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及园艺工具的地方。 父亲对园艺兴趣不大,所以很放纵母亲在花园里东搞西搞,尽情整理成她喜欢的模样,当然也是拐著弯给母亲完全私人的空间。 小木屋整理的非常舒服,当然工具肥料的气味很重,但向著太阳的那一面却有扇大窗,镶嵌著他第一次制作出来的彩绘玻璃。 窗前放著充满吉普赛风情的桌椅--不,应该说这栋小木屋原本就是很吉普赛风格,像是母亲从不说的,对族人的想念。 煮了一杯奶茶,混入了香浓的热巧克力,很甜很甜的饮料,他跟母亲都非常喜欢。 母亲笑咪咪的看著他,这麽问:『你可以吗?』 他默默地喝了一口巧克力奶茶,甜腻带著浓香的味道从咽喉往上充塞整个鼻腔,让人非常满足。 他今年也十五岁了,原本两年前就应该要离开家里,到特殊的训练场去接受继承人的训练,直到十八岁为止才能离开回家长住,但为了迷谷他硬往後拖了两年,另外一个原因是母亲并不赞成这件事情。 有时候难免会好奇,为什麽母亲会愿意跟父亲结婚?他的家庭一点也不像个黑手党世家,爱玩爱闹、热情活泼的母亲及温文儒雅、喜好阅读的父亲,无论放到哪里都是太过幸福的家庭。 点点头,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认真地看著母亲:『请放心,我可以应付。』 『我还是不赞成这件事情,你不需要继承布列尼家,现在这样就很好。』母亲吐吐舌头,看起来还是像少女一样活泼可爱。 『嗯,我并没有打算继承。』他赞同地点点头,但该尽的义务总是要去完成。 『不过,如果责无旁贷,也不需要特别推托,人都有欲望。』母亲眨眨眼,握著巧克力奶茶,半张脸都被白瓷杯挡住,只有那双眼睛笑得很宜人。 『我明白。』他的确是有野心,就算他喜欢的是玻璃,只要能从事这方面的工作就会感到愉快,但没有谁会对权利这种东西完全嗤之以鼻的。 他一直知道自己太过幸福,在这个家族里,他的家庭幸福的像是一种罪恶,姑且不论迷谷,他很清楚其他的兄弟姊妹对他总是抱著一种诡异嫉妒跟竞争心态。 包括爷爷。 大家都知道他不打算争当家的位置,但谁也没想过要放他轻松。因为他太幸福,那是他的原罪,无法被原谅的,即使後来母亲那样惨死,他与父亲也渐行渐远。 他依然是有罪的。 这大概是为什麽他并不讨厌腾蛇,两人一直保持著不错的情谊。腾蛇知道他不会主动去争夺权利,也不将他的幸福看成罪恶。 对腾蛇来说,他的生活是一种美梦,该小心翼翼的远观而不该接近触碰,梦这种东西不需要嫉妒,因为那并不是现实。 为什麽会想到那天的事情?他跟母亲喝完茶後,就坐上了爷爷派来的车离开,从此一年里最多回家三趟,携带著一个仍然闯祸闯个没完得迷谷。 第二年,才十二岁的庆忌也加入了,提早了一年,在最短的时间里从基础,到接受跟他一模一样的训练。 庆忌一直很有野心,六个孩子里大概只有庆忌从小就明白的往「当家」这个位置努力,无论是哪种成绩都是最优秀的,严格要说为家族付出最多的也是庆忌。 但这不代表庆忌能理所当然用他的方法「处理」掉其他人。饕餮知道自己确实是很不开心,更准确的说他非常生气。 冷静过後,加上瑟忍著疼痛将整件意外钜细靡遗地说给他听,牛奶巧克力色的肌肤几乎都发白了。他知道瑟担心他会因为气愤,做出後悔的事情,像当年母亲的死那样,直到现在他都记著无法忘怀。 「我很抱歉。」饕餮淡淡地叹了一口气,握起瑟散在枕头上的发丝,为了方变动手术,那头美丽的长发被剪了,无法像过去那样能掬起贴到唇边轻吻。 他知道,这件事情跟庆忌绝对脱不了关系。 离开主宅时,庆忌那远远的、冷漠的眼神,现在回想起来的确不单纯。怪不得没有阻止他,明明看见他离开了,明明那麽急著要他处置娑罗。 私底下,那两个人到底做了多少手脚?这个问题其实很令人伤脑筋。 「饕餮,不要为了别人的错误跟我道歉,你应该要为另外一件事情道歉才对。」瑟的脸色依然苍白,饕餮虽然认为刚手术完应该要好好休息,但瑟看起来并不安心,像是怕一闭上眼睛他就会立刻离开寻仇去似的。 拖著椅子坐在床边,饕餮听见自己又叹了口气:「为哪件事情道歉。虽然这几天我吃了很多罗莎琳的蛋糕,但我依然想念你的手艺。