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缩在被窝里打个哈欠,帅昭民眼睛几乎完全闭上,连回应单音节都有点懒。 既然是竞争对手,又为什麽要帮他?既然有证据,又干嘛为了所谓的「亲情」还是「伦理」而不公布,这是要律师怎麽打官司?腾蛇干嘛不乾脆派人拿枪去轰掉检察官庭院里的那片玫瑰花,威吓检察官结案? 用不法的手段,想压下多少案子都可以吧!要不是身为律师,帅昭民很想乾脆这样建议,他原本就不是什麽很有正义感的家伙,能不麻烦最好。 「布列尼先生,您把意见告诉接替的人好吗?虽然很抱歉,但这与我无关。」 『为什麽?』音乐的声音稍为大了点,帅昭民脑中很自然浮现出腾蛇赤裸著上身,也许有披件浴衣或睡袍,一手拿著电话、一手夹著菸,坐在皮制躺椅上,旁边的小桌还放著酒杯,惬意享受腿边可能还趴著费奇的模样。 「因为......」大大哈欠了声,帅昭民嘟哝两声,意识已经开始飘远,他很想撑到讲完电话,然而实际上他不需要这样强迫自己。 又没有钱赚,就算有现在也是下班时间,律师并不是24小时便利商店。究竟腾蛇这男人对律师抱有什麽奇怪的幻想?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真的把他当律师了吗? 『帅律师明天有空吗?』似乎也感受到他的睡意,也可能是太爱困的错觉,腾蛇原本就像吟诵般的声音放得更轻,轻柔的语调让帅昭民的睡意更浓烈。 「嗯......一点......」 『好,那明天一点,我去帅律师家拜访。抱歉,打扰了,请好好休息。』 电话断了,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一点?一点什麽?一点来拜访他!模糊的意识猛地惊醒,帅昭民一把握住嘟嘟响的话机,张口结舌连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喔......干拎娘......」超空虚...... 他是有一点空没错,谁说是一点有空了!这条蛇竟然趁他半睡半醒的时候设计他!好不容易凝聚的睡意,这下又全部没了。 靠!想找就一定要被找到吗?想都没想! 爬下床,虽然单手不太方便,帅昭民还是脱出大背包,将换洗衣物跟盥洗用具整理好,再一次「策略性撤退」。 伤好之前他不想再跟腾蛇?布列尼有任何接触,伤好之後也不想。 虽然这麽讨人厌的当事人是第一次遇到,但其实还不到非得一逃再逃的地步,昨天在哥大会面之前,他也认为自己可以完成工作在辞职。为什麽会突然决定闪人呢? 大概是在了解布列尼家的争夺战细节後,他就决定不玩了。要硬碰硬不是不可以,他相信继续跟腾蛇耗下去,最後赢的还是他。但是......若跟黑手党的家务扯上关系,这就不是一个人光靠勇气意力就可以应付的了的。 更何况他没有所谓的勇气跟毅力,只有很糟糕的脾气。 拖著背包走在冷清的深夜街道上,也许躲到饭店不错,住个十天半个月後再回台湾。 才想伸手拦计程车,眼尾馀光瞄到窈窕的人影,轻巧地走到他身边。 「帅昭民律师吗?」甜软的像糖果,但有显得冷淡的细语,让帅昭民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不是。」面不改色的否认,他推推眼镜看著身边的人。 是个年轻女性,一身白色洋装,搭配著米黄色的围巾,柔软的秀发是浅咖啡色,带点微卷披散在肩头。 「不是吗?我以为我不会认错人。」女人面对他,美丽的眼睛是紫罗兰色,因为微笑的关系轻轻眯起。「你认识帅律师吗?」 这个问题问出口不觉得奇怪吗?又不是小说漫画,路上随便抓个路人都会刚好认识你要找的人。 「抱歉。」忍著痛耸肩,帅昭民不动声色退开半步,谨慎地观察著女人也留意路上的行车。 偏偏在这种时候,满街跑的计程车一辆也看不见!靠! 「先生您要去旅行吗?」女人随著他近了半步,保持双方之间微妙的距离。笑容是很美丽温柔的模样,但紫罗兰眼瞳深处的光芒,帅昭民很熟悉。 几乎跟腾蛇一模一样。 六个孩子里,娑罗不就是紫罗兰眼珠吗?今年才25岁,年纪上也差不多...... 「抱歉女士,这是我的私事。」掌心里微微冒著冷汗,表面上帅昭民还是不动声色,温文的微笑。 女人轻柔的笑著,在冷夜里那样的笑声很让人著迷,会令人想起赛莲的魔性歌声。 「相逢也是有缘,既然要度假,何不来我的饭店做客呢?也许先生您喜欢地中海风情?」