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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为长久的无偿付出,终有一日会变成对他人的压迫。” 这话非常有道理,从一个看起来十岁左右的孩子嘴里冒出来,就显得十分不俗了。 廖尼亚越发觉得有趣,他交了钱,告诉格里沙自己住在第比利斯最好的酒店:“401号房间,孩子,你可别走错了。” 格里沙回道:“请放心,我的方向感很好,从不走错道路。” 他去和书店的老板打了招呼,请老板告诉舅舅和妈妈他有事要做,要晚些才能回书店,便匆匆出去找马车,前往郊区挖草药。 秦追唉声叹气:“现在我这边是早上四点,你可真会给我找事做。” 格里沙歉意道:“我会把诊费存起来,等我们见面的时候交给你,对不起,寅寅,这其实是你的报酬,但我没法送去清国。” 秦追挥挥手:“没事,在你满十八岁前,我都会为你提供免费的医疗服务。” 格里沙好奇:“那十八岁后呢?” 秦追睨他一眼:“看我心情,臭小子,如果你经常让我凌晨四点起床的话,我就要收你十碗馄饨的诊费!” 幸好肠胃炎治起来很简单,秦追出手,轻松搞定,然后他提醒这个老毛子:“您没有基础病,这很好,但您最好把烟戒掉。” 廖尼亚叹息:“孩子,这恐怕不行,我正在构思一本新小说,有些东西戒掉的话,我就没有灵感了。” 秦追:哟呵,合着您老还是个作家。 小黑医一年能见几百个用各种借口拒绝改掉恶习的病人,对付这种人,他早已经验丰富。 秦追气沉丹田,深呼吸两次,旁观的格里沙心道不好,上次寅寅这样,还是在鼠疫疫区喷一个防护意识不到位的医生。 廖尼亚心中生出不祥的预感。 作者有话说: 自己配药吃到休克的——林帅 加入过袍哥会的——贺帅 为了防止本文被和谐,因此本文的名人集邮范围不涵盖以上两位,主角不会与他们有交集。 《老去的尼尼卡》,作者为格鲁吉亚知名古典金融家,斯老师。 格里沙:我觉得我周围全是敌人。(真相:周围一群未来的战友,没想到吧?大家都想造沙皇的反~) 秦追读过托尔斯泰的小说,但没看过托尔斯泰的照片,虽然很多书籍的封面会有作者的照片,但秦追第一次看托尔斯泰时是在父母书房里看的老版书,后来则在更古早的20世纪初看更老的俄文书,所以他认不出廖尼亚的真实身份,只觉得这老头挺神奇的,一大把年纪了,吃完虎狼|药居然只是拉肚子,然后感叹一句毛子体格真好。(是的,他不知道自己喷了一通的老头是托尔斯泰) 第90章 师叔[VIP] “脖子都被埋半截的老家伙, 居然不想着往棺材外头爬一爬,双手捧着土往自个脑门上撒,既然这样就不要看医生了!拿上你的破钱去打你的至尊豪华镶金棺材……” 以上这段话要是被写进了托尔斯泰的名著里, 大概要被托尔斯泰的书迷骂了。 在金三角还没有成为金三角的时候, 廖尼亚就亲身感受到了金三角的彪悍民风,不得不说是时空的奇妙, 但是,廖尼亚老先生也不是吃素的! 格里沙目瞪口呆地看着廖尼亚先生一整衣装,开始回击,然后迅速被击败。 当廖尼亚为了戒烟这种与生命健康相关的事情和秦追对上的时候, 他就注定站不到道德制高点上,只能被训得抱头鼠窜,狡辩在秦追这儿也没用, 病人敢还嘴,秦追的战斗力还能升几个百分点。 格里沙都不知道秦追的俄语已经说得这么好了。 秦追也不知道自己喷的是谁,但他开方子挺利索的:“你底子还行, 但老年人这么病一场,对身体的损耗非常大, 我再给你开点补药吧。” 就这种一看就是富贵膏粱中养出来、且有锻炼痕迹的体格,养得好说不定能冲刺一把百岁老人呢。 格里沙问道:“廖尼亚先生, 您真的不考虑剃胡子吗?我都看不清您的脸色了。” 廖尼亚先生坚定地回道:“捏特。”(俄语“不”的发音。) 虽然很意外格里沙有那么凶巴巴的一面, 但廖尼亚老先生还是很喜欢这个孩子, 他在第比利斯买了一套温暖的大房子, 在他的病好了以后, 他的家人就赶到了第比利斯, 吵吵闹闹了一阵,一家人居然就在这里定居下来。 大病一场后, 廖尼亚又有了创作的冲动,他想要在高加索山脉中寻觅更多灵感。 格里沙偶尔下山处理山货时会去拜访廖尼亚,并对他进行复诊。 每到这个时候,廖尼亚都很高兴,将稿纸塞给他:“看吧,看吧,我希望你看,然后告诉我你的想法。” 