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春暮（民国NPH）_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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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了。货卡停进了青林苑，货车司机和陈朝阳打了声招呼便要离开。陈朝阳掏出一包芙蓉王递上前，“师傅，小区外就有旅馆，不贵，二十块钱一晚，就是环境稍微差点，但也能凑合住，明天早上六点半之前到这就行。” 货车司机喜笑颜开地接过烟，“没问题。” 就在这时，一旁的陈洛指着货卡后门，“师傅，麻烦你把上面的通风口打开，不然空气不流通，容易把桃给闷软。” 司机拍了下脑袋，“还是小老板想的周到，这就开，这就开。” 打开通风口后，司机这才离开。陈朝阳看向儿子，“小洛，不是爸不相信你，可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什么办法可以在一天之内把三万斤黄桃卖光。” 本来，他是准备租半个月的冷库，等三万斤黄桃运到江城以后，先把桃放在冷库保鲜，但这个计划却被儿子否决。随后，儿子说出了一个计划。一个在陈朝阳看来不切实际的计划，一共五步。冷库不租。聘请司机。一天两百。直接卖桃。最后一步…一天卖完！现在回想起儿子的这个计划，陈朝阳只想用四个字评价，不切实际。三万斤黄桃在一天之内卖完？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陈洛低笑不语。陈朝阳眼睛一瞪，“还笑？信不信老子给你牙掰掉？” 下一秒，宁染便挡在了陈洛身前，“陈叔，暴力教育是不对的。” 陈朝阳讪笑不已，“咳…小染，陈叔开玩笑呢，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我向来都是以德服人，以德服人，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陈洛嘴角一扯。以德服人？这话听得他…真的想笑！别看他有心脏病，可挨过的打一点也不少，从小到大，但凡犯错，就会挨揍，没有一次例外。当然，相比其他当爸的，陈朝阳下手的力道相对来说比较轻，但该揍的时候，一点不带犹豫。就在陈洛心中暗暗吐槽之际，宁染突然来了句，“陈叔还挺明事理的。” 陈洛看了宁染一眼。啧，真单纯啊！ “小染，从小到大林姨打过你吗？” “没有。” 路灯泛黄的光圈下，宁染仰着头，眼睛眨巴眨，“我不犯错，次次考试第一，懂事听话，还不犟嘴，我妈没理由揍我的，或者说，我从来没有给过妈妈揍我的理由。” 陈洛比了个大拇指，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佩服！” 宁染笑，“陈叔这么明事理，应该也没打过你吧？” “嗯，他没往死里打我……” “诶？”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对上宁染疑惑的小眼神，陈洛跳过了这个话题，“不聊了不聊了，走，回去吃饭。” 刚抬起腿，宁染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洛哥哥，你等一下。” “咋了？” 在陈洛的注视下，宁染红了耳根，声音低不可闻，“还记得中午时我拜托你的事情吗？” 陈洛神情古怪。这种事，他怎么可能会忘？沉默了一瞬后，他缓缓开口：“记得，在你面前不做正人君子，对你色一点。” 宁染清眸闪烁，“可以吗？” 陈洛喉结微动，“我…尽量。” 宁染笑弯了眼，伸出左手，“既然如此，那你知道现在该怎么做吗？” 陈洛咧嘴一笑，“知道。” “做什么？” “看看腿。” “……” 第38章这个誓…可以信 “不行吗？” 路灯下，陈洛直勾勾地盯着宁染，见她低头不语，还以为她不同意这种事。 “是你让我对你色一点，不听也不行，听了你又不配合，过分了啊。” 