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 苏莞丝是个好伺候的主子,平日里的衣食住行只要云枝一人伺候。 那两个婆子习惯了偷奸耍滑,夜里说是在守门,其实不过是偷偷喝酒打牌。 云枝一走,那两个婆子便将月华阁的院门给锁上了,自己躲去别的院子赌钱打牌。 薛赜礼冒着夜色匆匆赶来月华阁,一到院门处,发现大门已被牢牢锁上。 他立即唤人来开门,可喊了半天却没人应他。 云枝流着泪道:“两位嬷嬷兴许又喝酒打牌去了。” 平日里婆子们对苏莞丝不上心就算了,今夜苏莞丝病的这么严重,她们却还能锁了门去赌钱吃酒。 实在太过可恶。 云枝忍不住为她家姑娘悲惨的境遇痛哭了起来。 她的哭声凄冷,让薛赜礼心里的怒火一下子烧到了天灵盖。 冬儿说要去前院请人来开门。 薛赜礼冷冷地说:“不必。” 说完,他就用力踹开了眼前的院门。 薛赜礼虽在读书科举一事上极有天分,可幼时却被薛国公手把手地教习过武术。 铁锁应声落地,薛赜礼推开院门后便去内寝里瞧苏莞丝。 内寝里只点着一盏影影绰绰的烛火。 一进屋,薛赜礼便蹙眉问云枝:“怎么不烧炭?” 这屋子比起他的松柏院而言可要冷上许多。 云枝:“姑娘说她不怕冷,云婆子养着六姐儿十分不容易,她便将剩下的银丝碳都赏给了她们。” 这话一出,薛赜礼也只剩下无奈的慨叹。 他能说什么呢,表妹不就是这样纯善的性子? 她掏心掏肺地怜惜着云婆子,云婆子却恩将仇报,无情无义地出卖了表妹。 可见是个不知感恩的刁奴。 薛赜礼走到苏莞丝床榻旁,瞧了眼她惨白的脸色,伸出手探了探她滚烫的额头。 “烧得这么严重,你早该来禀了我。”薛赜礼如此道。 云枝泪眼婆娑地说:“姑娘看夜色深了,不忍心叨扰太太和世子爷。” 薛赜礼瞧了两眼昏迷不醒的苏莞丝,瞧她这般脆弱可怜,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琢磨着要给表妹再添几个伶俐些的丫鬟,守门的婆子们也要换了。 他一边沉思着,一边又在心焦。 这小秋去请个大夫怎么这么慢? 就在这时,床榻上的苏莞丝嘤咛出声,泪水比话语先一步夺眶而出。 “娘亲……娘亲……” 她病得这么严重,在意识昏昏沉沉间瞧见了自己的娘亲。 娘亲爱怜地拢了拢苏莞丝的发丝,说:“娘的好丝儿,你受苦了。” 苏莞丝埋头在娘亲温暖的怀抱里失声痛哭,这一次的眼泪不是演戏,而是情真意切地思念着自己的娘亲。 薛赜礼听见了苏莞丝可怜的哭泣声,刹那间噤了声。 烛火昏黄,他瞧见苏莞丝不安着乱摆的手,他没有多想,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柔荑。 被握住柔荑后,苏莞丝不再哭泣,那张惨白的脸蛋依旧没有血色,了无生气地躺在床榻上。 薛赜礼心里闷闷得很难受,心内的酸涩无处发泄,只能催促冬儿:“去二门外瞧瞧,小秋怎么还没有回来?” 冬儿领命而去,云枝端了一盆热水,绞了帕子想替苏莞丝擦拭身子。 薛赜礼愣在原地。 圣人书上说,男女授受不亲,君子非礼勿视。 于情于理,薛赜礼这个男子都不该留在内寝里,眼睁睁地瞧着云枝为苏莞丝擦拭身子。 可他与苏莞丝之间已做过世上最亲密之事。 薛赜礼告诉自己,没什么好忌讳的,如今苏莞丝病重,他留在内寝里照看也是应该的。 话虽如此,可云枝一解开苏莞丝胸前的衣襟。 