那是一个有关农奴逃入山中,在艰苦的环境中转变为一个猎人的故事,除了故事开头点了下社会的残酷、农奴的苦难外,故事里着重描述的还是野外的凶险,而且文笔相当冷凝,有种站在很高远的地方,注视一位陌生朋友的感受。 这是廖尼亚第一次用这样的写法。 格里沙只看了一阵,就对廖尼亚说:“您的文笔真的非常精彩,但是细节还需要再修缮一番。” 廖尼亚坐着,问道:“比如?” 格里沙:“有关如何做猎人,有些细节需要修改,这会让故事显得更加真实的。” 廖尼亚对此深有同感,他的《战争与和平》中有关贵族舞会、与拿皇的战争等内容都显得很真,就是因为他的祖先真的参与过那段历史,有些细节不是看起来是真的,而是就是真的。 一老一小就这么聊了起来。 通感六人组一年要过三次新年级别的年节,一次是菲尼克斯、露娜、罗恩常过的圣诞节。 一次是东正教的圣诞节,即1月7日。 第三次新年则是秦追和知惠过的中国春节。 圣诞那会儿秦追就说:“希望接下来一年咱们都平平安安。”这话东正教圣诞节又说了一次,等到春节了,他贴春联时还这么说。 知惠小声嘀咕;“都三遍了。” 秦追回道:“重要的话说三遍懂不懂?” 大清就剩一年的寿了,这临近改朝换代的当口,世道已彻底和太平没了关系,秦追只能谨守门户,想着先把这一年挺过去。 1911开年第一件大事,就是北方统计出了这次鼠疫的死亡人数,足有两千多,各地纷纷叹息哀悼。 秦追看着报纸也叹息一声,要是有链霉素和现代的防疫系统该多好,死亡人数应该能少两个零,一想到这,秦追的九岁生日过得不是很得劲。 他并不知道,这场鼠疫本来会席卷北方,最终死亡六万人。 在新的一年开始后,秦追就不爱到处乱逛了,平时只在家里练功,去盛和武馆练功,去济德堂帮二叔、三叔的忙,然后就在家里蹲着,反正六人组如今的通感时间都延长到了至少80分钟,秦追足不出户可以观天下。 菲尼克斯有些担心他,小少爷不知道什么叫宅男,只是觉得寅寅变闷了,有时躺在摇椅上,一睁眼就是开得绚烂的杏花。 他担忧地问:“是最近心情不好吗?要不要我带你去划船?” 菲尼克斯家的湖已经解冻,划着小船到湖中心垂钓,春风一吹,会让心情变得很好的。 “对哦,我们还可以去黄浦江划船!” 知惠人在盛和武馆练武,精神体却突入两个哥哥的对话,她兴致勃勃道:“寅寅,你去黄浦江划船吧,我去那边游泳!” 秦追:“啊?” 知惠是个说做就做的小姑娘,她当天就回家收拾自己游泳时穿的背心和短裤,趴在床上复习游泳的姿势,接着就每日拖秦追出门去黄浦江练游泳。 黄浦江的宽度是300米到770米,知惠挑中的那一段河面宽450米左右,从起点入水,在终点上岸走个两百米就是济德堂。 知惠就这么练了半个月,彻底熟悉了江水环境,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清晨,一个猛子扎进滔滔江水之中。 秦追坐着船,提着几个打满气的猪尿泡跟着她,只要她体力不足,或者是腿抽筋了,就立刻跳水里去救人,德姬和几个自梳女连店都不开了,也坐船上看着闺女,不敢出声打扰,只是紧紧握着拳。 却见那小姑娘表情坚毅,熟练地划着水,像一条小鱼在江水中奋勇前行,不惧汹涌浪涛分毫。 看着看着,秦追心头那口郁气缓缓散开。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知惠还是被关在仓库里发呆的、瘦瘦小小的幼儿,现在已经长高了那么多,长成了健康又勇敢的大孩子。 不知不觉竟是已经过去那么多年。 即使秦追穿越以后也没能做什么大事,至少和他通感的这几个孩子都在向着更好的方向前进,这说明命运是可以被改变的,未来也总会有希望,对吧? 秦追笑了笑,双手放在嘴边:“知惠,好样的!” 露娜也在旁边喊:“知惠,已经游了一半了!你好厉害!” 通感小伙伴们纷纷给知惠打气。 “知惠,加油!” “胜利就在前方!” 知惠沉着地换气、划水,她能感觉到自己正乘着水浪,这江水载着她游得越来越快。 知惠心中一定,她能成功的! 当女孩游到终点时,德姬已经哭了出来,她坐船先一步到了岸,见知惠自己爬上陆地,立刻展开毯子将女儿裹起来,抱着她用力亲了一口:“宝贝,你做到了,妈妈刚才生怕你抽筋。” 知惠大咧咧地笑:“不会抽筋的,我这个月天天喝奶,补了好多钙。” 德姬抱着她:“你想要做的事情,最后一定会做到,是不是?” 