宁染没抬头，双手不安分地戳揉着腰间的裙带，“我没说不配合…我人就在这，你要看就看……” 陈洛勾起嘴角，“这样看没意思。” 宁染忽然抬头看向陈洛。陈洛的表情管理十分到位，在宁染抬头的瞬间，神色便已恢复如常，“看什么？我堂堂一个正人君子，为了配合你，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了，你就偷着乐吧。” 宁染轻咬着唇，半晌儿才憋出一句，“你就只想看腿吗？” “不然呢？” 陈洛暗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点了点宁染的额头，“咱们年龄还小，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女孩子思想要单纯一些，知道吗？” 宁染的脸红透了半边天，底气不足地否认道：“谁、谁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你莫要胡说。” “我的意思是…不光要看，最好还是上手摸一下，这样更有助于帮你脱敏。” “咳…咳咳……” 陈洛挠了挠头，“小染，你就只是为了帮我脱敏？” 宁染嗯了声，眸光清澈如水，“我不想你对我过敏，一点也不想。” 陈洛张着嘴，却什么都没说。对于这件事，他暂时也没想到更好的办法，宁染提出的这个治疗方案，确实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治疗的过程…比较香艳，也比较痛苦。当真是痛并快乐着！ “咕噜噜……” 突然，陈洛的肚子发出了抗议声。宁染掩口偷笑，再次把手伸到陈洛面前，“拉手手。” 软呼呼的小奶音，堪称致命毒药。陈洛凝视着眼前的女孩，低声打趣：“染宝儿，现在的你…和在学校的时候为什么差别那么大呢？” 宁染矢口否认，“哪有，我一直就是这样。” 陈洛失笑，“你在学校可是冷的很，别人都不敢跟你说话，再看看现在的你，啧，简直就不是一个人。” 宁染小声抗议，“我咋就不是人了？不许骂人。” 陈洛：“……” 不是，这小东西的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啊？来到五楼，宁染习惯性地准备敲门，手刚抬起，便被陈洛拦住。 “诶？” “来我家吃。” 短短的四个字，让宁染眼睛亮起，“方便吗？” 陈洛送给她一记白眼，敲门后，淡淡开口：“下次再这么见外，脑袋给你打歪。” 宁染双手抱头，“不要不要，脑袋歪了不好看。” 陈洛暗暗失笑，正准备逗逗她，门开了，来开门的正是刘兰。看到刘兰，宁染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样，往她怀里一扑，“刘姨救命。” 刘兰温柔一笑，“咋了？谁欺负你了？” 宁染指着陈洛，“他，就他，他要把我脑袋打歪。” 刘兰看向儿子，“瞧把你给能的，在你把小染脑袋打歪之前，妈一定把你腿打断。” “……” 陈洛一脸无辜，“妈，你不能听信小染的一面之词，好歹也容儿子解释两句吧？” 刘兰瞪着眼，“解释什么？小染这么乖，她还能冤枉你不成？” 宁染补刀，“就是就是。” 陈洛苦笑，“得嘞，不打了还不成嘛，吃饭吃饭，我快饿死了。” 进家后，他看到了沙发上的林月琴，顿感意外，“林姨，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林月琴嘴角扯了扯，“小染被你拐跑了，你觉得我睡的着？” 宁染从陈洛背后探出脑袋，“妈妈，是我非要跟着洛哥哥去盐城的，陈叔当时也在场，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陈叔，要骂就骂我，不关洛哥哥的事。” 林月琴郁闷的不行。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她女儿还没嫁出去呢，胳膊肘咋就一直往外拐呢？一旁的陈朝阳和刘兰暗中打着眼色，想让她出声帮儿子解围，殊不知刘兰也是这么想的，到最后两人谁也没吭声。 “宝宝，你答应过妈妈上大学之前不谈恋爱的，这个你认不认？” “认。” 宁染毫不犹豫地点头，眸光中没有半点心虚。林月琴黑着脸，“既然认，你现在和小洛是在干什么？” “我和洛哥哥没有谈恋爱，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 听到女儿的话，林月琴的鼻子都快被气歪了，指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手都拉上了，还说没谈？” 此话一出，陈洛和宁染握在一起的手瞬间分开，甚至还各自往相反的方向挪了步。说实话，这个手宁染压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拉上的，被母亲这么一说，多少有些懵圈。她不知道，陈洛却知道，刚才他挤进门后，宁染迅速跟上，习惯性地把手塞到了他的掌心之中，当时他也没多想，本能就给握住了。 “妈妈，你误会了，我和洛哥哥真的只是朋友。” 然而，宁染的解释并没什么作用。林月琴气极反笑，“宝宝，你当妈妈是三岁小孩吗？我再问一遍，你和小洛到底谈没谈？” “没谈。” 这句话是陈洛说的，他将宁染拉到身后，与林月琴对视，眼中平静，不见一丝波澜，“林姨，我和小染确实没谈。” “至于拉手……” “我们从小拉到大，没记错的话，我和小染第一次拉手是在学前班入学那天，放学后，你在学校外亲自教我怎么拉小染的手，还嘱咐我在学校保护好小染，走哪带哪。” 一时间，林月琴没了声。因为…确有此事。陈朝阳碰了碰妻子的腿，低声询问：“老婆，有这事吗？” 刘兰回想一番，摇头道：“过去太久了，我给忘了。” 林月琴念头一动，嗓门提高了许多，“我不记得有这回事，所以我不认，再说就算真有这事又能如何？那会儿你们还小，拉拉手没什么，现在你们都多大了？” “你们俩现在已经成年，男女授受不亲，拉手算怎么回事？” 从始至终，陈洛都非常平静，没有情绪波动，“林姨，我和小染只是拉个手，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林月琴唰地一下站起身，“谁激动了？” 陈洛上前，不卑不亢道：“林姨，我和小染真没谈，这样吧，我发个誓，行吗？” 林月琴呵呵一声，“发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信？” 陈洛没接话，举起右手，“我！陈洛！没有和宁染谈恋爱，但凡有半句假话，丁丁变短！” 林月琴瞪大眼睛，好一会儿才道：“这个誓…可以信。” 第39章来，摸 “林姨还有什么疑问吗？” 林月琴张了张嘴，“没了。” 刘兰趁机出声解围，“好了，开饭开饭。” 吃完饭，林月琴第一时间拉走了女儿。母女俩离开后，陈朝阳和刘兰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同时起身，一左一右来到了儿子两侧。这个阵仗，让正在埋头干饭的陈洛眉头一挑，吃饭的动作一顿，“怎么了？” 陈朝阳率先发问，“小洛，你刚才发的那个誓是认真的吗？” “嗯。” “你和小染真没谈？” “嗯。” “我你…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小染那么漂亮，你竟然不和她谈？咋？莫非你喜欢男的？” “嗯…什么啊？当然不是！” 陈朝阳黑着脸，对着妻子说道：“呐，你也听到了，这小子喜欢男的！” 陈洛：“……” 刘兰没好气地踢了丈夫一脚，“瞎说什么呢？” “这俩孩子没谈挺好的，小洛什么情况你这个当爹的又不是不清楚，小染那么优秀，你觉得咱儿子配得上小染吗？” “什么话？咋配不上了？” 陈朝阳吹胡子瞪眼道：“老婆，小洛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哪有妈这么贬低自己儿子的？” 刘兰长叹一声，“老陈，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假设小染是你闺女，小洛是月琴儿子，你会让你闺女和小洛谈恋爱吗？” “我……” 陈朝阳瞬间熄火。