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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了,钢笔墨水用完了,就从阿盘那儿拿纸笔,毛笔搭配薄薄宣纸继续写。 秦追:本以为自己这趟出门,除了做开颅手术,其他时间可以周游乡野,吃吃农家菜,谁知闲不了一点。 把这些闻讯赶来的病人赶走也不可能,秦追义诊几天,就赶走过一个病人。 当时秦追伸手,语调温和:“来,给你把脉。” 来看病的老光棍摸他的手,笑出一口黄牙:“大夫,你给我做媳妇好不好啊?我不嫌弃你是男的。” 秦追反手一巴掌扇过去,对李升龙道:“给我打断他的腿!” 李升龙打断老光棍的腿后,就再也没人敢在秦追面前放肆了,就是秦追拿碘伏搓了好久的手才肯继续接诊。 他倒不是嫌弃病人手脏,很多病人手上的疮在流脓,秦追也照样给人清创,眉头都不皱一下,主要是有些东西接触以后会心里犯恶心,他得缓缓。 王彩莲的确是命硬,术后的并发症都没怎么发作,连秦追特别怕的癫痫都没有,只在术后第三天发了烧,秦追熬了汤药,搭配七蛇丹一起灌下去,熬两天大夜看护她,她也硬是挺了下来。 等到拔了管,王彩莲已经能被扶着在地上走两步了,秦追叮嘱道:“知道你是歌仔戏的小生,但近半年就别练功别唱戏了,也不要做重活,半年后看你有没有空去申城找我做复诊,不行的话,我之后每年都去姑婆屋给阿姨阿姐们体检,你算好日子过去找我。” “如果有问题,就直接去申城,我家的药堂开在黄浦江的码头旁边,叫济德堂。” 芍姐一直站在秦追身后,听秦追这么说时,心知她和王彩莲再见面,许是要等到明年了。 如今交通通讯都不便利,找医生复诊也难,王彩莲家付了全款医药诊费,是因为秦追有枪,还带着李升龙这个壮汉,没人敢赖他的账,但王彩莲家那些抠门的亲戚是绝不会赞同她花钱去申城复诊的。 王彩莲感激道:“谢谢秦大夫,救命之恩没齿难忘,阿盏,阿盘,替娘给秦大夫嗑头。” 秦追连忙阻拦:“免了,我不喜欢这个,你们付了医药费,我治你的病,咱们两清。。” 待秦追乘坐牛车离开时,镇子里除了被秦追收拾了一顿的王家,其余人家倒有不少来送,还往秦追车上放了好几篮子当地土产,如干贝、干鱼、腊味等。 别看秦追在此地停留不久,经他的手治愈的病患却不少,大伙儿感念他的好心肠,齐齐把他送到了镇口。 秦追前世今生头一次有这待遇,不由得受宠若惊,离开时心中感动,眼圈都红了一点,好不容易深呼吸把那股酸涩劲儿压下去,坐在牛车上一摇一晃,又听得田间传来一阵清幽笛声。 秦追看过去,就看到王彩莲被王盏扶着站在田野间,手持竹笛,那笛声正是她吹的。 五福不由道:“真好听,这是什么曲儿?” 秦追听了一阵,认出来了,他笑道:“我听金叔叔吹过,这是苏轼的《浣溪沙.细雨斜风作晓寒》。” 李升龙惊讶道:“那不是宋朝的曲子了?” 秦追解释道:“词是宋朝的,曲儿是明朝才有的,在苏杭一代的乐者之中流传至今,会的人不多呢,看来王彩莲以前去过苏杭?” 芍姐说道:“她十几岁的时候,有闵福籍贯的富商在苏杭买了宅院,请她去唱戏,回来的时候就会吹这支曲子了。” 秦追双手托腮:“那你们以前感情很好哦?她还专门给你吹笛子听,我看你们这几天说话都少,要不现在让车停下,你去跟她道个别吧。” 芍姐扭头:“爷莫开我玩笑了,我和她早已不复姐妹情,只是觉得她日子过得苦,好不容易两个儿子大了,要享福了又遭此横祸,才来这救她一命,可我与她实则没什么话说,她有她的路,我有我的路,十几年前就不是同路人了。” 秦追一笑,开始念《浣溪沙》的词。 “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 王彩莲带着阿盏和阿盘在路边等候,为的就是送芍姐这位少年时代的清欢吧。 见芍姐不想让车停,秦追拍拍她的手背:“行,不勉强你和她道别,反正来年我们还会再来。” 若你们心中仍存友谊,终有一天一定会再见的。 秦追双手抱膝,仰头看着蓝天:“诶,也不知道太姥山爬起来累不累。” 作者有话说: 浣溪沙·细雨斜风作晓寒 宋·苏轼 细雨斜风作晓寒, 淡烟疏柳媚晴滩。 入淮清洛渐漫漫。 雪沫乳花浮午盏, 蓼茸蒿笋试春盘。 人间有味是清欢。 