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一边儿的陈家兄长感激的看了眼自己的妹妹,到底是亲生的啊,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挨骂。 而这陈老将军,是再说不出严厉的话来了。 陈鸢小的时候被意外弄丢,在外被个乞丐捡着养活了好些年,后来又被那位姑娘捡回去……她在外漂泊得太久,他们当父母的更缺席了太久,导致陈鸢虽然回了陈家,却也与陈家的人不怎么亲近,甚至连父亲都极少喊。 像刚刚那般亲亲密密的,勉强算个撒娇的,怎不叫陈老将军欣喜? 他抿了抿唇,扣扣搜搜地从糖包里再抠了一颗出来放在陈鸢的手上,轻声说:“这次就算了,下次不可再犯了。” 陈鸢将糖一收,仰头看着陈老将军:“好,谢谢父亲。” 见陈鸢答应得这么爽快,陈老将军脸上也露出笑容来。 “还有你,这次看在阿鸢的面子上我就暂且不跟你计较,再这样不懂事我就要收拾你了。” 陈家兄长扯着嘴角干巴巴的笑了笑,表示以后自己绝对不干蠢事了,他可不想这么大年龄了还被自己的父亲收拾。 更何况,陈老将军行伍出身,他要收拾人,那定然是要生生扒下被收拾人的一层皮肉,让他们深深地记住教训,以后再也不敢。 第1203章 你不怕得罪他吗? 解决了糖的事情,一家三口才重新坐下来休息。 陈老将军手摸了摸自己身下的椅子,抬头看着陈鸢,有些无奈的说:“你给陛下安排的帐子……是怎么回事?” 陈鸢挑眉:“陛下找你们告状了?” “你怎么这么说陛下呢?”陈家兄长连忙看了眼左右,生怕这话传到墨箫的耳朵里,惹恼了墨箫。 陈鸢倒是淡定,脸色都没变一下:“不然父亲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们刚出陛下那出来,”陈老将军和儿子对视一眼,看着陈鸢说,“陛下那屋子……着实磕碜,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还有那小木床,也太窄小了,更不要说那硬邦邦的床板了。” “还有那桌子,就不能找个宽敞一点的?陛下的折子和文房四宝一放,就满满的了。” 陈鸢一脸平静的听他说完,才一脸理所当然的说:“他是来御驾亲征,打仗的,可不是来这里享福的。要享福,回他的边关去。” 陈老将军:“你……” “他如果连和将士们同甘共苦都做不到,将士们如何会相信他这个陛下是真心来御驾亲征的?将来在战场之上,将士们又怎会信任他,为他去拼命?” 只有让这些将士们对他心服口服,并且让将士们相信他们的陛下是真的愿意与他们同生共死一起打这个仗,他们才会打从心底里服墨箫这个人。 陈老将军带兵多年,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可是,他到底是皇帝,这样是不是太过了一点?” “我觉得挺好,”陈鸢悠悠的说,“那张木床,不多不少,正正好能容得下他一个人,不会有什么莺莺燕燕的有机会能躺上去。” “那张桌子,能放得下折子和文房四宝就差不动了,要那么大做什么?” “至于床板太硬椅子太少……我还是那句话,有些将士们的条件还不如他呢,人家仍旧能活的好好的。” 陈老将军听了这些话,嘴角抽搐,半晌说不出话来。 陈家兄长战战兢兢的说:“你、你也不怕彻底得罪了陛下。” 陈鸢看了眼自己的兄长,面无表情的扔了个炸弹:“兄长难道不知,我早就将他得罪了个彻底吗?” 陈家兄长:“什、什么?” 陈鸢笑了一声,悠悠的道:“我有好几次都想杀他,更有一次,差一点就捅死他,要了他的命。” 这话一出,陈家父子脑子嗡的一声,眼前更是一黑。 “你你你……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陈老将军指着陈鸢,震惊的说,“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他自找的,”陈鸢淡淡的说,“你看,他被刺了也不声张,更不找我麻烦,那就意味着他心虚呗。” 陈老将军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一边儿的陈家兄长咽了咽口水,轻声说:“阿鸢啊,毕竟,君臣上下,尊卑有别,你、你不可再对陛下有任何失礼之举。” 陈老将军也说:“陛下如今容忍你,一是是看在咱们陈家的份上,二是你自己也有能力,更多的,是看在宫里那位宸妃娘娘的身上。” 第1204章 岂有此理 陈鸢听了父亲的话,沉默片刻后,才笑了一声,说:“谁还不是看在宫里那位宸妃娘娘的份儿上?” “若没有娘娘,他皇帝如何,与我何干?这江山如何,就更与我无关了。” 她压根儿就不必来这边关建功立业。 她只需要好好的守着林九卿,一家人过安安稳稳的日子就行了。 陈老将军知道自己这个女儿不能用常理去度之,听她这么说,也没再反驳什么,只低声说了一句:“当着外人的面,你还是要注意一下影响才是。” 陈鸢这次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更何况,她是真的给了墨箫面子。 陈家兄长趁此机会说:“要不,给陛下的屋子里再添置上几把椅子?” “我看啊,陛下那帐篷也太小了一些,不如将最大的帐篷收拾出来给陛下住。他每日要接见朝臣,人来人往的,地方宽敞一点好。” 陈鸢斜睨了兄长一眼:“你是生怕敌人不知道陛下住在何处?还弄一个最大的帐篷,然后成为敌军的靶子?” 陈家兄长顿时哑口无言。 陈鸢说:“这是为他的安全考虑,并非刻意针对他。至于椅子……我会让人再送去几把。” 陈家父子这下无话可说了,纷纷闭了嘴。 陈鸢与他们陈家,到底是没有与那位亲近,多少隔着一层,不过也能理解,是他们缺席的太久了。 