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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出去了。”长孙策勉强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四处张望着:“你们道院其他人呢?” 贺兰熹语气漠然:“没有其他人。” 太华宗十年一次弟子大选,无情道院多则进五人,少则进三人。在贺兰熹寥寥无几的师兄中,十有八九都在闭关修炼,贺兰熹满打满算也就见过一两个。 别的道院动辄几百人,无情道院就那么几个人,无情道院的地盘还是全宗最大的。别说在院内只溜达一天了,哪怕是溜达一个月,都不见得能见到一个活物。 这时,贺兰熹注意到宋玄机目光稍有偏移,他也跟着看了过去。接着是祝如霜和长孙策,全转头看了过去。 那是一条通体雪白的狩猎细犬,四肢修长有力,毛发柔软洁白,双目晶莹剔透,透着某种熟悉的平静,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朝四人缓步而来。 长孙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是瞎了吗,居然在一条狗身上看到了“清冷端庄”四字! 长孙策问:“你们道院养狗了?!” 贺兰熹颔首:“对。” 他之前天天拿无情道院的狗作比喻,什么“无情道院的狗一年都叫不了三次”,“哪怕自己在无情道院脱光了学狗叫”“每天睡得比无情道的狗还晚”……不要以为他是顺口一说,无情道院是真的有狗啊!他全是认真的! 准确来说,这条细犬不是无情道院主动要养的,而是它自己闯入了无情道院的地盘,然后自然而然地住下了。可能是此狗气质太过突出的缘故,无情道众人竟然也没赶它走。 长孙策喜欢养狗,在西洲家中就养了几条威武雄壮的大狼狗。他弯下腰,伸出手想摸一摸那绸缎般的毛发,却被人家一个转身,冷冷地躲开了。 长孙策:“它叫什么名字。” 贺兰熹:“无名。” 长孙策:“无名,过来过来,哥哥给你大骨头吃。” “它没有名字。”贺兰熹忍不住多说了几个字,“你觉得,我们会有闲情逸致给一条狗取名字吗。” 长孙策:“……那他会叫吗?” 贺兰熹:“一年一次。” 长孙策:“。” 四人继续向前,贺兰熹故意走慢了一些,和祝如霜一同落在后面,压低声音悄声道:“其实我自己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雪雪肚’,因为它的肚子真的太雪白雪白了。” “‘雪雪肚’?好可爱的名字。”祝如霜轻声笑道,“我一直在心里叫它‘无言’。” 没想到祝如霜也和他一样偷偷给狗取了名字。可固然好听,但完全没有贴切写实,贺兰熹还是觉得自己的取名水平险胜了祝如霜一筹。 走到一处亭台楼阁前,宋玄机忽然停下脚步,道:“院长。” 长孙策为之一振:“江院长来了?在哪呢。” 贺兰熹知道宋玄机说“院长”意思就是“该去见院长了”。现下还在宋玄机身上,这东西的确应该早点交到院长手上。贺兰熹对长孙策道:“你先逛,稍后见。” 撇下长孙策后,三人来到了无情道院长平日的住处。 无情道院长常住之处位于一片冰湖之上。湖面光滑如镜,纯净无暇,映出山峦雪景。山空云净,江远天浮。 三人并未看见院长的身影,而是看到了不应该在无情道院出现的,一身绯红的男子。 男子容颜如樱,双眸弯弯似月牙,衣着极是华贵,明明是男子头上的发饰却和女子一般华丽炫彩,浮光跃金;那一枚象征家族身份的双流苏金簪与他其他的发饰相比,都算不得什么了。 红衣青年扬唇一笑:“哎呀哎呀,可算把你们给盼来了。” 这样的装束实在太过浮夸奢靡,颇有雌雄莫辨之感,不少人欣赏不来,但放在合欢道院就十分合理了。 此人便是合欢道院院长,宋溶,字流纾,号曰:绯月真君。 宋玄机和绯月真君应该是有点血缘关系的,但具体是什么关系,贺兰熹不得而知,两人的容貌也没有什么相似之处。总之姑苏宋氏多美人,这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绯月真君的目光从无情道三人组身上一一掠过:“如霜似乎清减了些许,颇有楚楚可怜之感。玄机倒是越来越美貌了,当真是羡煞本座啊……咦,时雨是不是长高了一点,要从小美人变成大美人了吗。” 三个白衣少年排排站好,面面相觑,发出无声的询问:怎么是您,我们院长呢? “你们江院长去闭关了,这一闭,没个十年八年怕是出不来。不过你们别担心,闭关之前,他已把你们托付给了本座。”绯月真君笑吟吟道,“所以啊,从今日开始,你们三个小美人就算我合欢道院半个临时弟子了。” 宋玄机:“。” 