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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 步凉偏看了看她,苦笑喃喃,“你又没说错,我爹就是个乱臣贼子,狭天子以令诸侯,若苏桓有才有德,我爹定容不下他。他没用,反而能够长命百岁。” 西荷想了想咂咂嘴,圆场似地解释道,“主子的话过重了,君王昏庸无道,老爷也只是应时而为,若没有老爷姜国只怕已经被他国瓜分,奴婢与其他姜国百姓都成了亡国奴哪里能过上能吃饱饭的日子。” 步凉摇摇头,“最初也许是不得而为之,如今一旦尝到至尊权利滋味儿的人,又岂能妄想流芳百世。”她不禁皱起眉头,茫然地看向放着河灯的苏桓,“西荷啊我最终也会变成那样的人,连自己都惧怕的模样。” 西荷,“” 西荷想,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就算步凉会动情,也不会忘记自己应该走的路。那是二十年来上官贾士狠狠刻进她骨子里的东西,哪怕撕碎她自己也不会背叛上官家的信义。 也许,如果留在大周永永远远地做着“步凉”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至少生命的尽头,她不会像上官贾士一样,除了权势孑然一身。 “主子,西荷会一直陪着您。” 回神看到西荷郑而重之的表情,才自觉刚刚居然感春伤秋,实在不似她的作风。 步凉撩撩折扇,“起来,跪着让人看着成什么话。” “哦。”西荷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脸瞬间恢复平日的人气儿,然后踮着脚尖往着远处不停的眺望,嘴里咕哝着,“这跑腿儿的真慢,奴婢都快饿死了。” 步凉一边低头整着外衫的领口,一边嫌累地换了只脚撑身子,听到西荷的埋怨反笑道,“你若不是嫁进了上官府,估计这辈子都没人敢娶你。出门前才吃了东西的,这才多久啊,就叫饿喂” 不得西荷的搭理,步凉别过脸来,顺道用脚踢了踢她,“看什么呢”说着,也顺着西荷的目光寻了去。 那里。 粉衣女子笑靥如花,柳眉杏眼温婉似水,花灯里烛火暖黄的光晕打在白皙的脸上平添柔美。 白衣里衫墨色外袍,精神的发髻,俊逸的脸,柔和的目光笑意盈盈的嘴角,恣意翩翩,惹人侧目。 这样的情景,好似又回到了那一日,月光庭下璧人一双,自己到底只是一个看客。 可是,明明身为旁观者的步凉,这一次为何会觉得自己的心疼,胸口烦闷,呼吸不畅,更有想要飞奔上去唰唰扇上两巴掌的冲动 “呵呵。”西荷干笑着转过身,那么恰巧地挡住了前边的光景,“看来睿王要回平都了,主子咱们今晚走的时候能不能多带点吃的在身上啊。奴婢怕饿。” “西荷。”步凉面无表情地唤着。 “诶。主子您说。”西荷的语气极轻,甚至有些狗腿的讨好,就怕步凉一个生气会将这尧山镇给烧了。 “叫平安侯回驿站,此地不宜久留。” 呃。 步凉的眼神仍然是冷冷地冒着些许寒意,即便没有看向河对面,但西荷知道那个聪慧的脑子里已经将方才的画面牢牢记住。 情乃最折磨人的东西,看到这样的步凉,西荷也是心疼。 她朝边上的护卫微微颔了颔首,然后便上前领着步凉疾步走入人群之中。 傅曲意终于选定了心仪的河灯,拿在手里朝萧临扬了扬,“临哥哥,我喜欢这个。” 萧临点点头,含笑着看傅曲意提着裙摆走近河边,和其他人一样轻轻地将河灯放入水中,拨了拨清凉的河水,闭上双眼合十祈福。 本想静静的看着她,可是,不知为何萧临却总觉得有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冻得他无端的心头一紧。 他缓缓抬起头来,凭着感觉在茫茫人群中寻去 069 棋品 人很多,灯光烛火很旺,衬着沉重的夜色。 一抹月牙色的白影在遥遥咫尺的距离外转身,那道背影清逸秀颖,一眼望去不由自主地就会被他吸引住。 许是哪家高门大户的公子,跟在身后的护卫身手都不错。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一群人。 “临哥哥。您在看什么”放完河灯的傅曲意也朝萧临看的方向望了去,却没什么引人侧目的东西啊。 那人已走远,萧临收回目光柔和地朝傅曲意回看了去,伸出手来拉了她一把。 “只是瞧见个应该很好看的人。” “好看”傅曲意掩唇嗔怪,“谁还会有临哥哥您好看啊。” “世上千万,你如何看得尽。”萧临说着,负手慢慢走向人潮拥挤的街道。 傅曲意沉吟须臾,跟在身后笑得温婉,“曲意只要看着您,就能看尽天下。” 