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了,对方根据沈璟之留下顾纷纷的举动。 猜想到了沈璟之会来收服顾远程,所以提前来此地设伏。 原本没有她时候,顾纷纷就应该是不会被发现。 他命里也没这一劫。 她有点良心还有错了? 揣着个大肚子,来回折腾这么久,好不容易过来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他以为他是谁?还真当自己是她爹了。 苏南初站在原地,胸口气鼓鼓的的起伏着。 临时搭建的驻军帐篷,单薄的帷布并不隔音。 声音传到外边,原地休整的兵将纷纷看过来。 司马静宜往这边走走,拉了拉上官堇,眼神有些担忧:“将军,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们这突然折返回来,可算是抗旨不尊,杀头的大罪。 上官堇目光未动,听着里边的争吵声,扶着她的手,安抚道:“放心,死不了。” 别人或许都觉得他这个表兄冷面无情,但是他这么多年,跟他走过来,最清楚他的性子。 嘴上训得难听,心里边不知道担心成什么样子。 苏南初这一波举动,算是保了那丫头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司马静宜合不拢嘴,死不了?这怎么还更担心了呢? 上官堇回头看她那凝眉模样,缓了半晌,突然问道:“你觉得那苏南初怎么样?” 提到这个,司马静宜神情正色起来:“不瞒将军,妾不如她。” 上官堇挑眉,司马静宜出身名门,习读三从四德,自幼便是被当做正妻培养。 这些路程走过来,司马静宜虽然嘴上不说,但是看神情,明显是有些觉得苏南初小妾作风,上不得台面。 今日怎么突然改观。 司马静宜缓缓继续道:“她很敏锐!” 第69章 原大理寺卿苏禀谦 “这次的事,我们走后没多久,你们没跟上来,她就发现了不对劲,车夫又突然改变行程,改道临安。” “她心底就有了猜测,便开始套话车夫,仅从一点点只言片语中就准确判断出来你们的局势。” “而后装作犯恶心,引得车夫停下车查看,趁机将钢针刺入车夫脖翼…” 司马静宜说到这里,眼神里藏不住的敬佩。 最起码这么干脆利索的制服一个比自己强大这么多倍的男人,她就做不到。 上官堇也诧异了,他还以为是司马静宜太过于担忧,告诉的苏南初情况。 没想到,竟是自己发现的。 说到前往东阳城,司马静宜又想起来那车夫说的话,以及后来她们正好撞见了顾远城,苏南初装作闲聊,漫不经心的从顾远城嘴里试探情况。 然后又在对方已经调兵情况下,还是决定让车夫带着她,去山林通知上官家兵马,确保万无一失。 种种布局下来,她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其中缘故,一场波折就已经平稳尘埃落地。 她也只能事后才发觉,苏南初做的每一步莫名其妙举动,里边都蕴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 “以上种种,妾都不如她,甚至远差于她。” “还望将军恕罪,妾德薄才疏,竟然只顾自己逃命,弃将军于不顾,实乃罪该万死…” 司马静宜说到此,就欲跪下请罪。 上官堇抬手扶住她下蹲的身子,眼神并无任何责怪之意,散漫道:“不是你德薄才疏,而是那苏南初本就深藏若虚。” 等司马静宜站稳,他继续道:“你自幼受府里嬷嬷教导,忤逆君心,离经叛道之事,自然不会触碰分毫。” “她苏南初不一样,她性子洒脱,视规矩如无物,她眼里只有她在意的东西,在表兄面前她装乖卖巧,低声下气,不过就是看表兄逗着她玩,若是表兄真要杀她,她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所以她敢顶撞表兄,也敢肆意妄为,因为她求得,不过就是一个无愧于心。” “你看见她在表兄面前谄媚讨好,尽显小人本色,是因为表兄的锋芒压制住了她的本性,若是没有表兄在,你贵为一品功勋夫人,不也未曾见她在你面前露过一丝怯意。” “所以,莫要小瞧了她,表兄看上的人,岂会一般。” 