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饭后,陆东隅被陆父叫去书房谈话,施垐跟陆母在小径上散步聊天。 “小垐好像没有很开心,怎么了?” “啊…没有,今天确实挺愉快的,只是我有点没想到陆先生的家境这么好…” 陆母心下了然,宽慰了几句,但是儿媳的顾虑总该让儿子来打消,他也不好插手两人感情的事,而且陆母还有点担忧,如果施垐接受不了家世的差距想要离开,怕到时候不是那么好抽身的。按东隅的性子,一旦知道老婆要跑了还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书房阳台。 陆父和陆东隅的气氛就没那么和谐了,陆父聊几句工作上的事,最后话题转到施垐的身上, “这辈子认定是他了?” “嗯。” “那你就把人看好了,不然人跑了的话…”陆父神色不明地笑了笑。 陆东隅没有再说话,只是目光深沉地看着外面正在和陆母散步的人。 陆父嗤笑一声,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一如他当年。不过他可没这小子疯,看自己老婆的眼神都恨不得把人吞进肚子里。 第十七章 章节编号:681 经历完魔幻的一天,离开老宅的施垐身心俱惫。想要跟陆先生说自己一个人睡,但是他无缘无故觉得陆先生不仅不会答应,还很有可能会发生什么很不好的事。 陆先生带着一身水汽坐到施垐身边,赤裸着上身,未干的水珠划过肌肉分明的胸膛,脖子上挂着毛巾,头发滴着水。施垐发现,无论陆先生穿不穿衣服,都是一副性感撩人的模样。穿了想扒,不穿想上,哦他是想被上。 施垐自觉地接过毛巾,双腿分开,跨坐在陆先生双腿上,任劳任怨地替陆先生擦头发。陆先生不爱擦头发,所以施垐只能接过这个重任。 灰色的毛巾覆盖在陆先生的头上,双手缓缓搓动毛巾,力度适中,怕擦不干又怕弄疼了陆先生的头皮。施垐擦得很认真,好像再对待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如果不是有吹风机,施垐估计愿意一根一根地将头发丝擦干。 两人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分外暧昧,暖色的灯光又添了几分温情。施垐擦着擦着,开始心猿意马,看着陆先生近乎完美的容颜,忍不住心念一动,擦头发的动作变缓直至停一下来,微微低下头,形状姣好的唇微微张开含住了陆东隅的下唇,轻轻咬吸了几下又像是安慰般舔舐过刚才咬过的地方,留下濡湿的水痕再一点一点地吮走。 男人眼皮微敛,神色冷淡,似是不在意恋人的行为,圈住恋人的腰的手却违背了主人的意志,暗暗收紧了几分。 施垐不怎么会接吻,也学不会陆先生那种又重舔又重压的湿吻,最近学了一点点亲(撩)吻(拨)的技巧,不过还在实验阶段。停下来以后,施垐努力克服羞涩的情绪,双眼带着温柔与爱意直直望向陆东隅的眼睛,好像要望进陆东隅的心里。又用鼻尖轻蹭陆东隅的鼻尖,跟小猫仰起脸用湿润的鼻子拱人撒娇。陆东隅的呼吸顿时变得粗重起来,勾住施垐的下颌随即用力地吻了上去,唇齿不打招呼地在柔软湿润的口腔里横冲直撞,触碰到软舌,毫不留情地又咬又吸,跟土匪扫荡一样恨不得片甲不留。 施垐嘴要被亲麻了,赶紧叫停,此时的男人无视了施垐的诉求,依旧我行我素。许久之后,施垐气喘吁吁,陆东隅戏谑道:“亲了这么多次了,还不会换气吗?” 施垐气结,张嘴就咬上陆东隅的肩膀,结果连牙印都没有留下,反而更像是调情。陆东隅身下的昂扬早就在如胶似漆的亲吻中立正站好,颇有份量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才亲了一下…怎么会硬了…?”施垐苦恼,有没有什么办法让陆先生禁欲一点?虽然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但现在明显要被吸干精气的是他… “束胸洗了吗?”陆东隅每日例行一问,自从知道老婆有胸以后,这里也变成了重点关照对象之一。 施垐疑惑:“洗了,放在浴室里。”不要再问这种事情了…感觉怪怪的。 陆东隅不满地看着施垐,“不是说好我来的吗?” 