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春暮（民国NPH）_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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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方和食堂清账时肯定会发现不对劲，到时候还要找你问来问去，我看…还是算了吧。” “哎呀，给你，你就拿着。” 宁染强行将饭卡塞到陈洛手中，“我问过叶老师，他说可以用这张饭卡请人吃饭。” “叶主任说可以？” “昂。” 陈洛打量着手中的饭卡，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把饭卡给我了，你吃饭怎么办？” “我可以和舍友共用一张饭卡。” “不行，这不方便。” 陈洛还是把饭卡还给了宁染，“好好吃饭，不然你还怎么二十三猛一蹿？” 宁染嗯了声，没再说话。等两人来到夏清食堂的时候，已经早上八点出头，这个时间点几乎没什么人，偌大的食堂里只有寥寥几道身影。陈洛一眼望去。嚯—— 足足近二十个窗口，每个窗口售卖的饭菜都不一样，天南海北，哪里的特色美食都有，窗口上方还标着各种食物的价格。陈洛看了一圈，竟然没有上十块的东西，最贵的也才九块钱。 “啧，不愧是夏清啊，饭菜不仅样式多，价格还便宜。” 宁染听到这话，眸中露出几分好奇，“比你们学校的食堂要好一点吗？” “好了何止一点。” 陈洛摇头失笑，“你们学校应该给食堂补了很多钱，不然，价格不可能这么实惠。” “这个我不太清楚。” 宁染并不关心这个问题，她拉着陈洛来到一个窗口前，把饭卡放在卡机上，“阿姨，十屉小笼包，再加两个杂粮煎饼。” “小姑娘，你点这么多…吃得完吗？” 面对打饭阿姨的疑惑，宁染的解释非常简单，她指着陈洛，“他好能吃的。” “有多能吃？” “比猪还能吃。” 陈洛：“……” 这样形容…真的好吗？打饭阿姨被宁染逗得合不拢嘴，“好嘞，这就给你们拿。” 十分钟后。宁染看着被一扫而空的小笼包，软声询问：“吃饱没？没吃饱的话，我再去买点。” 陈洛摸了摸肚子，“不吃了，等会儿我领着你去跑跑步锻炼一下，增强一下你的体质。” 宁染噘着唇，“我体质不差，真的，一点也不差。” “你腿软。” “我……” “嗯？” “……” 这个理由是那么的朴素无华，让宁染根本无法辩解。因为…她确实腿软。可她腿软和体质差根本没有关系，主要是脱敏治疗过程中，陈洛摸着摸着就忍不住捏，捏着捏着就控制不住力道，她能不腿软吗？出了食堂后，宁染心有不甘地出声强调：“我体质不差。” “所以呢？” “不跑步行不行？” “不行。” “…哦。” 十多分钟后。陈洛和宁染来到了枫树林中，现在是新生军训期间，操场已经被占用。由于才八点多，枫树林这个约会圣地根本没人。 “开始吧。” “那个…我能不能问问，要跑多久？” 面对宁染的这个问题，陈洛心中估摸了一下，“最外围的这条小道绕一圈应该有五百米左右，正常情况下，应该跑十圈左右，不过考虑到你体质比较差，平时也没怎么跑过步，今天先跑五圈吧。” “五圈？行。” 宁染对于五圈没什么概念，也不觉得多。然而，很快她就后悔了。刚跑完两圈，她的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上气不接下气道：“哥哥，我、我…我跑不动了。” 数米外的长椅上，陈洛翘着腿，“说好的五圈，才跑了两圈就嚷嚷着跑不动，这对吗？” 宁染眼巴巴地看着陈洛，“好累。” 陈洛最受不了宁染这种可怜兮兮的小眼神，“这样吧，再跑最后一圈就结束，行吗？” 宁染不情不愿地哦了声，慢吞吞地再次迈开步子沿着枫树林外围的小道跑了一圈，跑完以后，她像是丢了半条命一样，坐在长椅上靠着陈洛的肩，“不行了，我要死了。” “说你体质差，你还不承认，跑三圈就累成这样，不是体质差是什么？” “我体质不差。” 宁染喘了口气，撇过头看向一旁，“我累是因为……” “因为什么？” “负重太大。” 第154章连环计！ “负重太大？” “什么负重？” 陈洛有点没反应过来，不过，当他注意到宁染低头的举动时，目光不受控制地稍稍下移，神情顿时变得精彩起来。这个理由，竟让他无话可说。因为…道理确实大！ “你…歇着，我也跑会儿。” 陈洛神色异样地站起身，沿着枫树林外围的小道跑了起来。一圈又一圈。半个小时后，跑完十圈的陈洛脸色有些发白，其实他还可以继续跑，但考虑到还不清楚宁染的考核什么时候开始，还是留点体力比较稳妥。等陈洛回到宁染面前时，发现她正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不由暗暗失笑，“十圈而已，至于这么惊讶吗？” “至于！” 宁染拉着陈洛坐下，注意到他隐隐泛白的脸色，眸色挂忧，“哥哥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你有病！” 