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春暮（民国NPH）_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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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 时瑜白就是我那网恋男友，虽然工作号我有他的联系方式，但是却从来没有接触过，再加上这个方案已经拖了好久，时瑜白一直不满意，别说是心情不好了，哪怕是心情好的时候也要挨批评的，更别说现在，这完全是喊我过去挡枪。许蕾翻了个白眼：“让你干就干，哪那么多废话？” ……行吧。虽然网上差不多已经把人看光了，但是现实接触我还是有点怂。更何况在工作上，对方是出了名的严格，可以说是相当强势的。 ——而且相当毒舌。犹豫了一下，我掏出手机。那天提了分手之后，这小子就一直道歉，明显慌得不行，不过我都没回。我当时也就是一狠心提了分手，之后就没咋看。一是怕自己心软，二是压压他的劲儿。见面是不可能见面的，分手还行。想了想，我发了一条消息。 “可以不分手，但是你乖一点好不好？我真的不喜欢不守信用的人。” 那边秒回：“宝宝你终于理我了，我知道错了，对不起，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然后是个哭泣小狗的表情包。我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里面的人慌了一下，然后清了清嗓子：“进来吧。” 一进门，我的目光就被时瑜白有点红的鼻头吸引住了。这是哭了？注意到我的目光，他似乎有点尴尬地敲了敲桌子：“交方案吗？放这儿，你先回去吧。” 明显脾气变好了。不然早就该说我越级了。之前有个同事就是因为越级汇报被开掉了。虽然除了越级汇报，也有这个同事本身工作能力不行和不服从工作安排的缘故，最后也给了补偿金，但是不得不说越级汇报本身就是职场大忌。不过那个方案还是不行，最终被退了回来，然后许蕾又交到了我手上。没办法，我只能加班改。但偏偏时瑜白今天心情好了，准时下班了，又是周五，所以苦加班已久的其他同事也就早早下了班，于是很快公司就剩下了我和前台行政。但是我这个方案还不知道会改到几点，所以我便跟行政保证关灯关门，让人家先走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门口刷脸的锁有声音，我一愣，心里有点害怕。看看时间，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这个时间，会是谁呢？脑海中各种写字楼的恐怖电影在我脑中打转，我一边安慰自己鬼不存在，一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有点紧张地待在原地不敢动。一道熟悉的身影靠近，看清楚那张脸，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是时瑜白。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不回家吗？” 时瑜白对我现在还在加班表示很惊讶，我暗暗咬牙：还不是怪你！ “这个方案要的比较急，明天我怕做出来还是不太可行，就想着今天加个班把完善一下。” “哦，那个方案啊。” 时瑜白愣了一下，然后居然径直朝我这边走来，“我跟你再详细说一说吧，这样改起来也好改。” 我心里一紧——因为和好了，得回消息，我嫌总是得打开手机太麻烦，所以电脑上已经换成我的生活号了。怎么办？那边时瑜白走了过来：“你把打开我看下。” 我大脑飞速旋转，手下慢悠悠地操控。眼看调好了，时瑜白道：“你让一下，我……” “等一下！” rn 3 rn 我一激动猛地一拍桌，把对方吓了一跳。时瑜白表情很明显地有点懵，那呆呆的样子看起来居然有点可爱。也是这个时候，我才后自后觉地意识到，网上的他和现实中的他是一个人。我干咳了一声：“……不好意思啊瑜白总，我那个，突然腹痛，上个厕所，您先看着。”说完就顺走桌上的手机往厕所去。时瑜白脸上懵懵的：“……啊，好。” 手机上有个一键退出的按钮，我赶紧点了下，这才松了口气。 ——主要是时瑜白屁大点事都要讲，到时候电脑右下角一闪一闪的，不说点开，哪怕鼠标不小心扫到都有可能被发现。我一一回复着消息，回复完了又磨叽了好一会儿才回去。回去的时候，那边时瑜白也看得差不多了，便招呼我改方案。将需要修改的部分一一告诉我之后，他便去了自己的办公室：“我去拿个东西，一会儿回来。” 还回来呀？我内心泪流满面，只好埋头苦干。只能说小老板不愧是加班狂魔，在他的“指导”下，等方案改完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差不多了，那就这样吧。” 时瑜白点点头。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行，那就好。” 