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了这副模样?” 三太太帮腔:“我听说大嫂要赶走兰姐儿,要我说大嫂别那么小气,兰姐儿住在咱们府上也没什么花销,何必这般无情地将她赶走呢?都是一家子亲戚。” “是了,谁不知晓母亲将兰姐儿爱护得和眼珠儿似的,大嫂要赶走兰姐儿,这不是把母亲往死路上逼吗?” 二太太这话份量太重,顿时陷入如鲠在喉的窘境。 百善孝为先,她若担上了逼死婆母的罪名,往后还怎么在京城的贵妇圈里立足? 是以唐氏立时疾言厉色地呵斥了二太太、三太太一番,还将她们院里闹出来的丑事都拿出来说嘴。 二太太这才闭了嘴。 只是人言可畏,薛老太太病得这么严重,唐氏只能暂缓将史依兰送回金陵一事。 到了黄昏时分。 薛老太太的病势仍是没有好转。 薛赜礼收到消息后便赶回了福寿堂,一进屋,便见苏莞丝正在服侍着唐氏喝药。 唐氏劳累了一整日,心力交瘁。 她夜间还要侍疾,不得不喝些补药提提精气神。 “母亲。” 唐氏摆了摆手:“去里头瞧瞧你祖母吧。” 薛赜礼走进内寝,只见一大堆丫鬟仆妇们在旁伺候着昏迷不醒的薛老太太。 他走近一瞧,见薛老太太惨白着一张脸躺在床榻上,她紧紧闭阖着双目,眼角皱纹斑驳可见,瞧着老态龙钟、十分可怜。 薛赜礼担心地询问府医:“祖母这是怎么了?” “回世子爷的话,老祖宗是惊思过重而昏迷不醒,上了年纪的人本就受不得刺激,可要小心着些照顾。” 这时,史依兰姗姗来迟。 作为罪魁祸首,她此刻清瘦得如同一缕细烟,杏眸红肿不堪,脖颈间有两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一进内寝,她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祖宗,都是兰儿不好,是兰儿对不起你。” 薛赜礼借着影影绰绰的烛火打量了她一眼,瞧见了她脖颈里的伤口。 冬儿已告诉他了,说史依兰在闺房里上吊自尽,消息传到祖母那儿,这才吓得祖母晕了过去。 他蹙起剑眉,掩住眸中的厌恶,道:“母亲与我只是让你回金陵,并非要夺了你的性命,你何必这样装模作样?” 薛赜礼不信史依兰真的敢寻死。 她闹出上吊自尽一事来,不过是在以自己的性命威胁着他和母亲,不将她赶出薛国公府而已。 薛赜礼厌恶这样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的女子,如今祖母被她害得危及性命,他心里对史依兰的厌恶就又添了一层。 薛赜礼冷冰冰的话砸了下来,砸得史依兰五脏六腑都抽痛不已。 可她也明白自己只有这一次机会,若错过了,就真的会被赶出薛国公府。 “我知晓大表哥是厌了我了,可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不该剥夺了妙嫣做母亲的权利,我也不知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做出这么鬼迷心窍的事来。” 史依兰哭诉完,床榻旁的芍药忽而惊呼:“老祖宗的手动了。” 府医立时围了上去,一番诊治后对薛赜礼道:“老祖宗的确是有中风之症,只是如今症状还不明显,她方才听见了这位姑娘的声音,便动了动手指,想来心里是极挂念这位姑娘的,不如就让这位姑娘在旁伺候着老祖宗,这样,老祖宗也能尽快醒来。” 本朝重孝,孝道二字压下来时能将人活生生地压死。 薛赜礼寒着脸瞧了几眼史依兰,不知沉思了多久,才冷声开口:“既如此,就让史家表妹好好照顾老祖宗吧。” 外间的唐氏不仅听见了大夫与芍药的话语,也听见了薛赜礼在无可奈何之下同意了让史依兰服侍薛老太太一事。 