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以为奶奶是爱他的,如果他没有看见奶奶偷偷塞了很多钱给弟弟,并叮嘱弟弟不许告诉施垐。 真刀子扎进身体才会流血疼痛,软刀子没有造成物理上的伤害,可他现在分明疼得浑身发抖。 施垐在十八岁这一年才明白,原来真的没有人会爱他。奶奶是会给吃的、给穿的、会带着他上街去玩,但是总是告诉他家里没有什么钱,奶奶也没什么钱,让他快快长大早点赚大钱。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施垐眼神空洞,好像被抽走了最后一丝生气。最后他很平静的接受了所有的现实,眼泪和计较没有意义,只会徒增厌烦。 他明明真实地活在这个世界里,灵魂却游离在世界之外。 大学和工作之后,他去了离家很远的地方,也再没用过他们的任何一分钱。努力工作也只是为了尽快把钱还给那对夫妻,每个月都会往他们账户上打一笔钱,直到还完所有的抚养费。 他再也不用回家了,这个世界哪里有他的家。 往后余生,不过是苟延残喘地活着罢了。 施垐看着过往的一生,心口抽痛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想求他们放过他吧,这不是他的错…不要再折磨他了… 他感觉回到了掉下悬崖的那一天,人在不断地往下坠落,但自始自终都没有人能拉他一把。 朦胧间好像看见有人很焦急地喊他的名字,叫他宝贝,他是谁的宝贝呢…? 躺在病床上的施垐浑身颤抖,想要把自己藏起来。施垐脸色发白,眉头紧皱,牙齿用力地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眼泪还止不住的流,陆东隅想尽办法让他松开下唇以后,嘴巴里一直在喃喃什么,陆东隅凑近一听才听出了他说什么, “放过我啊…求求…你们了…放过我…” 他一边紧紧握住握着施垐冰凉的手,不断地喊他,跟他说话试图唤醒他,一边让人去喊医生过来。 施垐被打了镇定剂以后,躺在床上也只有一小团,如果不去看他哭得红肿的眼皮,满脸的泪痕,还有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以及红肿破皮的嘴唇。就会让人误以为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在睡觉。 陆东隅坐在床边,用热毛巾给他擦干净脸上的残余的泪痕,粗糙的指腹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嘴唇,看见施垐因为痛而缩瑟了一下,想起施垐哭得喘不过气来的模样和喃喃不断的话语。脸色愈发的凝重,好看的薄唇抿成直线,碧绿色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暴躁的信息素充斥着整个单人病房,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势。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废物,连自己的爱人都保护不了,让施垐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吃了这么多的苦。 施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睁开酸涩的眼皮,看见了一片白色,这是自己家吗?怎么旁边还有一张床?他抬起手想要揉揉眼睛再看看是什么地方。 结果刚抬起手就被人握住了,还听到了一声“别动,手上在输液。”声音还怪熟悉的。 施垐眯着眼睛转头去看是谁,看见一张英俊熟悉的脸庞,除了脸色有点阴沉不太好看以外,没有什么毛病。哦是陆先生,那没事了。 !!! 陆先生?!他怎么在这?! 施垐瞪大了眼睛,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不可思议道:“陆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陆东隅现在心情极差,英俊的脸上黑得要滴出水来,他淡淡地看了一眼施垐。 “你感染了肺炎,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烧到快四十度。