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春暮（民国NPH）_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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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 “那能不能告诉我，你第二志愿填的哪所大学吗？” “京都科技大学。” “诶？” 一听这话，宁染眼眸瞬间亮起，“你说的这个京都科技大学，是不是在夏清对面的那个京都科技大学？” 陈洛眼中笑意翻涌，腾出一只手在她鼻尖上刮动，“染宝儿，京都好像只有一个科技大学吧？” “我知道…嘿。”宁染开心没两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拍开陈洛的手，低声埋怨：“你这只手刚摸过我的脚，没洗就碰我鼻子……” 陈洛大笑的同时，还不忘调侃，“自己嫌弃自己？” 宁染扬起拳头在陈洛面前晃了晃，并未落下，这招名叫吓唬，管用不管用她不在乎，但必须要用，这是态度问题。突然，她收起腿坐直身体，“我想到了。” 陈洛被她的一惊一乍搞得一头雾水，“想到什么了？” “以后…我就叫你哥哥，这个称呼怎么样？” “哥哥？” 陈洛眯着眼，终于等来了这个满分答案，嘴角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听上去很不错，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叫我哥哥，我叫你什么？妹妹？” “不要！” 一听到妹妹这个称呼，宁染就跟应激了一样，双手捂着耳朵，“我不要当妹妹！我才不要当妹妹！我绝对不要当妹妹！” 陈洛搂住女孩的香肩，“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宁染咬着唇，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陈洛，“反正我就是不要当妹妹，你想叫我什么都行，哪怕染宝儿我也认，但不能叫我妹妹。”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以后就叫你染宝儿。” “嗯…” 宁染勾着脑袋，绷紧的娇躯逐渐放松。陈洛话锋一转，“准备什么时候去看宁叔？说个大概时间，我也好提前准备准备。” 宁染的爸爸名叫宁明川，正在江城的监狱中服役，陈洛从母亲口中听过不少关于他的事迹。据母亲说，在她那个时代，宁明川在江城可是风云人物，由他一手创办的明月建筑，乃是江城房地产界的龙头。不曾想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宁明川被手下的助理以强奸罪告上法庭，证据确凿，一审过后，明月建筑又被曝做假账，偷税漏税等诸多违法行为。最终，数罪并罚。宁明川被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发生这事的那会儿，陈洛才三岁，还不到记事的年龄。宁染螓首枕着陈洛的肩，裹着黑丝的小腿重新搭在他身上，“本来我准备去明天看爸爸的，吃晚饭的时候妈妈说明天家里会来客人，只能往后推迟，要么后天，要么大后天。” “这么快？” 陈洛神情泛苦，“宁叔…现在的性格如何？好说话吗？你帮我想想，见到宁叔以后，我应该怎么介绍自己……” 宁染掩口偷笑。陈洛不解，“笑什么？” “我感觉…你好像很紧张诶？” “本来就紧张，万一要是给他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以后……” “以后什么？” “咳…没什么，反正你得跟我聊聊宁叔，我提前做做功课。” “爸爸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很爱妈妈，也很爱我……” 宁染一直坚信父亲是被人陷害的，所以她才会报考夏清的法律系，就是想毕业后成为律师，有朝一日为父亲翻案。