第85章 相思[VIP] “爬太姥山太累啦!” 这话不是秦追说的, 是五福说的。 秦追、李升龙都是习武之人,爬山时也能健步如飞,芍姐一直做活, 体力也好, 只有五福这娇弱的小药堂学徒拄着登山杖气喘呼呼,几乎是被李升龙拖上了山。 尤其是这种奇山总会有一条路线, 叫一线天,是两条石壁靠在一处,只留中间一条缝,而太姥山的一线天最窄处, 连秦追都要侧着身子才能过。 芍姐和五福还好,李升龙一个身材宽阔的汉子,差不多是硬挤过来的。 但最让人发愁的还是五福。 “诶呦, 你这个样子,下山的时候可怎么办哟。” 五福喘匀了气,回道:“大不了一跃解千愁!” 秦追双手叉腰:“得, 下去的时候我们找轿夫,把他给抬下去吧, 不然他只能滚下去了。” 大抵各处奇山总有向导、轿夫等职业,他们依附着山峦生活,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格里沙的谢尔盖舅舅也是厄尔布鲁士峰的向导, 那是欧洲最高峰, 常有登山爱好者过去。 谢尔盖舅舅负责给他们引路, 卖给他们爬山需要的补给品, 秦追用格里沙的手写下一本急救手册后,谢尔盖舅舅还会去救治那些爬山时受伤生病的登山者, 在欧洲的登山爱好者之中是必须要认识的金牌向导。 秦追爬太姥山时也请了向导,是他在免费义诊时提过要来太姥山,就有个阿婆说她的小儿子在太姥山做背夫。 “那是我的三崽,叫阿成,很勤快老实的一个人,我家的田分给老大老二,阿成就没有田了,只能去太姥山找生计,背一天货赚一天嚼谷,但他对路很熟,你去找他,给点钱,他能背着秦大夫你上山的。” 秦追按照阿婆介绍的路线找到阿成,他住在一个牛棚里,身材黝黑瘦小,二十岁的人看着像三十岁,秦追给了一百文钱,阿成就将他背筐里的青菜豆腐便宜点卖给邻居,带着他们一行人上山。 露娜早就期待太姥山之行,加上她的弦已经足以和秦追通感80分钟,等到晚上七点就钻进卧室里,激动地让正处于早上七点的秦追带她看风景。 小姑娘兴致勃勃:“太姥山感觉和南美的山完全不同,植物不一样,天气不一样,气质也不一样!” 秦追好奇:“山也有气质吗?” 露娜肯定道:“不同地方的山川河流气质都不一样的,就像我们的气质也不一样,你的气质是东方的水,很清澈,而且感觉喝了你的河水就能摆脱病痛,而菲尼克斯就是被修筑了码头的大河,但他的河里流的都是金钱。” 秦追:好奇妙的比喻。 正所谓山峰险峻迷雾幻,奇洞幽深山绵延,这是后世一首写太姥山的曲子里的歌词,若有闲情欣赏此处风景,便会不由自主地感叹此处山峦奇骏,真是非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才能造出这样汇聚了奇、险、仙、幽等风味的妙处。 不过再妙的山上都会有寺庙,太姥山也不例外。 阿成每日背上山的青菜豆腐就是要卖给那些大和尚的,他带着秦追一行人到了山顶,去庙里一说,秦追等人就可以在此吃斋饭,这儿还有人卖乌米糕吃,秦追也买了几个,里面有他喜欢的红枣,夜晚便在寺里住宿一晚。 五福脚痛,就去要了热水来泡脚,唉声叹气地躺下,秦追问:“要不下次我爬山的时候,你在山脚下等着吧?” 五福立刻回道:“我不,万一你在山上也碰上要开颅的病人,我在还能给你搭把手呢。” 秦追夸道:“好小子,再这么下去,你的医术超越我二叔指日可待。” 许是上回挨打吃了教训,这次秦追再次梦到秦欢的时候,只字不提自己给人开颅的事,只高兴地和秦欢炫耀自己到太姥山旅行,还有闵福的海鲜巨好吃等逛吃心得。 秦欢那边穿着西装,坐在光洁明亮的办公室中,旁边的笔记本开着,有数个聊天页面,他耐心地听秦追炫完自己的旅程,才回道:“我这边过得没你那么有趣,为了谈生意,还要练习打游戏。” 秦追连发三个问号:“啊?游戏?你吗?” 秦追只记得自己打魂系游戏的时候,这个人总在旁边说风凉话,觉得他有些操作是自找死路,从而更加被弟弟嫌弃。 秦欢轻描淡写:“有个合作伙伴是我大学时期的校友,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游戏瘾比较大,和他打游戏时谈生意,他的口会松一点。” 秦追震惊,还可以这样的吗? 