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这世上没有百分百的忠诚,若是娘娘身上没有任何价值,没有谁会顶着被灭族的风险站在娘娘身后。” “交情这东西,只能让对方在某些事上偏向娘娘一些,其他的,还要靠娘娘。” “方政言这人在朝堂之上也甚少站队,人人都说他是攀附林家,但是我当初跟他走的最近,可是亲眼看见,他待林家的那个女儿,可绝非只是表面的联姻。” 虽然在他们这群老狐狸里边说真情虚无缥缈了一些,但是也不是没有不是。 “他不是什么两面三刀,表里不一的人,那日他在朝堂之上带头承认娘娘,那便是真心承认,至于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站在娘娘身后,这就还要问娘娘了。” 外人的九成助力,都比不过自身的一成努力。 你不去争取,没有争取的胆量,如何让那些想帮你的人伸出援手? .................. ....... 题外话。 助你一臂之力的人,早已在通往成功的路上等你。 他迈出的那九十九步,需要你先跨出第一步。 大胆一点,冲! 第450章 真是个疯子。 苏南初了然之后,把这一份笔记也放在一旁。 那就是可行。 到时候朝堂稳定,可以把方政言提上来。 毕竟比起来苏禀谦,方政言这老小子看起来在朝中的影响力强悍许多。 除去朝堂上这一堆乱摊子,后宫里也一堆乱麻。 太监又过来询问:“娘娘,新皇登基在即,不知道后宫里的娘娘该如何安置?” 提到这个,苏南初也头疼,沈璟之那么多女人,住哪里都不对付。 把那些人封太嫔,太妃,万一沈璟之又回来了… 什么都不封,就这么放着,新皇登基了,也不是这么回事。 于是处理完手上朝中的事。 苏南初便把后宫的妃嫔也召集起来,商讨起来此事。 首先仪妃肯定是要搬进单独一宫的,而且她有皇子,到时候皇子也可以封王。 其他的高位妃嫔,倒也没多少,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皇帝皇人,按照祖制后宫要腾出来,单单是太妃的那些宫殿,根本放不下这么多人。 最后提出来合宫,谁都不愿意去守陵出家,中和一些,就只能挤挤。 这正合苏南初的心意。 但是如果她提出来挤挤这话,底下肯定有人不服气。 现在这些人自己提出来的,那她再同意,一不得罪人,二不用在费脑子,挺好。 封位之事暂缓,分宫的事先办,等皇上登基之后在迁宫。 事也算先这么定下了。 晚上,苏南初用完膳便睡着了。 梦里沈璟之回来了,累了这么多天的她看见沈璟之委屈极了。 像是发泄情绪一样突然扑进对方怀里痛哭了起来。 边哭边捶着对方,他到底在做什么啊,这么久了,他到底在哪里啊。 他知不知道,他的朝堂有多乱,他知不知道,他的京都多难守。 他知不知道他不在,他们都欺负她。 他知不知道她好几天没睡好了,他知不知道她现在一闭眼就是乱军杀进城了。 他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沈璟之不说话,她怎么拽他,他都不说话,怎么捶他,他都不说话。 苏南初更急眼的哭,绷直了那么久的情绪一瞬间断了弦。 直到不知道过去多久,她仿佛哭累了,渐渐静下来。 听见了一阵孩子哭声。 意识突然拉回来… 嬷嬷慌忙跑过来掀开帘子,点上蜡烛,心疼的递过来帕子:“娘娘这是怎么了?” “怎么哭起来了。” “可是做什么噩梦了。” 寝衣都被泪浸湿,枕头也有些潮。 苏南初挂着眼泪懵神的看着眼前,待仔细分清楚梦跟现实之后,眼泪突然更不停歇的下落。 她坐起来,抱着腿。 刚才迷糊迷糊的哭,现在清醒着哭。 情绪的顿挫力真的很强。 就像你正在经历磨难时顾不得伤心,反而爬出来之后回想起来控制住眼泪。 就像…亲人死后。 在葬礼上你不一定会伤心,可是此后每一次打开冰箱,每一次看到亲人留下的痕迹,看见亲人留下的字迹,衣服,气味,甚至是用过一半的纸巾,路过一起去过的地方。 都能让你突然意识到,这个人已经不在了,而这个意识带来的悲痛,会比葬礼上的更真实、更深刻 ,像钝刀割肉,在不经意间,一下又一下刺痛你的心。 