓银长剑有如灵蛇,竟绕过了他的长剑,依旧直奔自己眉心而来! 阿玉紧急之中,一招“长蛇出洞”身子翻仰在地扭曲摇摆中,飞起一脚,居然踢中孔亮执剑的手腕。 幸好这一踢并不痛,孔亮只是吓了一跳,斓银长剑一抖,使出久享剑法奥妙绝招“长虹入海”剑光如练,再次向阿玉斩落。 阿玉惊慌失措,一滚三尺,才有机会挺身跃起。 谁知孔亮正是知他如此,长剑一递,直削他握剑手腕。 孔亮与阿玉并无深仇大恨,不需取他性命,甚至也不必将他击伤,只要他肯弃剑而退,也就算了。 谁知阿玉在百忙之中,本能反应,手中绕指剑突地软软地屈了下来,孔亮这一剑恰巧削上。 孔亮的斓银剑也是万中选一的好剑,但是这一削之下“铮”地一声龙吟之声,孔亮银剑竟断去截剑尖! 孔亮大惊失色,随即怒愤填膺,杀机顿起,一招“投鞭断流”长剑化为万点金星,有如巨浪排空,疾刺敌方咽喉。 只有杀了他,才能挽回断剑之辱! 阿玉眼看要丧生剑下,情智中变招“灵猫戏鼠”绕指剑竟把“仙人剑”孔亮的长剑引住,左手指尖用“黏”字诀,搭在对方长剑上。 孔亮不得不化为“海啸万里”身随剑走,疾绕敌人。 这“灵猫戏鼠”共有十八个变式,阿玉正好“盈虚奇功”“虚”字诀,指尖搭著孔亮长剑,滴溜溜转十几个圈子。 孔亮咬牙挥剑,急取敌腕,阿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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