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德带冒烟的揣着小手手,还有心情问:“小师叔,我开的药不仅通肠,还能排湿呢,您现在可觉得好多了?” 徐谷雨好不容易爬起来,回身冲去恭桶所在,等大家好不容易坐下来说事,已经是一刻钟以后了。 他说:“师兄,我得各位兄弟帮助才从总督府逃出来,好在我挑战总督府武师用的是假名,事儿不大,现下回冀北也可,只是我受诸位兄弟救命之恩,一走了之不合适,就想和他们一起留在鄂北。” 侯盛元眉头紧皱:“那你爹和你哥呢?” 徐谷雨踟蹰:“劳烦二师兄为我送信给家里。” 侯盛元回道:“送信啊?你让我打一顿就帮你送。” 说完,侯盛元再度暴起去揍师弟,船舱内再次一片混乱。 作者有话说: 太阳:索尼斯卡 我的心:谢尔茨玛雅 以上两个称呼都是对爱人的叫法,小熊是从阿尔乔姆上尉和卓娅那儿听来的,当毛子说“你是我的心”的时候,或者称呼你“索尼斯卡”的时候,如果是一男一女这么叫,大概率是表白。 以及,毛子真的很喜欢叫亲密的人昵称,他们的名字就有多种昵称,格里戈里的昵称就是格里沙、格鲁什卡、格里舒特卡、格鲁涅奇卡、格鲁尼亚,谢尔盖舅舅还管格里沙叫“我的小牧羊人”,奥尔加女士叫弟弟“我的小猎人”、“我的小战士”,叫儿子“我的小马”、“我的小羊羔”。 秦追和毛子认识六年半,所以他也学会了叫昵称,除了格里沙这个初始叫法,还有格鲁什卡、蓝莓派等。 格里沙其实是亲友圈里头最害羞的熊崽。 第100章 新生[VIP] 秦追端了盘点心缩到角落里, 看一个少年在嗑瓜子,伸手:“我是秦追,冀北青龙剑门下弟子, 现下在年禄班搭班唱戏, 大哥贵姓啊?” 那少年连忙腾出手和他握:“免贵,姓王, 王林达,在武当学过武,去年闯祸被师父赶下山,最近帮我堂哥造反。” “琳达?”好洋气的名字! 造反更是当下最时髦的工作了。 秦追肃然起敬, 掏出一个十张纸装订好的空白本子递过去:“以后拿这个找我看病,不收诊费。” 王林达礼貌回道:“谢谢秦大夫,以后你想打谁, 也尽管找我。” 秦追:“你打得过我师父吗?” 王林达面露为难:“打侯老板?我现在比他还差一点,你要打你师父的话,那我回山上找我师父来?他武功可好了, 翻身越岭比猴还利索。” 秦追叹气:“不用了,我师父好好的, 我不想打他。” 这小子连侯盛元都打不过,秦筑就更不用想了, 看来外援没得请, 以后碰上boss了还是只能指望自己的美式居合斩。 王林达这才点头:“原来如此, 不过若只是好奇谁的武功厉害, 我觉得当今天下第一还是我师父, 他真的很厉害, 别看长得仙气飘飘的,一把大胡子, 身手比猴还敏捷!” 放过猴和你师父吧,秦追家里又有侯狲子又有申城猴王,托那两位的福,猴子在他眼里已经只剩逗比的形象了。 等那边好不容易闹完,侯盛元拿走了徐谷雨身上所有的钱,将他身上装七蛇丹的药葫芦取下,砸徐谷雨脑门上,气哼哼带着秦追走了。 秦追回头招呼着:“师叔下次生病还找我哈,诊费给您打八折!” 实则给徐谷雨十个胆子,他都不敢找秦追看病了,这小子药到病除是一回事,徐谷雨却没那么好的腿去再蹲三个时辰。 但侯盛元还是关心徐谷雨的,他问秦追:“你那个药不会把人拉死吧?” 秦追回道:“以前我阿玛给人开这个方子帮人除湿,那个病人常年肝火旺盛,脸上长痘,入睡困难,体态臃肿。” 侯盛元:“然后呢?” 秦追:“吃完五副药,瘦了五斤,之后睡眠变好,不长痘了,半年以后再见面,变成个皮肤白净身段适中的姑娘,说了个好婆家,她成亲时我阿玛和媒人一起坐主桌。” 虽然秦追以前是黑医,但他这辈子已经从良了,受郎善彦的影响,秦追对病人可是很负责的,就算是上辈子,秦追也从不乱开药,顶多在病人抢劫前台的时候,提着改锥去殴打对方而已。 七日后,等秦追开始上台时,他终于察觉到自己有多红了,芈七豆如今也喜欢让秦追演全本的《杨排风》,一个半小时,要完成三打,既孟良、焦赞、韩昌全部打一遍,每每都能得满场的彩。 但秦追怎么也没想到,他现在只是登台亮个相,座儿们已经开始叫好了。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古早追星族的捧场力度吗? 