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盈地盯着苏莞丝,气势逼人,话语十分不客气。 若苏莞丝胆小一些,此刻早已被唐氏这凌然的气势给吓破了胆子。 偏偏她不是认命的人。 她想,这个法子不成,那就再换一个法子。 “舅母,莞丝时刻谨记着自己的身份,从没有生出过半点不该有的心思,史姐姐剽窃一事东窗事发,当真与我无关。”苏莞丝泣着泪说道。 唐氏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眼眸里怀着笑,仿佛在说:你现在才想着要抵赖反驳,是不是太迟了一些? 苏莞丝才不管唐氏的嘲笑,只继续说:“我之所以会牵扯其中,是因为给妙嫣姑娘送绝嗣药的那一日,她威胁我,说我若不能帮着她将剽窃一事闹出来,她就不肯将绝嗣药喝下去。” 她这话十分刁钻,先是提起了“绝嗣药”,提醒唐氏自己手上还有她的把柄。 而后她又将一切的罪责都推到了苏妙嫣身上去。 苏莞丝心绪平稳,并没有说谎后的慌乱。 她没有冤枉了苏妙嫣,苏妙嫣本就是借着剽窃诗集之事毁了史依兰,她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果不其然,唐氏脸色一变,道:“你敢威胁我?” “莞丝不敢。”苏莞丝低下脊骨,诚惶诚恐地说:“舅母英明,莞丝不过是个寄居在薛国公府上的孤女,一无人脉、二无本事,怎么可能搅弄出这么一桩计谋来陷害史姐姐呢?” 她不管唐氏有没有听进去,又道:“唐姐姐恐怕是听了别人的谗言才冤枉了我,舅母将我嫁出去事小,让奸人在背后偷笑着得逞才是事大。” 这话却是在提醒着唐氏,葫芦巷里的苏妙嫣才应该是她的心腹大患,苏莞丝一嫁人,唐梦蝶怎么可能是苏妙嫣的对手。 就在唐氏略有松动之时,苏莞丝又膝行着跪伏在她的脚边,只道:“莞丝敢拿亡母的在天之灵发誓,我从没有生出过不该有的心思。” 她这话说的情真意切,那双泪眸里又是祈求又是恳切。 唐氏犹豫半晌,瞧了几眼苏莞丝,才道:“你当真只想做赜礼的妾?” 苏莞丝闻言苦笑一声:“就如舅母所说,莞丝的出身如此低微,怎能配得上大表哥?能做个妾室,长长久久地陪伴在大表哥身旁,已是莞丝的荣幸。” 唐氏又瞧了她两眼,想透过这张清丽素白的脸蛋看一看苏莞丝的内心。 不知是不是苏莞丝的演技太过精湛,唐氏看来看去也看不出她半点撒谎的痕迹。 罢了,她说的没错,眼下苏妙嫣才是她的心腹大患。 蝶姐儿愚钝,时常容易被人当枪使,蝶姐儿的话她也不能全信。 思来想去,唐氏还是将那一叠子画轴给收了回去,“过些时日就是礼哥儿的生辰,到时我会做主将你开脸,往后你就安心住在咱们薛国公府里,不要再提回江南的糊涂话了。” 唐氏在意识到苏莞丝对她而言还有利用价值之后,态度又热络亲昵了起来。 苏莞丝乖巧地应道:“是,莞丝都听舅母的。” 唐氏很满意她的乖顺,亲自上前将她搀扶了起来,道:“你这孩子,早先就与赜礼有了肌肤之亲,怎得不告诉我?” “既是为妾,早晚都是有这么一日的。”苏莞丝道。 唐氏笑着点点头道:“等礼哥儿娶了正妻,生下嫡子,舅母定会做主让你也生下孩子,这样你的后半辈子才算真有了倚靠。” 苏莞丝笑着向唐氏道了谢,只是杏眸里的笑不达眼底。 她回月华阁后,云枝见她脸色极为难看,忙问她荣禧堂内发生了什么事。 苏莞丝言简意赅地说了,道:“舅母留下我,是因为她忌惮苏妙嫣的存在,也怕我鱼死网破,将绝嗣药的事捅出来。” 只是听一听,云枝就能猜到方才荣禧堂内的局势有多么紧张可怕。 “奴婢去给姑娘倒杯茶。”云枝道。 谁知苏莞丝却攥住了她的手腕,叹道:“不必了,你在这儿陪陪我,让我安心一些。” 她也是肉体凡胎,遇到这么险象环生的状况,心里怎么可能不害怕? 好在她在唐氏的逼迫下,还是想出了脱身的法子。 只是这唐梦蝶总在背后给她使绊子,蠢人灵机一动,险些就让她这么多努力功亏一篑。 苏莞丝的杏眸里掠过一丝狠厉。 她对云枝说:“我要让你去办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你要在冬儿跟前不经意地提起舅母要让我寻个书生嫁了一事。” “第二件事是,舅母答应过我,让我去普济寺里给母亲上香祈福,你将这事去告诉唐梦蝶,问她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 第62章 他该对苏莞丝负责。 红茹跟红雨才来苏莞丝身边不久,她还不能全心全意地信任这两人。 这样要紧的事,她只敢交给云枝去做。 云枝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她先去寻了冬儿,流着泪告诉她:“姑娘要嫁人了,往后你我恐怕也不能再见面了,你自己可要多保重。” 这话可把冬儿吓了一跳,冬儿正是心悦云枝的时候,听了这话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碎成了一片片的模样。 “什么嫁人?我可是什么消息都没听说呢。” 云枝:“你去太太院里打听一下就知晓了。” 她又叹息着说:“说到底,我们的缘分还是差了 些。” 冬儿立刻去荣禧堂打听消息,结果就从芍药嘴里得知了画轴的存在。 “太太的确是有这个打算。” 芍药的话语回荡在冬儿脑海里,让他失魂落魄地走回了松柏院。 如今小秋去了葫芦巷伺候,冬儿就成了薛赜礼身边的一把手。 薛赜礼下值后,第一时间就要找冬儿处理事情,可他今日怎么喊,就是瞧不见冬儿的身影。 约莫等了两刻钟,冬儿才如行尸走肉般走进了书房内。 薛赜礼本打算呵斥他两句,可看见冬儿灰败的脸色,又问:“你这是怎么了?丢魂了?” 冬儿哭丧着脸道:“太太要让表姑娘嫁人,往后奴才就再也见不到云枝了。” 话音甫落,薛赜礼立刻从扶手椅里起了身,俊容里布满了不可置信的恼意。 “让她嫁人?这是母亲的意思?” 冬儿道:“奴才也不清楚细节。” 当下,薛赜礼都顾不上处理公务,这便火急火燎地赶去了荣禧堂。 不巧的是,唐氏正在小佛堂里闭门静养,任谁来了都不见客。 无法,薛赜礼只能去荣禧堂问一问苏莞丝。 更不巧的是,苏莞丝因要养病的缘故,黄昏时分就让婆子们关了院门,屋内也不曾点灯,仿佛是睡下的样子。 薛赜礼立在月华阁门前站了许久,到底还是没有进去。 他一走,屋内站在支摘窗旁的云枝焦急道:“姑娘,世子爷走了。” 苏莞丝坐在罗汉榻上,气定神闲地侍弄着手里的针线。 “嗯,我听到了。” 云枝愈发疑惑:“姑娘特地让奴婢去告诉冬儿太太的打算,不就是想让世子爷来月华阁瞧您吗?怎么世子爷来了,您又躲着不肯见他。” 没错,苏莞丝就是故意不见薛赜礼的。 见云枝疑惑不已,她笑道:“我若见了大表哥,大表哥一问婚事,我就会回答他,舅母不打算让我嫁人了。” 这事情就迎刃而解,薛赜礼心里也不会难受。 可苏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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