司马静宜脸色有些难看,当局者迷,之前她从未想过,只觉得是对方没规矩惯了,又仗着皇上宠爱,所以性子张扬了一些。 见司马静宜已经领悟,上官堇笑了一声,不再多说,眼神里藏着几分随性:“好了,不用多想,你没有何错,你们所处的环境,决定了你们本身的性子,你也不用觉得自己不如她,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司马云抻教女有方,堂堂大理寺卿嫡女,一品功勋夫人,她不坐上那个位置,永远不需要你去低声下气。” 那个位置…皇后吗? 司马静宜目光微震,还是行了个礼,低下去身子:“妾多谢将军不弃。” 两人找地方歇脚,或许也是怕里边出什么事,上官堇嘴上说的没事,还是守在了帐篷外。 “倒也说不准,万一真让她坐上了呢。” 上官堇声音突兀飘出来,夹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味道。 司马静宜皱眉大惊:“将军…可是那苏南初只是个宫女…” 上官堇听着里边声音,回头染着兴致道:“谁说她只是宫女了?” 司马静宜震惊:“难不成她还有别的身份?” “说起来,跟你父亲也有渊源。”司马静宜的父亲司马云抻,当年可是苏禀谦的门生。 “我父亲?” 总不能是她父亲的私生女… 剩下的话,上官堇没继续说,眸子时不时看着帐篷越来越深。 .................. 大理寺,刑部大牢。 潮湿腐朽的气息,混合着汗臭和血腥,暗淡的光线从狭窄的小窗透过来。 鞭子的抽打声,用刑的夹板声,铁链子的晃动声,在空旷的大牢里回荡。 最里边一间,远远传出来一股饭菜的香味,酒香随着酒杯斟满催发出来。 “老兄弟,你这几日怎么有空天天过来,朝堂上清闲下来了?” 说话的老头穿着囚衣,端坐在饭菜一侧。 司马云抻挥挥手,品一口酒香,咂吧两口:“老糊涂了?现在是皇家狩猎时间,皇上跟着那群大老粗,全去香山了。” 苏禀谦一愣,这才想起来,天又寒下来了,一年又过去了,摇了摇头:“真快啊!” “是啊,十二年了。”司马云抻夹块鸡腿,丢苏禀谦面前碗里:“来吃肉,现在这刑部归我管,想吃什么跟老兄弟说。” 苏禀谦笑了两声,拿过来:“自从你接管了这大理寺,我这肉都长多了不少斤。” 司马云抻专心啃着鸡叉骨,时不时怼一口酒。 苏禀谦见状也不客气,大口吃着肉,又想起来什么问道:“听说你女儿前段时间大婚了,夫婿是上官家现在唯一的独苗。” 上官家现如今可不同凡响,听说新皇登基,是当年那个突发恶疾之后,见字不识的二皇子沈璟之。 上官家一跃成为当朝国舅,风光无限。 司马云抻“害”了一声:“现在的皇上英明,这不是怕我落到跟你一样下场。” 把上官家拉过来给他当后盾,现在他在朝堂上,可是两条腿的蚂蚱,横着走。 苏禀谦将酒一饮而尽,啃完肉用身下的稻草擦擦手:“那看来司马兄弟现在也算的上跟皇亲国戚沾上边了。” 提到这些,司马云抻突然擦了擦嘴,看向那看上去比他老上许多的男人,酒劲上头,有点朦胧:“想当年,人人都说你苏禀谦,清正廉洁,才高八斗,旷世奇才,而我司马云抻,都言,资质有佳,磨炼不足,此生最高止步四品典客…” “谁曾想最后,你入了狱,我反倒一路高升。” 对方说着话,眼眶泛着红,醉意渐渐的浮现:“你说,命运真捉弄人啊。” 苏禀谦举着酒杯,摇摇头:“都是命数。” 只是他入狱不要紧,可怜他的妻女亲族,受他拖累。 “你夫人,流放镇西,我让人跟过去过。”司马云抻红着眼眶,又猛灌了一口酒:“但是当年我只是掌书记,给大老爷当文书的,没什么人脉,派出去的人,一路上颠颠簸簸,没出滹沱河,便跟丢了。” “你女儿发配为奴,才几岁…”司马云抻说不出口。 张着嘴顿了半天,闷了一口酒,才继续道:“先帝宫内密不透风,所有消息都被封得严严实实,探不到口风…” “后来新皇登基,听说当年发配进宫的大臣遗孀,全被转到了杂役房,两个月前,宸太妃薨世,杂役房所有人,殉葬了。” 司马云抻握着酒杯的手攥的青筋直崩,坐在都是稻芥的地上。 雷霆雨露皆君恩,生死不过上头一句话。 没有往日朝堂的雷厉风行,有的大概只有无能为力跟疲惫。 “苏禀谦啊苏禀谦,你说你个老东西能留一条命,多么不容易。”司马云抻挂着红眼眶感叹道。 酒精熏的眼睛发烫,苏禀谦用力眨了眨。 