陈洛本能地就想反驳，刚一开口就意识到宁染所言确实是事实，“你才有…好吧，我确实有病。” 宁染拿出纸巾，边帮陈洛擦汗边叮嘱：“你的心脏病虽说有所好转，但毕竟还没去医院检查，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谁都不清楚。” “我也不是不让你活动，但要有分寸，不能一下子活动量这么大，万一你要是出了什么事，陈叔怎么办？刘姨怎么办？” “我怎么办……” 陈洛抓住宁染的手，“放心，我心里有数，世间如此精彩，我还没活够呢。” 见陈洛这么说，宁染眼中的忧色消散了些，小声建议：“要不，抽个时间我们回江城一趟，给你的心脏做一次全面检查，确定一下病情。” “不急。” “为什么？” 对上宁染不解的目光，陈洛笑了，笑容透着些无奈，“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发展到了什么程度，就目前这个情况而言，提前去医院检查并不是一件好事。” “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我的病再次恶化，林姨肯定又会像之前那样阻止我们两个相处，到时候我们连一面都是难事，你愿意这样吗？” 宁染有心反驳陈洛，却又找不到反驳之语。她了解妈妈，陈洛的检查结果如果不太理想，妈妈绝对会阻止她和陈洛继续接触，甚至会像之前那样把她锁在屋里。注意到女孩变幻不定的脸色，陈洛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聊，歇息一会儿后，便带着宁染离开了枫树林。十几分钟后，两人出现在教导主任办公室外。抬手，敲门。 “进来。” 听到叶慎的声音，陈洛推开门，拉着宁染走了进去。茶几旁，叶慎正喝着茶，一如既往的西装革律，大背头；看到陈洛和宁染时，他露出了意外，“陈洛？你没军训吗？” “请假了。” “坐。” “多谢叶主任。” 陈洛也没客气，和宁染一起来到叶慎对面，刚坐下，便开门见山地直奔主题。 “叶主任，听说宁染要参加考核，通过考核才能进入天机班，如果没有通过考核，只能去普通的基础数学班学习，对吗？” 听到这个问题，叶慎神情有些尴尬。报到那天，他亲自拍板让宁染进入天机班，现在却又要对宁染进行考核，以考核的结果再来决定宁染能不能进入天机班。朝令夕改。说实话，有点打脸。 “确实如此，不过以宁染同学的天赋，肯定可以顺利通过周老的考核，陈洛，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们要对她有信心。” 陈洛笑了，“叶主任，这事和我对宁染有没有信心关系不大，我只是觉得已经确定下来的事情，突然更改有些不合适。” “夏清好歹也是国内排名第一的顶尖学府，你作为夏清的教导主任，难道连决定一个学生专业的权利都没有吗？” 叶慎神情更加尴尬，“陈洛，周老负责的这个天机班和普通班级不太一样。” 陈洛眉头一动，“哪里不一样？”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放眼夏清所有专业，所有班级，天机班的权重绝对排在第一位，无论是师资还是资源都远远超过普通班级。” “当初校长请周老来校任教，可是费了老大功夫，上门请了好几次，周老才同意来夏清管理天机班。” “之前我确实说过让宁染进入天机班学习，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觉得周老会卖我一个面子，但现实是周老不给我这个面子，我和周老磨了很久，才争取来的这场考核。” “陈洛，我真的尽力了，抱歉。” 叶慎一口气说了很多，毕竟食言在先。等陈洛听完，低头凑到宁染耳边嘴唇微动。宁染嗯了声，起身打开窗户通风。陈洛绕过茶几，坐在叶慎身旁，掏出一盒中华递到跟前，“叶主任，来，抽烟。” 叶慎低头看着满脸笑容的陈洛，饶是他这些年阅人无数，也有点看不懂眼前的少年。上一秒还在表达不满，下一秒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变脸速度…也忒快了！ “你又不抽烟，买这么好的烟干什么？” “门面嘛。” 对于叶慎的疑惑，陈洛咧嘴一笑，掏出火机帮他慎点上。叶慎抽了口还没吐烟，耳边就传来陈洛的声音，“叶主任，宁染的饭卡是记账卡，她说你同意她用饭卡请别人吃饭，有这事吗？” “有。” “她能用饭卡请我吃饭吗？” “可以。” 叶慎大方的表示道：“随便吃，不差这点。” 陈洛脸上的笑容加重，搓着手继续问道：“叶主任可以搞一个分卡吗？” “分卡？” 叶慎懵了，一头雾水道：“什么是分卡？” “类似于亲情卡那样。” “……” 叶慎嘴角抽搐不定，沉默两秒后，突然叹了口气，“可惜…太可惜了，我倒是想给办张记账卡，就算给你办了，你也没法用，谁让你不是夏清的学生呢，不然我肯定给你弄个记账卡。” 婉拒。陈洛也不着急，“叶主任，我虽然不是夏清的学生，但我有夏清的出入证啊，进出夏清非常方便。” 