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春暮（民国NPH）_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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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这边，一股烟味钻进鼻间。 “爸，忙一天了，早点洗洗休息。” 陈朝阳看着儿子的穿着，眉头一挑，“这大晚上的，穿这么正式干什么？咋，又要去楼顶看星星？” 陈洛点头承认，“对，看会儿星星，放松一下心情。” 陈朝阳掐灭手中的烟，似笑非笑地盯着儿子，“我都不想戳破你，你哪是去看星星的，你分明就是去看小染的。” “咳…” 陈洛面不改色道：“爸，这话可不能瞎说，我去楼顶真是去看星星的。” “我不信。” “……” 对上父亲那满含戏谑的目光，陈洛也没再解释什么，“行，你歇着吧，我走了。” 陈朝阳顺手就把刚才掐灭的半支烟拿了起来，正要点上，陈洛的声音随之响起，“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抽多了容易得肺癌。” “这么严重？” “你以为呢？” “嘶…真吓人。” 说归说，丝毫不影响陈朝阳点烟，深吸一口后，见儿子还没走，嘴角一咧，“小洛，爸胆小，抽根烟压压惊。” 陈洛无奈摇头，也懒得再管。见儿子要走，陈朝阳连忙出声，“小洛，有件事爸得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 “别听你妈瞎说，其实我才是咱刘家的一家之主。” 陈洛嘴角扯动，“刘家？爸，你姓陈，我也姓陈，咱家只有我妈姓刘，你怎么张口闭口就是咱刘家？” 陈朝阳顿时老脸一红，“那个…口误，口误，陈家，我想说的陈家！” 陈洛无情拆台，“口误？不见得吧，反正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你这么说了，还有，谁是一家之主很重要吗？” “废话！当然重要！” 陈朝阳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扶着阳台围栏，背对着儿子出声：“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事关男人的脸面问题，这事非常重要！” 陈洛打开窗户通风，“爸，你说你是一家之主，那我请问，为什么咱家所有事都是我妈说了算？” 对于这种问题，陈朝阳似乎早有预料，不慌不忙地给出解释，“不是所有事，我和你妈有分工的，小事你妈说了算，大事我说了算。” 陈洛暗笑，“爸，咱家有过大事吗？” “这个……” 陈朝阳回头瞪了一眼儿子，“你小子说话咋就这么难听呢？嘴被屎壳郎咬了？” 陈洛话音一转：“爸，还记得咱们的赌约吗？” 此话一出，陈朝阳再也绷不住了，吹胡子瞪眼道：“啥意思？真想让我叫你爸？” 陈洛满脸委屈，“不是我想，我说了不赌不赌，你非得逼我赌，既然赌了，总得履约吧？” “我敢叫，你敢应？” “你敢叫，我就敢应。” 陈朝阳笑了，“儿子，来，过来。” 陈洛注意到父亲手中的拖鞋，疯狂摇头。陈朝阳脸色一沉，“你敢过来，我就敢叫你爸。” 陈洛挠了挠头，“其实…这个赌约也不是不能作废，儿子考虑再三，觉得这种赌约不利于咱们父子和谐相处，所以还是作废吧。” 说完，抬腿就溜。再不溜，小命要丢…… 楼顶，天台。宁染身着黑色JK，静静地坐在长椅上，裹着黑丝的小腿荡来荡去。当陈洛来到这里时，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长椅上的宁染。宁染也注意到了陈洛，唇角微扬，主动起身迎上前。当陈洛看到宁染穿着时，眼中唯有惊艳。学院风JK，裙摆垂落于膝盖上方，略微宽松的上衣丝毫掩盖不住宁染的身材，该挺的挺，该细的细，两个马尾更是点睛之笔。