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语。 埃米尔翻了个白眼:“算了,我也是个重情的人,和你们这样的人合作非常安心,但听哥一句劝,以后在外头谈生意,还是继续摆着你那副讨人厌的豪门少爷的嘴脸比较合适。” 菲尼克斯垂下眼眸:“在我们的家族里,除了那个在老家常常义诊、给人做手术还偶然被医闹的人,其他人都只重家里的情。” 所以如果格里沙遭难了,谁也不会放弃救他。 当天晚上,秦追、知惠、罗恩才进入瑞士境内,就被拉去开家族会议。 菲尼克斯讲了埃米尔的提醒,和格里沙对视一眼,在开会前,他和格里沙单独谈过了。 格里沙神情坚定:“请你们一定要与我切割,谁问都不要承认与我的友情,我和寅寅、知惠也只是偶尔同行的陌生人,而且我会为自己的战争负责,不需要你们的参与,请你们在此承诺,无论以后发生什么,都不要来俄国帮我!” 秦追直白地质问:“即使你可能会面对死亡?” 格里沙自信道:“我没那么容易死。” “别自大,多么伟大的生命都可以被一颗子弹带走。”露娜说出事实,又承诺,“但我尊重你的意志,格里沙,如果你认为我们不该去参与,那我们就不参与。” 格里沙对她投去感激的目光,他想要的就是这个,他已经在凡尔登见识过战争的残酷了,他不能想象家族成员为了他奔赴那样危险的境地,尤其是寅寅,如果他因此受伤或者死去,格里沙也要活不下去了。 菲尼克斯看他一眼:“我也同意。” 知惠笑了:“我相信我的兄弟,他能保护好自己。” 罗恩不甘地咬住下唇:“那我也相信格里沙。” 大家都表了态,只有秦追,他深深吸气:“我也可以承诺,但这份承诺只有一次,格里沙,请你记住,一旦你出现生命危险,无论如何,我都会赶到你身边。” 格里沙深深望着他:“我会祈祷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不知为何,开完这场会议后,秦追心里难过了许久,明明会议时间不长,讨论的话题也不过是对未来的一种预设,但秦追内心却生出一份隐秘的疼痛。 在回不去的1916结束后,在苏黎世分别后,是不是六人组以后都没法光明正大地重聚了?秦追和知惠以后还会回亚洲,他们可能与小熊见面,但菲尼克斯、露娜、罗恩,他们为了背负的姓氏连和小熊的友谊都不能认。 他们以后都不能光明正大地做朋友,也不能在阳光之下拥抱彼此了。 还好有通感。 幸好他们有通感。 结束会议后,格里沙跟着舅舅见到了埃德蒙先生,他的肺结核终于好了,格里沙才才知道这位先生的真名是费列克斯.捷尔,他负责情报,也负责清理内部敌人。 他还见到了和埃德蒙先生共事的妈妈奥尔加。 母子团聚自是激动落泪,格里沙抱着许久不见的母亲,哽咽一阵,才一抹眼泪,从怀里拿出一张合照:“我见到他们了。” 奥尔加珍惜地摩挲着照片,看着上面年轻的脸,轻柔而爱怜地说:“都是和你一样漂亮的孩子,真想抱抱他们,你们一定相处得很好吧?” 格里沙笑着点头:“嗯,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让他们答应不要到我这来帮忙。” 奥尔加将照片贴在胸口,闭上眼睛:“他们当然不能来,我还希望你不要来,可惜你是个倔强的拦不住的孩子。” 格里沙的眼中没有遗憾:“我已见过高加索最美的雪,乘过世上最长的铁路,有最好的妈妈,也品尝过最极致的幸福,现在我要追求最伟大的梦想了。” 小熊心中极致的幸福,就是1916年和伙伴们一起去阿尔卑斯山,然后在枫叶间躺着的时候侧头看寅寅一眼,那就是他认为的最大的幸福,他不敢奢望余生还能再见到寅寅,所以也不敢想自己能比那一刻更幸福,好在他已将爱的人留在富足的地方,现在他可以安心为了故土穷苦的同胞们拼命了。 接下来格里沙不会再做娜塔女士的护卫了,他要加入舅舅那边的战线,以后可能要抄枪直面敌人,所以从现在开始他也要减少与伙伴们通感的频率,一是为了遮掩他要触碰到哪些危险,二是遵守保密原则。 哪怕减少通感的人也包括他此生的爱。 格里沙再次抱住母亲,闭上眼睛,将哭泣与不舍都咽了回去。 两个月后,1917年,俄历10月。 秦追拿起一份报纸,看着上面的消息,满篇都是来自资本的气急败坏与惶恐焦急,他勾起嘴角。 “下次见面应该是很久以后了,亲爱的格里沙,你们一定会成功的,祝你们顺利。” 作者有话说: 小熊是英雄型人格,他的爱意赤诚,只要寅寅需要,他可以毫不犹豫地为寅寅付出生命,但在大义面前,他选择不吐露满腔爱意,为国奔赴危难,还会主动请求伙伴们不要承认与他的深厚情谊,大家表面上断绝关系好保护他们。 露娜:我说什么来着,暗恋可是很苦的。 . 蘑菇写到现在,有时候会觉得是剧情跟着六人组在走,他们鲜活到可以控制键盘,寅寅就是别扭又心善的黑医,格里沙从爱上寅寅到追求梦想这一串也逻辑自洽,他就是一只英雄小熊,还有性格强势唯独为了寅寅不吃同性之爱这份苦连靠近都犹豫的菲尔。 啊,他们真好~我真的好爱六人组,越写感情越深,都是我的宝。 第191章 迷雾[VIP] 阿芙乐尔号震惊世界的炮|响震动不知道多少人, 作为当时就在舰上的人,阿尔乔姆少校会为此感到骄傲,哪怕他还不知道那声炮响|的余音将会回荡多少年。 在成功的那天, 格里沙难得主动对伙伴们发起了通感, 他欣喜道:“我们成功了,伙伴们!” 伙伴们纷纷恭喜着他, 知惠和露娜都很高兴,但两个女孩高兴时还忍不住看对方。 露娜想:这妮子果然喜欢那边。 知惠想:露娜不是庄园主吗?她居然也喜欢那边,难怪她会送出那个稻穗胸章。 菲尼克斯居然也柔和了神色道了声恭喜,让大伙心里吐槽这小子果然帮亲不帮理。 菲尼克斯也知道这群人绝对在心里吐槽自己了。 秦追是唯一泼冷水的:“在全世界的围攻下, 你们必须得坚持下去,才能守住成功的果实。” 格里沙笑着看他严厉的暗恋对象:“但我们有了个好的开始,不是吗?” “好吧, 至少现在我们应该高兴。”秦追终于笑起来,他没忍住提醒道:“记得注意粮食问题。” 格里沙正色道:“是的,老师也这么认为。” 列强在外边虎视眈眈, 苏俄内部各方势力更是混杂到后世人看史书时都感到茫然,外忧内患, 到处都在打,城市和农村的粮食运输在混乱中断, 最紧要的粮食问题该怎么解决, 这全是要命的问题。 秦追就没搞懂过那段历史, 一是课本没教, 二是哪怕能挤出点时间去看教科书以外的书籍, 秦追看的也是医疗方面的。 上辈子他主要关注金三角杀过人(未成年时杀的, 都是被违法人士攻击时防守反击)的高中生,走高考正规渠道去大学, 毕业后能不能进公立医院上班,考公考编是不敢想了。 他的打算是去不了医院上班就开诊所,开不了诊所就换专业去做兽医,他能找回家里和家人团聚不容易,总要有份体面的工作让父母哥哥说得出口,百余年前的异国历史与他无关。 秦追只知道外战加内战让那个国家死了500万到1000万人,因为这个数字太吓人,秦追才记住的,他不知道小熊会不会是这庞大数字的一员。 秦追忍不住猜,在没有秦追的历史中,小熊依然会走上现在的道路吗?他会死吗? 格里沙接受通感的频率在下降,这点秦追已经感觉到了,小熊每次都报喜不报忧,秦追也只知道他已经见到了妈妈,目前跟着舅舅,亲人之间可以互相照顾,这是唯一让他欣慰的事情。 深夜,菲尼克斯结束了在法国的商业活动赶回苏黎世,汽车沿着湖畔的道路行驶,离开公共公路,驶入一条他去年花钱自修的小路,这是他购置房屋后让人修的,省得自家人坐个车总是颠得不行。 冬季的苏黎世下了雪,车开得不快,车轮在雪道上碾出两道长轨。 菲尼克斯、露娜正在和格里沙通感。 菲尼克斯冷静地问:“如果失败了,你会如何?” 格里沙平静回道:“我相信我们能赢。” 菲尼克斯嘲笑道:“你这是盲目乐观,就算你不说国内的事,按照我这边得到的情报,你那边可乱得很。” 格里沙却回道:“寅寅也觉得我能赢,如果我走的是一条必输的道路,他就会将我留在身边,还劝我把舅舅和妈妈也接到苏黎世了,就像他当初强硬地要求知惠和德姬妈妈到他身边一样。” “如果你们失败了,我们五个会带上武器去你的故土接你。”露娜插话,她也坐在车上,因为菲尼克斯一想到回来就发疯赶路,她连续两天没怎么睡好,正在揉眼睛。 格里沙说:“但愿那天不要来,等等,看前面。” 有一道身影在黑夜中显得模糊,他穿着厚实的衣服,手里提着一盏煤气灯,暖暖的光在夜色中格外明显。 格里沙一眼就能看认出那是寅寅。 车辆停住,菲尼克斯跳下车,忍不住问:“你怎么不在家里?外面这么冷!” 