施垐梗住了,被理直气壮的回答给搞懵了,谁跟你说好了?当初明明都没有答应。这是他的又不是陆先生的,帮他收还要帮他洗?? 陆东隅不仅把施垐以前的裹胸布料收起来了,还十分财大气粗地用价值昂贵的丝绸来给老婆做裹胸,施垐每次穿上衣服都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没有这块丝绸贵。 而且自从和陆东隅在一起后,陆东隅一手包揽了施垐的琐事,施垐就丧失对贴身衣物的管辖权,陆东隅非要自己帮施垐收拾这种贴身衣物,然后每天晚上将它们塞进自己的衣物里,混为一体,第二天再用信息素裹得严严实实,最后才给施垐穿上。 “擦好了,还有点湿,我给你吹一下。”施垐强行无视正顶着腿心的硬物,拿起吹风机呼呼地吹头发。 吹完后,刘海垂落在额头前,比起白天一丝不苟的大背头,现在多了几分温和无辜,凶狠的头狼变成了爱斯基摩犬,只是骨子里的占有欲依然不减。除了工作时间,如果两人在一起,陆东隅不会让施垐离开自己的视线,连去洗个水果都要跟着施垐。 “陆先生,我真的太不了解你了…”施垐有点丧气,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既愧疚于自己不够了解自己的恋人又为摆在两人面前的天堑鸿沟而烦恼。 “我今天说不想那么快结婚,不是你想的那样。”施垐看了看陆先生沉默的表情,顿了一下。 “我们谈恋爱才几个月,说结婚太仓促了。热恋期掩盖了很多问题和矛盾,短短的几个月陆先生就要做出影响一生的决定,这会不会太草率了?也许你都没有发现…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 “我不想你以后会后悔。”后悔跟我结婚,后悔跟我在一起。施垐垂下头安静地靠在陆东隅的肩上。 陆东隅捧起施垐的脸,额头抵着额头。 “我一想到可以和你共渡余生,我希望余生早点开始。”陆东隅认真地告诉怀里的人,施垐已经足够好了,好到他阴暗的心思几乎无处可藏,他有时候会希望施垐再坏一点,不要那么听话懂事,自己也不会再对他心软,可以光明正大地把人藏起来。 “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来了解彼此。”陆东隅贴上施垐的侧脸在他耳边呢喃。 施垐听了既开心又难过,欢愉是他,悲观是他。 承诺只有说出口的那一瞬间是真心的,也许往后会遗留在时间的漩涡里。一辈子…听起来太遥远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如果不能,这太残忍了。施垐的感情和理智极限拉扯,像是溺水的人,感情拽着着他向下沉沦,理智拉着他向上挣扎。 施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心乱如麻,思绪跟打了结的毛线团一样,缠缠绕绕找不到出口。 陆东隅看着沉默的施垐,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施垐回来之后的情绪都比较低落。他也知道不能把人逼得太紧,按耐下欲望,搂着人睡下。 施垐闭上眼,满怀心事地睡着了。 小宇宙甜品店。 午休时间,店里突然来了一个客人来找施垐,施垐听见同事说有人找他的时候,有点奇怪。 等看见林昇的时候还挺诧异的,林昇今年这么早回来了?往年不都是快过年的前一周才回来,现在距离过年还有一个月。 林昇开门见山,“我结婚了。” 施垐颔首:“什么时候的事?和谁?” “和他结婚了,不过没举办婚礼,只是告诉你一声。”表情淡漠没看出来新婚的喜悦。 施垐想起林昇某一次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提起的那个人,在他的描述里大概是我爱你你爱他的三角故事,后来一年前林昇突然跟想开了一样潇洒抽身,不问情爱。 “不用可怜我,他不爱我,我也不爱他了,结婚是两家父母的要求,不得已而为之。”林昇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很难看。 “你最近怎么样?