祝如霜:“?” 贺兰熹:“!”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第13章 在入无情道院之前,贺兰熹就对合欢道院心向往之。 倒不是他对什么采阴补阳双修之法感兴趣,主要是因为合欢道院强,太华宗内仅次于无情道院的存在可不是开玩笑的。 合欢道的弟子向来随心所欲,百无禁忌,鲜艳漂亮的衣服随便穿;他们从不把宗规戒训放在眼里,有事没事还能和远在千里之外的太华宗女修联络感情,光是看他们的“与君同乐”院训就知道他们过得有多快乐。 但如果真的让贺兰熹转去合欢道院,他好像也不是很乐意。他偶尔也会想,倘若能去别的道院体验一下就好了,让他感受感受不同的道法人生,感受完了再麻利地滚回无情道院继续修行。 所以,绯月真君“合欢道院临时弟子”的说法简直戳到他心坎里去了! 贺兰熹心中狂喜的小人才刚跳起了舞,就听见宋玄机淡道:“假。” 贺兰熹微怔,朝宋玄机投去询问的目光。 宋玄机道:“院长即便托付,也断不会是绯月真君。” 贺兰熹心一凉,顿觉宋玄机说的好有道理。 去年年末,他便耳闻江院长正处于入大乘的关键时期。院长闭关乃常见之事,若是其他道院,除了院长还有诸位长老可以代管院中事物。但显然,他们无情道院又是一个例外。 无情道院本来就没几个人,从来不设“副院长”“长老”之类的虚职。众人无欲无求,掌事者的位置只会耽误时间,影响他们修行的速度,据说当年江院长亦是百般推辞后被迫成为了无情道院的代理院长。 至于为何是代理院长,因为无情道院名副其实的院长浣尘真君真闭关多年。别说他和宋玄机了,连比他们早一届的师兄们都没有目睹过浣尘真君的真容。 因此,江院长闭关之前只能将他们暂时托付给外院。贺兰熹猜测,这个“外院”应当是太善道院,再不济也是混天道院——江院长哪怕送他们去万兽道院喂鸡,也绝对不可能把他们托付给合欢道院。 开什么玩笑啊,无情道和合欢道自古以来便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好吗。 贺兰熹面无表情地看向绯月真君:逗学生很好玩? 绯月真君看着宋玄机,轻叹着摇了摇头:“你还真是不好骗啊,玄机,性格也是一如既往的一言难尽,一点都不给长辈面子。”绯月真君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眉眼弯弯道:“但你漂亮,所以这些都不是问题,你仍旧那么招人喜欢。” 漂亮又招人喜欢的宋玄机神色漠然:“谬赞。” 祝如霜迟疑数息,问:“敢问真君,江院长他……” “江隐舟的确去闭关了,在闭关之前也的确将你们托付给了其他道院,这点本座没有骗你们。”绯月真君道,“只不过,被‘托孤’的东方既明另有要事在身,现下不在太华宗,故而由本座代为掌管无情道院事宜。” 东方既明,号,太善道院现任院长。 说罢,绯月真君笑眯眯地问宋玄机:“玄机,这回本座说的是真的吗?” 宋玄机:“嗯。” 绯月真君轻笑一声道:“既是真的,就随本座进去,好好讲一讲之事罢。” 听到三字,祝如霜眉眼之间隐隐露出忐忑不安之态。贺兰熹见状,轻轻扯了一下祝如霜的袖摆,递给他一个“别怕,不会有事,你不会被退学!绝对不会!!!”的眼神。 三人跟随绯月真君来到了江院长平日接见弟子的。绯月真君丝毫不把自己当外院院长,直接在江院长的主位落座:“在何处。” 宋玄机将呈予绯月真君,后者一贯轻佻风流的神色收敛了些许。 烛龙,又名,开眼为昼,闭眼为夜,乃一方山神。鬼王体内有烛龙的血脉,其龙角呈暗红的血色,以螺旋之态缠绕弯曲,在外室透进来的雪光中闪烁着诡异的,暗金般的光泽。 绯月真君端详良久,除了浓郁到几乎要化为实质的邪气,并未发现其他异常。他问宋玄机:“你一路随身携带,自身可有受到什么影响。” 宋玄机稍作停顿,道:“无。” 绯月真君欣慰地点了点头:“幸好你带着这东西不过一两日的功夫,否则……此物先放在本座这里,等本座和几位院长商议过后,再做定夺。另外,东方既明已亲自赶至浮绪仙君的陵寝,凭他的本事,定然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贺兰熹问:“真君,依您之见,附身于林家小公子的究竟是何种邪崇?” 绯月真君每次和贺兰熹说话都笑眯眯的,像一只试图把羊拐入狼窝的大灰狼,这次也一样:“难得听贺兰时雨说长句,真是好听。至于你方才说的邪崇……”绯月真君摊了摊手:“本座暂时也没什么头绪呢。” 说到此处,祝如霜端正笔直地跪了下来:“弟子有罪。” 绯月真君奇道:“嗯?你何罪之有。” 祝如霜淡道:“弟子和邪崇有染,有违天道。” “有染”二字听得贺兰熹一阵心惊肉跳。祝如霜说的“有染”不会是洞房吧? 