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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身铜臭的?你以为我这些年一直单着是为了什么?是因为找不到门当户对的妻子?” “……”贝蒂抿唇,不吭声。 她不是自卑,她只是被接二连三的感情挫败打击的有些反应过激了。 宫北泽看她一脸无措,突然意识到自己太急切了些。 她才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人都还没恢复过来,他就迫不及待地提结婚的事,放着谁都会有些彷徨。 意识到这点,他又连忙宽慰:“我只是向你表达我的心意,没有逼你的意思,你可以好好考虑一阵子。” 果然,他这么说就让贝蒂放松多了。 车子朝着贝蒂的庄园驶去。 再次看到自己的家,萨拉很高兴:“妈妈,我们今晚住在家里吗?” 贝蒂笑着问:“你想住这里吗?” 谁知,萨拉小脸一僵,有些恐惧害怕,问道:“安东尼在家吗?” 这一问,两个大人都愣住了。 贝蒂还没回答,她弱弱小声地说:“安东尼对妈妈不好,我不喜欢他了,如果他在家,那我们还是跟爸爸去住酒店吧。” 贝蒂本以为自己把女儿保护得还算周全,这会儿才知,原来女儿什么都懂得。 她有些心疼愧疚,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安抚道:“他不住这里,不过,我们还是跟爸爸住酒店吧。” 这处庄园是家族的产业之一。 现在她跟安东尼离婚,跟家里也决裂,所以也不想住这儿了。 车子驶入庄园,佣人们看到贝蒂下车,迎上前来。 可当看到萨拉和东方面孔的男人跟在后面下车,他们又停住脚步,不知该不该欢迎。 贝蒂知会了管家一声,佣人很快散去。 她转身看向男人:“我去收拾东西,很快。” “嗯。” 庭院里的草坪上有休闲区,宫北泽带着女儿坐在一旁晒太阳等候。 没过多大会儿,两辆黑色的商务车缓缓驶进庭院。 他脸色严肃起 来,唤了女儿一声,将小姑娘叫到跟前来。 果然,车门打开,下来的人是卡米尔夫人。 萨拉有许久不曾见到祖母,可再次看见,她不是高兴地迎上去,而是瑟瑟地往爸爸怀里躲。 宫北泽下意识抱紧女儿,低声安慰:“别怕,爸爸在,没事的。” 卡米尔夫人站定,极具压迫性的视线看向休闲区坐着的父女俩,脸上的厌恶毫不掩饰。 “难怪贝蒂铁了心要离婚,原来是你在背后煽风点火。”卡米尔夫人开口就是嘲讽,将一切责任压在宫北泽头上。 四年前,宫北泽不会法语,跟卡米尔夫人对峙时,还需要翻译在中间传话,多少泄了几分气势。 现在,他的法语已经很流畅了。 将女儿抱在怀里,他起身迎视卡米尔夫人的不悦攻击,从容镇定地回怼:“夫人难道不看新闻?铺天盖地的报道都贴着那两个男人站在一起的画面,您还要让自己的女儿夹在他们中间?” 言外之意,这样的婚姻不离还留着干什么? 第805章 一本正经诓女儿 何况,搞基就算了,还有暴力倾向。 这种暴徒一般的男人,除了比他更强壮的同性能压制住,哪个女人受得了? 卡米尔不久前跟宫北泽通过电话,她以为那样施压后,这男人会知难而退。 谁知,他不但没有退缩,竟还敢再次踏上这里。 想着女儿就是被这个东方男人蛊惑,迷了心智,连家里人的话都不听,甚至为了离婚不惜跟家里对立,卡米尔心里的怒火便滔滔而起。 “唐纳德!”她一声令下,那个壮硕如猿人泰山般的保镖立刻上前。 “夫人。” “把他给我抓起来。”卡米尔夫人盯着宫北泽,眼里迸出杀气。 唐纳德领命朝宫北泽走去。 萨拉被爸爸抱在怀里,原本还吓得瑟瑟发抖。 可一听祖母下令要抓爸爸,小丫头突然胆大起来,回过头勇敢地喊:“不许!你们不许抓我爸爸!妈妈!妈妈——” 她嘶声喊起来,向妈妈求救。 在屋里收拾重要物品的贝蒂,早在车子进入庭院时就得到消息了。 慌慌张张赶出来,她在路过餐厅时,毫不犹豫地摸了果盘里的水果刀。 