迎上陈洛直勾勾的目光，宁染面颊微红，本能的就要低头。头还没低下去，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抬眸看向比自己高了一头的陈洛，轻捻裙摆，当着他的面大大方方地转了一圈。 “好看吗？” “咳…一般。” 陈洛移开目光，脸上的窘迫简直不要太明显。宁染歪头一笑，“一般吗？今天在店里试穿的时候，我觉得很好看诶。” 陈洛低声咳嗽了声，也没接话，绕过女孩来到长椅这边坐下。宁染跟上，挨着陈洛坐下。下一秒，她的左腿搭在了陈洛的大腿上，“来吧，开摸。” 柔柔软软的嗓音，和她的话形成了强烈反差。陈洛嘴角艰难地扯动。开摸？这话…咋这么让人遐想连篇呢？见陈洛没有动作，宁染软声催促，“洛哥哥，别发呆了，你忙了一整天，早点摸完早点回去睡觉。” 陈洛嘴巴张开又合上，最终什么也没说，默默抬起左手。 “嗯…” 宁染扶着陈洛的右手臂，眸中荡起涟漪，“手感如何？” “一、一般。” 听到陈洛的回答，宁染勾着脑袋，几缕青丝顺着面颊滑落。过了几秒，她再次开口，声音很小，刚刚够陈洛听到，“这条丝袜五十块，手感应该会比之前送的那条要好。” 陈洛没说话。宁染不自觉地咬住了嘴唇，支支吾吾地解释道：“白、白丝要搭着汉服穿，汉服洗了还没干，等明天干了以后还得拿熨斗烫一下，洛哥哥，不生气好吗？明晚我一定穿白丝给你看。” 陈洛依旧没说话。宁染低头噘嘴，如同犯了错误的小朋友一样。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耳边传来的陈洛的声音，“没生气，我只是在好奇一件事。” 宁染暗松了口气，抬眸看向陈洛，“什么事？” 陈洛眯着眼，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他一边跟心脏做着斗争，一边问道：“你今天买了几套衣服？” “四套，两套JK，两套汉服。” “一共花了多少钱？” “一千多。” 话刚出口，宁染心生疑惑，“洛哥哥，你问这个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给你报销啊。” “不用。” “什么不用？” 见宁染拒绝，陈洛拿开她的腿，稍稍侧身，正对着她，双手扶着她的香肩，“小染，这钱我必须给你报销。” 宁染没接话，只是默默地把小腿再次搭在陈洛腿上，“先摸着，摸腿不耽误聊天。” 陈洛扶额，“除了摸腿，你脑袋里还有其他事吗？” 宁染怯生生地说道：“摸脚…也可以。” 第51章难哄？ “摸脚？” 陈洛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半晌儿才憋出一句话，“除了摸腿摸脚……” 不等他把话说完，宁染双手环胸，面颊通红：“不行，洛哥哥，就算我们是青梅竹马，但也远远没到这一步…至少现在不行。” 陈洛嘴角抽搐不定，仰头看向夜空。合着，除了摸…就是摸呗？他好歹也是一个正人君子，咋就走到了这一步呢？唉，算了，暂时想不通，先不想了，先摸吧。随着宁染的鞋掉落在地上，数秒后，一道若有若无的闷吭声响起。一个小时后，宁染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停，时不时回头看向后方的陈洛，眸中羞涩和幽怨对半。来到五楼拐角处，宁染停下脚步，往自家门上一靠，幽幽地盯着陈洛。陈洛一脸无辜，“这么看我干什么？是你让我摸你脚的。” 宁染顶着羞红的脸，软声吐槽：“是我让你摸的没错，可你…就不能轻点吗？” 陈洛尴尬一笑，“这个…有点控制不住，你的脚…手感不错。” 听到‘不错’这个评价，宁染眸色亮起，“真的？” “这还有假？” “既然手感不错，可以多摸摸。” “行。” 陈洛刚应下，宁染俏脸一垮，“以后记得轻点，还有，只许摸不许捏，腿软脚软…下楼都困难。” “明天卖桃去吗？” “去。” 听到陈洛的询问，宁染右手高高举起，“我要去。” 