只是内心相当幽怨。就在这时，时瑜白突然问我，“你住在员工宿舍吧？我送你回去？” “啊？” 我一愣，连忙摆手，“不了不了，不用了，我走路回去就好，挺近的。” “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时瑜白很是坚持。拒绝不过，我便答应下来。与此同时那边给我发消息：“送一个加班的女同事回家，没让坐副驾。” 我：“ok” 坐上车，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我心里有点尴尬，但是在车上又不方便玩手机，于是只能跟个傻子一样看向窗外。 “哦对了，你们女孩子的话，希望男朋友送什么礼物呢？” 他突然问我。我一愣——确实，我快生日了。我尴尬：“啊……这个，其实送什么礼物不重要，重要是心意。” “……主要是之前我送过我女朋友一些礼物，她很不喜欢还给我退了回来，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似乎很苦恼，我却很想骂人。好家伙，我家庭也就是普通家庭，他送的都是一些高档奢侈品，我连配的衣服都没有，给我背别人估计也只会觉得是个假货。不退回去干嘛？想了想我又说：“你可以做一些小手工啊啥的，这些不贵，但是毕竟是亲手做的，最能表现心意。” 他似乎是没话说了：“……哦，我看你年纪好像挺小的，你多大啊？” 我心里一紧：“我比你大一岁。” 他：“几月？” 我：“八月。” 他“熬”了一声，然后似乎有点尴尬：“那个……一直不知道你名字——你叫？” 我：…… “桑芊芊，草字头的芊。” 网上我跟他说的是“倩”。之后俩人都没再说话，等到了宿舍楼下，我礼貌再见。 “谢谢瑜白总。” “没事，快回去吧。” 我点头，就准备离开。 “桑芊芊！” 时瑜白突然叫住我。 “嗯？” 我回过头有点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没事，早点回去。” 上次方案通过后，我们又成功拿下了一个大单子，大领导，也就是时瑜白的老爹，一高兴，晚上请大家吃饭。餐桌上不少人忙着推杯换盏，我这种不会喝酒的只顾着埋头吃饭就行。这时候我突然被cue到。 “诶呀给大家介绍下，这是我们部门的小桑，桑芊芊。别看她年纪小，可是非常有能力的呢，上次出的方案瑜白总都夸呢，是不是啊小桑。”许蕾笑眯眯把手搭在我肩膀上，一副对我倍加推崇的样子。但是我心里很清楚，那个方案原本轮不到我，本来是她的事儿。只是她把推到了我头上而已。网络上我逼逼赖赖，现实中我唯唯诺诺。我一向不适应这种场合，但还是硬起头皮扬起个笑：“哪里哪里，主要还是许总带得好。” 许蕾当下笑得更深了：“主要也是你自己能力出色，毕竟你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说着，她招呼我，“来，小桑，给各位总敬一杯。” rn 4 rn “啊？” 我霎时一愣：“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哪能行呀？这到了社会还是要学会喝酒的。”许蕾不管不顾地塞给我一个小酒杯，倒得满满当当，一边说，一边倒是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样子，“不会喝酒，你这一喝，不就会了吗？” 在我之前还有一个女孩子，也是这么被拉着似乎是器重一样地介绍给各个领导，然后被要求敬酒，一轮又一轮。但是那女生酒精过敏，当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还是被逼着喝酒，结果就是被送进医院了。果然，没过多久，她便辞职不干了。这事儿是两年前发生的，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轮到我了。我心里叫苦，眼看周围都盯着我瞧，许蕾更是笑着看着。 “小桑，这么多领导看着你呢，可得给人家面子啊。” 我一狠心，准备一口闷进去。下一刻，一只手拿过了我手上的酒杯：“不会喝就别勉强了。” 是时瑜白。许蕾一愣，连忙换上了个笑：“诶呀喻白总你居然来了，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这种场合呢。” 时瑜白却看着她，表情很认真：“她不会喝酒为什么要让她喝酒？” 周围人纷纷对视一眼，都没在这会儿蹚这浑水。许总一愣，有点摸不清他的意思，但还是下意识地撇清关系：“……我可没逼她，她自己要喝的。” 刚才的情况大家都看得很清楚，但是她不承认，这里又没有监控，时瑜白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别再有下次了。” 许总表情一僵，正准备再说什么，时瑜白拉着我扭头就走。时瑜白出现的那一刻，我就暗道不好，等人拉着我准备走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人走了。他扯着我一路来到了离店门口很远的一处空地，然后就不吭声了。我偷偷看了他一眼，那表情似乎是在懊悔。看来刚才也是冲动了。