她闭上眸子,两行热泪淌过脸颊,渐渐的哭出声音。 现在正在进行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变动,都在告诉着她,沈璟之回不来了。 他回不来了。 “嬷嬷,我以后是不是只有永和宫了。” 是不是只能靠自己了。 可是她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她每天强装成沈璟之那副拽拽的模样,实际上她怕的指甲都要掐碎了。 她怕被人看出来她的强撑,看出来她气定神闲背后是手指不停颤抖。 她怕她会死,怕安安会死,也怕上官堇会死,也怕苏禀谦会死,也怕窦翊会死。 更怕永和宫的人会死,她们都陪了她很久很久… 所以她得挡在她们前边,她得护住这个天下,护住这个皇宫。 只有夜里的风吹过来时候,她才敢在无人问津的角落掉下眼泪,才敢去脆弱的缩起来发泄情绪。 沈璟之为什么还不回来,他到底在哪里。 为什么还不回来。 苏南初继续汹涌的落着泪,内心不停的叫嚣着。 嬷嬷没回答,只一味心疼的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 她跟着娘娘这么久,早就把自己娘娘当亲生女儿看待,如今看见自己娘娘这么艰难,整天为朝堂之事烦心,茶不思,夜不寐的,她怎么可能不心疼。 只是这个问题她也并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些天娘娘太累了,压抑了太久,发泄发泄也好。 她如是这般想着,又把帕子拿过去擦着自己娘娘哭红的眼睛。 这样的答案让苏南初压在心底的情绪更不受控制发泄出来。 低声的哭泣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微弱的月亮高挂在正天空,空气中的寒意被隔绝在室外,漆黑的迷雾丁点未入室内半步。 她透过不透明的窗户,看向浑浊的夜。 她知道,待到天亮之后。 她依旧是哪个朝堂之上叱咤风云的太后。 .......... 荒郊野外,树林里。 即便艰苦的条件之下,两个男人面前依旧摆着一盘棋局,用断木为盘。 “不是想活命吗?为什么不走?” 一人率先开了口,看着对方落子的位置,低头。 跟他留在这里,九死一生。 他这么费尽心机,背叛母国换来的命,也许轻而易举,就要丢在这荒郊野地里。 可是他给了他机会,他没走。 对面的白衣身影目光游离,看着棋盘沉默,片刻后,方道:“或许。” “是因为朋友。” 沈璟之抬眸,看着对方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 楚云璃落下棋子之后,也跟着抬头,声音还是那么温和,气度也没有因为寒风凌冽锐减多少。 他楚云璃这一生,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帝王。 明明手段心狠手辣,残忍无比,手上沾满鲜血,算不得什么好人。 可是他却宁愿苦心谋划许久,执意要救下一个废人,只因为这个废人曾经为国而战,是他估计都没见过几次,沾一点亲,带一点故的“亲人”。 明明他会有更好的办法,保全自己去打这场战争,可是他偏偏以自己为棋局,用自己命去赌。 就为了,少死一些玥国人… 真是个疯子。 哪个帝王会以自己为棋局,以身犯险。 第451章 诱敌深入,请君入瓮。 沈璟之没有言语,听着对方口中的“朋友”二字,摸索着自己手中的棋子。 同是生在皇族,哪里有什么朋友。 倒是对方此举明明有离开的机会,却选择陪在这里,确实出乎他意料。 抬手落子,堵住对方的去路才道:“你落错位置了。” “谨小慎微,瞻前顾后,不是你的作风。” 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楚云璃无论是排兵布阵,还是行止言语中,无不透露着义无反顾,破釜沉舟的决绝。 说他是赌徒,他又何尝不是。 可是今日这盘棋,他下的迟疑,下的怯弱,布阵之时也比平常少了几分凌厉。 楚云璃扯开唇温和的笑了笑:“不是我的作风,但是百里冥殇的作风。” 