如果这个假设成立，他肯定不愿意！见丈夫不说话，刘兰继续说道：“我也不想贬低自己儿子，可情况就是这样。” 说到最后，她已经红了眼眶，看向儿子的目光中满是愧疚，“小洛，是妈和你爸的错，是我们对不起你，你千万别难受，妈知道你喜欢小染，可咱也得面对现实。” 见妻子这么难受，陈朝阳也没再说什么，默默跑到阳台抽烟去了。陈洛咽下最后一口米饭，抹了抹嘴，“妈，我吃完了。” “啊？” 刘兰懵了，“儿子…你就没什么想要说的吗？” “说什么？” 陈洛摊开手，“妈，话都被你和我爸说完了，我没什么好说的，而且你也别难受，想那么多干什么？你看我，我就不想，儿子现在满脑子都是在想如何挣钱。” “忙一天了，我累了，回房间躺着去了。” 说完，陈洛起身准备回房间，谁知刚站起来，就听到有人敲门。门开，穿着睡衣的宁染出现，“洛哥哥，走，天台看星星去。” 陈洛眼神瞬间变得温柔起来，“好。” 他回头看了眼餐桌旁的母亲，“妈，我和小染上天台看星星了。” 刘兰一脸问号，“你不是累了吗？” “累？我不累啊。” 陈洛脸不红心不跳地摇了摇头，拉着宁染就走了。刘兰哭笑不得，“这孩子…变脸速度真快啊，唉！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刚才那些话听进心里……” 就在她自言自语之际，抽完烟的陈朝阳回来了，“小洛人呢？” “和小染去楼顶看星星了。” “啊？” 陈朝阳傻了眼，“这小子…还有心情看星星？” 刘兰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道：“你问我，我问谁？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连我这个当妈的也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陈朝阳来到妻子身旁，拍了拍她的肩，“你永远都是他妈，我永远都是他爹。” 刘兰眼前一黑，“老陈，虽说话糙理不糙，可你这话也太糙了。” “糙？哪里糙了？” “……” 天台，冰轮悬空，繁星作伴。长椅上。宁染娇躯一歪，头枕在了陈洛肩上，她慢吞吞地卷起睡裤露出小腿，随后把腿搭在陈洛腿上，“来，摸。” 来之前，陈洛已经预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可当这一幕来临时，他还是觉得有点如梦似幻，眼中闪过了一抹拘谨，“就、就这么…干摸啊？” 宁染小指在下巴上轻轻戳动，“干摸？洛哥哥，我刚洗完澡，皮肤很润的，一点也不干，如果你觉得干的话，我回家再淋点水行吗？” 这个理解能力…… 今晚的月光格外皎洁，格外亮。映着月光，陈洛低头，女孩的小腿雪白细腻，连个毛孔都看不到，“不用，就这样…凑合摸吧。” 说话时，手已然落在宁染小腿上。软，嫩，滑。惊人的触感，让他不出意外的紧张起来，心跳速度也在不断上升。过了没几秒，宁染低喃，“对不起。” 陈洛疑惑，“嗯？” 宁染睫毛低垂，“丝袜穿了一整天，我给洗了，明天，明天我去买新的，今晚你就先委屈一下” 陈洛明白女孩为什么道歉后，暗暗失笑，抬起头突然来了句：“今晚的月亮…好白。” 宁染面颊发烫，“没说…不买白的，我…我会买的。” “什么白的？你在说什么？我咋有点听不懂呢？” 宁染抬眸，盯着陈洛侧脸轮廓，数秒后，脆生生说道：“洛哥哥，你欺负人。” 然而陈洛并没听到，因为…他已经厥了过去。一厥，二厥，三厥…… 回去时，已经晚上十点半。累了一天的陈洛倒在床上，没一会儿就厥…就睡了过去。或许是因为白天干了体力活，这一觉，陈洛睡的很沉。等他睡醒时，窗外的阳光已然刺眼，蝉鸣不休。他眼皮一抬，墙上时钟的时针已然指向九点，“卧槽，咋这个点了？” 穿衣洗脸刷牙，三分钟搞定。一路小跑出了小区，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往三公里外的惠民菜市场。惠民菜市场是江城东区最大的一个菜市场，各种蔬菜肉类海鲜，品种很多，几乎能说出名字的菜，在这里都能买到，客流量极大。菜市场前面有着一片很大的空地，每天都有很多小菜贩在这摆摊，这里是陈洛选定卖桃的第一地点。