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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面,后面都要敷,每天都敷,病好为止。” 按中医理论来说,龙更缘是典型的肺气不宜,血脉瘀阻而毒|邪侵袭,因而要用栀子去热毒,在用苏子、杏仁止咳化痰,理顺其肺气。 别看这方子简单,郎善彦用这种贴敷法搭配汤药治好过肺脓肿,把当时的秦追都看傻了。 秦追又说:“您还有点脾虚肾虚,我给您开个菜单子,您用食补的法子补一下吧,不然我怕您受不住药力,平日别太累,尤其是不能再熬夜了,好好休养。” 龙爷忍不住笑:“看了这么多大夫,可算见着真佛了,您这一瞧,我的疲累,还有哪儿虚,竟是没一样瞒得过的。” 只是没想到真佛年纪这么小,可见医学传承之紧要如武学一般,拿到真传的就是比没有拿到的强。 秦追自然是拿到真传了,但他当了两辈子大夫经验很足,也是今日他能救龙爷的原因。 秦追又开始写菜单,他自幼练楷书,加上拜侯盛元为师后腕力指力有了长足进步,在不着急的时候字迹秀雅清丽,着急就是草书,得眯眼看那种。 郎善贤看秦追低头书写的姿态,坐姿端正而文雅,开方时从容笃定,竟很有几分其父的品格,再一看字迹,立刻回过神来。 大哥的字没这么好认,这书法应是大嫂教的。 自然,药是在济德堂抓,郎善佑送龙爷回家,言明傍晚就将药给他送过去。 秦追带郎善贤去外头,找了家茶楼,要了包间和点心茶水,和郎善贤说话。 小孩在外戴着帽子,省得总有人问他头发的事,他坐椅子上,小腿摆着,歪着头道:“先儿在卫家,到底是不方便拉着你说话,现下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 郎善贤一笑,挪了挪凳子,和秦追挨边坐了,说起他们南下申城的事。 这一路自然是顺利的,毕竟坐着火车,肯定比秦追坐马车押镖一路和山贼打架过来要安稳得多,也快得多。 “只是南方规矩和北方规矩一样,想到一处新地方讨生活,就非得拜码头投个靠山不可,恰巧龙爷他们也是北方人,我就给他们送了礼,将药铺开在了脚行旁,里面都是些干力气活的汉子,龙爷的主家也是武师,不仅开脚行,也开武馆,招招手就是几百上千个青壮。” 如今的济德堂开在码头边上,一层开店二层住人,郎善贤每日光是治风湿和外伤都忙不过来,郎善佑看账,带五福炮制药材,王氏带郎迎,日子过得辛苦,却比在京城愉快得多。 郎善贤低头一笑:“我身世尴尬,不满不汉,起先也怕被排挤,不过龙爷做事公道,对我们很是照顾,你呢?” 秦追笑道:“我很好啊,说来您都不敢信,我居然在这边找到了扣霍勒氏的老亲,叫曲思江,是我大师伯的入室三弟子,我和思江商量好了,在盛和武馆附近一人买个院子,地方都看好了。” 他手头的现金比郎善贤还多,偏偏世道多变,钱贬值飞快,还是要换成实产捏手里才安心,申城作为京申羊三大超一线城市之一,房地产能一路保值到百多年后呢。 而盛和武馆也是综合性产业,既培养武者,又有几条商船,旗下的人要赚河运、海运的钱,自是要面对诸多凶险,因而更重视锻炼武力。 秦追和侯盛元说好了,也往其中投钱,买了新船,交给卫盛炎去经营,这却是觉着跑船运的人消息灵通,万一其中就有秦简的行踪呢? 重新和郎善贤、郎善佑联系起来,对秦追的生活没什么影响,无非是看房团人数增加了而已。 郎善贤都算了,只不停地问秦追饿不饿,渴不渴,他旁边的龙爷却对着房屋风水指指点点,“住宅需得前窄后宽方是吉屋,这个前宽后窄对子嗣钱财不利啊”。 子嗣都算了,对钱财不利的屋子的确不能要,反正信一下也不要钱,秦追抹了把汗,把“凶宅”从候选中剔了出去。 郎善佑则是习惯性去查原房主祖上三代,不断打听消息。 侯盛元则嘀咕“要有个地方摆梅花桩练功”。 卫盛炎直接就是“别搬啊。” 曲思江和秦追两个孩子跟后边,因为插不进话,干脆只负责吃糖葫芦。 曲思江小声问:“以后真就在申城定下来了?” 秦追回道:“师傅说往后还有带我去云游的时候,不过游完了还回这儿来。” 曲思江就露出几分振奋。 在专业人士龙爷的指导下,最后他们看中了在同一条街上的两个院子,分别列于街头街尾,是最常见的一进四合院,它们被选中的理由也很简单,其中一个有杏树,另一个有石榴树。 