棋如战场,他不是他的敌人,百里冥殇才是。 所以此刻他下的,是百里冥殇的棋。 沈璟之抬眸看过去,楚云璃正静静盯着棋局。 羽国都城已破,再无回旋余地。 接下来就是璃月国同玥国的战争。 但是璃月国不比羽国,现在继位的皇帝百里冥殇也绝非凡品,满手毒物,又阴险狡诈,两国若是开战,绝对是一场硬仗。 他们今日待在这里,就是想要.... 钓鱼。 先于对方一步,放出去玥国内乱消息,引得对方按捺不住,伸出爪牙。 然后诱敌深入....请君入瓮。 在两军刀剑相对,干戈四起之时,先一步断了对方后路。 “我在璃月国时候,虽只跟百里冥殇见过几面,但是也听说不少,此人小肚鸡肠,谨小慎微,阴鸷狠辣,每日沐浴就寝连身边的亲信都不允许入内。” “皇上此计怕是要费些功夫。” 沈璟之收回目光,一点一点把玩着棋子,凝神:“若是十全十美,他会顾忌,若是漏洞百出....” “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百里冥殇当也清楚,跟他正大光明去打,他讨不到什么好处,无非两败俱伤。 可是对方一统天下的心思呼之欲出,定然不愿意任他根基越来越稳。 急则生乱,慌则生祸。 只要对方错一步,他就可以让他万劫不复,只需要。 等! “你这么做太冒险了。”瞒得住百里冥殇,意味着也要瞒住玥国朝堂。 “你继位也不过几年,朝中还无皇室成员,你不怕吞了璃月国之后,再回京都,早就改天换日,无你容身之地。” 提及此,沈璟之还真蹙了几分眉,但是不是担心政权,而是人.... 可他放弃这次机会,下一次,就要战场上用兵士血肉去拼。 最后他垂下眸,他信任上官堇,逼近皇城的军队亦是受了他的指令,林家,顾家,他也都安顿好,不会出问题的。 太师的门生都被他出征前调离,有心无兵力,他也谋不得事。 “不会有事的。”上官堇有兵马,宫里有暗道,朝中的人也都如滑溜的鱼。 就算有人真敢坐上他的位置,他也有足够的把握重新夺回来。 况且走之前,他也给苏南初安排好了退路,就算真有万一,她也有足够的时间出皇城。 不会等太久的。 可是这般想着,他落子的手还是微微颤动。 最后又把准备落的子收回,放回棋盒:“万铭....” ......... 对面楚云璃见他这模样,盯着棋局摇了摇头。 真不明白他怎么想的,刀剑血肉相搏又能怎么样,哪怕百里冥殇手上握着毒,但是对方的谋略并不如他,即便真正到了战场上,他也不一定会输。 非要现在这么急着去拼,这一招稍有不慎,别说吞下璃月国了,连他自己的玥国都可能保不住。 死人?哪国的战士不死人? 只要是战争都会死人。 不是在歌颂这种死亡,只是这没必要的风险,他完全可以避免,没人会记他半句好。 没人会觉得他以身犯险是为了保住更多的人命。 他是君,君要留贤名,但是不一定要真的贤。 唉.... 男人走了,他自己开始跟自己下完这盘棋。 嘴里这么骂着,可是他的行为....上却替他琢磨着棋局。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留下。 明明他最想要的,就是活命。 可是他这次,还是脑子犯病陪着他胡闹犯险.... 或许....是他这一生....都从未见过像沈璟之这样的皇族人。 或许....是他明明落到了对方手上,可是对方却从来没有像璃月国一般折磨侮辱过他。 或许,是对方对敌人丝毫不留情的狠辣,又反过来对自己人义无反顾的袒护。 古人言,交友以仁义礼智信辩人品,以对方待敌待友之分辩是否可交。 而沈璟之便是如此,做他的敌人是噩梦。 但是做他的朋友....却是一件幸事。 这一年来风餐露宿,血雨腥风,过得并不滋润,可是楚云璃偏偏觉得这是他过得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不同于他待在璃月国的那十八年,也不同于他待在楚云翼身边的那几年。 罢了,人心底哪里有什么绝对的规章。 不过是为陌生人制定的罢了。 ......... 京都城,风波之下,藏着波涛涌动。 夜里,一家宅院里关上窗户之后,转头一道黑影便窜了进来。 “谁....”