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他半点也没有留心到。 所以当後脑被某样东西顶住时,瑟吃惊地轻叫了声。 「不要动。」身後的声音是甜美细柔,有棉花糖般的感觉,却缺少了一些感情,像是梦游似的。 他记得自己听过这个声音,不过是有些久之前的事情了。 「费奇先生。」瑟轻轻叹口气,将摆在桌上紧握的手,垂放在膝盖上。 为什麽费奇会出现在饕餮的公寓?语气听起来让人并不太舒服,比他见过的少年对腾蛇露出崇拜神情的模样,要多了一点虚无。 「主人呢?」少年的声音很平稳,莫名地让瑟背脊微凉。他对少年的认识不深,严格来说他们只见过一次面,但费奇并不是个难懂的人,现在这样的表现很令人──意外.... 「腾蛇先生没有跟您在一起吗?」瑟小心翼翼地移动了下打算回头,後脑上的硬物狠狠地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他闷哼了声眼前微微一黑。 「不许动!」费奇尖吼,像是要哭了似的拉高声音。「把主人还给我!我知道饕餮少爷打算陷害主人!主人才不会杀了老爷!一定是饕餮少爷做的,一定是!因为爸爸找了人杀害安娜贝儿夫人,那是老爷的命令!那明明是老爷的命令!」 费奇异常的激动,抵著瑟後脑的东西大力挥舞起来,好几次差点都敲上瑟的脑袋,虽然没办法回头确认,但瑟也算是勉强的都躲过了。 谁杀了饕餮的母亲?比起少年异常的举动,瑟更在意的却是自己听到的消息。他还记得饕餮提起父母时的神情,充满怀念、银灰色的眼眸透出淡淡的温柔神采,他非常喜欢。 饕餮说过,已经亲手为母亲报仇而且稍微做得过分了些......费奇这些话的意思又是什麽?为什麽布烈尼家族里的人要对付饕餮的母亲? 「费奇,这是谁说的。」 身後的人好像突然停下了动作,从不稳的脚步声听得出来少年退了两步。「是朱雀少爷说的......他告诉我,饕餮少爷要复仇,主人呢?主人不会离开我的!主人呢!把主人还给我!」 一阵风压往後脑挥来,瑟本能地矮下身体,闪过之後腿在地上一撑,连人带椅子往後仰倒,眸抵落入了少年惊讶的神情,隐约带著一些呆滞,手臂仍维持著攻击他的姿势。瑟敏捷地抓住了那条手臂往下一拽,少年踉跄了下扑倒,恰好卡在椅子跟地面之间。 瑟并不喜欢这样,身为王子他学过很多防身术,但若非不得已他真的不想使用......之前他攻击了莫瑞,这次还要攻击费奇吗? 少年发出尖锐的叫声,奋力挣扎了起来,椅子被摇的剧烈晃动,空著的手很快往瑟身侧捶打过来,然而瑟只是轻松地翻下椅子,抓著少年的手绕了半圈,用了点力气将那条手臂扭在少年背上。 「主人......把主人还给我、还给我......」少年倒在地上细弱的哭叫,瑟叹了口气将椅子扶正免得压痛少年。 「费奇先生,饕餮没有理由对腾蛇先生下手,在美国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瑟试著要安抚费奇,但少年只是哭著喃喃自语,纤细的背脊抽搐著。 少年手上的枪已经滑开在两人都捡不到的位置,费奇看起来也已经失去了攻击的能力。是不是好好安抚一下少年的情绪?他看起来神态并不是很正常。 「不......一定是饕餮少爷......一定是!所以我要替主人报仇,如果我报仇了,朱雀少爷就会帮我把主人找回来......」费奇还在啜泣,甜软的声音带上沙哑,很明显前言不对後语。 「费奇先生?」瑟毕竟还是心软,他不知道费奇发生了什麽事,但腾蛇身边的人却变成这样,让他心里的担忧越来越深。 帅昭民还好吗?腾蛇的状况听起来不是很安全,昭民不会也被牵扯进危险了吧! 松开了箝制的手,瑟蹲下身温柔地扶起费奇,少年的身体似乎脱了力,软绵绵地倒在他身上,乖顺地靠著他站起身,纤细的身躯还因为哭泣颤抖著。 瑟正想问费奇要不要喝点热可可,可以让心情安定一点,耳边却突然想起了一声咻!的轻响,很像吹口哨的声音, 下胸口接著一阵剧痛,他愣了下扶著费奇的手狠狠将人推开,那类似口哨的声音又响了两次,他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又感受到了同样的两次剧痛,像是肌肉被炸开了,修长的身躯晃动了下,接著坐倒在地上。 