一家人叙旧完,又说起拓跋轩的事情,一家人凑在一块儿商量了一阵,父子俩就连夜赶回了自己的驻地。 —— 墨箫营帐。 秋月站在角落,微微低垂着眸子,紧紧地皱着眉头。 从她将京城快马加鞭送来的信交给墨箫之后,墨箫的脸色就极其的难看。 终于,墨箫一巴掌将信拍在桌案上,咬着牙吐出一句:“岂有此理!” 他一走,有些人就坐不住了,开始打皇太子的主意了。 欺负墨承宁无人护持,便肆意散播谣言,仗着长辈的身份,威逼墨承宁。 这些皇室宗亲,个个都如蛀虫一般,他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可他们却在自己离开后欺负自己的儿子。 墨箫心中发狠,待他将来回京城,定然要将这些蛀虫好好的清一清。 至于墨承宁那边……墨承宁是他亲手带大的孩子,有多大的能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相信墨承宁能处理好这些事情。更何况,自己还留了周晨等人给他,有那些人辅佐,墨承宁定然也是没有问题的。 墨承宁深吸一口气,抬手重新拿起旁边的另一封信。 这封信已经被拆开读过一遍了,但是墨箫不介意再多看几遍。 这封信,是林九卿的亲笔信,上面也没写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聊一些日常的话题。比如院子里的花开了,却被小白给破坏了,又说宁宁太忙,已经好久没陪她用膳了……光是看着这些文字,墨箫就能想到是如何一种画面,充满了人间烟火气,是他毕生追求的目标,想要维护的完美世界。 第1205章 怕人传出去遗臭万年? 第二日,陆安一进帐篷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同寻常。 只见墨箫身边伺候的人个个噤若寒蝉,就连秋月,也格外的小心翼翼。所有人都埋头做事儿,就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生怕惊扰到了正在桌后看舆图的皇帝陛下。 陆安皱了皱眉头,看了眼一脸冰冷的墨箫,心中终于想:这好像才是墨箫的真正面目,那个名扬天下的暴君,就应该是这样。 之前那般几乎称得上和蔼可亲的,根本就不是那位皇帝陛下。 陆安走过去,轻声汇报:“粮草已经清点完毕,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正在稳妥的推进,陛下请放心。” 墨箫嗯了一声,淡淡的道:“拓跋轩那边还没回话?” 陆安摇了摇头:“没有。” 墨箫的脸色更冷了几分:“朕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他考虑。” 陆安抬眸看了墨箫一眼,没说话。 墨箫扔下手中的东西,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他要再去见一见这个拓跋轩,再次跟他谈谈,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耗。他的妻子孩子还在京城,如今孩子年幼,被人欺负,他这个当父亲的如何能不着急? 墨箫走过去的时候,拓跋轩正版眯着眼睛靠在囚车上闭目养神,他还是穿着那一身有些不合身的女装,头发有些乱,但是仍旧能看得出女子的发髻。只是,坐相实在是不怎么雅观,看不出半分女子姿态。 听到动静,拓跋轩抬起头看向墨箫,在对上墨箫的视线的一瞬间,拓跋轩的眼神就变了。 他撑着囚车,缓缓的坐了起来,沉默的跟墨箫对视。 墨箫看着他,平静的开口:“还要考虑多久?” 拓跋轩抿着唇,沉声说:“你是让我卖国求荣,这样的事情一旦泄漏出去,便是让我被千夫所指,将来史书留名,遗臭万年。” 墨箫:“你是怕人知道?” 他看了旁边的几架囚车,那上面还关押着和拓跋轩一起来的使臣。这些人见墨箫看过去,立刻扭过去,想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他们能当这么多年的官,都不是蠢货。 这个皇帝和他们的二王子说了那么多话,即便刻意的压低了声音,但是他们距离这么近,仍旧听到一些。他们听到的这三言两语,就已经足够让他们拼凑出真相了。 这会儿被墨箫盯着,他们就知道,他们怕是危险了。 有人控制不住的发着抖,有的人干脆咬着牙豁出去了,对着拓跋轩大喊:“王子殿下,你真要做那卖国求荣的贼吗?你这般,如何对得起王对你的培养和信任?如何对得起供养你的百姓?” 拓跋轩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极其的难看。 还有几位大臣也跟着喊话,让拓跋轩千万不要做那遗臭万年的事情。 墨箫在一旁听着,突然间笑了起来,他这一笑,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然后屏住呼吸看向墨箫。 墨箫谁也不看,就看着对面的拓跋轩,声音很轻的说:"他们这些人说的话朕很不爱听,相信你也不是很爱听。" 拓跋轩的却不爱听。 他的父王,拿他当猪狗,何曾有过半点的培养和关爱?这些人的话,狠狠的戳到了他的心窝子。 第1206章 有野心,却没有魄力 墨箫扫了眼使臣团一眼,随后走近拓跋轩一点,似笑非笑地说:“既然他们说话你不爱听,那朕就帮你解决了如何?” 拓跋轩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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