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布列尼先生,这听起来像是有感而发,莫非你也吃过这种人的暗亏吗?」 学生很配合的哈哈笑,腾蛇也跟著笑,同时对他挑眉,淡红棕眸底的虚假温和,却稍稍的被凶狠松动。 妈的!超爽!比上次老板因为食物中毒住院一个月还爽! 「请问老师,我可以坐下了吗?」 「请吧!」 对上的视线隐隐有种火花弹开,但腾蛇很快就移开眼眸,继续回到课程上。而帅昭民则摸出手机发了封简讯给米兰达,要他把今天的谈话费算入费用里。 直到五点课程才结束。严格说,腾蛇的课的确很有意思,如果不知道他私底下的模样,完全会让人相信他就是个学者。 等学生都离开了,他才收拾好东西,慢慢踩著阶梯走到帅昭民身边。「帅律师,我的确小看了你。」 「不,您肯指明我接这件案子,那就不是小看。」虽然他妈的很麻烦。 丰唇又一弯,腾蛇摸出菸叼在唇上,同时把菸盒转向帅昭民。「要试试看义大利的香菸吗?美国货完全是在谋杀菸草。」 「我对谋杀自己的兴趣不大......」话虽如此,帅昭民还是拿了菸。 他不是完全不抽菸的人,尼古丁在某些时候的确有抚平心情或止痛提神的作用。他现在很需要止痛......妈的!刚刚笑太爽,全身痛得快散掉! 「走吧!教室里禁菸。」有力的手环过帅昭民的背,轻松的将人架起。「也许帅律师愿意再多花个一小时陪我聊聊那颗子弹。」 干!终於!这分明八百年前就该谈了! 「非常乐意。」 ---- 算扳回一城吧(滚动) 平行线--10 身为讲师就会有研究室吗?吐口烟,镜片後的黑眸微微眯著看那带著淡紫的烟雾飘散,身体放松地摊在太过舒适宽敞的沙发上。 虽然腾蛇?布列尼是个讨人厌的家伙,但不能否认刚刚架著他的动作很轻巧,没动到他的伤口,也不妨碍他行走,非常熟练。 顺著烟,帅昭民慢慢环视整间研究室,以前大学时代他也经常跑老师研究室,没见过有任何一间比得上现在他待的这一间。 干!吧台!虽然是简单的小吧台,一般研究室里会有这种东西吗?还真是大开眼界了。 米白色为基调,混合上草绿色跟淡巧克力色,活泼中带著该有的沉稳,偏高著窗户白天应该采光良好。 一副学者模样的男人正站在吧台前,熟练地在酒杯中加冰块倒酒,嘴上叼著菸的模样写意得让人莫名感到不爽。 当然,这某程度是因为他对腾蛇这个人已经没有任何好感。 优雅的手指轻敲著布面沙发,触感很舒服,不会太松软也不会太有弹性,当床睡一定也很棒。 「帅律师,你打算从哪里开始?」端著酒回到帅昭民身边,男人咬著菸低笑问,将酒直接递给他。 接过酒杯的时候稍微牵动到了胸口,帅昭民闷咳两声,脸痛皱起来。 妈的!他是在逞个屁强!这种时候他应该要好好躺在床上休息,而不是坐著计程车来到哥大,上了两小时课後,被架到研究室喝酒。 骨头一阵一阵的抽痛,他又深深吸口菸,勉勉强强分散了一点痛觉。「很抱歉,我能否请问为什麽要在这里......」 「喔?为了让帅律师您能休息呀!毕竟伤是我造成的,这点小小的歉意我还懂得表示。如何?」红棕色的眼瞳丝毫不掩饰恶意及幸灾乐祸,帅昭民握著酒杯的手抽了下。 操!要不是身上有伤,这次的杯子肯定不会掼错地点! 皮笑肉不笑的一弯唇,帅昭民忍著痛将酒杯放在有点距离的桌上,抽下唇边的烟捻熄。短短的动作又让他满身大汗,眼镜从鼻梁微微滑落。 来不及伸手去推,腾蛇的动作快过他,抢先替他将眼镜推回原位,顺手还碰了下他带薄汗的脸颊,哼的笑了声。 靠!这是怎样!干!哪只手碰的!到底是哪只贱手乱碰!非剁掉不可! 唇边笑容第一时间消失,镜片後的黑眸恨不得把人千刀万剐似的凶狠。在腾蛇面前,他根本没办法好好披著羊皮! 「抱歉,习惯了。」轻松的耸肩,腾蛇像是没看到帅昭明僵掉的表情,瞄了两眼自己的掌心。「我常这样帮费奇,请别太在意。」 「不......只是有点惊讶......」不要跟野兽生气,他妈的不需要跟野兽生气。「布列尼先生,我想先确定事件发生经过。」 忍过一时,风平浪静。他不想花太多无意义的时间在冲突上,尽速战速决!再拖下去不是两人又打一架,就是他放弃败诉让老板被沉海底。 第二个提案其实不错......瞄了男人啜著酒的慵懒姿势,隐隐约约还是带著肉食动物的凶狠,像舔完血正在休憩的野兽,柔和的灯光下,丰厚的嘴唇染上湿润,平心而论看起来很美味。 