就在唐纳德走向父女俩,宫北泽转身将女儿放下准备跟这男人大干一架时,手持利刃的贝蒂及时冲出来。 “住手!不许动他!”她举着匕首,直直朝着唐纳德刺去。 原本已经动手的壮硕男人,看到自家小姐扑过来,及时收手退后了步。 “贝蒂!你糊涂了!”卡米尔看到女儿手持凶器,愤怒地呵斥! 可贝蒂根本不理。 她对这个母亲失望透顶,已经不敢再奢望什么了。 现在,她只能靠自己,捍卫自己想保护的一切。 “妈妈!”萨拉看到妈妈出来,哭着高声喊了句,跑来紧紧抱住妈妈的腿。 贝蒂一手举着匕首,继续对准那些人,一手搂着女儿,“妈妈在,宝贝不怕。” 卡米尔看着女儿的匕首,又命令自己的保镖,“唐纳德,你还愣着干什么!” 他是顶级保镖。 别说区区一个女人握着匕首,就算是七八个男人手持利器扑上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得了命令,唐纳德再次走近。 贝蒂心里慌成一片,她当然知道十个自己都打不赢唐纳德,所以只能将匕首对准自己:“不要过来!否则我今天死在这里!” “贝蒂!”宫北泽没想到她这么傻,一声低吼上前跨过来。 “宫北泽,你先离开。”她与母亲对峙,头也未回,命令身侧的男人。 但宫北泽怎么可能离开! “我不走,说好了一起离开,我等你。”他一口回绝,明知唐纳德要抓他,但还是义无反顾地继续上前,将母女俩护在身后。 “卡米尔夫人,难道在你眼里,亲生女儿的幸福就那么不重要?她已经被你禁锢了 四年多,如今终于挣脱牢笼,伤痕累累。你丝毫不心疼,还要用这么激烈的手段继续逼迫她,你根本不配做一个母亲!” 宫北泽豁出去了,哪怕今天又要被打得趴在地上,他也要把心里憋闷许久的话全部说出。 卡米尔自知理亏,可她认定的事,也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宫北泽这番话撼动不了她。 她看向女儿,冷声问道:“你要用死来跟我对抗?” 贝蒂紧握着匕首,别在自己颈间,“你要是敢伤害他们,我就死在这里。反正你从来不爱我,我死了……对你来说也没什么。” 卡米尔听她这么说,气得几乎心梗,“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您又何尝不是。或许,我们就不该做母女。” 卡米尔原本过来,是想弥补下跟女儿破裂的关系,谁知一来看到这个男人在庭院坐着。 她气不打一处来,将原本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 看着女儿别在颈间的匕首,她终究还是不忍心。 双方对峙许久,她压抑着心头怒火和失望,痛心问道:“你真要抛下我们,跟他离开?” 贝蒂看着拦在她身前的男人,心里前所未有地坚定:“是,我要跟他离开。” “你要是跟他走,就彻底跟家族断绝关系!” 贝蒂苦涩地笑了笑,反问母亲:“难道我们之间还有关系?那是什么关系呢?我被打伤成躺在医院,您都可以漠视不管,我以为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 卡米尔急了,“我当然关心你!否则我怎么会派人在医院保护你?只是……许多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你知道因为你执意离婚,家族生意遭受了多大损失吗?安东尼差点坐牢,他们家有多生气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跟你父亲……” 贝蒂不想再听这些话。 那天在医院里,母亲已经苦口婆心说过了。 “他就算真的坐牢,那也是应该的!他打我,我是您的女儿,您一点不心疼我吗?利益就那么重要,我遭受再大的伤害,在利益面前都不值一提是吗?既然这样,你还来干什么?你就当没我这个女儿!” 