绯月真君笑了笑,问:“本座且问你,你与他,可有肌肤之亲?哪怕是在浮生若梦之中?” 贺兰熹和宋玄机一左一右,同时看向祝如霜。祝如霜一阵脸热,镇定地摇了摇头。 绯月真君不解:“若是如此,你又为何坚称自己有罪?” “真君,我……”祝如霜轻轻抿了抿双唇,在三人的注视下抬起手,将锁骨间的校服稍稍往外扯了扯,露出一节清瘦的,轮廓分明的锁骨。 只见,在那一小片凹陷的皮肤上刻着一朵娇艳欲滴,栩栩如生的彼岸花。 血腥的暗红勾勒出薄如蝉翼的花瓣,深深地在苍白的皮肤上打下烙印,宛若一根根缓缓流动的血管,更像一场华丽无比却暗流涌动的噩梦。 绯月真君眼眸一暗,脸色罕见地变得有些严肃,但又很快地恢复如常。贺兰熹精通《丹药学》,自然知道此花的含义,不由脱口而出:“怎么会……” 祝如霜垂眸道:“此物,是‘它’在我身上留下的。弟子尝试了能想到的所有办法,皆无法将其去除。” 绯月真君问:“你被烙上此印,可有什么不适?” 祝如霜摇了摇头。 “你先别紧张。太华宗立宗数千年,除了自己学不下去或者犯了大错的弟子,从未有过退学之人。”绯月真君安慰着祝如霜,温柔的嗓音如同纤纤玉手般抚过:“这彼岸印看着瘆人,却也不算特别棘手,处理起来至少比让玄机开口唱山歌简单多了。” 宋玄机:“。” 绯月真君此番话或许安慰的意味颇多,却让几个少年松了口气,祝如霜苍白如纸的脸上也恢复了一丝血色:“真君,此言当真?” 绯月真君又是一笑,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扬:“当真呀,本座可不能让你们几个小的出事,否则江隐舟还不知道会如何折腾本座呢。” 别看绯月真君把话说的这么暧昧,但贺兰熹知道,真君口中的“折腾”大概就是江院长不理他,连个“嗯”字都不给。 “现在,我们说点正事吧。”绯月真君陡然话音一转,“你们的功课做完了么,都拿出来给本座瞧瞧。” 在被一院院长检查功课,此情此景让贺兰熹意识到:来了来了,新学年真的来了。 什么沙海秘境,什么鬼王龙角,什么道友抢亲……惊险刺激的日子即将一去不复返,接下来便是“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了。 绯月真君先检查了祝如霜的功课。一整个假期,祝如霜虽然在为家计奔波,又在浮生若梦中困了三年,功课却未落下,连不擅长的《机关学》也在贺兰熹的帮助下连夜补完了。 绯月真君检查完毕,甚是满意,笑道:“要是合欢道院每个弟子都像如霜这般勤勉,本座做梦都会笑醒。行了,你一路奔波也累了,先回仙舍休息罢。” 祝如霜走后,绯月真君又开始检查贺兰熹和宋玄机的功课。贺兰熹看着他一页页翻过自己的文章,时不时轻轻点头,内心不免有些飘飘然。 被我们无情道院弟子完美的功课惊艳到了吧真君。抱歉,您的弟子们确实和我们没法比。 直到绯月真君动作一顿,有些惊讶地“咦”了一声:“时雨,你《九州史》的功课为何一片空白?” 贺兰熹:“???” “不信?”绯月真君把功课递给贺兰熹,“那你自己看。” 贺兰熹看着自己一个字没写的《论鬼王于九州之影响》,迷惑得不行。 怎么回事?他明明写了这篇文章的啊,还是和宋玄机一起写的。 贺兰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眸和宋玄机对视,人生中第一次在宋玄机的眼中看出了几分微妙和复杂。 他是在浮生若梦中写的这篇文章……幻境中的东西,好像不能带到现世来? 就像他和宋玄机在幻境中穿上了喜服,出来的时候却仍旧穿着校服;祝如霜和“林澹”在幻境中过了三年,现实也只有区区三天——幻境和现实根本就是不互通的啊! 巨大的绝望在顷刻间淹没了贺兰熹。 贺兰熹入太华宗一年,始终秉承着“来都来了,那就好好学吧”的理念,从未在功课一事上有所懈怠。没做功课还被院长抓了个现行,这还是有史以来的头一遭! 唯一让他有所欣慰的是,当时不做功课他们也出不来幻境,而且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 果然,没过多久绯月真君就发现了宋玄机的《符箓学》也没有完成。他望着两个优等生挑了挑眉,借着审问的名义逗两个少年玩:“给本座一个解释吧。否则,本座可要写信告知你们的双亲,请他们来太华宗一趟了。” 贺兰熹吃一堑长一智,没有相信绯月真君的鬼话。就这屁大点事还请双亲呢,去年长孙策和同院道友大打出手,差点把人家打废也不见你们请他双亲来太华宗。 宋玄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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