啧!妈的,为什麽这浑蛋偏偏是他的菜色!比高中时候却定自己的性向还令人震惊!他难道该跟自己说「节哀顺变」吗?顺个大头鬼! 「我以为你很清楚。」握著酒杯在有力优雅的手指上转动,略垂的红棕色眼眸从眼睫间轻瞥他。 「大致上。」不跟那双样泛著血腥的眼眸相对,视线微妙的掠过男人。「资料上提到,布列尼先生您是在10月3号的午後7时20分,在住家附近的餐厅用餐时,枪枝走火射死了当时替您服务的女侍。」 哼!好个娱乐玩具。迅速地推了下眼睛,胸口的伤立刻一阵抽痛。 难怪会走火,他可是确确实实被这个男人带著的「玩具兵」用五把手枪指著头。该庆幸没走火吗?靠!真命大,真幸运啊! 「不完全正确,那是官方说法。难道你没看到关於女侍的验尸报告吗?」一杯酒很快喝乾,削圆的冰块在杯底就著最後的残酒轻轻旋转,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啧!镜片後的黑眸迅速地抬起:「是,我看了,很奇妙的验尸报告。」 「的确很奇妙,尸体的枪伤是在後腰,而当时她是面对著我的。」将酒杯放在桌上,腾蛇舒适地伸展修长有力的腿,整个人看起来极为惬意。 「有人能证明吗?」干!为什麽他要比当事人还谨慎紧张?相反了吧!今天急著要回义大利的人可不是他!拿出一点应该要有的态度好不好! 「当然,你很清楚我身边总是跟满人。」 「那就是没有人能证明。」小弟的证词根本不够力!帅昭民现在就可以想向检察官会怎麽攻击他。 妈的,那群玩具兵真他妈的没用!这种时候怎麽不乾脆站出去当防弹衣,还可以减少他的工作! 耸耸肩,腾蛇舒展的腿微微摇晃。「我想帅律师您很清楚,为什麽会有背後那一枪。」 「有人暗杀你。」大家心知肚明的答案何必拿出来说?浪费时间又没有意义,偏偏他不能选择不答。「这种事情也不可能拿到法庭上,除非你能证明那时候有人拿枪对著你,而那把枪的弹道与女侍身上取出的子弹吻合,否则没有意义。」 「如果我可以证明呢?」将长腿交叠,腾蛇似笑非笑的眯著冷酷的红棕眼眸看著帅昭民掩饰不住讶异的表情,低声哼笑。 「对不起,布列尼先生,能麻烦你再将刚刚的话说一次吗?」花了三四秒的时间,帅昭民好不容易抓回神志,温雅的声音无法克制的提高。 干!现在是怎麽回事!证明什麽?他妈的见鬼!到底是要证明什麽! 「帅律师不喝酒吗?」喝? 眼里那张恶意的笑颜真是刺眼到极致......手起杯落,他多希望现在手边的是刀啊!可以重复利用,杀伤力也可以保证,使用的好的话他交保就可以离开不用留案底,还可以从此离开眼前这条烂蛇! 腾蛇也没料到伤患能有这麽快的动作,愣了下来不及闪避,酒杯带著冰块跟酒液,在额头上裂开。 「该死的!」钝痛後是尖锐的刺痛,用上十成十的力道,酒杯虽後还是破了,在金蜜色的肌肤上留下两道刮痕。 「不骂贱人吗?」全身痛得几乎散掉,扔完酒杯帅昭民也摔回沙发上,满头大汗地喘气,却停不住笑。 「你他妈的发什麽神经!」靠!为什麽义大利人可以用中文可以骂人骂这麽顺! 「我只是想告诉您我不想喝酒。」嘴角抽了下,忍住冲到嘴边的国骂,帅昭民一边喘息,故作轻松地耸肩。 「这是好酒......」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眯著血红的眸缓缓用手指擦拭额上的血痕。丰唇随著动作,带著诡异地轻弯起。 「我从不空腹喝酒,抱歉。」推推眼镜,帅昭民摆出温良的歉意,右手撑在沙发椅背上,硬是不顾疼痛撑起身体。 视线又在接近的高度对上了,腾蛇挑起眉,哼的低笑声。「帅律师,人有些时候应该要做点新的尝试。」 血红的眸带著狂气,淡瞥过指上的血迹,用某种带著性吸引力的姿态,放进丰厚唇间轻舔。 继两人春宫後,他还得看著男人怎麽意淫自己的手指吗?他知道有些人会对自己的血兴奋,他很乐意让男人先去厕所解决。 「也许你愿意????。」柔软的舌尖上带上一抹红痕,帅昭民低下头轻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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