陈洛点头，“行，明早六点我在楼下等你。” “嗯嗯。” 宁染展颜一笑，楼道中的光并不算太亮，为她增添了几分朦胧美，笑着笑着，她再次垮着脸，“听到没？以后只许摸不许捏……” “染宝儿，晚安。” “洛哥哥，晚安。” 关上门后，宁染这才想起刚才的问题陈洛还没回答，“就知道转移话题……” 另一边，陈洛靠在门上，笑意迸发。 … … 早上五点四十分，宁染从床上爬了起来，睡眼惺忪地出了房间。洗漱过后，她走出洗手间，注意到右侧卧室门口的母亲时，原地呆了两秒，疑惑出声：“妈妈，怎么起这么早？不多睡会儿吗？” 林月琴没说话，从女儿身侧进了洗手间。宁染吐了吐舌头，这会儿，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快跑！然而，她的脚刚抬起，肩上就多了一只手。林月琴一只手拉住女儿，另一只手拿着毛巾帮她擦去额头上的水珠，“就知道洗脸，不知道洗完脸擦一下吗？” 宁染拿过毛巾，胡乱的在脸上擦了一通，“妈，快六点了，我得下楼了。” 不等母亲开口，她小声补充了句，“我答应过洛哥哥今天要帮他卖桃的，妈妈，从小你就教育我，要做一个言而有信的人，答应过别人的事情一定要做到，不能食言。” 女儿这副神情紧绷的模样，看得林月琴失笑不已，“宝宝，你紧张什么？” “我、我没紧张。” “那妈妈问你件事，可以吗？” “什么事？” 母女俩对视了数秒后，林月琴无奈叹气，“在你和小洛的眼中，我现在应该是个大反派吧？” “大反派？” 宁染忙摇头，“当然不是，你是妈妈。” “你或许没有这么想，但在小洛眼中，我绝对是个大反派，毕竟，我一直阻挠你们，而且说话还贼难听，别说是小洛，换谁，都会把我当成大反派的。” 林月琴神色感慨，“宝宝，妈妈这也是迫不得已，我答应过你爸爸，一定要将你培育成才，为你寻得一位良配，未来或许存在着很多变数，但小洛的心脏病却不会变，他…不是你的良配。” “他…唉！他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意外，换做任何一个母亲，都不希望自己女儿和这样的男生走到一起，但凡小洛没有心脏病，我绝对不会阻拦你们谈恋爱。” 宁染眨眼，“妈妈，你说完了吗？” “嗯，说完了。” “那我下楼了，拜拜～” 林月琴神情精彩，直到女儿出门后许久才缓过来，“死宝宝，臭宝宝，白瞎我说的那么声情并茂，合着一只耳朵听，一只耳朵扔……” “洛哥哥，早上好。” 货卡驾驶室左侧，陈洛正在和司机交谈，宁染突然从右侧蹿了出来。看到她的那一瞬，陈洛的眼神瞬间温柔，捏了捏她的脸蛋，“早上好，染宝儿。” 宁染嘴一噘，“洛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叫我染宝儿啊？这个称呼好幼稚，我都成年了，以后不这么叫了好不好？” 陈洛压着笑意，指着前方货卡，“过来的时候，跟我爸妈打招呼了吗？” 宁染顺着陈洛所知的方向看去，神情呆萌，“诶？陈叔和刘姨什么时候出现的？” 陈洛哭笑不得，“我爸妈下楼比我还早，两个大活人站在那，你竟然没看到？” “我…真没看到……” 宁染心虚不已，快步上前，甜甜地叫了声陈叔刘姨。打完招呼后，她第一时间回到了陈洛面前，比了一个OK的手势，“好了。” 话落，她眼中闪过一抹疑惑。诶？刚才好像不太开心，因为什么呢？数秒后，宁染想起来了，“洛哥哥，以后不叫我染宝了好不好？你再这样叫我，我会生气的，一旦生气，很难哄的！” 说着，她底气不足地威胁起了陈洛，“以后再叫我染宝儿，我、我…绝对不会再理你！” 闻言，陈洛嘴角不受控制地翘起。难哄？这小东西…认真的吗？ “笑什么？洛哥哥，你、你…态度端正点，我很认真在和你说事情！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今天不会和你说一句话，以后也不会再叫你洛哥哥！” 陈洛转身打开货卡的车门，递给宁染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着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没吃早饭吧？