人都快烧傻了” 施垐终于反应过来这是在医院了,还挺高级的,不过他和陆先生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居然是在医院… 不对,那他是怎么到医院来的?他不是在家里吗?陆先生又是怎么知道他病了的?陆先生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他这个小甜品师就是?许许多多的疑问充斥着施垐的大脑。 不过听到自己是肺炎以后,施垐第一反应是让陆先生离自己远点,别被传染了。 施垐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陆先生,“那个,陆先生要不你还是早点回去吧,不然等会被传染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东隅粗鲁地打断了,陆先生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明显被气的不轻。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没意识到生病的人是自己,这种时候还要赶自己走?!他走了谁来照顾?! “我身体好得很,不会被传染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担心这些有的没的。把自己都折腾成什么样了?!我告诉你,施垐你再不好好注意着点,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陆东隅冷着脸,努力地调整呼吸,不断地告诫自己:老婆已经生病了,还病得有点严重,脑子还不清醒,千万别跟病人计较,千万不能跟老婆计较,所有的账都得等他好了才能一块算。 施垐看着他凶神恶煞的脸,不敢吱声,生怕再惹怒了这尊煞神。 半晌,施垐偷偷瞄了他一眼,想问问什么时候能出院,还有…治疗费用的事。毕竟最近才花了积蓄的大头给陆先生买了一份礼物,剩下的交付了墓地的一部分定金,实在是囊中羞涩。 施垐刚要张嘴问,陆先生好像就猜到他要说什么了一样。 陆先生横了他一眼,然后冷笑了一声,说:“医生说你什么时候能出院什么时候就能走,别想着早点出院,医药费我会付,到时候一块算账。我也会留下来照顾到你出院为止,别再瞎几把说那些拒绝我的话了,现在别惹我生气。” 陆东隅一强硬起来,施垐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了,焉头巴脑的跟个委屈的小可怜似的。 回到今天早上。 万腾集团总裁办公室。 陆东隅看着从今天早上起就一直没回复的头像,变得心烦意乱。不知道施垐出什么事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回复,打视频和电话也不接。 到底是出什么事了?这大半年他们俩几乎每天都在聊天,也有过因为订单多而好几个小时不回复的情况,但是陆东隅都没有今天这么严重的心神不宁。 陆东隅迫切的想要知道施垐的情况,今天开会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每隔五分钟就想看一下终端有没有消息回复。 爱岗敬业的陆总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开会时频繁看终端的情况,即便是像今天这种普通不重要的会议。神思不属的模样让公司的众人终于确认了一件事:陆总谈恋爱了。 陆东隅一刻也等不下去了,驱车去了一趟小宇宙甜品店,拉住老板询问施垐有没有来上班,老板对这个熟客态度很好,虽然有点奇怪施垐怎么会跟这种看起来是两个世界的人认识。 “施垐今天没有来上班,也没有请假,这是从来都没有的情况,打电话也不接,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了,老板的话还没说完,陆东隅就离开了店里。 施垐一定是出什么事了才会这样,陆东隅看起来神色冷静,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用力到手臂都青筋凸起,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要努力让自己冷静一点,不要去想那些糟糕的事情。 