于是两个人相顾无言。我这边在思考该怎么解释我的身份，他那边在思考该怎么跟我解释自己的行为，沉默了一会儿，我决定主动出击：“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时瑜白似乎也没有想到我这么直白了就直接挑明了，他先是一惊，低着头，那表情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你上次把微信退了，他就弹到桌面上了，头像和昵称都一样。” “那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我呢？” 话一出口，我就反应过来了——感情上次又是问礼物又是问生日的，试探我呢呗。不过…… 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他有些犹豫地道：“你是不是不知道绿泡泡转账的时候会显示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漂亮！所以这厮一开始就知道我在骗他！还蔫儿坏蔫儿坏地不说配合我！我哽住了：“……好吧。” 于是，两个人再一次陷入沉默。我正想着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突然看到一滴大大的水珠落了下来。我愕然抬头——vocal，这孩子咋又哭了？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似乎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哗地往下流，一边流一边疯狂擦眼泪，还一边带着哭腔问我：“……能不能不分手！” 我：？我什么时候提分手了？不过俗话说得好，男人的眼泪，女人的兴奋剂。看他哭得鼻子眼睛通红的那幅可怜的样子，我又可耻地in了。 “好好好，不分手。” 我抱住了他。他立马似乎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立马回抱住了我，抽抽噎噎道：“……那，那你还喜欢我吗？” 喜欢吗？以前不知道。但是现在…… “喜欢。” 第二天去公司的时候，我发现同事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我心中不由得一跳。果然，来到座位上时，许蕾也在那。一看到我，便露出了一个笑容。 “小桑。” 她凑了过来，笑眯眯地，“不好意思啊，昨天是我昏了头了，你没生气吧？” 我扯了扯嘴角：“肯定没，理解理解。” “那就好。” 她一副放了心的样子，又状似不经意之间问道，“话说你和喻白总什么关系啊——他好像认识你？” “没。” 我睁眼说瞎话，“我俩之前根本不认识，没有工作接触怎么可能会认识呢？” 她不信：“可是我昨天好像看到……”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你们好像抱在了一起……？” 顿了一下，她又补充道：“不只是我，咱们公司好多人都看到了。” rn 5 rn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演技再次上线。我低着头，脸上的表情满满都是愧疚和尴尬：“说起这个，实在不好意思，我昨天不小心摔了一下，正面就是喻白总。好在他人比较好，扯了我一把，我就比较尴尬了。”说完，我摆了摆手，“别提了，想想就脚趾抠地。” “这样。” 周围偷偷听八卦的同事都无趣地转过了头，许蕾眨了眨眼睛，那表情也说不出到底是信还是不信，“那就好，办公室恋爱毕竟不太好。” 说着，她又道，“刚好我这儿有个工程单价不太合理，需要约谈施工单位，我没时间，小桑，那就交给你吧。” 那边的人早早就到了，在洽谈室等着。我刚进去，就看到了一张熟悉而油腻的脸。我：…… 好家伙，这不就是给我告白的那大学同学吗？冤家路窄啊。心里吐槽得不行，表面上我还是换上一副笑容，伸出手：“赵总，您好。” 那边他自然也认出了，皮笑肉不笑：“桑经理，久仰。” 工程上这些事儿，说到底就是看谁会说话，看谁会来事儿。别看是一两百万的工程，但是真谈判起来就和那菜市场砍价一个道理。我开门见山：“赵总，是这样的，咱们这个环氧地坪单价有点高了，领导那边不太满意。” 他果然哭穷：“桑经理您可别闹，我们这个价格已经是比较低的，都不挣钱的。” 又互相扯了一会儿，他这才一副无奈的表情：“这样吧，你给我一个最低价，要是能做我这边就做了。” 我心里微微一跳。按照正常情况下，这个工程是需要线上竞标的，但是许蕾意思是直接委托，让其他几个公司陪个标，但是也得适当压压价。透露标底的行为也不是没有，甚至很多，人情社会都是这样，但问题有二：一是这个工程不是我负责的，二是我和眼前这位不熟毕竟不熟，甚至有摩擦，也不太了解这家公司，如果从我这边泄露标底……没有出问题还好，如果出问题了呢？ ——更何况到现在我都没有弄明白直接委托这个事儿是哪个领导下的指令。如果是大老板那边线上就直接写的直委，根本没有必要再来这么一套。想到前段时间听到的风声。我眯起了眼睛。许蕾想害我？