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迟迟下不定决心。 但现如今不一样了,荀野逼得太紧了,他逼得自己,不得已出此下策。 十七名官员无一幸免,除恶务尽。 荀琏左右摇摆不定,但这是关乎母后,关乎自己切身利益的大事,荀琏没有任何选择,他糊里糊涂当了十几年荀家子,就算真相大白,也没有一条归于庶民的活路。 更何况那条路,他也不想要。 皇兄,什么手足情兄弟义,根本不是手足,既然你偏要与我母后作对,既然你如此看不起我,也就别怪我了。荀琏闭上了眼,暗暗地想。 午后,荀野正在整理孙愈的手札,刺史府中突然传出消息,说孙愈在狱中畏罪服了毒。 这消息瞒不住杭锦书,陆韫也早已得到了线人来报,几乎与荀野同时知晓。 他没有片刻耽误,将孙愈中毒的消息告诉了杭锦书。 杭锦书此时正在孙家与外祖母重聚,告诉外祖母长安的一切事宜,还说舅舅已经被提出了死牢,必定不会有事。 谁知陆韫骤然派人送来这消息,外祖母年事已高,禁不得如此噩耗,当即便眩晕倒了下去,杭锦书惊呼失声,叫了孙宅一众仆婢上来搀扶,将颤颤巍巍的外祖母抱进了房中。 幸亏及时救治,才幸免于难。 但人还昏迷不醒,意识不清,口中只哀哀惨叫着“我的儿”。 杭锦书于心不忍,听得暗自垂泪。 舅父不是明明已经被太子提审了么,在有一线希望的时候,怎么会突然服毒自尽? 她一刻也不耽误,驾车到了刺史府,遭遇渤州刺史阻拦,杭锦书厉声道:“我舅舅身负冤情,蒙有不白之冤,分明被提审,怎会突然服毒,是谁在饭菜之中下毒害我舅父?难道官府就可以草菅人命?” 衙门守卫听说是孙愈的外甥女,当即意识到来人是谁,便不敢不放行,杭锦书一路勇闯龙潭,到了刺史府正堂上。 荀野正垂首翻弄账簿,看起来像是分毫不受局势所扰,而站在他身旁的刺史,却是满头大汗,如同热锅上的蝼蚁,来回地踱步。 杭锦书面色微怔,她不明白事情已经到了无法转圜的地步,舅舅生死未卜,只怕…… 荀野他看起来如此冷静。 是啊,只怕因为,舅舅并非是荀野的舅舅,他才能冷静。 杭锦书咬牙进了堂上。 此时两个男人都抬起了头,渤州刺史谄媚迎上来:“杭二娘子息怒,你舅舅他还没死,正在施救。” 陆韫传人来报,舅舅中的是最烈的牵机,毒性猛烈,来势凶猛,这种毒只要稍服用一点剂量就足以致死,下在饭菜里的毒……不敢相信分量有多少! 杭锦书见不到舅父放不下心,“舅父到底如何了?” 渤州刺史脸色为难,半晌,看了一眼荀野,好像在请示太子,是否实话实说。 这时了,他们还在眉来眼去,商量如何安抚人心吗? 杭锦书气急。 荀野怀中抱着孙愈的账簿,眼帘抬起,看向隐忍不甘的杭锦书,知她气狠了,他呼出一口气,“锦书,是我疏忽,没有保护好孙愈。他的账册,足以证明他的清白。” “舅舅……” 荀野看到杭锦书眸中的责怪和忿然,就像当初在零州杭氏,他一定要她随自己回长安时一样。 时过境迁,从来如此,荀野怎会不明呢。 “不要命,”荀野喉头哽了一下,旋即望向旁侧,低声道,“人已经清醒了,但还说不了话。有人在饭菜里下毒谋害孙愈,必然是想灭口,为了你的舅父好,锦书,孙愈清醒的消息暂时不要对外声张。” 杭锦书是关心则乱,气急之下才会迁怒到荀野头上,想到外祖母也还晕迷不醒,不把这消息告诉外祖母,只怕她老人家也挺不住。 她正两难,不知如何是好,脱口而出:“太子殿下,我还能否信你?” 荀野压在账册上的手指蓦地一顿,良久,他缓缓敛唇,平声道:“我已经上书朝廷,告知孙愈在狱中被下毒一事,请奏陛下,将此案交与我主理。至于其余一干人等,罪证确凿,诛其首恶,从犯尽数脊杖三十,流放岭南。” 脊杖三十,以那群文官的体格,多半非死即残,如若侥幸不死,再加上流行三千里,只怕活着到岭南都成问题,这已是极刑。 杭锦书听到这种发落,心情平顺了许多,“多谢殿下。” 荀野没应。 渤州刺史的眼珠在太子和杭锦书的身上来回滴溜溜地滚了几圈,他是好听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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