现在看你的样子,感觉你好像是有情况了。”林昇也不避讳。刚进来的时候他就发现施垐变了很多,游离世俗外的人突然被拽下神台,还沾染了几分恋爱的酸臭味,最重要的是身上还萦绕着极具攻击性的信息素,看起来还是个相当强大的alpha,他想装不知道也不可能了。 “你挺会猜的,我确实谈恋爱了。”想起陆先生,施垐忍不住想笑。 “挺好的,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林昇还是挺高兴的,有人能牵挂是件好事,毕竟谁也不想看见自己的朋友无欲无求得好像明天就要世界末日了,也一脸坦然等死的模样。 “不要太心疼alpha,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林昇善意地提醒施垐,这有求必应的性子容易把恬不知耻的alpha给惯坏了,他们永远都不会满足于现状,得寸进尺才是真本色。 施垐犹豫了一下,想到最近发生的事,还是张口了。 “最近我发现我跟我男朋友原生家庭差距很大,这意味着三观、学识、生活习惯、经济、爱好之类的会差很多,而且最近还牵涉到了结婚。” “小垐怕自己配不上他?还是担心会因为这些而分开?” “差不多,都有”施垐叹了口气。 “小垐,爱是当下,好好享受不好吗?何必想那么长远,他让你不高兴踹了就行,一个人过也挺好的。”林昇无谓地看着施垐。 林昇又想到那股呛人的信息素,又补了一句“搞不好谁离不开谁都是个未知数。” 施垐:“……”封心锁爱的林昇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林昇没办法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俩坦诚一点,相互沟通沟通。说不定你所有的问题和顾虑,他都有办法解决的。” 施垐也知道是得不到什么好的建议了,毕竟自己的情况远比他现在说得复杂。 昨晚码了一半,想更一章的,结果闭了一下眼睛就突然睡死过去了,第二天醒来才发现大事不妙T_T。最近可能没法子日更,大概隔天或者两天一更,不过现在也进入完结倒计时了。 第十八章 章节编号:68428 隔天陆东隅的母亲邀请施垐一起去寺庙上香,为家里人祈福。施垐见推辞不过便答应了同去,陆母有心拉进两人的距离,施垐也正有此意,毕竟…还能多了解一点陆先生。 “东隅的工作这么忙,你们平时相处的时间会不会有点少?”陆母担心陆东隅工作狂的性子会冷落了施垐。 “不会,陆先生要管理这么大的一家企业,忙是难免的,陆先生已经很照顾我了。”施垐心无芥蒂,他是真的不介意陆先生工作忙这件事,如果因为谈恋爱而耽误工作的话,他估计会很不高兴。 陆母有点意外,现在的热恋小情侣不都是黏黏糊糊的,巴不得一整天都黏在一块。 “东隅这孩子比较固执,说不好听就是死心眼,很难有人能让他改变主意。认定的事情就是一辈子了。” “他跟他父亲的性子如出一辙,脾气不好,但是又很护短,你如果受不了他又臭又硬的脾气,不要忍着,都可以来跟我说。”陆母眉眼含笑地看着施垐。 “我没有觉得陆先生的脾气不好,其实陆先生只是看着凶,人还挺温柔体贴的。”施垐感觉陆母的话跟陆先生的情况好像不太对得上号,明明陆先生温柔又绅士,很会尊重人的意见。 陆母兴致上来了,想听听儿子是怎么追人的。 “要怎么说呢…这个事情就太复杂了,我一开始只是指导……” ……… 施垐缓缓将他们认识的过往简单说了一遍,省略了一些相处的细节,现在想来,和陆先生的缘分真的妙不可言,从厨艺指导变成了男朋友。 陆母看着眼前一无所知的傻儿媳,眼神越发的慈爱,甚至还有点不可名状的同情。 知子莫若父,以他对儿子的了解,这些事十有八九都是陆东隅一手策划的,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只能说都是蓄谋已久的安排罢了。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这个心比天高的儿子会找人来做什么爱情厨艺指导,还各种装可怜骗同情,恐怕……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施垐。 