大宅里的厨师非常该死,我几乎被他的狗食谋杀。」 瑟噗嗤一声笑出来,接著因为动到伤口,微微扭起漂亮的眉毛。 「很痛?」虽然是废话,似乎也只能这麽问。宽大的手掌轻抚上瑟有些发烫得脸颊,接著揉了揉眉间的刻痕。 「嗯,很痛。」瑟浅浅一笑,手指动了动似乎想往上握住饕餮的手,但胸口的疼痛蔓延全身,根本动弹不得。 他原本想对男人表达一下心里的不满。为什麽不告诉他家里的状况?为什麽在该打电话回来的时间却失约?为什麽把他当成易碎品保护?他是男人,不是无力的女人,就算是女人好了,也会希望自己能给恋人帮助跟支持。 可是他就是没办法在面对饕餮後还抱怨或指责,特别是在那麽温柔体贴的动作下。 唉,他真的是太纵容这个男人了。 「瑟,我很高兴你活著。」乾燥温暖的手掌从眉心往下,画过了苍白的脸颊、颈子最後小心翼翼地停在胸口上。「无论你弟弟多麽讨人厌,至少他救了你。」 「弟弟?」楞了两秒,瑟惊呼。「奥玛尔找来了?」 「嗯,瑟......」灰色的眸开使往天花板游移,嘴唇微微抿乘一条直线。「虽然他是你弟弟,但我非常不喜欢他。」 「饕餮......」瑟苦笑著,手指又动了下,这回饕餮的手直接握上了他的,粗糙的指腹轻搔著他的手腕内侧。 「比起腾蛇的速食,更讨厌。」这句话讲得很不客气,该说坦白还是奥玛尔真的惹毛饕餮?瑟几乎笑出来,但胸口上的疼痛提醒他最好忍耐。 他身边的男人们,似乎没有谁是能和平共处的。 「可是他救了我,饕餮......」他想动,想把男人的手移到唇边磨蹭,却作不到,心里淡淡地有点失落。「怎麽办?他要来带我回国,怎麽办?」 即便是现在,他还是没有办法相饕餮那样直率的说出「我爱你」,甚至更加直接的表达,了不起也就只能这样暗示了。 这是他自愿的,离开美国来义大利,存心躲避弟弟的找寻......是谁告诉奥玛尔他跟饕餮在一起?萨兰叔叔保正过不会泄漏饕餮的身份,那会是谁? 心里很快出现一个人名,但瑟很鸵鸟地选择忽视。 「我会让迷谷找人将他丢回去,很高兴他打算离开了。」饕餮平淡带些空虚的声音很少这麽有活力,最後还带上冷冷的「哼!」一声。 瑟差点又笑出来。「饕餮,他毕竟是我弟弟。」 「好吧!我让维托丢他回去。」听得出心不甘情不愿的妥协,瑟又无奈又好笑地叹了口气。 「维托的眼睛没问题吗?」 「放心,他受过训练不会伤到那块黑糖。」撇撇唇,饕餮一手握著瑟的手,一手捂上那双深邃美丽的黑眸。「休息吧,我很抱歉家里的事情最後还是伤害了你。」 「饕餮......」瑟想回握那双有力的手掌,但却完全使不出力气,不免有点丧气。「我只希望你不要隐瞒我,误认为那对我比较安全。」 「好,等你醒来我会说。」包括他决定要做的事情,庆忌的野心他能理解,但不代表可以这样伤害他心爱的人。 「饕餮......」眼皮在宽厚手掌下合上,纤长的睫毛轻轻搔养了男人的掌心。虽然时间地点都不对,该有反应的部位还是非常诚实。 瑟想,自己应该听见了饕餮有点难耐,吞咽口水的声音。 他有点累,身体也很痛,的确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等我好一点,也许我们可以......可以......」 脸微微红了,在更多他也说不下去。 「不用担心,我可以用左手解决。」非常体贴直率而且壮烈的回答,他们很久没有在 一起,只有靠著电话简单的聊几句而已。 「我、我也有左手......」 饕餮沉默了很久,眼睛被捂著瑟看不见男人的表情,只能从被握得更紧的手猜测一些。「你先休息吧......」 跟那时後面对任性的香菇鸡汤时,努力说出「焦糖苹果派」换取注意一样可怜,瑟终於还是笑出来了。 ---- 所以......明天一定要h啦!我对自己的废话实在很受不了呀(掩面) 平行线--96 他以为自己还能保有清醒,但实则很快就昏睡过去,等再次醒来时是胸口上的伤所泛开的疼痛,让瑟发出不适的呻吟,不得不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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