她嗤笑道:“好一出苦肉计和连环计,连府医都为史依兰说好话,这下,咱们还怎么将史依兰送回金陵?” 苏莞丝也看明白了薛老太太今日这病是为了保下史依兰。 唯一破局的方式就是请太医来为薛老太太诊治,只要诊出薛老太太是装病,史依兰就必须回金陵。 她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唐氏听。 唐氏冷笑:“请太医?咱们这位老太太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不会给你喘息的机会。这几日太后娘娘病重,太医院的太医都寸步不离地守在慈宁宫,谁敢跟太后娘娘抢人?” 听了这话,苏莞丝的心内不免生出些无力之感。 她费了这么多心力布了这一场局,几乎算到了每个人的欲望与目的,环环相扣、步步生局,才能将史依兰赶出薛国公府。 可薛老太太一出手,她的所有努力就化为了泡影。 这就是地位和权势,位高之人一句话就能让旁人满盘皆输。 “不过,她也太小瞧了我些。你瞧着吧,三日之内,我必将史依兰送回金陵。”唐氏胸有成竹地说道。 第34章 她亲手煮的鸡丝素面。 苏莞丝不敢太相信唐氏。 若一味地依靠别人,容易疲懒,更容易失望。 这一出绝嗣药的计谋,本意就是想让薛赜礼厌恶史依兰,赶她回金陵只是想一劳永逸。 史依兰回不回金陵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唐氏与薛赜礼都不会再有娶她进门的念头。 苏莞丝的目的已达到,至于史依兰肯不肯离开薛国公府,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 她最多就是要小心些史依兰的报复,别在阴沟里翻船。 想明白了这一点,苏莞丝便笑着开解唐氏:“舅母别恼,你自己的身子最要紧。” 唐氏拍了拍她的柔荑,笑道:“你这孩子最知我心。” 片刻后,薛赜礼走到了外间,面色沉沉地与唐氏说了内寝之事。 唐氏抿了口茶:“既如此,就让兰姐儿在这儿伺候老祖宗,你也累了一日了,回去歇着吧。” 苏莞丝绕到唐氏后头为她揉肩捶背,只见她低敛着眉目,柔顺安静得像青山里的一朵幽兰。 比起无所事事的他,苏莞丝倒显得更孝顺一些,薛赜礼顿觉如鲠在喉,道:“不必了,祖母还病着,做儿孙的很该在福寿堂候着才是。” 唐氏心里还揣着事儿,便随他去了。 冬儿这时进屋问了一声:“爷还没用晚膳,可要让大厨房送些糕点来?” 薛赜礼并不饿,正要回绝时,唐氏先声夺人:“你祖母病着,大厨房忙着熬参汤和煎药,抽不出空来伺候你,不如让莞丝去给你做些吃食来,想来还方便些。” 苏莞丝朝着唐氏盈盈一礼,软声问薛赜礼:“大表哥想吃什么?” 薛赜礼抬眼迎上苏莞丝潋滟着柔意的杏眸,到了喉咙口的那句“不想吃”变成了:“不拘是什么,清爽些就好。” 他曾吃过一次苏莞丝亲手所做的糕点,滋味甚好。 想来,她做其他吃食的手艺也是极好的。 出了福寿堂,苏莞丝赶去了荣禧堂内的小厨房,与云枝一起煮了碗鸡丝素面。 她想,薛赜礼正担心着薛老太太的病势,心间有事,必是吃不下大油大荤之物的。 这鸡丝素面清爽又好入口,配着几碟子爽口小菜,也可将夜间的困乏给打发过去了。 就在苏莞丝提着食盒走回福寿堂时,廊角上挂着的灯笼照出清辉般的光亮。 冬儿躲在拐角,一瞧见她们主仆便道:“表姑娘好。” 苏莞丝被他吓了一跳,待回过神后才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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