龙爷满意地捋胡须:“石榴增吉,杏化煞,此为福屋啊。” 两个小孩默默地去付钱,秦追说:“我要杏这间。” 曲思江:“行,那我要石榴的。” 接着是换家具,采买新家用具,搬家,忙忙碌碌的,还未来得及搬家,时光就走入六月,端午节将至,各家各户都包起粽子。 端午节前两天,周姨就领着一家老小包粽子,然后是王氏也叫郎善贤和郎善佑送粽子来。 一个个生怕秦追吃不着粽子,秦追吃到最后不由得发出感叹,吃不完,真的吃不完。 侯盛元用五彩线编了长命缕,系在秦追的手腕上,将秦追往肩上一放,驮着他去黄浦江看赛龙舟,盛和武馆和龙爷手下都有汉子组了人去划舟,因而秦追能在很靠近江边的地方混到吃喝。 也是这时候,秦追终于看到了龙爷的主家,那是一个脸特别黄的中年人,神情凶戾,很唬人,对小孩子却蛮友好的,见秦追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打量他,对他露出一丝笑意,然后突然“嚯”了一声,差点把秦追从师父肩上吓得掉下去。 好家伙,四十多的人了,居然吓小孩! 这人姓也有趣,姓虎。 卫盛炎扶住秦追,和黄脸汉子打招呼:“原来是津门第一的虎兄,您竟也来了南方。” “受人之托来此,顺带做些生意。”虎爷又变回不苟言笑的模样,严肃地在袖子里掏了半天,大家还以为他要掏什么宝贝出来,谁知居然摸出一块油纸包的点心塞给秦追,秦追道了谢,往嘴里一放,是酸酸甜甜的山楂糕。 谢了,虎爷,寅寅肚子里的糯米还没消化,您这块山楂是及时雨啊。 这一日城里还请了人去扮钟馗,演钟馗嫁妹的戏,秦追现在是全家都是梨园人士,侯盛元、卫盛炎还有李升龙、匡豹、曲思江,几个大老爷们举着秦追就往戏台边上挤。 钟馗的妹妹还挺漂亮的,再仔细一看,喝,居然是柳如珑扮的! 那钟馗是金子来演的,脸谱一画,竟是和往日截然不同,秦追看着那张脸,不知为何,竟陷入一种玄之又玄的恍惚,只是过了一瞬,便清醒过来。 金子来演得专注,目光虔诚得扮演着这驱散诸邪的角色,引得台下纷纷叫好。 秦追看着台上戏曲,总觉得这一刻,有很多很多的愿望寄托在“钟馗”身上。 夜晚,周姨让窦妈、全妈找来菊科的草药佩兰,煎水给家中众人沐浴。 秦追沐浴出来,发间犹带湿气,他也不想湿着头发睡觉,就坐在窗边的罗汉榻上吹夏风等头发干,抱着小狗给通感的孩子们讲故事。 孩子的长发披散,发尾逶迤在席子上,身上只穿了轻薄的白色丝质亵衣,单膝屈起,竟有几分潇洒之意。 恰好,根据时差,在夜晚和秦追通感的是菲尼克斯和露娜,此时他们那边正处于白天。 露娜正在过南半球的冬日,于炉边烤火,秦追过着仲夏,而她的窗外飘过雪花。 菲尼克斯在上小提琴课,悠扬乐声自他的弦传递过来。 秦追和他们说着话,逐渐困乏,也是白日玩乐耗去太多精力,懒劲儿上来,往榻上一倒,将薄被拉到身上。 两个孩子不由得静下来。 趁着弦的连接因睡眠而断之前,菲尼克斯无声地说道:“做个好梦。” 秦追迷迷糊糊嗯了一声,被毛毛和砣砣围着,陷入了梦中。 他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中,前世的哥哥秦欢在一座古寺中漫步,见佛即拜,神色虔诚,寺中有许多古杏。 秦追站在一棵杏树后悄悄望着他。 男人西装革履,俨然是才从商务场所出来的精英模样,健身练得胸大腰细,腿子老长,还是那副帅得让满街男人都嫉妒的老样子。 许是恶作剧心起,秦追在秦欢走近时,学着虎爷,突然蹦了出去,“嚯”了一声。 哈哈,吓你小子一跳! 秦欢站在原地,许久不动。 秦追都纳闷了,诶,没吓到吗?然后秦欢就蹲下,将他蹦跳时落在颊侧的黑发捋到耳后。 秦欢苦笑一声,声音却很温和:“好久没梦到你这么小这么调皮的样子了,怎么,你在那边也过端午吗?” 他执起秦追的手,指腹搓了搓他手腕上的彩绳,彩绳编得很精巧,含着心意。 秦追有些茫然:“瞧你这话说的,清朝人也过节啊,我还吃了粽子呢,对了,爸爸妈妈呢?” 秦欢喃喃:“……我居然还梦到小追说京城话,还说自己是清朝人。” 秦追忍不住轻拍他的脸:“傻了啊,我问你爸爸妈妈呢。” 虽然他羡慕嫉妒秦欢在父母身边长大,有时候也觉得他们可能会偏心哥哥,对走丢多年才回家的自己没那么多感情,毕竟他实在是没秦欢那么优秀,没有留过洋,没有读硕士博士。 