伤心到极致的贝蒂,吼完这番话,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紧紧盯着母亲的眼眸,血丝弥漫。 宫北泽心疼不已,转身将她抱住,一手在她背后不住地轻抚:“深呼吸,冷静点……深呼吸……” 他不断地提醒,一下一下耐心地安抚。 贝蒂终于缓缓回过神来,视线收回看向他英俊却满布担忧的脸庞。 “听话,深呼吸……” 女人顺着他的话,跟着他的节奏,深呼吸,吐息…… 终于,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渐渐平复。 萨拉在一旁,看着妈妈这副模样,吓得嚎啕大哭。 缓过来的贝蒂,蹲下身紧紧抱住女儿。 宫北泽拧着 眉,趁机赶紧取下了女人手里的刀。 “卡米尔夫人,难道您非要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逼上死路才安心吗?”他拿着匕首,刀尖上有丝丝血迹。 那抹鲜红刺痛了卡米尔的心,她看向女儿,最后说道:“你要是离开,这里的一切都跟你没关系了,巨额财产与你无关,尊贵显赫与你无关,你可想好。” 贝蒂还没回应,宫北泽接话道:“我给得起她们荣华富贵,还有毫无保留的爱。” 后一句,明显是在嘲讽卡米尔并不爱自己的女儿。 贝蒂站起身,搂着吓坏的女儿,看向母亲坚决地道:“我想清楚了,哪怕什么都没有,我也要离开。” “好,你……你,你会后悔的。”卡米尔气到几乎昏厥。 说完这话,她气愤地转身上车。 唐纳德也退后,上了后面的车。 两辆商务车掉头驶离,庭院里气氛又和缓温暖起来。 宫北泽丢了匕首,转身,不由分说地一把紧紧抱住女人,生气又心疼地低吼:“谁让你犯傻的!以后不许再拿凶器,水果刀都不行!” 天知道她刚才把匕首对准自己颈间时,他吓成什么样子! 真怕这女人没个轻重,一刀下去了。 贝蒂双腿虚软。 原本她的伤就没完全恢复,刚才这一番对峙又极其紧张窒息。 现在一缓和,人便软飘飘地立不住了。 幸好,宫北泽抱着她。 “我不会那么傻的,只是吓唬他们……否则,唐纳德出手,才真可能要了你的命。”她虚虚地解释,抬手摸了下脖颈,有些疼。 “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了。”男人没好气地接了句,见她摸向颈间,他忙低头,“别动,我看看伤口。” 他皱着眉,心疼地查看她颈间的伤。 好在,并不严重,只是微微破皮,渗出了一些血迹。 他瞧着,心疼到极点。 原以为这样尊贵显赫的出身,她受尽了世间恩宠,应该是非常令人羡慕的高贵公主。 可实际上,她只是受豪门摆布的傀儡。 如今卸去这一身繁华,她才拥有真正的自我。 心情起伏跌宕,他勾着女人的下颌抬起,望着她优美迷人的颈项,还有那令人心疼的一抹鲜红,突然情难自控,蓦地低头倾身过去,薄唇贴在女人颈间伤口处。 “唔……”贝蒂身子一震,好像被他的动作烫到,“你……你干什么——” 男人一吻便退离,怕弄疼她。 两人凝睇着彼此,他眸光灼灼。 贝蒂忽然领悟到他的心意,眼眸急忙撇开,下颌也从他指尖逃离,可还是晚了一步。 宫北泽再次俯颈,这一回,堂而皇之地吻在她唇上,搅乱她本就凌乱的心跳。 她想挣扎,可才刚刚有动作,就被男人制住。 萨拉站在一旁,高高地仰着小脑袋,看着爸爸 妈妈啃嘴巴。 她不懂为什么要这样,因为从小到大,她没见过妈妈跟任何人这样。 可她就是觉得好玩,有趣,连带着心里的恐惧都消失不见了,笑嘻嘻地在一旁望着。 这是个阔别一千多天的吻。 所以它凝聚了无数个日夜的思念,无数个瞬间的回味,无数个节点的憧憬,无数个意念的演练。 如果可以,宫北泽真想把这个吻持续到地老天荒。 贝蒂被他的气息撩拨的的确沉沦了一阵儿。 但女儿天真无邪的笑声将她唤醒,骤然一把推开男人。 两人都气喘吁吁,她瞪了男人一眼,慌忙转身:“我东西还没收拾完!”话音未落,人已经走远几步了。 宫北泽心情好,砸吧砸吧嘴,笑了笑,又重新在休闲椅上坐下。 萨拉自动往他腿上爬。 “爸爸,妈妈的嘴巴好吃吗?”童言无忌,小姑娘纯属好奇。 宫北泽点点头:“好吃。” “那是什么味道呢?” “软软的,甜甜的。” “那我也要吃!” “不行。”宫北泽看着女儿水灵灵漂亮的蓝眼睛,一本正经地忽悠,“小孩吃大人的嘴巴,尝不出这种味道的。” “为什么?” 为什么? 信口胡诌的宫先生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他想了想,只好实话实说:“等你大了就会明白,现在解释了你也不懂。” 萨拉撇撇嘴巴,有点不高兴了。 但很快,她想到爸爸妈妈都要陪着她回到那个很美丽的养金鱼的山里,她又高兴了。 而宫北泽颠着腿上的女儿,心早已飞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那个吻回味无穷,他现在就止不住想再次品尝了。 想着想着,他陶醉地闷闷痴笑,沉寂枯萎了四年多的心海,突然就春暖花开,欣欣向荣。 离开庄园时,贝蒂还是有些不舍的。 在这里生活了几年,总归是有感情的。 她回头看去,管家带着一众女佣立在庄园外,许久都没有散去。 宫北泽知道她心里难受。 这一走,不止是离开这处庄园,而是要永远离开这个地方,离开生她养她的家乡。 令她更伤心的,还有跟家人决裂的关系。 安慰的话都是徒劳,他默默地伸手握住女人的素手,缓缓攥紧。 萨拉也很懂事,在爸爸的眼神示意下,她钻进妈妈怀里,紧紧抱着妈妈。 贝蒂被父女俩的举动唤回了意识,低头看向怀里的女儿,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又转头对上男人温柔的目光。 “你还有我们。”宫北泽低声说。 她点点头,深呼吸,在心里默默地跟过去告别。 一家三口回到酒店。 晚上,萨拉高兴地跟妈妈撒娇,心血来潮地要跟爸爸妈妈睡在一起。 贝蒂这一天都有些心神恍惚,虽然顺利离婚,恢复了自 由,可跟家人决裂还是给她带来心灵伤痛。 所以,一直都闷闷不乐的。 听到女儿这话,她才打起精神,好奇不解地问:“为什么要一起睡?”他们国家的小朋友,从出生就是自己睡的。 萨拉说:“小姐姐就是跟爸爸妈妈一起睡的。” 贝蒂还没反应过来,宫北泽解释:“她说千语家的晴晴。” 噢~ 贝蒂点点头,但随即神色尴尬起来。 她跟宫北泽,他俩还没…… 就是,虽然是合好的意思,可这才刚刚缓和关系,就睡一起的话—— “宝贝,这床……有点小。”贝蒂绞尽脑汁找借口,眼神都不敢看向宫北泽。 “不小的,够我们三个人睡啦。妈妈,我从来没有跟爸爸妈妈一起睡过。”孩子一句无心之话,却让贝蒂心里泛起愧疚。 因为她跟安东尼的婚姻只是幌子,而且安东尼之前是同,他们当然不可能睡在一起。 小姑娘长这么大,都是跟她睡在一间房的,她有自己的床。 以前她没跟晴晴朗朗在一起玩,也不知道小孩子是可以跟爸爸妈妈睡的,现在懂得了,难免想体验一下。 第806章 爱的行动 宫北泽见她犹犹豫豫,眼神飘忽,当然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清咳了声劝道:“女儿一个小小的愿望,你就答应吧,她这些日子睡觉做梦都在喊妈妈。” 贝蒂看向他,神色羞赧,沉默了两秒,低声应了句。 萨拉高兴极了,抱着妈妈亲了口:“那我们去洗澡吧,我好困了,我要睡觉!” 贝蒂还没答应,小丫头已经兴奋地拽起她,往浴室拉去。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母女俩嬉笑欢闹的声音。 宫北泽坐在外面,听着那欢声笑语,俊脸露出愉悦的笑。 四年多了,他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春风得意,心情畅快。 唯一遗憾的是,父亲没能等到这一天,他甚至都没有亲眼看到自己的孙女儿。 