等赶到施垐小区门口,敲了好几次门也没有人来开门。陆东隅没办法等直接找人开了锁。 房子里只有一厅一室,很简单的布局。陆东隅敲了敲门也没有反应,但是把手是锁着的,让人开了锁以后走进卧室。 看见小小的单人床上隆起一个小小的弧度,陆东隅把盖住脸的被子掀开一点看见施垐潮红得不正常的脸,摸了摸额头烫得不行。 一边把不省人事的施垐从床上抱起来穿好外套,一边打电话给自家的私人医院让人准备好检查。 来晚了???? 第八章 章节编号:66488 医生走进病房,交代了施垐一些注意事项。 施垐知道自己在医院最少要呆五天,如果再严重的话住半个月都有可能。他连忙向老板说明了情况,老板十分心疼施垐的遭遇并十分痛快的批了假。 有护士进来让施垐换好病服,他看了一眼手上轻薄的病服,才注意到自己现在穿的是比较厚的珊瑚绒睡衣,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没有围用来裹胸的那块布!!厚的睡衣还不明显,病服这么薄肯定会被看出来的… 他真的要死了…现在如果时间能倒流,他一定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两难的境地。 陆东隅拿着晚饭走进病房,看见施垐手里拿着病服一脸崩溃的样子。 施垐听见陆先生疑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发什么呆,怎么还不换衣服?” 施垐:…… 他总不能说因为没有裹胸然后不想换吧,陆先生肯定会以为他是变态。 然后施垐一脸尴尬的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找出了一个理由。 他咬咬牙,试图坦荡的跟陆先生对视,镇定自若地告诉他:“因为太薄了天这么冷,而且这个料子不舒服…我不想换…” 陆东隅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房间有供暖,显示室内温度2℃,他穿个衬衣都觉得有点热。陆氏的私人医院用的东西都是最好的,更何况是拿给未来夫人使用的东西。而且他猜施垐一定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闪躲,脸上都写满了“我在撒谎”。 “娇气。”陆东隅无奈地说,但是话里并没有责怪的意味,算是默认了他可以不穿的要求。 施垐心里有苦说不出,算了,娇气总比变态好。 陆东隅打开饭盒,把白粥和勺子拿起来,避开了施垐想要接过的手。 施垐眼睁睁的看着陆先生舀起一勺白粥,温柔地把它吹凉了再喂到他嘴边,让他张嘴。 脸色突然爆红,施垐也说不清是害羞还是开心。 一口白粥下肚,空荡荡的胃终于得到了抚慰。 勺子碰到下唇破皮的地方,一阵刺痛。施垐皱起眉头,想不起嘴巴怎么会受伤了。陆东隅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痛着了,每一口都小心翼翼地尽量不碰到他的下唇。 温馨的晚饭时间结束了,施垐终究要面对另一个残酷的事实——他没有换洗衣物。 这种事必然是避不开的,他现在能求助的人只有陆先生。 各种尴尬的事件已经把施垐的脸皮锤麻了,只要不涉及秘密的暴露就随它去吧。 施垐拉住正要起身收拾的陆东隅的手腕,还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陆先生,我没有换洗衣物在这里,能不能帮我回家拿一趟…?” 陆东隅莞尔,刚想说已经给他准备好新的换洗衣物了…不过这种提议…也挺好的。 毕竟谁不想帮老婆收拾贴身衣物呢? 陆先生同意了,施垐交代了房子密码和衣物位置,顺便…让陆先生帮他把衣柜里的一个黑色收纳袋一起带过来。 重要的是黑色收纳袋——他的裹胸布就在里边。 陆先生什么都没有问就去帮他拿了,施垐十分放心,毕竟陆先生一看就不像好奇心重的人。 陆东隅确实不是一个好奇别人隐私的人,但是他对老婆的所有的事情都充满了兴趣,恨不得扒光老婆所有的秘密。 施垐的家上次匆匆没来得及看清楚,客厅划分了一个小隔间做厨房,靠窗的地方放着一个懒人沙发,地上散落着几本书;面前放着玻璃小餐桌。周边就是他整理好的杂物。 卧室比较小,空气中弥漫着浅浅的玉兰香;一张单人床和一个衣柜几乎就占满了大半的空间。 