但经历的生死离别多了,秦追就不纠结这些了,他抛开没必要的自卑,现在就想知道爸爸妈妈身体好不好。 秦欢垂眸看着小男孩,见他乌发厚实,和披了缎子似的,披着像个漂亮的女孩儿,肤色白里透红,穿着很有古韵的白衣,光着脚,不由得将他抱起来,额头轻轻碰了碰秦追的额头。 “每年到你走的这个月,爸妈就到寺里来吃斋念佛,今年爸爸心脏搭了支架,妈妈在医院照顾他,只能我来寺里为你做法事。” 秦追:“给我烧过纸钱没?” 秦欢:“烧过,每年偷偷到乡下烧。” 也是,城里不许搞这个。 秦追很实在地说:“我一分钱都没收到,可见烧纸钱这事不靠谱,你还不如在家里也种棵杏树,破破煞,春日看杏花,夏季吃杏子。” “还有,我也想你了,哥哥。” 孩子踟蹰片刻,才挤出一句思念,声音软软糯糯,让秦欢醒来时仍胸口酸涩。 “施主?施主?” 秦欢看着呼喊着他的僧人们,心想,居然在小追的忌日做这样一个怪梦,真奇怪。 许久,他才意识到自己居然靠着杏树睡在了地上,手里落了一枚早熟的杏。 作者有话说: 来姨妈了,写着写着开始犯困,最后趴键盘睡着了,对不起or2 . 肺内感染贴敷法——戴春荣 第60章 比武[VIP] “秦欢是个讨厌鬼!” 秦追睁开眼睛, 磨着牙怨念着:“又抱我,谁准他抱我的?” 可恶,因为现在只有一米三四, 秦欢在他面前就更巨了, 那么大一个大人抱过来,秦追推都推不开。 秦追上辈子也没有秦欢高, 他是一米七八,秦欢却有一米八八,明明都是一对爹妈生的,身高却差这么多。 有时候秦追会想, 与其长着比秦欢更漂亮的脸,更多的头发,秦追倒宁肯多换10公分的身高。 等等, 头发还是舍不得换的,在清朝被迫做了几年秃子,秦追越发明白头发的可贵。 毛毛察觉到秦追苏醒, 翻了个身,对秦追露出肚皮, 大大的毛尾巴摇晃着,甜甜地哈着气。 来玩啊, 主人~ 秦追想摸毛毛, 却突然捂住嘴闷哼一声。 磨牙不要紧, 但正处于换牙期的话, 就很容易牙齿松动了。 这一天, 凌晨三点半, 格里沙骑上家中小马,背着书包, 手里提着把枪,和同样扛枪骑马的谢尔盖舅舅踏上艰苦求学路。 马儿在山岭间走得稳稳的,舅甥二人一直警惕四周,有时若是运气好,他们会顺路狩猎一些野物,送到山下的固定买主那儿换钱。 谢尔盖舅舅说:“情况好的话,今年下半年就可以送你去读住宿学校了。” 格里沙严肃点头:“我会好好学习的,舅舅,我会一直考全校第一。” 谢尔盖劝道:“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你是我和奥尔加的骄傲,也是我们的宝贝,我们希望你健康快乐。” 格里沙腼腆地笑了笑,正要做舅舅的小蜂蜜罐,说两句甜甜的贴心话,就察觉到牙齿一痛。 这种熟悉的感觉,是换牙了吧,格里沙已经换过了,而现在这个时间段会和他通感的只有寅寅。 格里沙连接上弦,关心道:“你又换牙了?” 秦追举着镜子张大口,看着漏风的门牙,有些郁闷:“嗯,这次是上边的门牙。” 格里沙重复秦追以前叮嘱过小伙伴们的话:“注意口腔清洁,不要吃太甜太硬的东西哦。” 秦追拉长嗓音:“知道啦——” 这小毛孩还管起寅寅欧巴了。 端午过后没几日,便撞上个吉日,卫盛炎花钱请了几个力夫,将秦追、侯盛元、柳如珑、金子来这红尘四侠不算多的行李搬入新家。 兜兜转转,秦追还是又住到杏树下,他站在树下,小手摸摸树干,明明也才七岁,却只觉得这一生往事历历在目。 他还是住东厢,还是每年都有杏花看,只是有些人离开了他,再也不会回来。 “小追,来吃海棠糕。” “来了。” 秦追转身向屋里跑去。 五月端午裹粽子,六月里向拍蚊子。 待天气热起来,秦追做了驱虫药包放在济德堂卖,不过两日就卖了个精光,小赚一笔,对秦追来说,这是值得在厨房折腾半天,做冰淇淋来庆祝的大事。 还有一件小事,便是黄脸汉子虎爷要和洋人打擂台了。 和约翰在盛和武馆挑战秦追这个七岁小孩不同,虎爷要打的擂台,是正经的高手对决。 洋人那边找来了练拳击的拳王,英国顶级的击剑高手,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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