「主人在等我,你知道吗?主人只有我,他需要我,所以我一定要报仇!我要替主人报仇!」费奇眼泪还没有完全停下,一边呵呵笑著,漂亮的脸蛋扭曲,琥珀色的眼眸里闪著疯狂的色彩。 瑟能看到的就只有这麽多了,他不确定费奇手上是不是握著一把造型奇怪的小型手枪,那个花样似乎是皮带扣......黑色的眼眸缓缓往下移往自己的手掌,正捂著下胸口,牛奶巧克力色的肌肤上滑过几到艳丽的色彩,是从指缝中溢出来的。 很痛......但其实只有一瞬间,很快就麻痹了,身体沉重了起来,纤长的眼睫缓缓地遮住了虚浮起来的视野。 饕餮为什麽没有打电话回来?他一直等著,等著要对饕餮生气,他从来没有对饕餮发过脾气,这样不对,他应该要适度发泄自己的不满,那个男人太霸道了,怎麽可以收走他的电脑?没有电脑连想帮忙都办不到。 他的性格是比较温软一些,也不喜欢跟人争执,可是他毕竟是个王子,是个男人,不是个需要被保护在羽翼之下的女性,他可以帮上很多忙,如果饕餮需要他也愿意学著把枪口对著人。 应该要早一点说的,他太宠溺饕餮了,不应该什麽事都顺著那个霸道的男人......为什麽饕餮没有打电话回来? 昭民呢......昭民还好吗? 奥玛尔一定会很生气,希望他不要太刁难饕餮跟昭民......希望昭民平安无事...... 身体似乎越来越沉重了,像踩空了往陷阱里掉落似的...... 饕餮......请不要为了他而难过...... ※※ 总觉得听到了在呼唤他的声音,饕餮银灰色的眸缓缓地在天花板上游移,完全不把进行中的会议放在眼里。 这是对娑罗的审判会,身为执刑人他不能在会议中离开,只能让自己无聊地留在会议室里,听著朱雀陈述娑罗的错误。 本来应该是爷爷坐的主位现在是空的,他很早以前就总是坐在左手边的第一个位置,而右手边在腾蛇不在後向来也是空位,最近却换成了庆忌。 他并不想表态什麽,整个家族现在人人自危,谁也不愿意先表明自己支持谁,但很奇妙的这几天的情势慢慢往庆忌的方向移动了过去。 爷爷的死是管家发现的,当头在眉心中了一枪,而凶器就在爷爷脚边,上面满满的都是腾蛇的指纹。接著挖出来的子弹,更明显有著腾蛇的镂刻。 长著薄膜翅膀的蛇,盘绕在类似墓碑东西上。 当时腾蛇人就在主宅里,朱雀当场就带著人杀过去,听说腾蛇中了一枪,但在娑罗的掩护下逃了,但毕竟只有一个人,娑罗勉强挡了十多分钟还是被抓了起来。 他们六个人除了腾蛇以外,在岛上都有置产,有光明正大的房产也有特意隐藏的隐密巢穴,所以稍为花了点时间朱雀才找到娑罗隐身的地点,腾蛇却已经早一步逃走了。 这样也好,饕餮总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奇怪。他是接到电话才赶回来主宅,那时後娑罗已经被软禁起来,庆忌则掌控了整座主宅。 他对当家的位置没有野心,朱雀庆忌的积极他并不介意,但身为执刑人他也不能被利用著随便除掉那两个人认为的「妨碍」。 手被扯了一下,饕餮才从天花板上回过神,缓缓地低头看了眼身边的迷谷,那双曾经很无辜的小鹿眼,在之前重逢的时候被很多忧郁取代了,他伸手揉揉那头柔软的发丝。 「饕餮,你认为呢?」庆忌平稳的声音从陌生的位置传来,饕餮隐隐约约蹙了下眉,带点虚无的眼眸从对面最末位的人开始,缓缓地仔细地扫过後,才停留在相对位置上的庆忌脸上。 少年时期的庆忌长的极为俊秀,但带著一些太过外显的骄傲跟张扬,虽然努力要掩饰但却藏不住积极进取的野心。现在的庆忌倒是整个圆滑了许多,架著无框眼镜的脸庞还是小时候的俊秀,但看起像是个斯文规矩的公务员,而不是个黑手党。 深色的肌肤看起来倒还是一样美味。 「我想打个电话。」饕餮知道朱雀急著要对娑罗下手,可是在这种事情上他才是最後的裁决者,光听片面之词没有意义。 更重要的是,他今天被拖住,还没有时间打电话给瑟,让他心情感到非常烦躁。 耳边似乎总听到有人轻唤他的声音,一定是太想念瑟了吧!最近他连家都不能回,主宅里的厨师手艺真是糟糕透顶了,他简直回到了刚到美国时的噩梦,只有下午茶时罗莎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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