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 应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第一眼觉得吓人,多看两眼反而被别的情绪替代了。 于是摇了摇头。 似乎是想和她近距离说话,残疾男人费力地挪了过来。应倪看残疾男人需要低着头看,她把凳子往后挪,压低身体。 保持和对他对话在一条水平线上。 “对不起,没教育好我弟。”像是因为哽咽而停了半秒,男人询问道:“我现在没那么多钱,可不可以先打个欠条?” 应倪不开腔,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男人又说:“有警察见证,我肯定会还你的,只不过要慢一点,两年,两年之内一定还完。” 后来的调解应倪心不在焉。 她给陈桉说了个数字后就出去了。 派出所外的照明灯瓦数很高,在一片黑暗中吸引了很多蚊虫飞蛾,不知疲倦地围绕光线打转。她半椅在墙上抽烟,面朝月亮高挂的地方。 直到听到脚步声临近身后,才转过身。 陈桉递过来一张薄薄的白纸,应倪取下嘴里的烟夹在指间,“嗯”声疑问。 “欠条。” 应倪扯过来,借着灯光草草扫了一眼。 说两万五还真两万五,挺会办事的。 她将纸条攥在手里,陈桉右手拎着那只爱马仕,捡起地上的烟头,“走吧。” 应倪本来想等抽完手上的烟再走,但轮子摩擦地面的滋啦声响在身后像催命符似的。 她速度摁灭烟,往前迈的脚步异常快。 直到彻底走出派出所大门,拐了弯进入小道,听不见半点声音才逐渐慢下来。 停脚的马路牙子边放了个垃圾桶,应倪将握在手里的半截烟扔了进去。 同时丢进去的,还有一坨揉得皱巴巴的纸团。 “不要赔偿了?”陈桉问。 应倪转过头来,眉头凹得很深,“他们赔得起吗。”而后对着陈桉伸开手,五指摊得直直的:“耳钉。” 陈桉手插兜里,在应倪的监视下摸索着。大约过去三四秒,他抽出的手不仅空无一物,看向她的神色还多了几分凝重。 应倪隐隐有种预感。 果然陈桉说:“抱歉。” 应倪深呼吸,不死心地问:“不见了?” 然后陈桉的点头让她的心彻底死去。 两人来到和黄毛发生争执的地方寻找。打着手电筒找了近一个小时,耳钉那样小,意料之中的没有收获。 又找了十几分钟,应倪忽地直起身体,盯着陈桉看了又看,眼睛闭了又闭。似在压制怒火。 陈桉察觉到什么,直腰抬头。而这时应倪的表情跟川剧变脸似的,神色无端不再恼怒,反倒平静而温和。 嘴角甚至小幅度的勾起。 “找到了?”陈桉见状问。 应倪摇摇头,笑容显得很大度:“你是为了帮我,不能全赖你头上。” 陈桉嗯一声,看着她,等她继续说。 应倪:“你有责任,我也有责任。” 陈桉又“嗯”一声。 “耳钉是蒂芙尼的,不贵,五万块而已,我们一人一半。”是不贵,妈妈这个月的住院费加护工费。应倪抬了抬下巴,问:“你觉得怎么样?” “好。”陈桉手和手机一起插进兜里,“发票给我。” 应倪呆住。 想到催费单,她咬了咬牙:“扔了,买的时候就扔了。” 陈桉:“购买记录总有吧?” “线下买的,哪有购买记录,你是不是……”不想给?她对上他的眼睛。陈桉的瞳仁本来就黑,在深夜显得更深邃,分不清夜晚在他身后,还是眼里藏着黑夜,加之透出丁点要仔细观察才能看出的淡漠笑意,所有的表情都在说—— “你看我像是冤大头吗?” 编不下去了。 她脚尖一转,鞋跟又踩得噔噔响。 “再、见!” 包没卖出去,耳钉也不见了。 应倪心里烦躁得很,火气化作蠕虫,在胸口拱来供去。 走进前方不远的便利店买烟,扫完码,身后响起“叮咚——欢迎光临”的迎宾声。 她掏出手机扫码,陈桉从门口进来;她捞起烟盒,陈桉从她身后经过;她走出去,身后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 “不是你——” 她气冲冲地回头,看见陈桉捏着瓶功能饮料仰头在喝。 噢…… 原来是买水。 陈桉手垂下,边拧瓶盖边问:“怎么了?” 应倪回正头:“没什么。” 夜间公交的站台在对面,走过大概两百米后,开始上天桥。 她爬了四五层楼梯,身后依旧有人跟着。 不禁让人觉得买水只是个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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