什么温柔体贴,什么善解人意,都是装出来的,怎么能指望野兽学会收起獠牙,不再吃肉。他们骨子里吃肉喝血的天性不会因为爱上一个人而改变的。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古人说的老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陆家的男人坑蒙拐骗的基因是刻进DNA了吗?骗老婆都是天赋异禀的本事了,但凡有人一开始就看破本质,人早跑了。 陆母也不得不感慨时光催人老,当年往事无论再回想几遍都还是觉得姓陆的真不是个好东西。 陆母不忍施垐自寻烦恼,本来今天出来也是想打消施垐的顾虑的。“小垐,不要担心那些家世的问题,比起人来说,那些问题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陆母去的是溪市十分有名的雾山,长年笼罩着袅袅云雾,恍若仙气盘旋,听说这里的承缘寺许愿最是灵验,堪称佛中锦鲤,往来的香客众多,香火可见一斑。 寺中的香客络绎不绝,许愿的、还愿的、上香的、求签解签的人不在少数。 不管这个时代科技多么发达,人们心中还是会敬畏鬼神之力。施垐虽不太信神佛之说轮回之道的人,但自从来到这里以后却隐隐地觉得命运冥冥之中说不定真的是有神灵在上。 施垐陪着陆母进去许愿,施垐面对着庄严肃穆的神像,一脸虔诚。他不求富贵不求来生,他这一生所求不多,但愿陆先生一生平安顺遂。 如果世上真的有神灵的话,神啊,请保佑我的爱人。 陆母说要去求签,施垐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他对财运事业姻缘那些没有太多的想法,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求也无用。姻缘…他强求不得,人要是能控制人心变化,又何来那么多痴男怨女? 施垐找了个空地坐下,寺庙内虽然人多,但是比起闹市却没什么人声,进进出出的人都尽量放轻说话的声音,恐怕惊扰了殿中的神灵。 陆母和施垐刚走到雾山下面的时候,路过一处算命摊子,一个穿着补丁长褂的算命老者忽然叫住了他们,一脸的老神在在。 施垐他们正要离开,又听他吆喝。 “哎,小兄弟来来,算一算,正宗的算命,包算包满意。”算命的说着就走到了施垐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施垐面上带了点不解。 施垐不太想理会江湖骗子,想绕开他,却听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对他说:“我观你面相,小兄弟非同寻常啊,不像是这里的人啊…”嘴里的“这里”拉长了音调,似乎意有所指。 施垐顿住,抬眼看着一脸吊儿郎当的算命先生,面上不为所动,心底却起波澜。 “罢罢罢,你我今日都是有缘之人,我免费给你算一卦如何?”算命的叹息了一声。 “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施垐坐下来与老者面对面,他不知道这人是真的能看出来还是江湖骗子。 算命的笑而不语,且问他所求何事,让他揺一签,施垐犹豫了一下照做了。老者拿起签文端详了一会。 老者才开口说道:“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 “小兄弟啊,你这姻缘已经是顶顶好的了,令人悲哀的你亦不必悲,生离死别的苦痛你总归已经走过一遭了,悲已去,乐在前。不必再担心你现在所苦恼的问题,顺境者已至。” “我再多说一句,你和他啊…是难得的天注定的缘分,你们啊…万里有缘万里会,他乡异域也相交。”老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施垐谢过老者并付了钱,和一头雾水的陆母离开。 “天注定的缘分吗…”虽然说相信封建迷信不好,但是这一刻施垐心里的烦扰忽然消散了许多,也许他和陆先生真的有可能永老无离别。 陆母不明所以,却可以看出来施垐舒展的眉眼里都带着喜悦,一改前尘苦愁的模样。