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春暮（民国NPH）_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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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您别宠我，找个新徒弟宠去！” “……” 对于李青苗的怨气，周建安心知肚明。这次的题…确实复杂的过分，别说宁染，就算让天机班数学水平最高的辛博言来解，一节课的时间，他也很难解开六道题。辛博言在天机班学习了已经整整四年，反观宁染刚从高中升上来，还是新生，好像…确实有点欺负人。宁染眸色专注，大脑处于一个高速运转的状态，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七八分钟后。她写下最后一个数学符号，仅仅一道题的解题步骤，便占据了大半片黑板。她见周建安正在和李青苗低声交流，犹豫了下，清声开口：“周教授，黑板上的空间不够，估计不够写第二道题的解题步骤。” 周建安停下交谈，来到宁染这边，望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解题步骤，心中无比惊讶，连忙从讲桌上拿起纸笔从头验证。数分钟后，他震惊地瞪大眼睛。这……嘶！周建安强行压下心中的震撼，将手中的草稿本一分为二，递给宁染，“来，在纸上继续解。” “好。” 宁染也没说什么，接过纸笔坐在讲桌侧面，一边看题一边解。台下，天机班的十名学生低声交流着。 “算的这么快吗？” “这个速度…有点吓人啊！” “周教授出的这十道题，第一道题最简单，然而最简单的一道题都需要一百多步才能解开，想要在这节课结束之前再解开五道题，无异于痴人说梦。” 教室左侧，一名戴着黑框眼睛的男生眼睛闪烁。他就是辛博言，天机班学生之中数学水平最高的一个。其实，他一开始也不太看好宁染，周教授出的这些题难度确实太复杂，计算量太庞大；现在，他的看法变了，这个美到过分的小学妹…好像有点厉害！在场之人除了陈洛，没有一个人看好宁染，尤其是在看到周建安出的十道题后，更是如此。教室后方。叶慎眼中透着惊疑不定，“诶…这解题步骤也太繁琐了吧？一道题需要这么多步吗？”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就是个外行。陈洛搬着凳子来到叶慎这边坐下，不动声色地提醒道：“主任，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周教授出的题目计算量太大。” 顿时间，叶慎的脸色发生了明显变化，眼中精光四溢。夏清的教导主任，自然是心思玲珑之辈。 “看来…周教授只是想走个过场，唉，这事说到底都是我的责任。” 陈洛笑了，“叶主任，一件事没结束之前先不要下定论，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变数呢？” 叶慎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变数？哪还有变数？这个时候，一直盯着黑板的沈鸿智收回目光，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叶慎的肩膀，“让宁染加入天机班一事，是你提出来的对吧？” 叶慎瞬间蔫了，“校长，起初我是觉得宁染同学的天赋不错，也拿过全国数学竞赛的金奖，有资格也有能力进入天机班学习，但事实证明…我错了。” 沈鸿智笑容加重，“错了？谁说你错了？” 叶慎一脸狐疑，“我说…我错了？” 沈鸿智猛地一拍大腿，“你没错，你让宁染加入天机班的这个决定非常对！” 叶慎龇牙咧嘴地倒吸着冷气，根本没听到沈鸿智说了什么，“校长，您拍我的腿干什么？就算我做错事，您骂我两句不就行了，咋还搞上体罚了？” “什么体罚？我这是激动。” “您激动，您倒是拍自己的腿啊？” “我怕疼。” “……” 过了数秒，叶慎突然意识到了不对，“校长，您为什么激动？” 另一侧，陈洛的声音幽幽响起，“因为…宁染不仅成功解开了第一道题，而且整个解题过程她只用了七分钟……” 第160章学妹加油！ “七分钟就解出来了？还挺快嘛。” 叶慎对于这个时间没什么概念，偷偷看了眼校长，小声嘟囔：“就算如此，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毕竟才第一道题，按照规则，宁染同学至少解开六道题才能通过周教授的考核，一道题就激动成这样？校长果然老了啊！” 此话一出，陈洛的神情瞬间变得无比古怪。好家伙！叶慎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果不其然，当沈鸿智听到叶慎的自言自语后，脸色微微有些发黑，“叶主任，你说谁老了？” 