声音刚响起来,一把匕首就抵上了床上人影的脖子。 再转头,就看见屋门口守着的下人已经尽数倒地。 见状,老人只好压低声音:“你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这里什么地方。” 黑衣人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故意压着嗓子道:“李大人别急。” “深夜前来,自然是有事相求。” “这....” 难不成是那邸报得罪了人? 第452章 臣妾要状告太师勾结家父谋反 天亮了,一切又恢复如常,距离登基大典只剩下七天。 服制都被送了过来,开始上身去试。 今日早朝,仪妃的父亲礼部尚书抱恙未至,上了折子,想要让仪妃省亲。 苏南初参不透这里边的关窍,便跟着那几个承乾宫常客商量了一番。 其一,这仪妃入宫已然近三年,但是还从未跟家里有过叙旧,再加上登基大典之事由礼部操办,那李老头确实累着了。 再一个,上官堇说,前些日子散播出去的那些消息,不少都是李知节搭的手,人家做到这份上,也不敢太拂人家面子。 于是便定下来,三日后让仪妃出宫省亲侍疾,可以留宿一日,待到第二日再回。 仪妃得到这个消息,高兴的合不拢嘴。 忙把手里的孩子递给下人,兴高采烈的准备去收拾妆容。 嬷嬷忙跟在后边,也笑的眉飞色舞:“娘娘,娘娘,您别急。” “太后的旨意,是让您三日后再回,咱们改日再收拾也来得及。” 虽然登基大典还未安排妥当,但是人人都知这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这太后娘娘四个字,渐渐的也都挂在了嘴边上。 仪妃双手不听使唤,也顾不得招呼下人,自己就去翻首饰。 不急,不急,她没急。 她就先试试,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她得做好准备,好好打扮打扮。 还有娘,她已经数不清多久没见过娘了。 “入宫三年,娘亲定然也想念本宫了,本宫得漂漂亮亮让娘瞧瞧。” “那是自然,娘娘本就长得花容月貌,夫人若是能在瞧见娘娘,定然满心欢喜连什么都忘了。” 看见自己娘娘喜极而泣的模样,忙过去瞧着自己娘娘喜欢什么簪子,就帮着簪上。 这入了宫的妃嫔,能得几回恩典回家省亲,虽然她们大皇子没能坐上皇位,但是好在这璋贵妃娘娘心思宽宏,之前的事也未跟娘娘计较。 如此一来,虽然没能得高位,但是想来在这宫里的日子也没这么难熬。 总而言之,眼下自己娘娘能回府省亲,就是最大的喜事。 “还有,嬷嬷快去把我前两日绣的帕子拿过来,娘亲最喜欢本宫的绣活了。” “到时候回府给娘亲留上几块,娘亲想念本宫了,也好摸着瞧瞧。” 出阁前,娘就喜欢她绣的帕子,只是当时年纪轻,沉不住气,不懂事,都没能多在娘身边多陪陪。 “哎....”嬷嬷应着,忙扭着屁股过去拿。 娘娘绣的帕子最是栩栩如生,还用了宫里最好的料子,夫人见了一定喜欢。 吉祥宫上下喜气洋洋,连带着下人出个门脸上都挂着彩,惹得其他宫里主子个个不屑翻白眼。 走之前,还不忘去永和宫谢了个恩。 苏南初对此倒没太在意,收拾完就跟着孩子用午膳。 沈佑安现在越来越捣蛋,能跑能闹还能跳,喂口饭不小心就扒桌子。 一变脸吼他,他就装无辜,要不就张着胳膊要抱抱。 鬼机灵。 “娘亲。” 苏南初放下碗,把人抱过来:“又嚷嚷什么?” 这么大了,吃个饭也不老实。 拿起来帕子把他脸蛋擦干净,训斥了两句。 见对方安分了,才开始继续拿勺子一点点给他喂粥。 “娘娘,襄嫔娘娘来了。” 苏南初一愣,随即让人进来。 倒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说起来要搬宫,她想跟潘贵人在一起,另外尤其不想跟华妃,还有那几个大嘴巴爱嚷嚷的人在一起。 让苏南初把那些爱挑刺的都安排到一起,瞧瞧她们凑一窝能不能把屋顶给掀了。 襄嫔边说边抱怨着,最后也说到了沈璟之。 迟疑的支支吾吾安慰了她几句。 可是苏南初分明看清她的眼睛也红肿着。 在这个后宫里,所有女人唯一能接触到的男人便是沈璟之,再加上,沈璟之样貌身材也不差,地位也出众,哪怕谈不上爱,朝夕相处许也会多上几分情义。 