没什么用,只得用苍老的手擦了一把,眼前的视线才清晰,叹了一口浊气道:“是我对不住她们,是我连累了她们呐…” 可怜她的女儿,当年不过六岁。 他被抓走时候,她还伸着手,跟他说,爹爹要早些回来,囡囡给爹爹准备糖吃。 他灌着酒,试图用酒精蒙蔽感官,抬头让不该出来的眼泪流回去。 第70章 见红了,小产前兆 司马云抻看他一眼,这么大岁数,还跟个孩子一样掉眼泪,嗤笑的跟着灌口酒,继续自顾自道。 “年初的时候,宸太妃把持朝政,等不及先帝放权,率军谋反。” “二皇子突然站出来拨乱反正,你都不知道,那段时间里,皇城血流无数,上官家兵马,是真骁勇善战啊…” “你是没见那场面,隔着百里仍觉得阴风瑟瑟。” “你个老东西,躲在牢里倒是图了个安静。” 司马云抻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想起来什么说什么。 其实这些,他已经对面前的人说过很多次了,但是每每喝了酒,就控制不住的往外吐露,诉诉苦。 反正这死老头也出不去,这辈子是在这里安家了。 “是啊,也清净…”苏禀谦感慨重复着,可惜他的妻女就没这么好运气。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酒壶在地上滚落了一瓶又一瓶。 直到两个人醉醺醺,睡死在牢房里。 来了两个人,熟门熟路的将司马云抻抬了出去。 …… 帐篷内,苏南初说出那番话之后,空气寂静了半晌。 沈璟之耷拉着自己那双渗人的眼,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南初贴上去,扯住对方袖子,死皮赖脸瘪嘴道:“反正现在做都做了,你继续生气有什么用。” “况且,你真死在这里,我们又怎么可能可以活命,就算我们今天走了,明天叛军入城,我们也得脑袋搬家,早死晚死也不差这一天。” 沈璟之眼神冷飕飕的再次落过去。 苏南初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不准备改,拉着他袖子搓来搓去。 半点规矩没有的样子,更是让沈璟之蹙紧了眉,收起敛深的目光,冷声道:“聪明有余,沉稳不足。” 他知道她不蠢,也知道她在自己面前一直收敛着性子。 但是这次的事,她仅从他手下嘴里套话,就能准确摸清他们形势,猜到他们没跟上的意图,还是让他意外了一瞬。 “既然知道这里危险,通知完顾远城,不知道先待在东阳城躲躲?” “那我不是没想到吗…”苏南初嘟嘴道。 男人身上戾气没那么重,她也大胆起来,开始去搂对方胳膊。 沈璟之下意识推开她,深不见底的眸子裹着不知名抵触。 苏南初嘴角瞬间耷拉下来,刚提上来的情绪又沉下去,得,大爷还生气呢。 沈璟之瞧她那垂头丧气模样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皱眉软下声音,沉声道:“身上都是血。” 苏南初抬头,意思是怕沾染到她身上血迹,才不让她碰,不是生气? 那感情好,苏南初瞬间喜笑颜开,直接不顾阻拦,八爪鱼一样抱上去,钻进对方怀里。 沈璟之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就已经贴上了自己,小小一只,搂在了自己腰上。 现在再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放开!”眸子里又攀上一股无名怒火,偏生一低头,看着怀里笑着开心的人影,再多的呵斥都压在了心口。 胸口起起伏伏,深吸一口气,推了两下没推开,干脆任之由之,压制的情绪道:“身上都是血,不怕吗?” 苏南初没说话,只往他怀里钻了钻。 是牺牲一件衣服,还是趁机得帝心,她还是分得清的。 两个人贴的很近,男人的心跳在她耳边一声声跳动,两个就这么静静待着。 沈璟之终是无可奈何,忍着额头青筋暴起,伸手搂住了对方后脑,将对方往怀里揉了揉。 怎么就把人惯成这样了。 看看那个人敢这么往帝王身上钻。 片刻之后,下边人送过来换洗衣物,太医拎着药箱跟进来。 …… 上官堇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跟沈璟之坐在了一起:“要提前动手了吗?” 