叶慎猛然一震，后知后觉地才意识到刚才说了什么，这会儿，他只想赏给自己一个大逼兜。草，死嘴！什么话都敢说，当着校长的面说他老了，这跟老寿星喝砒霜有什么区别？妥妥的找死行为！ “校长，我没说话，一句话也没说。” “哦？是吗？可我怎么听到有人在说我老了呢？” 沈鸿智眼神戏谑，“话说，我今年也才五十三岁，年龄确实有点大，但也绝对算不上老，这些年担任夏清校长，不说有功，但也绝对无过。” “叶主任想进步，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就算我退位了，校长一职落在你头上的可能也不大，毕竟你的资历还差了点，想进步是好事，但是太过心急可就不好了，等我再干几年，你也再积累一下。” 眼见沈鸿智越说越离谱，叶慎整个人都麻了，“校长，您误会了，我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我也从来没有觊觎过校长这个位置，我就想给您当教导主任，就想给您老当个马前卒。” 沈鸿智也没再逗叶慎，他和叶慎几乎同时期来到夏清就任，两人搭档这么多年，他对叶慎的为人也很了解。有能力没野心，安于现状。刚才那么说，不过是想逗逗叶慎，作为对他嘴碎的惩罚。 “以后说话注意点，下次再敢当面说我坏话，信不信我让你扫半年厕所？” 叶慎暗松一口气的同时，讪笑道：“校长，我错了，我也不乱说话了，不过我是真的有点想不通，您刚才为什么那么激动，宁染同学不过是解开了周教授出的第一道题，您至于那么激动吗？” 沈鸿智颇为无语，也懒得解释什么。叶慎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问，但又不敢问。他刚被沈鸿智教训了一顿，这会儿还是少说话为好，但又耐不住好奇心作祟，犹豫了下，不动声色地搬着凳子来到陈洛身旁坐下，偷偷扒拉了一下陈洛。 “你给解释一下，校长刚才为什么会那么激动？” 陈洛看了一眼沈鸿智，声音压低：“叶主任，其实我刚才已经说的足够直白，你只是没抓住我话里的重点。” “重点？” 叶慎疑惑，“重点不是宁染同学解开了第一题吗？” “这不是重点。” 陈洛摇头，也没故意卖关子，“重点是宁染只用了七分钟。” “周教授出的这些题难度虽然不高，但每一道题的计算量都非常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计算量这么大的数学题，宁染却只用七分钟就解开了第一道题，这个时间足以证明她的数学天赋。” 等叶慎听完陈洛的解释，更加一头雾水，“这个…很厉害吗？” 陈洛扶额，“叶主任，要不…你还是安安静静的继续看吧。” “好嘞。” 不知何时，讲台侧面的周建安和李青苗出现在宁染身后，一左一右，两人看着草纸上密密麻麻的解题步骤，沉浸其中。周建安的眼睛越来越亮。相比之下，李青苗的神情就要复杂很多，从意外到惊讶，然后变成震惊，最终一切情绪化为惊叹。随着时间的推移，台下天机班的其他学生对于宁染第一道题的解题步骤，也接连验算出了最终结果。 “挺厉害！第一道题好像连十分钟都没用，我去！” “她竟然只用不到十分钟就解开了这种计算量的数学题？真他妈牛啊！” “嘶…小学妹有点真本事啊，换做是我，我可远远做不到这种程度，现在就看她能不能创造奇迹，如果她能在下课之前解开六道题，那可真是牛上天了！” “希望学妹可以成功，这么仙的妹子，光是看看都让人心情愉快，她要是加入天机班，我绝对每天第一个来教室！” 下方的嘈杂，让周建安面露不悦。他冷眼扫视一圈后，整个教室瞬间变得寂静无声，只有宁染手中的笔和草稿纸碰撞发出的沙沙声。五十分钟后，在下课铃响起的前一分钟，宁染放下笔，清冷的眸中敛着几分疲倦。她起身对着李青苗点头示意，随后看向周建安，嗓音清脆悦耳，就是有点小冷，“教授，我解完了。”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如同一块石头砸入平静的湖面，引起波澜。下方，等了近一个小时的天机班的学生们面露期待。 “学妹加油！” 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顿时引起了一片笑声，几个大胆的学生跟着嚷嚷了起来。 “学妹，你可一定要通过考核啊！” “学妹，无论你能不能通过考核，都要和学长加个QQ，学长有一些数学上的问题想请教你。” “不要脸！我都不想点破你，你那是奔着请教问题去的吗？学妹，加我，我心里只有数学！” … 天机班的十名学生你一言，我一语，除了辛博言没说话，其他九人脸上全都挂着笑意，看向宁染的眼神一个比一个火热。这个情况看得李青苗，沈鸿智，以及叶慎纷纷笑了起来。就连一向不言苟笑的周建安，眼底深处也泛起一丝隐晦的笑意，对于这些小家伙的心思，他倒也能理解，没办法，宁染的外貌条件确实优秀。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别人都能笑得出来，唯有陈洛难受的一批。