叶慎愣住了。卧槽！怎么把出入证的事忘了？陈洛的声音继续响起，“叶主任，我有先天性心脏病，这些年我爸妈为了给我治病，东借西借，欠了一屁股账…算了，不说这个了。” 叶慎：“……” 说完了都！陈洛抓住叶慎的手，一脸真诚道：“其实我第一次见叶主任的时候，就觉得你是个好人！大好人！” “有个秘密，我一直没有告诉叶主任，我从小就听说过你的事迹，一直以来都把你视为偶像，每次见到你，我都很激动。” “这些话皆发自肺腑，绝无半句虚言，和饭卡也没有半点关系，我只是想单纯的表达一下叶主任的敬仰。” 叶慎听笑了，“哦？你对我有多敬仰？” 陈洛张口就来，“我对叶主任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拍马屁？那咋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一刻，叶慎突然反应了过来。从进入办公室开始，陈洛无论是在表达不满，还是递烟点火，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铺垫，饭卡恐怕才是真正目的！这小子…平时没少研究三十六计吧？声东击西的过程中，还有抛砖引玉，欲擒故纵，苦肉计的影子。好一招…连环计啊！哦对了，还有拍马屁，这小子拍起马屁来一套又一套，连词都不带重样的，难缠的紧。第155章她很有灵气办公室中。叶慎悠哉悠哉地抽着烟，等到手中的烟燃尽，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可以，不过不是什么亲情卡，我另外再给你办一张记账卡，你拿着用就行。” 话音落下，陈洛再次递烟，“叶主任大气，来，抽烟抽烟。” 叶慎神情复杂。眼前这小子的做派，咋看都不像是一个学生，更像是一个商人。 “不抽了，宁染同学还在呢。” 陈洛起身将角落里的一台坐地风扇搬到叶慎侧面，又搬了把凳子放在门口里侧，然后对着宁染招了招手，让她坐在靠门的这边，开启风扇。 “叶主任放心抽，不够还有。” 叶慎：“……” 宁染勾着脑袋，微微耸动的香肩证明着心情。刚才进门后，陈洛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当时她还觉得奇怪，自己明明已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清楚，想不通他为什么还要如此。现在，她想通了！关于她进入天机班一事，经过周建安和叶慎的敲定，已经确定考核必须进行。事情已成定局的情况下，陈洛根本没想说服叶慎，让叶慎改变主意取消考核。或者说，陈洛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争取一个免费吃饭的机会。叶慎又抽了根烟，打了个电话，没多久就有人送来一张饭卡，和宁染的饭卡颜色一样，都是红色的。 “给你。” “谢谢叶主任。” 陈洛接过饭卡，如获至宝地收了起来。以他现在的饭量，一天下来光伙食费都要三四十块钱，就这，还是只吃那些便宜饭菜的花费。要是正常吃的话，陈洛估计一个月光伙食费至少也得两千块钱。大学一年除却寒暑假，以及各种节假日，就算在学校九个月，一年下来都需要一万八千块的伙食费，四年就是七万二。这玩意儿…值不少钱呢。 “叶主任，考核什么时候进行？考核时我能在现场吗？” 对于陈洛的这个问题，叶慎并未直接回答，掏出手机走到窗前拨通了一个号码。接通以后，他客气一笑，“周老，您今天什么时候回校？我想确定一下宁染同学的考核什么时候进行。”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我现在就在学校，不过手头上还有事，下午两点吧，正好我下午两点有节课，考核就在课堂上进行。” “啊？” “叶主任有什么意见吗？” “周老说笑，您的决定我哪敢有意见，只是有一个小小的建议而已。” 叶慎虽说是夏清的教导主任没错，但在周建安面前却不敢有丝毫放肆，连说话的语气中都带着一丝小心翼翼，“我觉得考核一事不太适合在课堂上进行。” “为什么？”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进行考核，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不太友好，您觉得呢？” “叶主任放心，我不会在课堂上宣布考核结果。” “那一切按照周老的意思来，哦对了，考核时我和校长要带个人在教室后面坐会儿。” “没问题。” “那就这样，打扰了。” 挂断电话后，叶慎对着陈洛比了一个OK的手势，“下午你跟着我一起去看宁染考核，但到了地方以后，切记老老实实的看，别出声。” “没问题。” 陈洛道谢。没想到叶慎这么够意思，直接把夏清校长搬了出来，借用夏清校长的面子，为他争取到了一个现场观看宁染考核的机会。与此同时，一间装修风格极其简洁的办公室里。一名满头银发的老人放下电话，苍老的面容透着严肃。