秦追受宠若惊,因而唱得格外卖力,演出结束时,座儿立刻开始将碎银子、元宝之类的往台上扔,秦追又返场鞠躬了好几次,谢大家捧场,就是鞠躬时也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然会被钱砸伤的。 不开玩笑,他前头的桂之岚就被元宝砸到了额头,现在还在后台哎呦呢。 既是赚了钱,到了第二日,秦追直接给看诊的前四十个病人都免了医药费,不是不能免更多,而是秦追看不过来更多的病人了。 侯盛元问他:“剩下的钱怎么安排呢?” 秦追道:“看情况吧,没有合适的理财项目的话,就把其中一部分换成金子首饰什么的存起来,剩下的做生活花销。” 他是从不乱花钱的,侯盛元对这徒弟很是放心,心里琢磨起之后也要弄一些小黄鱼存家里:“跑完这一路码头,咱们钱赚够了,徐谷雨也没事,我看今年会很乱,居家养气更好些。” 师父揉着秦追:“何况那些上台唱戏挣钱的年轻人都是家里没法子了,你家里长辈好几个,二叔三叔都有良心,去吃那碗饭做什么?” 秦追应道:“嗯,我就这一路赚点义诊的钱,回去将收集的病例整理一番,和我阿玛留的笔记对照,多沉淀一下,想来医术会再有进益。” 其实要不是为了向侯盛元证明“我真不觉得唱戏是贱业,我觉得这一行蛮好,你也一点都不下贱”,秦追早几个码头就想休息了,白天看病写病历到口干手酸,晚上戏台子上又唱又打,其中滋味真是谁来谁知道。 师徒俩商议定了,秦追回去休息。 如此一路到申城,年禄班收益颇丰,班主芈七豆拉着侯盛元道:“如鸳呐,你如今正值当打之年,退出戏台着实可惜,不若往后多来我这儿。” 侯盛元也没直接拒绝,只拱手:“有空一定,有空一定。” 都知道他是在武馆有营生的,芈七豆就知道这是婉拒了,又试探着问道:“那你的徒儿……” 侯盛元立刻说:“他才和我学了一半本事呢!许多戏都没练会,没到出师的时候呢!” 芈七豆一听:“是了,这一路上他唱得戏只有那么几出,罢了,你带回去好好调|教,只是我把话撂这,杏游的天资远高于我们,你可千万别把他拘着不许上台,不然得辜负多少票友啊?” 这芈老板在戏台上混了大半辈子,他是真爱戏,加上本身是老生,和旦行的秦追是没有竞争关系的,因而格外希望秦追好好练,往后红透伶界,多出几场好戏。 侯盛元何尝不爱戏?他心里头也纠结,一面是觉得徒弟人品贵重,不愿他因唱戏被人轻看,一面又觉着不好好培养秦追,是辜负了祖师爷给的灵气。 他沉默下来,想了一阵,才和芈七豆道别,芈七豆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秦追回到家里,开了门,德姬和知惠早早等在那,毕竟秦追的行程,知惠最清楚不过,德姬过来拉着他好一阵嘘寒问暖。 知惠在一边乐呵呵的:“我哥现在可红了。” 秦追回道:“没事,过阵子不登台就糊了,快,把你作业本给我看。” 知惠的脸立时垮了下去。 曲思江在一边嘎嘎乐:“我早说了,他一回来准会查你。” 祖宗就是管天管地的性子,大家伙早习惯了。 卫盛炎抱胸站一边,问侯盛元:“你师弟呢?” 侯盛元臭着脸:“人没事,和他在外头认识的朋友跑别处玩去了。” 卫盛炎一笑,上前揽住他:“你们都没事就行了,走吧,进屋吃饭,饭菜已经好了,都是你爱吃的。” 都说在家千日好,秦追也这么觉得,他这一走就是几个月,在外有诸多不便,别的不说,外头的茅厕就没家里的马桶好。 吃完饭洗完澡,秦追散着长发,抱着狗在床上滚来滚去:“毛毛,砣砣,这阵子想我不想?我可想你们了,小胖子,毛毛,你肚子怎么圆了?” 秦追立时坐起,给毛毛做了检查,发现他的狗居然揣崽了!罪魁祸首不是别狗,正是砣砣!院子里没别的男狗! “虽然你们俩没血缘关系,我也知道你俩早就勾搭上了,可是这么多年不见你们有崽,我还以为你们之中有谁不育的。” 秦追惆怅万千,那种孩子长大的感触让上线找他玩的菲尼克斯都懵了,这弦的另一端传来的情绪酸涩咸甜,怎么就那么复杂呢? “菲尔,我要做外公了。” 菲尼克斯虎躯一震:“什么!” 这话怎么说得他好像错过了几十年的剧情! 托秦追的福,在北半球开启炎热的七月,通感六人组的注意力都到了毛毛到底揣了几个崽,生几个男狗几个女狗的事上,见面都要问一句“毛毛今天怎么样了?” 尤其是罗恩,这个有哮喘的毛绒绒爱好者全靠小伙伴通感,才能近距离接触猫狗,对毛毛惦记不已。 