这道士神神叨叨的,但也不是一无是处。 陆母被陆父接走了,无奈之下只好让司机送施垐回家。 陆东隅最近总觉得见不到施垐很容易心烦气躁,像极了因为求偶期找不到安抚的对象,欲求无处发泄,他被这种渴求弄得像是即将失去理智的野兽一样。但是他也知道施垐平时白天要工作,不能多打扰,好不容易赶上施垐可以休息了,又被自己的母亲叫走了。 他隐隐觉得这个状态有点像…易感期。虽然说这两天就是易感期了,不过以前易感期心烦气躁的原因纯粹是alpha的好斗善战的基因所致,看谁都不顺眼,只想发泄心里的狂躁。现在见不到施垐,听不见他的声音,闻不到他的气味,抱不了人,什么都没有…这种巨大的无力感冲击着他的理智,他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他现在需要施垐。 就在无法忍耐这种烦躁不安的时候,陆东隅就看见施垐回来了,他快速走向玄关,把施垐抱进怀里,将头埋在施垐的肩颈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满足地喟叹。施垐刚脱了鞋,都还没来及穿上,就被陆先生抱得双脚离地,找不到支撑点,施垐干脆双腿环在陆先生的腰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两人的亲密无间暂时安抚了陆东隅,一路抱着人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看起来是施垐整个人挂在陆先生的身上,像树袋熊紧紧抱着桉树,施垐莫名觉得陆先生才像是那只离不开桉树的树袋熊。 “你今天一整天都没有亲我,还跟母亲一块出去。” “你为什么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你是不是要不爱我了?” “我们俩才是谈恋爱的,你怎么都不陪我…” 施垐看着“无理取闹”的陆先生,一时答不上话,怎么半天没见人就这么黏糊。 “太夸张了,什么一整天…我出去才半天时间。而且早上才亲过了…叔叔不让你跟着去,我也没办法”施垐试图跟陆东隅讲道理。 情绪上头的男人根本不想听,满脑子都是施垐要抛弃他了,满眼的控诉。 “那现在不是回来陪你了吗?好好好,我亲亲你。” 吻得难舍难分的双唇分开,陆东隅轻啄了两口,算是原谅了施垐的“冷落”。 施垐已经吃过午饭了,但是陆先生还没有好好吃饭,便把手上的终端解下来放在桌面上,去厨房做饭了,并勒令陆东隅不能跟着进来,陆先生在厨房里只想着对他动手动脚的,饭等会就不用吃了。 陆东隅坐在客厅里紧紧盯着厨房里的人,人不能进去总是可以看的吧。忽然施垐放在桌面上的终端响了,来电界面只显示了一个“宋”字,不明不白的。 “小垐,有人给你打电话。”陆东隅对着厨房喊话。施垐一心做饭,没有在意这件事,索性让陆东隅替他接电话。 “你好,施先生,您之前订购的临溪墓地现在已经办完所有的手续了,墓碑的样式和照片也处理好了,您可以抽空看一下,有不满意的地方再跟我们联系。” 随即发过来两张图片,上面赫然显示的是施垐本人的照片。 陆东隅沉默了,电话里说的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他看过施垐的住院时的体检报告,虽然体质有点虚弱但绝对是健康的,老婆还这么年轻,为什么要给自己买这种东西,还要买在临溪那么偏远的地方,是死后不想跟他葬在一起吗? 心脏从高处跌荡到了谷底,任由黑暗将他浸透。信息素四处逃窜,心里的恐慌和不安席卷全身。陆东隅他不明白,他只知道留不住人了…施垐不要他了… 不…不行…不可以…他怎么可以抛弃自己…悲哀的海啸卷走了所有的理智,阴暗弥漫。 施垐刚把饭放到饭桌上,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沙发上的陆先生泛红的眼眶,透明的水液浸湿了绿色的宝石,越发莹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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