哪怕是惜才共情呢。 说不出来什么打破气氛的话,苏南初只好把话题扯到孩子上,把安安扔过去。 安安脸皮比较厚,啥也不知道,不知者无畏,有时候也更能活跃气氛。 闹腾到晚上的时候,宫灯点燃,澹北赤黛刚准备回去。 突然听见有什么人大半夜冲了进来。 两个人连忙跑出去瞧,外边飘起来细微的雪丝。 地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 一个裹着披风的身影冲过来跪在了地上。 李德也在,裴勇也在。 而地上跪着的人影,苏南初看清之后瞬间瞪大了双眼,惊呼出声。 “仪妃!” 这么晚了,她怎么进来的。 而且她不是回府省亲了吗,念在李大人风寒入体,还特准她留宿一夜再回。 “娘娘!” 仪妃跪在地上之后就磕头,身上的兔毛被雪打湿,双手被冻的通红,就这么伏在地上。 叩完之后抬起头,才方通红着脸大声坚决道:“臣妾有要事求见。” “臣妾要状告太师意图勾结臣妾父亲礼部尚书李知节谋反。” “欲利用臣妾父亲在新皇登基大典那日安排刺客行刺太后娘娘和幼帝,将江山占为己有,谋朝篡位,颠覆我朝纲常。” 话音落下,顿时所有人都如同一记闷雷击下。 “你说什么?”苏南初下意识接了一句。 仪妃当即在所有人拧紧的目光下,继续咬牙道:“前段时间有人在宫中用度暗通款曲之事,有三家皇商曾为家父举荐,再加上前段时间后宫一直在臣妾手中执掌,太师便拿此事威胁父亲,让父亲同他同流合污,推翻朝堂,扶持大皇子登基。” “可是父亲相信臣妾,他坚信此事同臣妾无关,但是他更明白太师此次露出马脚,不可放虎归山,便索性将计就计,假意答应,等待时机,传递消息。” “太师行事滴水不漏,李府上下的下人都被间接暗插进了他的人,父亲更是在安排好登基大典事宜之后,就被强硬以感染风寒为缘由扣在家中,父亲没有办法,只好提出来恳求让臣妾省亲。” 她回去之后就发现不对劲,父亲总是莫名其妙跟她说一些奇怪的话。 甚至明明父亲最清楚她钟爱玉兰花,却告诉下人她对玉兰花过敏,让人把玉兰花拿远一些。 还有,父亲让那些下人去他的私库里拿东西,那些眼生的下人竟然连父亲私库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结合这些暗示,她去了父亲意有所指的地方,便拿到了父亲要给她的信息。 [太师谋反,欲登基大典行刺。] 第453章 请君入瓮,关键一环。 “娘娘,臣妾以性命担保,今日所诉绝无虚言,还望娘娘念及臣妾父亲爱女心切,受其胁迫,宽宏大量,饶家父一命。” 仪妃说完话便继续叩拜下去。 永和宫里落针可闻,静了片刻之后,苏南初才回头看向了似要往地缝里钻的襄嫔:“你先回去,今日之事务必不得对外多言。” 随后又看向李德和裴勇:“仪妃进宫时候还有多少人撞见了。” 两个人神情难看,道:“回娘娘,李大人是懂规矩之人,按照皇族宫妃条律,回家省亲的娘娘们不得留宿,所以今日仪妃娘娘回宫,都瞧见了。” 苏南初收回目光,愈来愈深的看向虚空:“去扶仪妃娘娘回启祥宫。” “今日仪妃娘娘承本宫恩典得以省亲,对本宫感恩戴德,特来谢恩,并未多说其他言语半句。” “裴勇,把消息封锁住,皇上久不在宫中,难以保证宫里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人,让所有人打起精神,任何可疑人员全部杀无赦。” “是!” 随后看着已经落幕的夜晚,苏南初才道:“今晚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诸位该做什么做什么,明天早朝之后,宣上官堇,窦翊来承乾宫觐见。” “都记住了吗?”话音到此,苏南初声线也冷了下去。 殿内所有人纷纷下跪,大礼叩拜:“奴才等遵旨。” 安顿好一切,苏南初才又给了裴勇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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