聊起父亲，她一改平日的话少，拉着陈洛的手讲了很久很久。陈洛听得非常认真，搂住女孩香肩的那只手越来越紧，“你一定会成为非常厉害的律师，也一定可以帮叔叔沉冤昭雪。” 宁染用力地点着头，“谢谢，我会努力的。” “说谢就有点见外了吧？” “嘿…” 宁染娇憨一笑，恢复往日乖巧少女的形象，“其实你不用紧张，爸爸很好说话的，再说我也在呢，我会帮你说很多很多好话。” 糯叽叽的嗓音，听得陈洛心头发软，温声打趣：“帮我说好话，也就是说我人不太行了？染宝儿，我哪里不行了？” 宁染清眸滴溜溜地转动，“你…你哪里不行，你自己不清楚吗？” 陈洛：“……” 宁染笑得花枝乱颤，“开玩笑呢，不许当真。” 陈洛绷着脸，“我…我不是不行，我很行，非常行！” “有多行？”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的！” “期待。” “嗯？” 被陈洛盯着，宁染俏脸通红，“我什么也没说，你什么也没听到。” “哦对了，明天还要去盐城收桃吗？” 陈洛也没隐瞒，把减少收桃的决定告诉了宁染。宁染听完，眸中充斥着疑惑，“为什么啊？” “洛哥哥，你是不是害怕累着我？你放心，我不累的。” 清凉的夜风吹过，吹得陈洛眼睛微微荡漾，轻点宁染的额头，“咋？你就那么想干活吗？” “想。” “有多想？” 宁染眸色如清溪，心里话脱口而出，然而话还没说完，她突然打了声嗝，导致整句话瞬间变了味，“我想一辈子给你干…嗝，活。” 第73章我也喜欢她想一辈子给他干…… 陈洛神情尤为古怪，他知道宁染肯定不是这个意思，但这话…被她说的太具有歧义，让人忍不住会往那方面去想。 “咳…染宝儿，我有个建议。” “什么建议？” “干活可以换成做事，你用这两个字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宁染虽不理解，但还是给予配合，“我想一辈子和你做…嗝，事。” 陈洛：“……” 她是故意的吗？她不是故意的！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迎着陈洛怪异的目光，宁染颇为疑惑，“打嗝而已，人之常情，怎么用这种奇怪的眼神…嗝，看我？” 她的眼睛是那么清澈，那么澄清。陈洛压下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神情恢复如常，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晚上吃什么了？怎么突然打起嗝来了？” “半个馒头…嗝，小米粥。” 宁染的回答很简单，显然，她打嗝并不是食物的问题。陈洛突然手指远处，“看，有老鼠！”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宁染直接扑进的陈洛怀中，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双脚勾住他的腰，螓首埋在他胸膛之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鼠鼠大人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这么一吓，她的打嗝已经好了，不过她现在的注意力都在老鼠两个字上，并未发现这一点。亲密的举动让陈洛苦不堪言，身前传来的触感是那么惊人，不过两三秒钟的功夫，黑暗涌现。他…又厥过去了。这会儿，宁染只顾着念保命真言。十多秒后，陈洛猛然睁开眼睛，残留的窒息感让他喘了口气。听到喘气声，埋头在陈洛怀中的宁染稍稍抬头，“诶？你脸色怎么…” 话说一半，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你昏过去了？” 昏迷这种事，换做一开始，陈洛还有点不好意思承认，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脱敏治疗，在宁染面前昏迷已经是家常便饭。他再次喘了口气，低头对上宁染的眼睛，点头承认：“对，昏了。” 