老人正是周建安，夏清基础数学教授，其提出的很多数学理论获得过很多国际奖项，放眼全球，也能跻身于顶尖数学家的行列。周建安看向正在擦桌子的李青苗，苍老的面容中浮现出一抹笑意，“青苗，叶慎胡来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胡来？ “咱们天机班是什么地方，哪能胡乱塞人？” 他教过很多学生，李青苗的天赋绝对不是最好的那一个，但她却是最刻苦的，才三十岁出头，已经是同龄数学家中毫无争议的第一人。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对李青苗可谓是偏爱有加，甚至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接班人来培养。往天机班里塞人一事，要是换了别人，周建安绝对会把对方骂的狗血淋头，比如说叶慎，可到了李青苗这里，却只是不痛不痒的数落了两句。李青苗心虚地低着头，“老师，我是觉得宁染的数学天赋确实不错，再加上她又是今年江北省的高考状元……” 不等她把话说完，周建安便笑了，“省状元怎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天机班的选人标准，不看成绩，只论天赋，成绩可以后天培养，天赋这东西却是先天注定。” “那些个省状元大多都是书呆子，只知道一味的读书刷题，夏清不缺这样的学生，天机班也不会收这样的学生。” 李青苗撇嘴，“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 如此敷衍的话，听得周建安颇为无奈，“青苗，目前天机班这十名学生教学进程已经过半。” “今天回校后，我去见了校长一面，明确和他表示天机班从今年开始不再收学生，等这十个学生毕业后，我就退休。” “所以，天机班这十名学生算是老师这辈子最后的作品，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插手天机班，你明白吗？” “学生明白。” 李青苗郑重点头，随后话音一转：“不过老师，学生还是觉得宁染有资格加入天机班。” “哦？” 周建安遍布岁月痕迹的面庞上露出惊讶，“青苗，很少见你这么夸一个人，这个宁染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吗？” “神奇倒也谈不上。” 李青苗摇了摇头，好一会儿才道：“学生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 “觉得…她很有灵气，等老师下午见了宁染后，您就会明白。” “灵气？” 如此形容，成功勾起了周建安的好奇心，“行，让我看看这个叫宁染的小姑娘到底有几把刷子……” 李青苗小声嘀咕，“别人又不是开刷子厂的，您管人家有几把刷子干什么？” 周建安：“……” 第156章两个模样上午十一点半。叶慎带着陈洛和宁染来到了夏清食堂里。美名其曰，错峰吃饭。宁染选择糖醋里脊盖饭，叶慎点了碗馄饨。反观陈洛…… 三碗杂酱面，两个煎饼果子，还有一份鱼香肉丝盖饭和一份红烧肉盖饭，外加一碗西红柿鸡蛋汤。光是拿饭，陈洛就来来回回跑了三趟，一张桌子被他占据大半。叶慎瞪大眼睛，“你…确定自己可以吃完？” 夏清食堂不光是味道好，价格实惠，饭菜的分量也很足。别的不说，光是一碗杂酱面，一般人吃完都会觉得撑，陈洛却点了三碗，不仅如此，还有两个煎饼果子，两份盖饭，以及一大碗汤。就算是头三百斤的猪，一顿也绝对吃不了这么多！正在埋头消灭杂酱面的陈洛，抬起头，茫然地眨了眨眼，“叶主任是在问我吗？” “不然呢？” 叶慎指着桌子上的诸多食物，哭笑不得道：“你点的这些东西，足够五六个人吃了，一个人哪里吃得完这么多？” “你可别因为不用花钱就买这么多，要真是这样，等吃完这顿饭，我就得收回你的饭卡，粒粒皆辛苦，浪费粮食可耻！” “他能吃完。” 不等陈洛解释，坐在他右手旁的宁染出了声，“叶老师，陈洛的饭量比正常人大很多，他很能吃的，你不用担心他会浪费。” 叶慎一脸不相信，“宁染同学，你确定吗？” “确定。” 宁染笑吟吟地往陈洛碗中夹了块糖醋里脊，“叶老师可以稍等片刻，事实会证明一切。” 叶慎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陈洛，也没再说什么。三分钟过后，陈洛吃完了一大碗杂酱面，喝了一口汤，端起第二碗杂酱面继续吃。随着时间的推移，叶慎脸上的质疑逐渐变成惊讶，最后变成了震惊。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三大碗杂酱面外加两份盖饭，以及两个煎饼果子和一碗汤全部进了陈洛肚子里。吃完后，他咂了咂嘴，小心翼翼地看向对面的叶慎，“那个…叶主任，我有点没吃饱，可以再去要点吗？” 没吃饱？没吃饱？！他说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