于是我微笑：“您稍等一下。” 同时打字给时瑜白：“最近总裁办那边稽查的那个事儿是不是和许蕾有关？” 那边很快回消息：“是，如果她让你干一些不太正规的事儿，你别插手，别把你牵扯进去了。” 我把情况简单一说，时瑜白让我把锅甩出去。我出门找了许蕾，她那边正跟几个工程嘻嘻哈哈聊天。 “许总，那边意思是让我报市场价，他们看能不能做。” 许蕾：“那你就报一个呀。” 我露出一个尴尬的笑：“这份市场询价不是我做的，我也不敢插手这件事，要不还是您去吧。” 许蕾：“……” 她似乎有些无语，然后报了一个数，“你就跟他说这个价格就行。” 我站着没动。她又嘻嘻哈哈说了几句，扭头一看我还杵在那儿，没忍住磨了磨牙，颇有些不耐烦道：“……我真是受够你了！” 输完噔噔噔踩着高跟鞋去洽谈室了。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如果我的感觉没错的话，她在针对我，但是这个前提是在她并不知道自己要被查，那为什么还要让我去处理这件事？我不明白。工程的价位最终还是没有确定下来，又报上去一个价位之后，领导还是觉得价位比较高，正在我以为要换单位的时候，许蕾喊我晚上和她一起去跟赵峰，也就是赵总吃饭。我拒绝：“不好意思啊许总，我今天晚上有事儿。” 她一点也不意外，反而笑着挽住我的胳膊：“哎呀我还不懂你妈，你肯定是又害怕今晚喝酒对不对？没事儿，今天肯定不让你喝酒，走嘛，陪我去嘛~” 我咬牙：“我真有事儿，没骗你。” 她甩脸子了：“不行，你今天晚上必须得陪我去，没有商量的份儿！” 我最终还是无奈地应承下来，然后和时瑜白发消息：“许蕾非得让我今天陪她去和施工单位吃饭，我直觉觉得不对劲儿，你到时候在附近找个餐厅坐着。” 晚上的时候，我，许蕾，赵峰，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一起吃饭。吃饭的时候许蕾一直特别殷勤地给我倒饮料，那样子似乎是真的在为上次的行为道歉。无奈之下，我只能配合着她演戏。吃完饭，赵峰主动说要送我回去，我刚要拒绝，许蕾就立马打断：“那行，那就麻烦您了，谢谢您！” 我拒绝了两回，最终还是没拒绝得过，几乎是硬生生被塞进了赵峰的车里。刚坐上车，我就给时瑜白开了绿泡泡共享位置。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到身体有一点发烫，但是不是温度的热，而是从内而外的一种燥热，有点像发烧，但又不太一样。眼前渐渐有点发昏，我突然间明白了那是什么。 rn 6 rn 一般新项目都是在比较偏远的郊区，这会儿又是晚上，路上也没啥人了，我心头一跳，强撑起精神，喊赵峰：“赵总，停一下，我有点晕车。” 赵峰没停，我又重复了一遍，他忽然笑了：“我说你上次怎么拒绝我呢？原来是攀上了别人，还敢在朋友圈骂我？桑芊芊，你挺厉害的呀！” 我面无表情：“我最后说一遍，给我停车，不然我不保证会做什么。” 赵峰笑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药效这会儿已经发作了，这附近一个人都没有，你一会儿还得求我，”说着，他居然把车停下来，转头看我，“还是说你不喜欢在车上，喜欢在野外？” 说着，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哦，对了，两年前也有个女的一副不甘不愿的样子，也是你们公司的。”他报了个名字，又笑，“你猜她最后是怎么求我的？” 是两年前的那个酒精过敏的女孩。我眉头紧皱：“许蕾为什么要配合你？” 他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你以为价都是白压呢？价格压下来控制得不错算她能干，价压得这么低，我确实利润不大，这么低的利润，我宁可不做，但是……” 他目光瞥向我，“主要是看到了你，你不是骂我骂得挺欢的吗？所以给你一个机会求我呀。”说着，他笑了起来。 “你不怕我报警吗？” 他笑：“得了，别拖延时间了，我车上有信号屏蔽仪，我知道你在跟你那个小男友发消息，但是也是由于防着我，所以你也没有敢看手机，就更不知道消息到底有没有发出去了。” 然而下一刻，一道白光闪过，是车灯。我笑笑：“那想必你应该也知道比较偏的路就这一条吧？” 我录了音，许蕾和赵峰现在都在派出所呆着。时瑜白那边也调查得差不多了：事实就是除了刚刚的一切，许蕾还联合施工单位在隐蔽工程上做假变更，一起坑公司的钱。更是在回标时候动过不少手脚，把公司的工程偷偷给自己的亲戚做。而除了许蕾，公司还有不少高层为这事儿打掩护。公司本身还在犹豫这件事的处理方法，许蕾进去后，加上时瑜白的坚持，最终还是把她们这帮人告上了法庭。不过我现在却没有功夫关心那些。我一直知道时瑜白是个恋爱脑，但是我没想到他这么恋爱脑。自从我俩坦诚布公后，他乐颠颠地搬进了公司的宿舍，住我楼上，美鸣其曰“同甘共苦”。不过，为了不对我造成影响，他又买了一辆不怎么样的二手车，每天下班后换一辆车过来接我，然后做饭给我吃。对此我只能表示：人果然不能太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