女人歪著头,细柔的发丝从雪白的脸颊边散下,她伸手去撩,手腕上有快深红色的痕迹。 「不,我喜欢的是......」 「帅律师,我喜欢聪明人。」来不及说完的话被打断,紫罗兰色眼瞳里的凶残不再掩饰,但女人依然美得让人脸红,跟腾蛇一模一样。 「为什麽找上我?」帅昭民完全不能理解,他不过就是个律师。「我已经不负责腾蛇?布列尼先生的案子。」 女人清脆的笑著,轻抬起手一辆加长型礼车悄然无生的开来。「帅律师,也许找个温暖的地方谈谈,会让您比较容易接受。」 「是吗?」无奈地勾起嘴唇,这难道是他近五年来都无法回家扫墓的惩罚吗?各位爷爷奶奶,是他的错!等回台湾一定准备好三牲四礼大肆祭拜,现在可不可以放过他? ---- 人在江湖呀!身不由己XD 平行线--17 这应该算是软禁吧。帅昭民悠?f地端著咖啡,坐在37层高的阳台围栏上,欣赏被夕阳染红的纽约,火红色的像燃烧一般。 被带走已经是五天前的事情,必须要说娑罗比起腾蛇?布列尼这个男人要率直。至少应付起来轻松愉快,不用被压著忍气吞声的感觉真好。 所以,他很配合的被绑架来。 那天一上车,娑罗就从暗柜里摸出一根针筒,对著他轻柔地微笑。『帅律师,如果您愿意乖乖合作,我就不会乱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每个律师的座右铭,正义不值多少钱,永远比不上自己的命。状况不对的时候,他非常能配合的。 到时候找机会逃跑就好,不需要在车上跟拿著针筒微笑,前方司机肯定配枪的地方跟对方硬碰硬。 所以帅昭民抿了下嘴唇,比了个「请便」手势,打算听听看这位穿得跟女鬼一样的美人想说什麽。 娑罗扬了下修得极美的眉,似乎有点遗憾地收起针筒。『帅律师,你跟我听说的很不相同。』 听谁说?哪里不一样?帅昭民笑眯著眼不回话。 难道他该要抢过针筒、制伏娑罗,很神勇地单手挟持美人质,潇洒的远走高飞吗? 如果是拍电影他就干!抢针、伤人、抓人、逃跑还要带著装家私的被包,他的右手是很灵活没有错,但总是个正常人。 见他一笑,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神立刻冷了好几度。 美人这样瞪人也不讨喜。腾蛇电话里是怎麽说的?「可爱的妹妹」......「可爱的虎姑婆」他就愿意赞同。 『娑罗小姐是吧?请问为何找我做客?』打个哈欠,帅昭民懒洋洋地笑著问。他很乐意配合,不过可能要请对方体谅一下他的体力。 雪白的牙齿猛地咬住嘴唇,紫罗兰色的眼眸一挑,温度很冷视线却很热,看起来纤细的肩膀剧烈起伏了几下。 看不出来是要压易怒火还是准备想办法整死他,帅昭民又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看著窗外因为特殊玻璃而成为色块的景物。 『你很重要。』沉默了几分钟,帅昭民闭著镜片後的眸几乎昏睡过去,娑罗才冷淡地开手。『你非常重要。』 『非常?重要?』呵的一声笑出来,帅昭民忍著痛耸肩。『娑罗小姐,我不过是个小律师,美国一抓可以抓到整把,买一送二。』 若以被当事人耍、跟当事人斗殴受伤,最後还被绑架来说,他可以算是前无古人。如果这也算重要的话,干!这年头「重要」这个词他妈的廉价。 娑罗眯起眼,冷哼了两声,转向窗外不再跟他说话。 然後他就这样被带到某栋高级公寓,扔在顶楼的某个房间哩,过著轻松愉快的软禁生活。 肋骨上的伤已经痊愈,而左手的石膏也拆了,每天都会来看诊的医生用公式化的声音告诉他,在两三天应该就可以完全康复。 他还真是强壮。 老实说,这里的日子不错,除了门口有守卫让他无法逃脱外,帅昭民至今都被当成上宾招待,所需要的用品不用开口都准备好了,虽然不能打电话无法上网,可是房间里有挂沙包,他可以打著玩。 唯一困扰的是,他也没再见过娑罗。 啧!没有剧本他很难配合对方要求。现在倒底是该表现出抑郁愤怒的屎面,还是绝望而失魂落魄死样?好歹当了这麽多天客人,吃人的嘴软,主人的需求还是要顾虑一下。 跳下围栏伸展了下身体,夕阳几乎落尽,号称上百万价值的夜景慢慢在眼底展开。 「倒底什麽部分很重要?」这大概是他没有逃的理由之一。 瑟总是说他冷淡,但好奇心异常的重,也非常喜欢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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