然后秦欢就开了一盘游戏,给秦追见识了一下亲哥的技术,秦追发现他的电脑里还有steam,里面堆满了自己曾经玩过的游戏,只是秦追以前为了高三,许多游戏都是买了但没玩的状态,秦欢却把这些游戏都通关了。 至于秦追,除非他能突破一下极限,活到120岁,不然这辈子是别想再玩那些游戏了……也不对,若他在一百多岁的状态下去玩魂系游戏,绝对当天晚上就脑溢血走了。 梦境苏醒,秦欢才发觉自己趴在办公桌上睡了个午觉,他撑起身,捂住脖颈活动一阵,想起秦追在梦里和他说寺里的白茶好喝,干脆打开网购软件。 “白茶……” app里总有买得多就优惠的条目,秦欢却向来只买最小的分量,家里就一个人,买得多了也没人分享。 小追那边倒是很热闹,去哪身边都有一群大人跟着,这样一来,他也可以放心这孩子了。 大人一多,小孩想闯祸都难。 而秦追从太姥山下来,决定做点善事积德,因此他直接花五十两买了两排旧屋和许多旧家具,隔出30来个房间,让阿成请来此处只能住牛棚草棚的背夫们。 “若有无片瓦遮身的人,请尽管住在这里,等有地方安身了再离开,我不收租金,只想请诸位每日上山时,能替我拜一拜山上的神佛,为我的母亲祈一句平安。” 阿成对秦追双手合十:“秦大夫心善,我替诸位兄弟谢过秦大夫。” 离开太姥山,李升龙苦着脸问秦追:“小师弟,爬完山后还不回去么?” 秦追道:“不,我要去厦门看我妈的老家。” 李升龙面露犹豫:“不好吧?我听师叔说过,您和母家那边的亲戚关系不好,万一撞上了,我可未必打得过你三舅舅。” 秦追果断掏出盒子|炮:“我枪也未尝不利!” 正在和秦追通感的罗恩被帅到了,立刻啪啪鼓掌:“好!” 讲台上的老师露出茫然的神情:“罗恩?谢谢你的掌声,但这道题我才讲到一半,你能冷静一下,等我说完再鼓掌吗?” 李升龙叹气:“这是三国里的袁绍对董卓说的话,唉,那咱们可说好,你那个三舅要是出现了,你可以开|枪,其他时候还是交给我,不能再像对王氏一族那样。” 厦门是个大城市,在那开枪可是会有衙门的人找过来的。 秦追干脆应下,众人又转道去厦门。 道光年间,英国逼着清国签下《南京条约》,使厦门成为了对外通商口岸之一,到如今,此处已有“万国租界”的名号,外国人不比申城少。 从西洋来的船只在此处来来往往,若有调皮少年爬上船却又没被发现,指不定就被送到老远的地方去了。 秦追只听母亲说过老家在这,却不知道具体在哪,没法子,还是要求李升龙帮忙,联系在此处的师兄弟。 “盛和武馆门徒众多,有些出师后就到老家讨生活,我记着有位陈师弟住在这附近,家里开的是杂货铺。” 李升龙常常帮师兄弟寄信寄钱给老家,因而对他们的地址都有印象。 秦追跟着他走到闹市处,发觉此处挂着陈氏招牌的铺子很多,布庄、脂粉铺、酒楼茶馆。 李升龙介绍道:“陈氏在本地也是大族呢,倒是姓秦的少,应该不难打听。” 他找到陈师弟,对方见着李升龙,激动地大吼一声“大师兄!”冲刺几步对着李升龙一个猛扑,将李升龙撞出杂货店大门,两人一起倒在街上,差点被过路的驴车碾了脖子。 这热情如火的欢迎方式让秦追又卖出去几贴膏药,好不容易坐下来,这位叫陈十七的师兄又要请秦追这位小师弟去吃他们本土有名的沙虫。 陈十七道:“不是沙虫做的土笋冻啊,那个好多外地人吃不惯的,但是沙虫炖汤,还有拿韭菜去炒都好吃,还壮|阳嘞。” 吃饭间,陈十七听到他们的来意,不由道:“若说姓秦的武师,我还真知道,早些年我就喜欢武功,所以长大后就跑去盛和武馆拜师,但是我小时候厦门最厉害的武师就是城南那一家姓秦的,好家伙,一门四杰,个个都是擂台霸主,没人能打赢他们的。” 秦追好奇:“四个?”三舅不是很小的时候就被洋船运走了吗? 陈十七肯定道:“是四个呢,最厉害的是爹,其次是大郎、二郎、四郎,听说老三走丢了,老四年纪小,家里不许上擂台,但他偷偷带着棍子去擂台,也是连胜十五场呢,我那时候才六岁,趴擂台旁,看四郎打得其他人头都抬不起来,最后被他爹拧着耳朵带回去了。” 听到这,秦追忍不住勾起嘴角,他想,他大概知道四郎是谁了。 他这一世的妈妈秦简本就有出远门时穿男装的习惯,她身材高挑,面容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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