秦追吐出一口白气:“还不是你们回来得晚,我担心嘛,进来吧,露娜,知道你困,但还是喝碗汤再睡,好吗?” 露娜裹着披肩打着哈欠下车:“有人想在下雪前回来,我只好跟着赶路了,结果还是没能和你们一起看1917年的第一场雪。” 大鹦鹉展开翅膀落在秦追肩上:“黑猫仔,有我的汤吗?” 秦追:“有你的鸟食,阿嚏!”他揉了揉鼻子。 菲尼克斯将他推进屋里,秦追关了灯放在鞋柜上,一脚把菲尼克斯往客厅里踹,扭头去帮露娜提行李。 屋子里的壁炉烧着,知惠和秦简站在灶台边,见他们进来,秦简将汤端到桌上:“小菲和小露回来啦?在外头忙这么久,你们都辛苦了,来,喝碗热汤。” 菲尼克斯有些晃神,随即就被温暖的家庭氛围完全捕获,他道声谢,从秦简手中接过汤碗,帮忙摆放餐具。俪彁 露娜看秦追搬运行李箱的背影,低声问:“不多看看他吗?” 格里沙看到秦追和知惠时,心中已经满足:“不,我走了。” 三人的通感中断,露娜在心中为她的兄弟叹息,菲尼克斯动作一顿。 猪骨搭配鸡炖的汤香气极浓,入口鲜美,知惠裹着她心爱的小棉袄哼着歌洗碗,秦追明天还要去医院上班,见人都回来了,就上楼去休息。 秦简招呼着:“床单被套都给你们换了,被子换成了更厚的,早点睡吧。” 菲尼克斯应了,和露娜一起安排随行的人去休息,安置好从法国带回来的货物,才踩着厚实的棉拖鞋哒哒上楼,看到秦追的房间门掩着,没有关严,室内没有灯光,他便握住门把手,想着替他关好,期间动作一顿,听到内部传来一阵呻|吟。 是不是吹冷风感冒了?出于担忧,菲尼克斯进了卧室,看到秦追倒在地上,头发披散凌乱,戴着菲尼克斯的眼镜,口鼻用纱巾包裹,看不见五官,只是额头溢出冷汗,明显被困在了梦魇中。 这是怎么回事? 菲尼克斯上前摇动秦追:“寅寅?寅寅!” 秦追惊醒过来,对上菲尼克斯的眼睛,两人对视着,秦追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好一会儿才吐出两个字。 “我去。” 菲尼克斯将他扶起来,抱着人到床上:“你做噩梦了?” “不是梦。”秦追靠着菲尼克斯,闭上眼缓了缓,“我会定时和埃米尔沟通,他会和我说一些你和露娜的近况,这点你知道吧?” 菲尼克斯点头,将枕头竖起来,方便秦追靠着:“嗯,你在关心我们。” 秦追顺着他的力道往后靠:“就在这两天,我察觉到外部家族的弦多了一条,就尝试对其进行连接,当然我很谨慎,每次都在室内,防止对方通过苏黎世湖、阿尔卑斯山这种显眼的坐标知道我的地址,还对面部进行了遮挡,如果对方不是埃米尔那样的好人就糟糕了。” “眼镜是从你的床头柜拿的,抱歉,”他将眼镜和纱巾摘下,将眼镜还给菲尼克斯。 菲尼克斯笑道:“留着吧。” 秦追:“呃,因为我没近视,所以戴你的眼镜让我有点晕,我打算找家店配没有度数的平光镜。” 菲尼克斯:“哦。” 秦追顿了顿,菲尼克斯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听到他继续说:“对方拒绝了我一次,但在刚才,我即将入睡前,他主动联系了我,我临时做了乔装接受了连接,然后闻到了熟悉的臭味。” 菲尼克斯疑惑道:“熟悉?” 他疑惑是正常的,就像知惠拥有超越普通人的视觉,菲尼克斯听觉强悍,格里沙力量极强,露娜可以驯兽一样,秦追的嗅觉很厉害,因此他会主动避开那些气味混杂的地方,免得自己被熏得晕头涨脑。 有什么气味是寅寅会觉得难闻且熟悉的? 秦追解释道:“我是医生,而且是带学生的,我会带知惠、学生去解剖,有些尸体没有保存好,腐烂以后的味道,就是那样的。” 菲尼克斯心中一沉:“闻到臭味以后发生了什么?” 秦追面色严肃:“和我连接的那个男人正用刀切开一条腿,身处的环境既不是解剖室,也不是医院,应该是一个私人的地下室,唯一的光源就是煤气灯,他问我找他什么事,我问他在做什么,他说在处理一点小麻烦,附近躺着一具女尸,死亡时间不超过一周。” 人体在死亡后如果没有得到妥善保存,腐坏的速度是很快的,如果能凑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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