来，吃点。” 宁染咬了口包子，眉梢弯起。陈洛又递给她一杯豆浆，“好吃吗？” “好吃。” “这些都是你的，多吃点。” “谢谢洛哥哥。” 风起，吹乱了宁染的长发，也吹乱了陈洛那颗平静的心，深邃如墨的眼眸里笑意格外浓郁。单核处理器…啧，挺可爱的。第52章两个字的称呼？出发前，陈洛找上父亲，递给他一个电喇叭，“爸，你要是不好意思吆喝，就用里面的录音，我提前录好了。” “还有，我妈跟你一起出去卖桃，你注意点她，桃卖多卖少不重要，你得把我妈照顾好，到饭点就去买饭，别饿着我妈，知道吗？” 站在一旁的刘兰，笑意根本压不住。陈朝阳翻着白眼，接过儿子递来的电喇叭，“显着你了？咋，我不会照顾自己媳妇？用得着你教吗？” “那就好。” 陈洛耸肩，冲着母亲挥手，“走了。” 刘兰温声嘱咐，“记得照顾好小染。” 陈洛头也不转地比了个手势，“收到。” 一行人兵分两路，一个去了城南，一个去了城北，出发之前，陈洛已经确定好卖桃的地点，第一站依旧是大型菜市场。和前天一样，刚开始吆喝没多久，摊位前已经围满了人。从王李村收购的这些黄桃，全都是一级桃，无论是个头还是卖相都很好，尤其是桃梗上那绿油油的桃叶，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刚摘没多久的桃子。再加上十块钱一个塑料袋，装多少带走多少的新颖卖桃方式，充分利用了人们占小便宜的心理。中午十二点半，只剩下半筐磕了碰了的桃，这些桃的品相不好，但不影响吃。宁染身前背着一个书包，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她双目无神地往坐在小板凳上，一上午她都在收钱，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人都麻了。出神之际，突然嗅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气，勾得她口水都快流了出来，眼神聚焦后，看到了一盒色泽诱人的香酥口水鸡。 “诶？天上下东西吃了？” 饭盒后方，陈洛歪着头，“收个钱，咋还给你收迷糊了？” 宁染这才反应过来，俏脸微红，“没、没有，我刚才只是在想事情，收钱又不累的。” “解释这么多干什么？” “没解释…” 陈洛拉着她走到不远处的树荫下，搬来小凳子，把米饭和菜摆放好，“这里没桌子，今天中午先委屈一下，蹲着吃吧。” “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 宁染连连摇头，小小只的她蹲在凳子前一点也不违和，往嘴里扒了口米饭，“洛哥哥，你…不吃吗？” 陈洛灌了口矿泉水，“你先吃，天气太热，这会儿没什么胃口。” 宁染咽下食物，弱弱道：“那个…我真不累的。” 陈洛蹲下身，帮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低声打趣：“怎么？害怕以后我不让你跟着来卖桃？” 宁染点头，“嗯。” “不会……” “你会。” 宁染很少反驳陈洛的话，这次却反驳的非常干脆。她了解陈洛，了解陈洛的性格，更了解他的做事风格，一旦自己说累，下次卖桃他绝对不会再让她跟着，绝对不会！陈洛晃着手中的矿泉水，话语中带着几分商量，“小染，最近天气确实比较热，你一个女孩子跟我出来卖桃确实很辛苦，要不今天忙完，你在家好好休息几天？” “等你休息好了，再带你一起卖桃好不好？” 一听这话，宁染瞬间没了食欲，默默放下饭盒，“不好，一点也不好。” “卖桃这么辛苦，在家歇着多清闲，哪里不好了？” “卖桃辛苦，那也是开心的辛苦，在家确实清闲，却是苦闷的清闲。” 宁染拉住陈洛的手，满眼祈求，“求求你了，就让我跟着你好不好？