回想起这些,宫北泽又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 以前年少轻狂,总是跟父亲一言不合就跳脚,父子俩经常大动干戈。 他还因为跟父亲理念不合,讨厌家族氛围,跑去好兄弟的公司呆了几年。 若不是父亲身体不好病倒,公司乱成一锅粥,他可能还不会回来。 如今回想,只觉得遗憾。 不应该跟父亲吵架,不应该在外面“流浪”,更不该在父亲还未脱离危险时离开医院,导致他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时至今日,他才明白这话的道理,可心中徒留遗恨。 身后,浴室门打开,女人跟孩子的笑闹声突然清晰了。 他蓦地回神,连忙收整脸色,逼退眸底的红潮。 “爸爸,你快点去洗,我们要睡觉了,要一起睡觉!”萨拉顶着浴巾跑过来,咯咯笑着催促爸爸。 宫北泽刮了下女儿的小鼻头,宠溺地道:“爸爸这就去,你赶紧把头发擦干,穿好衣服,别感冒了。” “嗯,妈妈会帮我!” 他起身走向浴室,经过女人身边时,两人眼神对上。 可贝蒂只看了他一眼,便飞快移开。 两人什么都没说,可暧昧的空气已经像融化的巧克力,连绵地拉出细丝。 男人洗澡总是格外迅速,宫北泽很快冲完凉出来,见母女俩已经在被子里躺好了。 女儿睡在中间。 贝蒂躺在里面的位置。 小丫头看见他出来,立刻拍拍身边的床位:“爸爸,快来,这个位置是你的。” 看着女儿满怀期待的笑脸,宫北泽心里的伤痛瞬间愈合不少。 “好,谢谢宝贝。” 他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去,伸手关了床头灯。 房间突然黑暗下来,除视觉以外的其他感官瞬间变得格外灵敏。 屋里静悄悄,谁都没有说话。 两大一小三个人,平平整整地躺着,眼睛盯着天花板。 空气寂寞的有点尴尬。 萨拉跟着爸爸奔波了一天,睡下没多大会儿便听到均匀的呼 吸。 贝蒂回头看了一眼,见女儿睡着了,自找话说:“她现在睡觉倒是挺快。” 宫北泽马上接话:“嗯,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她很听话。” 话音落下,房间又重新恢复寂静。 经过声音之后,此时的安静比刚才更显凝固,因为彼此都知道对方没睡着,可又都不说话,空气中很快便弥漫着叫人无所适从的窒息感。 时间久了,眼睛适应了黑暗,慢慢地,又能看到一些光亮了。 沉默持续,最后还是宫北泽憋不住,率先打破沉默。 他转头,看向女人的位置,低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们走?” 贝蒂也回头,两人的视线越过中间的孩子,在空中相遇。 昏暗的光线不能让他们完全看清彼此,但眨动的眼眸却能看个大概。 他们都看着对方。 贝蒂问:“你觉得呢?” “我妈身体不好,我是想……尽量早点回去。” “嗯,那你安排吧。” 一切进展的太顺利,宫北泽有点意外,就那么侧头看着她。 好一会儿,他声音带着微微笑意,自言自语般呢喃:“这一切美好的不真实,感觉像做梦一样。” “我本以为,你不会原谅我的,这辈子都不会再理我……没想到,这么快你就睡在我身边了。” 他笑着,再次重复:“你跟女儿都睡在我身边,我做梦都没敢想过。” 贝蒂听他孩子气一般自说自话,昏暗中不用掩饰什么,脸上也带了笑,“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天,我当时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原谅你的。” 听闻这话,宫北泽立刻紧张起来,转过身面朝着她这边:“贝蒂,对不起……我知道当年的事,对你伤害很深,我——”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你当时没跟我讲,我母亲那样威胁你,否则,我不会上你的当。” 