宁染不解，“为什么啊？你一没摸我腿，二没摸我脚，三没打我屁屁，为什么会昏过去？” 陈洛低头朝着身前看去，“你顶我。” 短短的三个字，听得宁染一呆，顺着陈洛的目光低头一瞧，面颊极速充血，急忙脱离了他的怀中，“不怪我，我也不想让它长这么大的。” 陈洛嘴角隐隐抽动。这么顶的身材，不知要羡慕死多少女生。结果，她还委屈上了！见陈洛沉默，宁染开始了胡思乱想，垂落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裙摆，“你们男生……” “什么？” 她低头瞧了眼，小手一指，“是不是不喜欢大的？” “额……” 她的问题，她的行为，让陈洛目瞪口呆。她还真是什么都敢问啊！之前问屁股，现在又问…雷！陈洛的继续沉默，让宁染确定了心中的猜测，垮着脸嘟囔道：“早晚有一天，我要把它们割掉！” 陈洛眼前一黑，“说什么胡话呢？” “没说胡话，你不喜欢大的，我肯定要想办法让它变小。” “谁说我不喜欢大的了？” 陈洛没好气地给了宁染一个脑瓜崩，和以往有所不同，这次的脑瓜崩用了些力，“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乱来？” 宁染捂着脑袋，“你真喜欢大的？” 陈洛心累地闭上眼，嘴角艰难地扯动，“染宝儿，但凡是个正常男的都喜欢大的，不喜欢小的，懂？” “没骗我？”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等陈洛的话刚说出口，下一秒，宁染委屈巴巴的嗓音响起。 “疼…你欺负人。” 陈洛揉着宁染的脑袋，“话说，你的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些？” 宁染鼻尖一努，可怜兮兮地背过身，“从现在起，我三天之内不会再跟你说话！” 陈洛似笑非笑，“三天？” “一天…半天，五分钟，五分钟之内，我不会再跟你说话！” 连续的改口，听得陈洛脸上的笑容逐渐浓郁，温声解释：“之所以弹你脑袋，还不是被你的惊人言论给吓到了？什么男生不喜欢大的，简直扯…简直荒谬。”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男生都喜欢大雷。” “那你呢？” “我也喜欢。” 宁染瞬间消了气，弯起的眉梢如同高悬在夜空中的月牙一般，把腿搭在陈洛身上，玉手轻挥：“摸。” 陈洛习惯性地来了一句，“我是正人君子。” 半个小时后，宁染踉踉跄跄地下了楼。 … 翌日。晨曦微露之际，陈洛被一阵敲门声吵醒，迷迷糊糊地起床前去开门。门外，陈朝阳看到儿子没睡醒的模样，少见的露出关切，“儿子，我和你妈马上出发去盐城，早饭在锅里盖着，睡醒记得吃。” “嗯，好。” 等父亲离开后，陈洛回到床边躺下，眼睛一闭，不出十秒再次进入梦乡。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出头。陈洛打着哈欠走出房间，洗漱过后，去厨房把早饭热了热。四个大肉包，两大碗小米粥下肚，他还有点没吃饱，摸着肚子深深一叹，“草！猪都没我能吃！” 刷锅洗碗。收拾完，陈洛回到房间拿起床头的手机，三分钟前，宁染发来了四条QQ消息。看完消息，陈洛也没换衣服都没换，径直来到宁染家门口，拍了几下门。前来开门的是一个和陈洛年龄相仿的男生，戴着帽子和黑框眼镜，年龄不大，胡须挺长。细长的胡须围着他的上唇和下巴绕了一圈，再加上还有点胖，神似斗地主游戏中农民的卡通形象。 “你是不是有病？敲门敲那么大力干什么？” 不善的语气听得陈洛眉头一挑，丝毫没有搭理这货的心思，将他挤到一旁直接进了屋。男生快速拦住陈洛，“你到底谁啊？搁这装什么装？信不信我揍你？” 陈洛掏出手机放在走廊的木柜上，轻飘飘一笑，“我…不信。” 陈洛的无视，本就让男生非常火大。再加上这种类似于挑衅的语气，他瞬间上头，挥拳朝着陈洛面部打去。恰巧这个时候陈洛脚下打滑，身体失重，导致这一拳打在了他的右肩上。摔倒的过程中，他的一只脚恰巧不受控制往前方踢去，然后重重摔在了地板上，再然后，他躺在地板上边打滚边嚷嚷：“杀人了！” 男生化身成捂裆派弟子，以一个内八字的姿势蹲坐在地上，脸红得吓人，额头上全都是汗，“哦～我的J8…嘶！” 