菜市场出入口，右侧。陈朝阳，宁染，货车司机，三人站在货卡后方，大眼瞪小眼。三个人从早上六点半开始卖桃，现在已经九点半，卖了整整三个小时。桃，一个也没卖出去…… 第40章小数点之差 “邪门，明明人这么多，咋没人来买桃？” 陈朝阳想不通。惠民菜市场外的这片地，目前还没出炉什么管理规定，谁来的早谁用，为了抢这片地，不到早上六点他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地方是抢到了，桃却没卖出去。费了这么大功夫收的三万斤桃，按照陈朝阳的预想，就算不能大赚一笔，保本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有了这次收桃卖桃的经验，以后每年天热的时候，搞点副业也不错。想象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不止是陈朝阳，宁染也想不通。以惠民菜市场的人流量，再加上有利的位置，地利人和皆已占据，至于天时那玩意儿只能看命，强求不得。天时地利人和，三占其二。按理说，卖桃应该很容易才对，可三个小时过去，别说买桃了，甚至都没人来问价。货卡司机默不作声，桃卖不卖的出去，和他关系不大。他拿死工资，一天二百。陈朝阳挠了挠头，“再等等吧，我今天还就不信卖不出去一单。” 宁染嗯了声，“等洛哥哥来吧，他肯定有办法把桃卖出去。” 她对陈洛，无条件的信任。刚说完，她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背影，连声招呼都没打，往马路边跑去，小步子迈的飞起。几十米外。陈洛双手插兜，慢悠悠地穿过马路。刚来到人行道上，宁染已然出现，她气喘吁吁地弯着腰，“洛哥哥，你可算来了。” 注意到女孩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陈洛掏出一节皱巴巴的卫生纸，“没办法，主角总是最后一个登场。” 谁知宁染却躲到了一旁，盯着陈洛手中的卫生纸，俏脸上写满了抗拒，“不用，我不要用这个擦汗。” 陈洛不解，“为啥？” 宁染噘嘴，“这纸是不是用过的？看上去好像不太干净。” “瞎说，这纸干净的很。” 陈洛一手按在宁染的香肩上，另一只手强行帮她擦汗，擦完汗，又把卫生纸装进了裤兜。这个行为看得宁染浅眉微蹙，“洛哥哥，你确定卫生纸是干净的？” “确定。” 陈洛轻飘飘地回道：“这是我昨晚屙粑粑剩下来的，绝对干净。” 宁染银牙暗磨，跟一只准备发动攻击的小猫咪差不多，“屙粑粑？你管这叫干净？” 陈洛暗暗偷乐，“我又没用这纸擦屁屁，咋不干净了？” “你……” 宁染俏脸发红，不是害羞，而是被气的。她跺着脚，咬着牙，“洛哥哥，我真的真的好想…咬死你！” 陈洛捧起她的脸揉了揉，“行啦，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难道还不知道你有洁癖？这纸真是干净的，只是卖相有点不太好看。” 宁染哼了哼，拉着陈洛来到货卡摊位这边。陈洛冲着货卡司机点头打招呼，随后看向父亲，“爸，桃卖多少了？” 陈朝阳老脸一红，比了个OK的手势。 “三千斤？” 陈洛眉头微皱，“这个速度不太理想，咱们得加快速度，争取在天黑之前把所有桃卖掉。” “咳…咳咳！” 陈朝阳咳嗽不已，“没卖三千斤。” 陈洛愕然，“难不成是三百斤？” 陈朝阳羞愧的脸上有些发烫，“也不是。” 陈洛复制父亲刚才的手势晃了晃，“这不是三根手指头吗？” 陈朝阳抬起右手，伸出食指，钻进了儿子拇指食指形成的指圈中，一和零的标准动作，“没让你看这三根手指头，让你看的是这个圈，也就是零，还没开张呢。” 陈洛急忙收回手，满头黑线道：“爸，说归说，别搞行不行？” 陈朝阳哪懂这些弯弯绕绕，“不是，我搞啥了？” 陈洛没接话，目光停留在货卡左侧门上的纸壳子上。纸壳子上，黑色大头笔写着价格。黄桃：2.00元一斤！陈洛默默后退了两步，眼中闪过恍然之色。怪不得，怪不得一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