她说上当,指的是宫北泽联合蒋甜韵扮演滚床单的那出戏码。 如今回想,宫北泽自己也觉得很荒唐。 “我……我当时只想着让你长痛不如短痛,忘掉我才能过得开心点。”他徒劳地解释。 贝蒂没好气地道:“你那是让我忘掉你吗?你那样做分明是叫我恨你一辈子!哪里忘得掉!” “嘘……”她突然拔高声音,吓得男人昂起头来,提醒她小声点。 果然,萨拉动了动,翻了个身,往宫北泽这边挤了挤。 他怕影响女儿睡觉,只好小心翼翼地往后退,给小丫头腾出空间。 这一滚一退,贝蒂那边多出了位置,宫北泽这边,就挨着床沿了。 等萨拉再度睡熟,男人才放松了些,抬头看向女人那边:“女儿挤着我了,怎么办……” 贝蒂起初没明白他的意思,说:“那你把她往我这边推推……” 男人问:“弄醒了怎么办?” 贝蒂也抬起头来 ,两人都半撑着身体看向睡姿不雅的小姑娘。 “要么……我,睡到你那边去?”宫北泽沉默了会儿,小心地试探道。 贝蒂心里一抖,昏暗的光线下,她仿佛也看到了男人眸底的预谋,顿时面红耳赤,窘得不知如何接话。 “你不说话,我当你允许了。” 男人心跳惶惶,其实也不好意思。 可这种事,总得男方主动些。 他们已经错过了四年多,如今终于能破镜重圆,他不想再跟毛头小子谈恋爱一样,磨磨唧唧的。 成年人的世界,就该直来直往,干脆利索。 话音落定,他没给女人拒绝的机会,便从床上爬起,一条腿越过女儿的小身子,跨到了大床的另一边。 “哎,喂,你——”贝蒂都没反应过来,他就到了身边,弄得她不知所措,想阻止都已经来不及。 宫北泽的身材虽然比不上西方男人那么高大健硕,但也绝对不是瘦弱娇小一类的。 他坐下,位置有点挤,只好央求女人往外挪一点。 贝蒂有些气恼,“你那边明明就有位置,非要过来,我没有地方退了。” “那就不退,我抱着你,这样就节省位置了。”他恬不知耻地回,侧着身体躺下,一抬手直接将女人搂进怀中。 “……”贝蒂整个呼吸顿时都停住了。 他身上馥郁浑厚的气息扑面而来,占领了她所有的感官。 这种久别又熟悉的感觉,瞬间勾起了许多回忆。 那时候,都是她厚着脸皮主动倒贴的,各种想睡他,每次都被他拒绝。 如今风水轮流转,居然是这家伙不要脸地求贴贴。 贝蒂闷着不吭声,心里乱七八糟一片,担心他过一会儿就不是贴贴这么简单了。 虽说都是成年人,可她还是觉得这进展有些快,毕竟——分开了四年多。 “你心跳好快。”宫北泽揽着她,两人距离太近,都能感知到对方的心跳。 贝蒂心说,你不也一样。 可嘴上没接这话。 “抱着好热,你让开点……”她一手抵在男人胸前,微微用力推拒。 “我后面没位置了,会压到女儿。”他继续耍赖,就是不动,身体跟她贴得严丝合缝。 “你……”贝蒂气闷,脑子乱的语言功能都丧失了。 宫北泽紧紧抱着她,闭眼,沉醉地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 过去四年,这一幕他只能在梦里实现。 如今,终于在现实中拥有了。 “贝蒂……我爱你,很爱很爱……那时候是我不懂珍惜,竟一直想赶你走……当你真正走了,我才知道,我已经离不开你……” 今晚的宫北泽,好像被一股神秘力量打通了任督二脉,说情话的本领突飞猛进。 他抱着怀里的女人,俊脸埋在女人肩窝,薄唇贴着她后颈。 这些话,一字一句,全 都以一种销魂蚀骨的魔力,钻进了女人的耳朵,让她一点一滴丧失神智。 虽然她在心里悄悄告诉自己,不要听男人在这种时候的甜言蜜语,都是带有目的的,可她还是止不住沦陷。 强撑许久的意志和多日来的疲惫在男人的动情呢喃中渐渐崩溃,她不知不觉地红了眼眶,默默流泪。 她的泪都流到了男人脖颈间。 宫北泽感知到她的泪意,立刻拉开一点距离,低头看向埋在她颈间的脸庞。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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