第74章活该！ “你们在干什么？” 林月琴来到客厅，见陈洛躺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二婶……” “林姨，我来找小染，这人二话不说就动手，一拳给我干趴下了，我这会儿心脏难受的厉害，估计得去医院看看。” 闻言，林月琴脸色微变，快速上前将陈洛从地上扶了起来，对着蹲坐在地上的男生冷声呵斥，“李勇，你是不是疯了？” 随着这话说出口，一名四十多岁的女人拉着宁染出了房间。女人名叫孙桃芳，按照辈分，宁染应该叫她一声大娘。宁染数次想要挣开孙桃芳的手，试了几次也没能成功。当孙桃芳看到蹲坐在地上的儿子时，松开宁染的手，跑着上前，“小勇，你坐在地上干什么？” 李勇看到母亲，眼眶一红，跟个女孩一样，“妈，这人踢我。” “他踢你哪了？” “他踢我…弟弟。” “什么？” 一听这话，孙桃芳瞬间进入泼妇骂街的状态，指着陈洛的鼻子，“小王八蛋，你等着！我现在就报警，敢踢我儿子，我一定要把你送进派出所！” “大嫂，你闹够了没有？” 林月琴突然一声爆吼，吓得孙桃芳一愣，“月琴，你吼我干什么？这小瘪犊子踢小勇，你不帮忙也就算了，竟然还吼我，小勇可是你侄子！” 林月琴指着陈洛，“他是我干儿子！” “别什么干儿子不干儿子的，不也是外人吗？小勇才是你的家人，月琴，你好好掂量掂量一下，胳膊肘别往外拐。” 孙桃芳刚说完，林月琴跟着出声，“拐了又能如何？” 趁着两人斗嘴之际，宁染来到陈洛另一侧，搀扶着他的胳膊，眸色焦急，“哪里受伤了？” 陈洛握住宁染的手，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殊不知这个动作被利用李勇瞧见以后，顿时瞪着眼，“你再敢握我堂妹的手！信不信手给剁了？” 陈洛一如之前，面对李勇的恶语相向，神情中没有丝毫波澜，“不信。” “你……” 李勇刚抬起手，一想到刚才的事，只感觉胯下生疼，“妈，你管管啊，来之前你不是说了嘛，让我和堂妹订婚的。”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脸色剧变。宁染震惊得瞪大眼睛，“订、订婚？” 陈洛笑了，被气笑的。好家伙，眼前这小子口口声声称呼宁染为堂妹，心里竟然想着这种事，这是人？林月琴面色阴沉如水，“订婚？孙桃芳，你脑子进水了吗？小染是小勇的堂妹！” 孙桃芳撇了撇嘴，“他们两个又没有血缘关系，结婚是亲上加亲的好事，再说，小勇长的一表人才，配你家小染绰绰有余。” 下一秒，陈洛的声音响起，“你他妈眼瞎吗？” “大街上随便拉条狗，车轱辘碾上八百遍，也比你儿子好看。” 孙桃芳的脸呈猪肝色，“小兔崽子，你……” 林月琴迈出一步，挡在陈洛和女儿身前，“孙桃芳，合着你今天来我家，就是打着让小勇和我女儿订婚的主意？” “那咋了？” 孙桃芳拉过李勇，“我儿子看上你女儿，那是你女儿的福气，再说小染现在已经成年，可以结婚的。” “除了订婚还有件事，别让小染上大学了，女孩子念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等她和小勇结婚后，趁着年轻多生几个孩子，这才是正事。” 如此荒诞的言语，听得林月琴愤怒到了极点，声音发寒：“闭嘴！” 她手指着大门口，“滚！滚出我们家！” 孙桃芳神情错愕，“月琴，我是你大嫂，我还能害你吗？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我家小勇可是苏南大学的高材生，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小染能嫁进我家，那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林月琴拎起一旁的扫把，“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滚不滚？” 孙桃芳冷笑，“不识好歹！咋？还想对我动手？来来来，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话刚出口，林月琴一扫把敲在孙桃芳的胳膊上。