知惠很不好意思:“也不一定啦,我本来想在八岁就横渡黄浦江的,结果骨折养了几个月,还是拖到九岁才完成。” 骨折也是她自己太皮的结果,小姑娘吸取教训,今年明显沉稳多了。 秦追静静看着知惠喜悦的模样,突然一拍手,扬声对周围人说道:“我妹子今儿游过了黄浦江,证明了她身板健康,有决心有毅力,为了庆祝这桩喜事,芍姐,阿妈,咱们去拿酒,请码头上的各位兄弟喝一场!我买单!” 他在外喊德姬都是阿妈,德姬听到他的话,豪气也上来了:“怎么能只让哥哥为了妹妹出钱?我这个妈也要为知惠出钱,等着,我这就回去拿酒!” 这话引得现场的汉子们纷纷叫好,当场就有几人过来,跟着德姬去酒铺搬酒坛子,秦追又请了一位自梳女去买大量的熟食过来,请在场所有人都好吃好喝。 知惠拉着他:“哥,这个太破费了,我只是游个泳。” 秦追摸摸她的头:“你都游过黄浦江了还不算大事?哥哥今天高兴,再一个就是你往后再游黄浦江,万一腿抽筋了,或者有什么意外,若是码头上的大哥们看在我今日请他们喝酒的情面捞你一把,也是对你好。” 事实上秦追这么一搞,码头上的大哥大叔们都觉得洪家酒铺的酒水好,酒好喝,老板人品也好,往后有了余钱,就特别愿意去洪家酒铺打几两酒,居然又为酒铺拉了一批客源。 秦追也是想通了,日子再难也要过啊,往后便是“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吧。 只是他在练武时越发尽心,让侯盛元欣喜不已,秦追本就资质好,有一副秦家家传的高手根骨,秦简就说过“我家寅寅的资质就算比不得我三哥,却也比我大哥二哥强”。 秦追的大舅二舅都是过了十五岁,就在厦门的擂台上纵横无敌手的存在呢,因此当他将心思投入到武艺时,进步那叫一个飞快。 连卫盛炎看了都对侯盛元说:“我看这青龙剑,在第三代依然能稳稳地传下去。” 侯盛元是青龙剑第二代,秦追就是第三代,至于秦追以后能不能给青龙剑找个靠谱的第四代传人,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卫盛炎和侯盛元都不操心。 侯盛元笑道:“小追不仅练武认真,练戏也认真了,近日我教他秦腔里头的《打焦赞》,你猜怎么着?他的唱念做打都好了,我就知道这小子以前只对医术上心,因而只有唱工好,其他的都稀疏平常,现下他对武功唱戏也上了心,那表现和以前一比,简直两个模样!” “对了,他还去茶楼那边买了看戏的套票呢,这孩子可算是明白了,唱戏不能只跟师父学,还得博采众家之长,把其他角儿的优点也放进眼里。” 卫盛炎夸道:“小追悟性极高,师弟这传人挑得真好。” 侯盛元:其实狲子我压根没挑过徒弟,是柳如珑和金子来两个人把这小孩领上门来,我就顺其自然地收下了,他还帮我治好了多年的肾结石,带我去割了胆呢。 秦追出门看戏却不是为了让自己的艺术水平更加精进,纯粹是因为菲尼克斯这小子联络了格里沙、露娜、罗恩,详细探讨了寅寅今年看着不开心,过生日都没high起来,是不是心里有事。 等那几个小伙伴齐齐对秦追发出关切问候,秦追为了应付他们,才不得已找了个新地方消闲。 如今京剧也流行改良和变革,因而多出了许多针砭时弊的新戏,这些戏的编排有些生硬,其中有些内容分明是想唤得众人觉醒,却难免有说教之意,使只想来看戏的看客们纷纷不满。 秦追坐在茶楼里,常听人说:“我们是来玩的,谁要听一个戏子教爷做人?” 这也算是时代浪潮的一处体现了,秦追喝着茶,把戏从头看到尾,却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上台表演,谁知这一日回家,柳如珑和金子来坐在院子里和侯盛元说着什么。 侯盛元眉头紧蹙:“他们怎么陷到那里头去了?要是谁出点差错,我师父怎么办?” 柳如珑摇头:“年轻人总是冲动。” 侯盛元恼怒道:“他都快三十岁了,还年轻呐?” 秦追听了几句,打招呼道:“师父,师伯,柳叔叔,金叔叔,您几位日安。” 金子来见了秦追,连忙对他挥手:“追哥儿,快来,你有个师叔受伤了。”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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