陆东隅握着手中小小的黑色布料,他不断地摩挲着柔软舒适的贴身衣物,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去闻,毕竟这种行为真的很像在猥亵老婆。 下一秒,陆东隅把脸埋进柔软的黑色布料里,露出了兴奋痴迷的笑容。 陆东隅用亲身经历证明:人憋久了真的会变态。 如果施垐在这里,他一定想不到风光霁月的陆先生会做出这种变态行径。 等陆先生回来等到望眼欲穿的施垐,快要忍不住催促陆先生了,刚想要发消息问一下,陆先生就推门进来了。 施垐眼巴巴地望着陆东隅,想让陆先生把东西给他,把所有东西检查一遍以后确认无误,只有黑色收纳袋没看过。 陆东隅突然拿起来捏了一下黑色的收纳袋,触感像是普通的布,但不是衣服。有点纳闷,这是什么? “这是布吗?不拿出来看一下?万一我拿错了呢?”陆东隅诧异地问出声。 施垐不得不硬着头皮打开看了里面一眼,陆先生也看见了,施垐只好告诉他确实是布。 陆先生还问“这个布你是拿来做什么用的?” 施垐开始感觉到脚趾在抠地了,虽然他明白陆先生是真的不了解,但陆先生真的好像那种不通人事的老公拿着老婆的内衣,还兴致勃勃问老婆这是干什么用的。 施垐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束腰。”然后拿着衣服就直接进了卫生间。 陆东隅:………… 陆东隅在原地一脸的迷惑。 施垐用布料裹紧胸部,穿上陆东隅准备的真丝睡衣,走出去看见陆先生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看起来是很想劝他。施垐努力压制想把陆先生锤进地里的念头。 施垐先发制人:“闭嘴,我不想听,我要睡觉了。”说完把被子蒙过头直接不理人了。 陆东隅面对施垐赌气的行为哭笑不得。 施垐感觉到陆先生在笑他,脸色有点红,刚想说点什么,就感觉到陆先生好闻的气息包围了自己,随后感觉自己的被子被拉了下来,他睁开眼睛看见陆先生近在咫尺的脸,陆先生温柔又认真的给他掖了掖被子就去洗澡了。 房间陷入黑暗,只有暖黄色的光笼罩在床上鼓起的弧度上。 他越来越喜欢了陆先生,他开始怀疑到时候如果陆先生结婚了,他真的会放得下吗…? 施垐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整个人慢慢的缩进被子里,他睡觉有个坏习惯,喜欢用被子蒙过头蜷缩起来睡,这样会让他有安全感,睡得更沉。 陆东隅带着一身水汽出来,看见老婆又把自己蒙进被子里,过往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会让老婆变得这么没有安全感。 他再一次把被子拉到老婆脖子以下,老婆安安分分地睡着了,白皙细腻的脸蛋,红润可爱的唇珠,长长的睫毛投影在眼睛下方,一幅岁月静好的模样。 陆东隅看着他乖巧可人的睡颜,怎么会有人能让他又心软似水又身硬如铁,怎么会有人那哪都长得合他心意,怎么会有人让他既欢喜又忐忑。 施垐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爱人一样,每一寸每一步都踩在他的审美点上。陆东隅总是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捧到他面前,把他娇惯得无法无天,想让他高兴了就笑,难过不开心了就跟他告状,而不是面把所有的委屈咬碎了牙混着血和泪往肚子里吞,躲在角落里无声无息地舔舐伤口。 内心狂躁不堪的猛兽几乎要冲破束缚,叫嚣着把身下的人一口一口地吃进肚子里,碧绿色的眸子里是深不见底的欲望。陆东隅俯下身把手撑在施垐的身旁,亲了亲施垐的额头,鼻子、脸颊,最后咬住了白嫩的耳垂,不断的轻咬啄吻。 施垐低吟出声睡得不安稳了,老婆还在生病,不能太过分了。陆东隅不舍地放开他,又去了一趟浴室。 早上,施垐一脸困顿,身体还有点热,被陆先生叫醒的时候,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他梦见自己被一头巨大的狮子压在身上舔舐,怎么挣扎都摆脱不掉,舔得他满脸口水还要咬他。 陆先生拿着热毛巾坐在床边,一脸宠溺地给他擦脸,他擦完脸就”啪叽”的倒在枕头上。 陆东隅哑然失笑,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有点发热。医生刚才在施垐半梦半醒的时候例行检查过了,现在施垐手上打着点滴,吃完饭还得吃药,下午还得做别的检查。 