薛赜礼却立刻背过身去,道:“等等。” 云枝停下动作。 薛赜礼:“这月华阁太冷了些,还是去松柏院再擦吧,省得她沾染了寒气,病得越来越严重。” 说完,薛赜礼便脱下了自己的墨狐皮大氅,将苏莞丝一把横抱了起来,以大氅为她挡寒气,这便赶去了松柏院。 婆子们早就在松柏院的偏屋里烧起了地龙。 屋内暖烘烘的。 薛赜礼小心地将苏莞丝放在罗汉榻上,道:“再去二门外瞧瞧,怎么大夫还没来?” 话音甫落,小秋与冬儿终于带着回春馆的大夫匆匆赶来了松柏院。 冬儿气喘吁吁道:“爷怎么将表姑娘带来松柏院了,奴才们刚才去月华阁里扑了个空。” 小秋脸色不好看。 薛赜礼懒得解释,只吩咐大夫:“好生为她诊治。” 那大夫一瞧气势斐然的薛赜礼,魂都吓掉了一半,颤颤巍巍地走到床榻旁为苏莞丝把脉。 “这位姑娘染了风寒,本该好好歇息。怎么还劳神劳心地操劳难过?这寒气遇上郁气,将她的五脏六腑搅和了一通,风寒就变成了重症。” 薛赜礼担心地问:“可会危及性命?” 大夫摇摇头,“不会,但也要静心养着,按时服药,姑娘自己也要保持心情舒朗,不可再伤心。” 说完,冬儿便领着大夫去隔间开药。 听闻苏莞丝没有性命之忧,薛赜礼总算松了口气。 只是大夫说,表妹这些时日太劳神劳心,若要将身子养好,便该保持心情愉悦。 薛赜礼自责地想,表妹病得这么严重,应是与他脱不了关系的。 云婆子实在可恶。 可他总是这么怀疑表妹,逼得表妹声泪俱下地解释,这对她而言,也很不公平。 病中的表妹无人可倚靠,只能一声声地呼唤着自己的娘亲。 可她的娘亲早已香消玉殒。 薛赜礼突然意识到,表妹在这个世上已没有血亲可倚靠,她才是彻彻底底的孤家寡人。 如此种种,怎么能不让他倍感心酸? 薛赜礼叹了口气,让小厮们去花房取几盆鲜艳的花朵儿来,摆在偏屋内,也好让屋子亮堂几分。 他依稀记得自己的私库里还有许多造型精巧有意趣的摆件。 “都送去月华阁。” 薛赜礼出手素来大方,只是小秋想起那摆件里有一件红珊瑚火树,是世子爷打算送给妙嫣姑娘的生辰礼物。 可世子爷大手一挥却将这红珊瑚火树送给了表姑娘,仿佛是把妙嫣姑娘忘在了脑后。 小秋想提醒薛赜礼一句,可眼瞧着薛赜礼在屋内为苏莞丝忙前忙后,一副十分担心她的模样,他又不敢说了。 “奴才这就去。” 小秋走后,薛赜礼又思索了一番,还有什么法子能让苏莞丝心情舒朗一些。 没想到才离去不久的小秋却又折返了回来。 他步伐慌乱,扯着嗓子在廊道上大喊:“世子爷,不好了。” 薛赜礼立时蹙起眉头,想责骂小秋为何要这么高声呼喊。 表妹病得这么严重,这大半夜地能出什么比表妹还要紧的事,让小秋如此失态? 他刚要责骂,小秋却流着泪跌倒在门槛处,朝着薛赜礼说道:“双蝶……双蝶来禀报,说妙嫣姑娘……割腕自尽了。” 第59章 薛赜礼不爱她了。 小秋的哭声尖锐又凄厉。 刹那间,让薛赜礼的心内响起了一阵尖锐的暴鸣声。 他脑袋嗡嗡作响,来不及细问小秋什么,便吩咐小厮:“备马,我要去葫芦巷。” 人命关天,是一刻都耽误不得的。 苏莞丝已无性命之忧,薛赜礼并不想让苏妙嫣生出个好歹来。 说到底,他心里觉得愧对了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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