孙桃芳痛呼一声，还没等她说什么，林月琴扬起的扫把再次落下。 “你…哎呦……” 林月琴用扫把，硬生生把孙桃芳赶出了大门，回头看向来愣在原地的李勇，“你要是不想被打出去，赶紧滚！” 李勇偷看了一眼宁染，眼中满是不甘，“二婶儿，我是真心喜欢小染的，我……” 话刚说一半，扫把就落在了身上。林月琴一边打，一边骂：“白眼狼！滚犊子！” “砰——” 随着大门关闭，整个世界都清净了。林月琴不停地喘着气，显然被气得不轻。宁染上前，轻轻拍打着母亲的后背，软声安慰：“妈妈，不气不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林月琴捧起女儿的脸，眼中满是愧疚，“抱歉。” 宁染先是摇头，随后脸上浮现出疑惑，“妈妈，大娘…孙桃芳疯了吗？我和李勇是堂兄妹，我们怎么能结婚？” 陈洛缓缓开口，“蛮不讲理呗，没猜错的话，这个孙桃芳应该是霸道惯了，也没什么文化，这些年林姨应该没少受她的委屈吧？” 林月琴面露诧异，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不说话，便是默认。陈洛给了宁染一个眼神，宁染会意，扶着母亲来到沙发这边坐下。陈洛坐在了两人对面。缓了好一会儿，林月琴缓缓开口，讲述起了上一辈子人的事，孙桃芳的丈夫名叫李田山。宁明川和李田山并没有血缘关系，宁明川父亲和李田山母亲都是二婚带娃，经媒人介绍走到一起重新了组建家庭，因此，两人才成为了兄弟。李田山生性贪玩，没上过几天学，相反宁明川则是勤奋学习，最终考上了大学。那个年代，大学生是非常稀有的存在，走到哪都吃香。毕业后，宁明川先在机关单位工作了几年，攒下一些钱后便开始做起了小生意。批发报纸，卖冰棒等等，一步一步积攒资金。别人都是生意越做越大，宁明川则是生意越换越大。白手起家，只用六年时间，就把一手创办的明月建筑，带到江城地产界龙头的位置。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等宁明川出人头地以后，李田山第一时间找上门，希望可以帮他安排一个工作。宁明川虽然从小到大没少受李田山欺负，但面对李田山这个名义上的大哥，也不好拒绝，在工地上给他安排一个闲职。李田山靠着宁明川的这层关系，在工地上可谓是目中无人，经常和一些巡视工地的高管发生言语上的摩擦。这些高管碍于宁明川的面子，也不想和李田山闹得太难看，最终都选择息事宁人。这更加助长了李田山的嚣张气焰，终于在某一天和明月建筑的一名高管在工地上发生冲突，吵了几句后，李田山随手拎起一截钢筋就要打人，却被这名高管一把推开，从二楼摔了下去。本来这个高度摔不死人的，好巧不巧，落地的位置刚好放着一个榔头，直直地插入了李田山的脑袋，死得透透的。出了意外后，孙桃芳便来工地闹。宁明川私下给了孙桃芳一大笔钱，才算是安抚好她。从那以后，孙桃芳就赖上了宁家，哪怕宁明川入狱后，她也经常打电话跟林月琴索要钱财，并且李勇上学的学费全部都是由林月琴承担。听林月琴说完当年的事，陈洛给她倒了杯水，“这事本来就不怪宁叔，他对李田山已经仁至义尽，林姨这些年也一直在补偿孙桃芳娘俩，你不用觉得亏欠她什么。” 林月琴接过水杯，“小洛，你似乎很担心啊？” 陈洛疑惑，“我担心什么？” 林月琴喝了口水，“还能担心什么，无非就是害怕我觉得亏欠孙桃芳，让宝宝和李勇订婚呗。” 陈洛摇头，“林姨，我还真没有这方面的担心，这种荒谬的事，你不可能答应。” “确实！” 林月琴回想起刚才孙桃芳的那些话，眼中划过厌恶之色，“一味的退让，只会让对方更加得寸进尺。” “这些年我给了孙桃芳那么多钱，她竟然还不满足，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女儿头上来了，真当我没脾气？搞笑！” 宁染举手，弱弱出声：“妈妈，以后…可以不让孙桃芳和李勇来家里了吗？” “我不喜欢他们两个，尤其是李勇，他总是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我很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