我很乖，也很能干。” “有多能干？” “我要给你干一辈子。” “咳…咳咳……” 陈洛神情古怪地咳个不停，对上女孩可怜兮兮的小眼神，无奈松了口，“带你带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陈洛凑到宁染耳边，嗓音压得极低，“你一直都叫我洛哥哥，能不能…换个称呼？” “换什么称呼？” “自己想。” 宁染感受着脖间袭来的炙热呼吸，耳根偷偷红了起来，“那以后我叫你…陈洛？” “叫我大名？” “那叫什么？” “自己想。” “想不出来…” 陈洛扭头看向一旁，意味深长道：“我这个人比较喜欢两个字的称呼，三个字的称呼虽然也能接受，但终归不是很喜欢。” “两个字的称呼？” 宁染眨了眨眼，小声嘟囔：“陈洛不就是两个字吗？” 下一秒，一个沙包大的拳头落在了她的脑袋上。她双手抱头，噘着嘴，委屈的像个宁染。 “为啥打人？” 陈洛戳了下她的脸，“陈洛也是你能叫的？想造反吗？” 宁染琼鼻一动，“那你也不能打人。” “我又没用力。” “没用力也不行，打脑袋会长不高，还有，我真想不出来新的称呼，能不能给个提示？” 陈洛摇头拒绝，“没有提示，自己想。” 宁染气鼓鼓地跺着脚，抢过陈洛手中的矿泉水喝了起来。 “这我喝过的。” “那又怎样？。” 陈洛眼皮轻抬，嘴角勾起弧度，“两个人喝一瓶水，等于间接接吻。” 宁染的脸越来越红，“都什么年代了，什么间接接吻，我才不认这个，就喝就喝。” “称呼的事不急，只要你能在今天收摊之前想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称呼，以后就带你一起卖桃。” 陈洛指着右侧的菜市场大门，这会儿，十多名环卫工人正顶着烈日打扫卫生，“你先去吃饭，等吃完饭，我给你发布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还剩下的半筐品相差一些的黄桃，等会儿你去送给这些环卫工人。” “啊？” 宁染瞪大眼睛，支支吾吾道：“我、我…社恐。” “正因为你社恐，所以我才让你来，不锻炼一下，你永远都社恐。” “可是……” “没有可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 “爷爷，送你黄桃，不要钱的。” “阿姨，送你黄桃，免费，不收钱的。” “奶奶……” 刚开始宁染还有些害怕，不过在送出去两袋黄桃以后，发现这种事情好像也没有那么吓人，尤其是这些环卫工人从错愕到开心的神情转变，让她有种莫名的成就感。这个任务，好像好快乐…嗯，就是很快乐。宁染送完最后一点黄桃，跟打了胜仗似的，蹦蹦跳跳地来到了陈洛面前，“报告，任务已完成。” 陈洛边往货卡上装着东西，边问：“有什么体会吗？” “体会？什么体会？” “比如…赠人什么，手什么的。” “哦…哦，有的，洛哥哥，有的。” 听到陈洛的提醒，宁染恍然大悟，双手在他眼前晃动，“赠人黄桃，一手桃毛。” 第53章装过头了 “一手桃毛？” “嗯呐～” 对上陈洛的目光，宁染扬起手，“喏，你看嘛，满手都是。” 陈洛扶额。这小东西…有脑子，但不用，诶，就是玩！他弯下腰，从地上拿起一瓶水拧开，“来，洗洗，不然容易痒。” “嘿…开个玩笑。” 宁染乖乖伸手，边洗边说：“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对吧？” 陈洛不紧不慢地倒着水，“你说的也没错，赠人黄桃，确实一手桃毛。” 宁染香肩颤动，“不过…这种事做起来好开心，谢谢洛哥哥。” “有什么好谢的？” 陈洛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而且，我也不喜欢口头感谢，我一直觉得口头感谢很虚伪，感谢不能靠嘴说的，要用实际行动去感谢，懂？” “实际行动？” 宁染洗完手，下意识地在陈洛衣服上擦了擦，思索再三后，迷茫地摇了摇头，“不明白，怎么用实际行动感谢？洛哥哥，你可以说的直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