然后到了八月,郎善佑来和秦追报喜:“寅哥儿,你又要做哥哥了,高兴不?” 龙更实怀孕了。 秦追年忙道:“恭喜,她现在爱吃酸的还是辣的?我上隔壁给三婶抱几坛子泡菜去。” 这可真是大喜,新生的喜悦冲淡了秦追心里对时局动荡的忧虑,到底他现在只是个小老百姓,那些大事也不会找上个九岁的孩子,不如先照顾好身边的亲友们。 然后到了八月,秦追就忙碌了起来。 因为申城丝厂的女工们罢工了,一般这样的事总会有点暴力事件伴随,受伤的女工被送到了济德堂,秦追处理外伤厉害,就一直在那边帮忙。 秦追给手消毒,然后往伤患嘴里塞药:“知惠,拿线过来,这个病人的伤口要缝,不然血再流下去要死人了。” 知惠回头喊道:“哥,我这边也在缝人!” 这时郎善贤的儿子,秦追才四岁的堂弟郎迎端着材料过来:“大哥,针线在这。” “好弟弟,多谢你了。”秦追夸了一句,手头立时忙活起来,“忍着点,会很疼。” 被缝的女工惨叫一声,被周边的同伴摁住。 秦追又说了一句“忍着点”,手上动作极快,这时候拖拖拉拉才会让人疼得更久。 好不容易忙到晚上,秦追满身是伤患的血,和秦追一起坐在通到后院的门槛上,知惠本来是过来做护士的,谁知到后来也成了救人的主力,如今靠着秦追,才低头呜咽哭出声。 小姑娘把眼泪抹秦追衣服上:“哥,好多血,我方才一直在忙,现在才想起来怕。” 秦追给她手帕,温声安慰着:“可是没有人死,所有人我们都救下了,知惠,你很不了不起,还有,鼻涕不许擦我身上。” 知惠的哭声卡了一下,随即继续哼哧哼哧地哭,越发像个小猪。 秦追好笑,拍着她的后背,两兄妹一起看月亮。 露娜在这个时候爬上线,语速极快地问:“寅寅,你有空吗?我这儿有个人要你看一下。” 秦追:“怎么了?” 露娜面露窘迫:“那什么,我不是和爸爸到布宜诺斯艾利斯社交吗?在街头打了场群架,有个路过的男孩子发现我一个女孩子混在里面,居然还跑过救我,结果我没事,他被人打晕了。” 秦追哦了一声,沿着露娜的弦来到正在白天的阿根廷首都巴勒莫区,给那个见义勇为的小伙做检查,先是掐穴位把人掐醒,然后做了几个测试。 “意识清醒,也没有恶心想吐,脑子应该没事,就是这儿要肿几天。”秦追摁了下伤处,少年痛叫一声。 秦追笑起来,起身:“肿得不厉害,小伙子,谢谢你这次的勇敢啦。” 他这是谢谢小伙救他的好姐妹露娜,虽然露娜的龙蛇拳打得不比格里沙差,根本不需要对方救。 豪尔赫抬头,看到露娜那典型的梅斯蒂索人(欧美与印加混血)的面孔,女孩年岁不大,棕发棕眼,小麦肤色,五官立体,有股南美山脊河流汇聚之处的野性与生机。 这种漂亮是热情的,亲切的,是让人灵感迸发的,文学少年豪尔赫的脑海里顿时划过许多故事的开端。 露娜拍拍手,却干脆离开,因为她还要去酒馆里找爸爸呢。 露娜、知惠、秦追都没想起要问对方的名字,因而秦追也就不知道自己仿佛集邮般的通感人生中又多了一位大文豪的名字。 他只是回到药堂的二楼,这儿被改造成了病人休息的病房,秦追就在门口坐在,时刻注意着那些伤势重到要留在这观察的女工的状态。 过了一阵,龙更实提着食盒上来,秦追连忙起身去接:“三婶,你叫我一声就行了,不必自己来送啊。” 龙更实笑道:“我都没显怀呢,一点不方便的地方都没有,哪里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做了?知惠也不愿意走,就和德姬姐姐住客房里了,她今日真是勇敢,缝了好几个人的伤口。” 她拉开椅子,把食盒抢过来放好,打开盖子,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细面,里面有翠绿葱花,一个荷包蛋,汤汁白白,应该就是用蛋煎出来的,还有一节香肠被切片放里面,一撮酸豆角。 秦追食指大动,道了谢,拿起筷子吸溜面条,龙更实坐一边,分了些注意力在病房里,又低头看秦追的侧脸。 “若是三婶肚子里这个和你一样聪慧善良,和知惠一样健壮勇敢,三婶定要每个月都去庙里谢诸天神佛。”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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