沈璟之没说话,看着旁边太医正在把脉的女人,而后收回视线:“嗯。” 他猜也是,苏南初跟司马静宜闹这么一遭,破坏了孟德彰跟许昌计划,很容易把那两个人的目光吸引到她们身上。 上官堇目光也跟着放在太医方向:“你这女人可不简单,苏禀谦生了个好女儿。” “如果不是家道中落,她长在苏禀谦的膝下,必定巾帼不让须眉。” 沈璟之并不否认,苏南初身上的魄力,不比任何男子身上弱。 只是经事太少,见识阅历跟不上,性子里藏着太多天真。 两个人沉默之余,听见太医惊骇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姑娘见红了?” 沈璟之当即回神,站起身走过去,上官堇也凝眉跟上。 苏南初扶着手腕收回胳膊,听见太医的话,迟疑了片刻道:“只有一些…” 路上有些肚子疼,她便觉得底下些许湿漉。 沈璟之走近,太医连忙行礼:“皇上。” “如何了?” 太医冷汗溢出来几滴,颤颤巍巍开口:“回禀皇上,许是路上奔波,这…姑娘已经有了小产迹象…” 帐篷内顿时寂静下来。 苏南初还算淡定的摸了摸肚子,早就说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该走还是的走不是。 所有人屏气凝神,静待着头顶那位发话。 司马静宜担忧的看向上官堇,上官堇给她一个眼神安抚。 “还能保住吗?”沈璟之声音在空气里响起。 “这…”太医满脸难色:“皇上,苏姑娘这胎实在不易,微臣也只能尽力…” 尤其都已经见红,妇人有孕最怕的就是见红。 就怕继续保,也保不足六个月。 “尽全力保。” 最终,沈璟之能言的,也就只有这四个字:“缺什么药找朕提。” 太医满头大汗的叩首:“是,微臣定当拼尽全力。” 出了这样的事,所有人都担忧的看向苏南初。 见此场景,苏南初摸着肚子,突然抬头打破平静道:“要不,就别保了。” 遭遇了这么多波折,这孩子生下来若是在有什么问题,岂不是更加作孽。 空气气氛变得更低,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沈璟之身上气压很低。 苏南初连忙开口解释:“我没说不想生,只是都已经这样了,万一生下来孩子不健全,岂不是对孩子更不负责。” 沈璟之还是没做声,沉寂许久之后,许是要去安排什么事,大步走了出去。 第71章 如果保不住,就把明妃的孩子给她 苏南初愣在原地,低着头许久,重重吐口气。 这还是她第一个孩子呢,说不伤心是假的。 但是遇见这种突发情况,谁也没办法不是? 总不能真生出来一个没胳膊没腿的孩子。 上官堇给了司马静宜一个眼神,对方了然行了个礼。 随后上官堇走出去,司马静宜则是来到苏南初面前。 苏南初想起身,司马静宜过去扶了一把。 “抱歉,你怀有身孕,将军本是让我照顾你,我却…”还远不如一个孕妇做的多。 苏南初眼神没有什么所谓,反握住对方的手,笑了笑:“这可就折煞我了,堂堂一品将军夫人,我一个宫女,哪里能劳烦您照顾。” 没什么阴阳,只有诚恳。 对方这样的身份,人生赢家,她也会羡慕。 “这孩子跟我没有缘分,不关任何人的事,没有就没有了,反正我也照顾不好他。”苏南初随意道。 她也不会照顾孩子,没有更乐得自在。 司马静宜眼神更加心疼,她生在后宅,自然清楚有个孩子的重要性:“你也别太伤心,皇上都说了,要尽全力保,太医院医术高超,说不准好好调养一段时间,能留住的。” 苏南初眼神像是蒙上一层迷雾,冷清又疏离,舒出一口气:“别安慰我了,如果真那么容易,太医吓出来那满头汗做什么?还不如给我一碗堕胎药,图个清静。” 司马静宜抿着唇,将军说得对,她真的很聪明,聪明到其实什么事她心里都清楚。 司马静宜也没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只道:“总要争取一下。” “若这孩子真保不住,皇上心里也必是不好受的。” 毕竟这孩子,也是间接因为救皇上才丢的。 苏南初神色敛了几分,望着门口出神。 他会伤心? 呵,是不是忘记了,他宫里还有一位呢。 比她这个月份还要大两个月,现在都要五个月了吧。 时间里酝酿着几分说不出的沉闷,苏南初最终眨了眨眼睛,扶着肚子认下了。 