如果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让宁染选择基础数学，更不会让她加入这个什么狗屁天机班，这哪是天机班，这他妈分明就是狼窝啊！第161章无解 “安静。” 见周建安发话，天机班的学生这才收敛了些。周建安接过宁染递来的草稿纸，看也不看便交给李青苗，“扫描一下，投到黑板上。” “好的，老师。” 李青苗拿着草稿纸快步来到讲桌前，利用仪器将草稿上的解题步骤全部扫描到笔记本上，扫描完，她又对了两遍，确认无误后，对着周建安点头示意。半分钟后，黑板亮起。密密麻麻的解题步骤，出现在黑板上。当众人看到黑板上第一个序号时，皆是一愣。刚才宁染明明只解了第一道题，按理说，现在第一个序号应该是二才对，现实却不是如此，黑板上第一个序号是三，随后四，五…依次排列。 “诶？第二题呢？” “莫非学妹没解第二道题？” “不应该啊，周教授出的这十道题，难度依次递增，学妹既然已经解开了第一道题，剩下的就九道题中，最简单的就是第二题，她没理由不解这道题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说不定是李老师弄错了。” 周建安来到讲桌旁，李青苗让出位置，他打开启桌上的话筒，“刚才宁染同学解题的时候，我全程都在看，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验算一下黑板上八道题的解题步骤，等下我会一一询问验算结果，验算期间禁止交流。” 一听这话，天机班的十名学生纷纷拿起纸笔开始验算。李青苗来到宁染面前，伸出手，“你好厉害。” 宁染和李青苗握了握手，嗓音依旧清冽，“不厉害。” 这种聊天方式，倒是让李青苗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愣了两秒，失笑道：“宁染，我是说你的数学天赋很厉害，虽然你只解出的九道题，但并不妨碍你是数学天才这个事实。” 宁染没说话。李青苗继续道：“话说，你连最后一题都能解开，为什么偏偏不解第二题呢？第二题的难度可远远比不上最后一题，你没理由解不开啊？” 宁染浅眉轻抬，“第二题无解。” “无解？” 李青苗面露惊愕，看向黑板将第二道题重新审了一遍，心中一惊。好像还真是无解，第四个数错了！愣了好一会儿，她突然明白了怎么回事，这肯定是老师故意而为之，一时间，她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考核一个新生，题出的这么难也就算了，竟然还玩这种坑人的把戏。老师的心…真脏啊！ “嘶…宁染，我没看错人，你果然是个天才，在我见过的所有人里，你的数学天赋绝对是最高的那一个，没有之一。” “谢谢。” 其实，宁染不太想回应李青苗的夸赞。她不喜欢被人夸赞，当然，陈洛例外。但出于礼貌，她还是和李青苗道了声谢，然后径直走下讲台，来到陈洛身旁坐下。陈洛冲着宁染比了个大拇指，“不愧是你，厉害。” 宁染笑了，绚烂无比。台上的李青苗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位冷冰冰的天才少女，竟还会变脸？有点意思。见宁染回来，叶慎迫不及待地出声询问：“宁染同学，你有把握通过这次的考核吗？” 宁染目不斜视，“我有没有把握都无法改变结果，叶主任耐心等待便是，周教授会宣布考核结果的。” 叶慎神色悻悻。啧，真冷。下一秒，他就见宁染冲着陈洛甜甜一笑，和面对自己时的态度完全一个天，一个地。宁染眸色温柔，“我不厉害，你才厉害。” 陈洛哑然失笑，“我厉害什么？我要是厉害，也不至连夏清都考……” 话说一半，他突然没了声，因为沈鸿智还在。叶慎一脸吃味，接话道：“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宁染同学，你不能因为你和陈洛的关系比较好，就无脑夸他，他哪里厉害了？” “别的不说，就说周教授出的这些题，要是让陈洛来解，他绝对是两眼一摸瞎。” 宁染瞥了叶慎一眼，漠然摇头：“瞎说。” 叶慎：“……” 就在三人说话的这会儿功夫，一直用手比比划划的沈鸿智突然停下动作，朝着宁染看去，问出了一个和之前李青苗相同的问题。 “宁染同学，你连最后一题都能解，为什么不解第二题？第二题的难度可远远比不上最后一题，应该对你造成不了什么困难才对。” 宁染并未回答，仰头看向陈洛。这个举动，看得沈鸿智和叶慎皆是一脸无语。合着有陈洛在，她是一句话都不想说啊！叶慎暗暗翻了个白眼，“宁染同学，你看陈洛也没用，他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里会知道你为什么不解第二题？还是你来回答校长的问题吧。” 宁染傲娇地一仰头，看向一旁。她不想和贬低陈洛的人说话。叶慎表情精彩。他这是…… 被无视了？沈鸿智笑声打趣，“不容易啊，终于又看到叶主任吃瘪了。” 