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书怫然抿唇:“这是我的私事。” 陆韫自取其辱地轻笑了一声,“看来我猜中了。” 杭锦书倦怠应付他时不时的酸言酸语。 早在很久之前,她就与他说得很明白。 她回到房中,与香荔一起收拾需要携带的金银细软。 香荔也同陆韫一样,劝说道:“娘子大病初愈,多少也要等身子将养好了,才好赶路的,这时节不比春夏那时候暖和,天寒地冻的,要是再受了风如何是好。” 杭锦书心中难以忍住微妙的异样,偏过秋水般的乌眸,轻声地反问了一句:“你几时学会做陆韫的说客了?” 香荔大惊失色,脸孔白了一白,立刻摇手:“娘子,你定是误会我了,奴婢实在是担忧你的身子……” 杭锦书幽幽叹息,垂眸笑她杞人忧天:“你从我北上联姻荀家时就追随我了,你我多年相知,名为主仆,情同姊妹,我岂会不知你的心意,快别紧张。” 香荔听如此说,心弦慢慢地松弛了几许。 只是望着娘子认真收拾盘缠的模样,香荔的瞳仁中,风云翻涌了几息。 在杭锦书让她将银钱装入箱笼时,香荔急忙将脸色恢复如常,殷勤忙活起来,不再眼风乱舞。 * 东宫内寝,金钩被收拢幔帐两侧。 一盏银灯被调得光线不明炽也不黯淡,朦胧映着荀野苍白的脸色。 自荀野醒后,吐出第一口毒血开始,老郭就慌了手脚,意识到孟昭宗那老匹夫,身为天下一等的大宗师,竟在杀一名小辈时,还用如此卑鄙的伎俩。 他在那些特制的精钢箭上淬了剧毒。 箭矢入肉,又逢寒水浸泡,施救不及,毒性早已渗入肌理,钻入骨髓。 老郭比谁都清楚,太子身边有天下一等的药师,那就是苦慧。 但苦慧竟然不曾跟从前来渤州,当下远水解不了近火,在得知寻常大夫都拿这毒束手无策之后,老郭痛下决心,一刻也不耽搁,将太子打晕了扛上马车,一路车马飞驰,跑了两匹马回到了长安。 太子中毒的消息不能外传,否则恐将引来哗变,当务之急是封闭东宫,让苦慧亲自来施救。 荀野的脸色白得瘆人,老郭从来没见过荀野脸孔这么吓人,眉宇之间隐隐结着一团黑紫之气,连感官都变得比以前迟钝了许多,有“天人五衰”的征兆,吓得老郭胆战心惊。 季从之一把擒住老郭的胳膊,质问他:“你是如何保护的殿下?你毫发无损,殿下怎会中了毒箭?” 老郭近乎要哭出血来,他粗嘎的声音哑坏了,“我早知道,我,我宁愿拿我的命换将军的命……” 幔帐内,苦慧皱眉扭回面容,一张从来笑嘻嘻的脸,挂满阴沉愁容,一瞬间看得满殿之内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不敢搭话。 荀野将臂膀拢回长袖里,几乎没有血色的脸,薄唇支起一抹弧痕,只是那种笑意是探不到眼眸里去的,看着便森凉,“苦慧。你说,孤想听真相。” 苦慧的光头反照出银灯幽冷的光泽,他顶着那盏灯,背光沉寂地坐了许久。 严武城与老郭都缄口不言,不敢多一句嘴。 季从之着急:“苦慧!这时候你打什么哑谜?快说!解药在哪里,刀山火海我也取来!” 苦慧把脸垂进佛衣的交领里,平息了很久。 他用一种平静的眼神,平静的目光,告诉殿内值得信任的生死兄弟:“此毒,当今世上无药可医。” 荀野袖中的长指,蓦地颤了一下,睫羽也随之如蝶翼般轻轻发抖。 但这只是微末细节,一瞬后,便又恢复如常。 季从之暴怒,上前要擒拿苦慧,逼苦慧把看家本领都拿出来,必须医治太子,“是不是你的功夫还不到家!” “平靖!” 一道低喝声,叫住了季从之。 季从之呆住,捉着苦慧衣襟的手,一寸寸脱力下来。 他呆滞地望向太子。 苦慧避过了眼神,朝窗外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这是失传已久的鸩羽长生毒。传闻它最后一次现世,是随后主用此毒弑父杀君,窃夺皇位。之后,鸩羽长生不知所踪。” “这种毒无论内外使用,只需半钱剂量,即可置人于死,”苦慧让所有人绝望的声音,一直平静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太子后背重创催发了鸩羽长生,毒性早已渗入腠理,侵入体魄,药石无法将其逼出,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蚕食人的五脏六腑,直至人油尽灯枯而死。” 严武城已经哭了,“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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