罢了,保就保吧。 留个念想也是好的。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外边休整完毕。 沈璟之过来了,带着药。 两个人默契的没有说话,喂完之后,男人放下碗,才道:“走吧。” 苏南初刚要下地,整个人突然被腾空一抱,稳稳落入男人怀里。 “啊…”苏南初娇呼一声,下意识搂紧男人脖子:“你做什么,外边都是人。” 他很少在人前跟她有越矩的举动。 “都是自己人,没外人。”沈璟之留下一句,脚步直接走向了马车。 苏南初想了想,倒也确实是,除了上官家的人,就是太医,确实没外人。 但是即便这样,被抱出去时候,众人目光聚集过来那一瞬间。 苏南初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往男人怀里缩缩。 从缝隙里还看见上官堇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揶揄意味深长的瞧着她。 果然,那些电视剧里唯美的英雄救美照片都是摆拍的,她现在看见这目光,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马车换了新的,里边软塌铺满,还贴心的备上了棉被。 沈璟之将她放下之后,她涨红的脸还依旧没有任何缓色,滚烫滚烫的。 男人看见她这模样,倒是笑了:“平日里最没规矩,现在倒是懂得害臊了?” 苏南初手心手背摸摸脸,降降温度,看着自己所处的位置,好奇道:“皇上,我能坐这里吗?” 这不是他的位置吗? 好宽敞,像个软榻,她躺上去都可以。 还软软的。 沈璟之“嗯”了一声,朝着人招手:“过来。” 苏南初立马从这头,挪到那头。 沈璟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匕首,就是她在宫里翻出来的那把,然后递过来:“留着自保,别乱伤人。” “真的!”苏南初瞬间呲开大牙,喜笑颜开,拿过来那把匕首,塞进自己腰间,张开双臂搂过去:“谢谢皇上。” 这可是御用之物,尚方宝剑,不小心捅死你,算你活该。 “没规矩!” 这突如其来动作撞的沈璟之手里杯子一颤,落出来几滴。 苏南初现在已经练的脸皮堪比城墙。 沈璟之这不轻不重的呵斥,她根本就不当回事,依旧我行我素的蹭在对方怀里。 一手扶着怀里女人,一手拿过杯子倒水,试完温度后,递到女人嘴边。 苏南初也不客气,扒着对方手喝个滴水不漏。 然后继续钻进怀里。 虽然沈璟之这人不行,但是身体杠杠的,抱着老舒服了。 就在苏南初迷迷糊糊,在马车颠簸中快睡着时候。 头顶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若是这个孩子保不住,朕把明妃孩子给你。” 从这句话中,也可以听得出来。 沈璟之也知道这个孩子不好保。 苏南初抱着沈璟之腰间的手陡然收紧。 脑子清醒之后,从男人怀里钻出来,神色没了随性和讨好,只有凝重和质疑:“皇上这意思是,让奴婢给别人养孩子?” 沈璟之自顾自倒了一杯水,坐在那个位置,一身帝王之气,威风凛凛。 “不是…” 苏南初气不过,皱眉不服气又道:“那是你的孩子,是,你是无所谓谁养,无非就是换个女人,换个壳子,流的还是你沈璟之的血。” “那明妃跟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我要给她养孩子。” 妈的,她自己孩子保不住,回头还得给别人养孩子。 没这么搞的吧。 “你别说什么那都是你的孩子,我作为妾就得爱屋及乌,那你也是先帝孩子,宸太妃怎么不对你也爱屋及乌。” 真他妈糟心,本来想起来他那堆妃嫔,她就觉得膈应,他倒好,把别的女人孩子塞给她。 沈璟之抬眸寒了一秒,看着女人气鼓鼓成那样的模样,又隐下去,挪开视线:“不愿意要就算了,你还年轻,以后可以自己生。” 他没想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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