叶慎强行挤出一抹笑意，“校长，宁染同学性子就是如此，她不爱说话。” “啧，自欺欺人。” 沈鸿智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叶慎的谎言，“宁染同学并不是不爱说话，只是不想跟你说话，换做我，她肯定不会如此。” 话落，他对着宁染和善一笑，“宁染同学，可以回答一下我刚才的问题吗？这种事，陈洛确实回答不清楚。” 他的话… 如同泥牛入海，了无音讯。宁染默默侧身，留给沈鸿智一个背影。沈鸿智：“……” 叶慎想笑又不敢笑，憋的脸都有点红温，“咳…校长，我都跟您说了，宁染同学不爱说话，您偏不信，这下您总该信了吧？” 沈鸿智没好气地瞪了叶慎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陈洛偷偷拽了下宁染的胳膊，然而，宁染的回应却是往一旁挪了些。得。犟劲儿上来了！这种状态的宁染，谁也劝不住。陈洛对着沈鸿智和叶慎歉意一笑，将话题重新扯上正轨，“校长，其实宁染不解第二题是有原因的。” 话题突然跳转的这么快，让沈鸿智都有点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道地问道：“什么原因？” “第二道题中第四个数错了，这题无解。” 叶慎笑了，笑的同时还不忘调侃陈洛，“你说无解就无解？” 陈洛点头，“叶主任，第二题确实无解。” 沈鸿智看向黑板上的第二题，稍微计算了一番后，神情中浮现出一抹诧异，“还真无解。” 叶慎懵了。沈鸿智心感好奇，“陈洛，你是怎么发现第二题无解的？” “猜的。” “猜的？” 迎着沈鸿智疑惑的目光，陈洛笑而不语。怎么发现的？很简单。因为宁染解题的时候，他也在心里试着解，他的速度似乎要比宁染…快点…… 第162章改变主意半个小时，很快过去。周建安见时间差不多了，于是便拍了拍手，开始点名，“辛博言。” “到。” 辛博言起立，“教授，九道题都对。” 周建安点头，让辛博言坐下后，继续点名，剩下的九个天机班学生，验算答案和辛博言一模一样。很快，便询问完毕。周建安的脸上少见地露出笑意，“很好，你们的验算结果都没错，宁染同学解开了九道题，一节课的时间，她能做到如此程度，数学天赋确实优秀，有资格进入天机班学习。” “我宣布，从今天开始宁染同学正式进入天机班，大家掌声欢迎。” 人不多，掌声却很大。这些个天机班学生，一个两个恨不得把手拍烂。等掌声落下，周建安再次出声，“今天的课就到这里。” “课后作业我会让李老师发到你们邮箱里，必须用我前几节课教给你们的公式解题，下节课我会挨个检查你们的作业，谁要是不及格…哼！” 除了辛博言外，其他天机班学生脸色微变。还有这一关等着他们？要命啊！ “下课！” “教授再见，老师再见。” 这些天机班学生收拾完东西后，齐刷刷地朝着教室后方看去，当他们注意到宁染竟然坐在一个男生身边，而且两人的距离非常之近时，眼中纷纷露出敌意。 “这人谁啊？” “和宁学妹坐那么近干什么？” “情况…似乎有点不妙啊！” “放心，这人长的还行，不过没什么审美，你瞅瞅他那个发型，丑的要死，宁学妹眼睛又不瞎，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的男生，就算要喜欢，也是喜欢像我这种超级无敌史上第一俊朗的人！” 宁染突然起身，一记冷眼扫过，教室中瞬间没了声音。气场，堪称恐怖。安静了足足三四秒，不知谁咳嗽了声，“咳…我先走了。” “撤退，撤退！” “风紧扯呼！” “乖乖，好冷啊！” “撤撤撤……” 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天机班十名学生便走了九人，只有辛博言没走。讲台上，周建安冲着李青苗挤了挤眼，“青苗，这个宁染确实很有灵气，但也确实有点冷，你瞅瞅她刚才的眼神，看的我心里都有点怵得慌。” 李青苗收起电脑抱在怀里，“您怵您的，关我什么事？” “嘿…你这丫头会不会说话？” “不会。” “你吃枪药了？这么大火气干什么？” 周建安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李青苗的眼神愈发不善，“我火气大？” “我火气大还不是因为老师的手段太过卑劣，明知道宁染刚上大学，您还给一个新生出这么复杂的题，复杂也就算了，您还在题里挖坑。” 周建安有点心虚，“什么挖坑？青苗，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第二题无解。” 李青苗放下电脑，双手叉腰，极力地压低声音，“为什么无解？这点您应该比谁都清楚吧？您要是不想让宁染通过考核，一开始就不要提考核的事，给了机会却又不给希望，这样有意思吗？” 周建安脸不红心不跳地一摊手，“青苗，老师若不这样做，你今天能看到这场考核？说到底，你应该谢谢我才对，我可是帮你测出了一个超级数学天才。”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