发烧反反复复了两三天,在陆先生的百般照顾之下,施垐的病情第五天的时候终于稳定下来且向好发展。 有时候他感觉陆先生总会无意识的做出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 时不时地用额头贴额头的方法给他测体温,吃撑了会把他抱坐在腿上给他揉肚子;第一时间察觉他心情低落的时候把他搂进怀里紧紧抱着,还会说笑话哄他开心,还有其它诸如此类的事情。 有一次发着烧,他刚洗完澡,脑袋发沉,手脚发软。平时都会把贴身衣物一块洗了,那天即便想洗也是有心无力,他泡在盆里打算第二天再洗,结果当天陆先生进去洗澡的时候顺便帮他洗了内裤和束胸布… 施垐愣住了,他一想到陆先生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地帮他搓那两块布料的模样就浑身发热,陆先生真是个好人。他好想要扑进陆先生怀里抱住他紧实的腰身跟他撒娇,好让他答应跟自己在一起,然后各种亲亲抱抱。 他突然觉得自己发的不是烧,是骚。 这段时间有陆先生在,连生病都成了一件可以让他窃喜的事,他偷来了好多快乐。他甚至会觉得陆先生就是上天恩赐给他的礼物,可以用来弥补他前半生的所有不幸。 陆先生尽心尽力的照顾和陪伴让他产生了一种他们俩像在谈恋爱的错觉,自己真的像是陆先生的宝贝。 晚上。 医生跟施垐说他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陆先生摸了摸他的脸,眼里满是心疼。好不容易养得圆润一点,大病一场又瘦回去了。 施垐倒没有觉得,在医院这段时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切事务都被陆先生包办了。 可能因为快要临近出院,到时候就不能这么近距离接触陆先生了,施垐难免觉得失落,总是不自觉地想黏着他。 陆东隅也明显感觉到施垐对自己更依赖了,但是现在还不是告白的好时机,要等胆小怕人的小麻雀再也无法逃脱的时候才能收网,在此之前,还要摆平各种压力和问题,让他毫无后顾之忧的跟自己在一起。 他父母那边已经知道了自己儿媳妇人选,在施垐白天休息的时候有来探望过,陆东隅的母亲表示十分满意,毕竟儿子的人生大事终归还是有了着落,不用孤独一生。而陆东隅的父亲表示无所谓,妻子同意他就同意。 看着父亲拥着母亲离开的背影,陆东隅突然理解了父亲过往独占母亲的行为。孩子只是为了留住母亲而增加的筹码,怎么会容忍筹码分走伴侣的注意力。 剧情大概还有一章就结束了…又想开车又车技不好的苦手在疯狂码字了。 第九章 章节编号:664 施垐出院那天,陆先生仔仔细细地给他收拾好所有东西,再把各种秋衣秋裤毛衣棉靴强硬地给他套上。化身小企鹅的施垐戴着毛线帽无奈地跟在提着大包小包的陆先生身后。 不是亲爹胜似亲爹,陆先生是父爱无处发泄了吗?陆先生知道施垐的想法以后,让他亲自感受了一把什么叫“父爱变质。”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有一种冷叫做你男朋友觉得你冷。 陆先生把他送到家门口就要回去处理落下的工作了,交代施垐要好好休息,临走前还抱了抱失落的施垐。 明明21天才会养成习惯,他只被陆先生照顾了一周,当回归一个人的生活时久违地感到了不适应。 施垐花了点时间整理好东西,看见抽屉里精美华丽的包装盒,又把即将要送给陆先生的礼物打开。 之前无意中路过商场,施垐一眼相中了一款名贵复古的男士手表,简约而颇具美感的蓝黑表盘,华贵精致的表带,无处不透露着奢华典雅,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这块表很符合陆先生温柔绅士的为人。即便很昂贵但施垐还是神差鬼使地买下来了,打算作为陆先生的谢礼。 这段时间,施垐深感惭愧,不仅是因为陆先生这大半年对自己的好,还有自己生病了耽搁了陆先生那么多工作和正事。他已经数不清欠了陆先生多少人情,一开始明明是他要回报陆先生的,现在却反过来了。 前一天正经答应陆先生会休息两天再去上班的施垐阳奉阴违,第二天就去上班了,毕竟钱财易失不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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