闻言一怔。转头看去时,傅曲意却因害羞急急跑到街边的摊贩处,随手扬起一支珠钗,“临哥哥,您瞧这个好看吗” 知她是不好意思,萧临也只是弯了弯嘴角跟上前去,答道,“好看。” 于是。傅曲意将那珠钗拿在手里,这才起了兴致认真地在小摊上挑选了起来,小贩也颇为热情招呼。 萧临随意看了一眼,是个卖女子首饰制品的小摊,东西做工不细比着他平日里看着的可是廉价了不少,不过看着傅曲意的专注劲儿,估计也只是一时兴起吧。 然而,在一堆花哨的珠钗链子里,倒是有一支简单素色的簪子。他不由自主地挑在手里看了看,簪头就是一粒泪珠模样的白色石头,再寡素不过了。 但是萧临细细想了想,好像某人却惯常喜欢素面朝天身无饰物的样子。每次到奈何苑里见着,总是青丝如瀑或者随意的挽着髻,毫无刻意粉黛之色。 “这个吗” 手里的簪子被人拿走了,心里竟划过一丝不悦。 傅曲意将泪簪子往头上一插,“临哥哥,我好看吗。” 不好看。差点就这样脱口而出了。但,到底是沉了沉,萧临才转笑道,“好像不太合适。” 嗯。傅曲意拿下簪子也附和的点了点头,“曲意还是觉得这支月季花的步摇好看。” “那就包起来吧。” 萧临语毕,烈风立马上前将傅曲意选中的步摇接了过来交到小贩手里,这刚问着多少。却见萧临又把那支扔在边上的泪簪给捡了起来。 傅曲意不解,“临哥哥不是说曲意戴着不合适吗。” “是给步凉的。”萧临答得自然。 她见着他直接将那支簪子收进了袖袋里。放好了还无意识的摸了摸,很是珍惜的样子。 霎时,傅曲意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还浑身泛起冷来。 “临哥哥,是喜欢她吗”思酌了许久,想了许久,克制了许久,傅曲意到底还是不甘心地揪着衣角带着丝希冀问出了口。 面对傅曲意透着担忧的目光,萧临有些恍惚,他突然间就记起某一刻步凉说过的话“私以为,好好雕琢一番王爷的挚爱之人亦可成为您手中的利器。” 当时只道,她是不愿意留下,而今看到傅曲意的反应他才明白步凉话里的含义。他需要的女人和喜欢的女人,如果不是一个人必然就是隐患。 然而对于步凉,他淡淡地朝傅曲意笑了笑,“步凉很有能力,能帮到我很多,此番董子东一事她就做得很好。” 这当是令傅曲意宽慰的话,但不知为何她却怎么也笑不起来。那夜步凉走时说的话还言犹在耳,所以她绝不可以成为他的绊脚石。 傅曲意弯起眼睛,笑眯眯地附和道,“嗯,只要是临哥哥需要的人,曲意也会对她很好的。”诚意十足。 萧临见状似欣慰地一笑,但拢在长袖的手却不经意地捏了捏袖袋里的东西。 其实,云水城赈灾之行很是顺利,加之萧临雷厉风行的手段也没出什么大乱子,所以一结束就往回赶。回程的路上接到傅曲意传信来说盂兰节尧山镇的花灯,他这才稍稍停了会儿脚程,但当夜送傅曲意回了奉松寺后,又当即赶回了平都。 步凉也是连夜赶路,悄悄回来后却又辗转难眠直到窗外露出晨曦的光来,才昏昏睡去。 这不,醒来都是晌午的事儿了。 扶着有些天旋地转的脑袋,步凉撩开床帐,听着屋外没完没了的知了叫,还和着嘎嘣嘎嘣嗑瓜子儿的声音。 “西荷,什么时辰了。” “申时都过了。”西荷从外间转了进来,随手就给步凉扔了个东西去。 “什么” 她一把接住,是个秀长的盒子。步凉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这你买的香” 是支粗糙的簪子土状记扛。 “一早睿王就来过,等了许久您都没醒,就放下这东西说您醒了就去他书房给他回礼。” 萧临昨夜也是在尧山镇,居然一早就回了平都。 “你说昨夜他发现我们了吗” 西荷好似气结的直摇头,“主子,您如今应该想的是,您是否还能心无旁骛的回去。”说着,她自腰间拿出刚买回来的香囊,这是昨夜回府的时候步凉特地吩咐的,“您若能回去,咱们就早些走;如果您回不去了,那西荷就会代您回到上官府。”这是她想了一夜才想出的法子,总归她都是会站在步凉这一边的。 “西荷”西荷的话说得步凉的头更是疼得要炸开了,“替我梳妆吧。” 西荷很是诧异,原想着步凉还会否认一番,亦或者俩人又要为此而吵闹,结果竟是这样的回答。 然而只是西荷不明白,如果说,步凉以前不懂或者逃避,可昨夜所见那一幕时心里的痛,就足以让她清醒的认识到自己心境的改变。她自恃能掌控一切,结果最终仍是左右不了人心,尤其还是自己的心。 收拾妥帖后,步凉拿着备好的香囊和泪簪子去了临意斋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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