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红彤彤的灵果塞进江月白手中,她赶忙鞠躬,“谢谢姐……姐。” 硬着头皮叫完,江月白撒丫子追上陶丰年。 一路出了村子,江月白发现几乎所有人见到陶丰年都会打招呼,对他十分尊重,就好像他是村长一样。 陶丰年不理,江月白乖巧热情的叫人,伯伯婶婶,哥哥姐姐的乱叫。 陶丰年最后终于忍不住,“进了仙门就再没有凡间的称呼,修为同级内比你高的一律叫师兄师姐,低的叫师弟师妹,高一级的是师叔,再高便是金丹真人元婴真君,要称呼尊号。” “我记住了,爷爷你吃不吃红樱果。”江月白献宝一般举着果子,自己悄悄咽口水。 陶丰年不理她,到田地边放下锄头,掐了点稻谷在手心揉碎,查看稻谷成长状况。 发现谷粒干瘪缺水,陶丰年皱眉看了眼越来越毒辣的日头,赶忙退后两步双手起诀。 聚云化雨! 徐徐清风之中,稻浪翻涌,深黄之色远远近近,深深浅浅。 江月白把舍不得吃的红樱果藏在衣襟里,抬头就见陶丰年手指翻飞间,一道道白色水雾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穿过他的手指,在稻田上方汇聚,形成稀薄的白色雨雾。 不多时,雨水淅淅沥沥的从雨雾中落下,雨丝冰润,浸入稻田,沉甸甸的稻谷微微晃动着,重新散发出灵气和生机。 江月白看着眼前的雨雾,瞳仁剧烈震动,内心受到无比巨大的冲击。 紧接着,她神色忽然暗淡下来,脸上的笑意也跟着消失,闷闷的低着头攥紧衣角。 陶丰年给二十多亩地施完雨,灵气耗费大半停下来休息,转头就见刚才还活蹦乱跳的江月白抱着双膝坐在老槐树下,眼眶通红硬撑着不哭。 陶丰年有点烦躁,但还是背着手走过去,“突然的,这是咋了?” “爷爷,你刚才那道法术,难学吗?” “那是云雨诀,练气一层就能学的法术,不算难。” “学了,就能像你一样给谷子下雨浇水了吗?” 陶丰年点头。 江月白眼眶越来越红,“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到仙门来,如果我早点学会这个云雨决,江家村就不会因为大旱死那么多人,我爹我娘我弟弟都死了,就是因为不下雨。” “爷爷为什么啊,对修仙人来说动动手指就能解决的事,却会一下子要了我们一个村子人的命?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江月白埋着头,肩膀耸动着无声的痛哭,陶丰年蓦地红了眼眶,心中酸涩。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娘子当年便是因为被马车压断腿而丢了性命,但在修仙界,续骨疗伤,不过两道法术足矣。” 江月白抬起头吸着鼻涕,泪眼汪汪。 陶丰年眼神凄苦无奈,“或许,这就是无数凡人拼了命都要求仙的原因吧。凡人命途,自有天定,仙家命数,逆天而握。” 江月白似懂非懂的点头,未曾察觉,“我好像有点明白,我到底为什么要修仙了……” 旁人修仙为强,为财,为权,为长生。 修仙家族的孩子生来就要修仙,根本没想过为什么,或者只是为了爹娘高兴。 江月白从前是为了吃饱饭不被欺负,可现在,她更是为了对抗生老病死,天灾人祸,为了不被命运安排,打破天道束缚。 天不下雨,她就自己下雨! “原来修仙逆天,逆的是这般天命!” 江月白目光一定,彻底隐没眼眸深处。 “记住了,仙路,必争!” 女仙之音响彻脑海,江月白感觉什么东西被那道灌体,让她整个灵魂一颤,眼中世界瞬间变得无比清晰。 狂风拔地而起,老树沙沙,叶落如雨。 陶丰年浑身一震,骇然的看着飘零的绿叶在江月白周身化作五彩花瓣,一股玄而又玄的道韵从她身上涌出,如涟漪般扩散。 天花乱坠,道韵加身,洗筋伐髓,易骨升根! 这是极为罕见的天道感悟之兆! 就算是金丹真人都未必能一下便触动天地道韵加身,她还只是一个未入道的孩子啊! 虽然不会提升修为,却能帮她奠定无上道心,让她以后修行时,在心境关卡上事半功倍。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那天道注定人命难改的灵根根值会有一次提升,这只在修士一生之中,第一次感悟大道时才会发生。 陶丰年赶忙取出一套阵旗,在周围布下隔绝探查的大阵为她遮掩,所幸周围此刻并无什么人。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修真家族那些天骄身上是福气,但在她一个毫无背景的凡女身上,却是祸端。 道韵来得快去得也快,江月白一个六岁女童,一瞬间感悟天道,却也无法加深感悟。 但她发现,修仙面板里的灵根值变了! * 被逼无奈,只能把关键词句用标出来,盗版估计看不到这句话,女主年纪小,感悟天道是有原因的,前面第一章根植那里,我也章说评论了,不是废柴,根植会变,这里我也标了,只恨起点没有加粗加大的字体,还是觉得不明白,太夸张,太扯淡的就弃,直接弃了,做人要果断点,犹豫就会败北!别搞人心态了行吗? 阿弥陀佛,功德无量! 第6章 五行灵根(金9,木9,水9,火9,土9) 全是九! 江月白惊喜的睁大眼睛,洪管事说那三个直入内门的天骄中,除了陆南枝是天生灵体之外,资质最好的就是谢景山。 他单灵根,根值九,自己比他还多四个根值九的灵根,那不是比他还厉害? 不过…… 引气诀(3/45) 原本只需要21点就能聚满,现在因为根值提升变成45点。 照这样算,谢景山只需要九点灵气就能进入练气一层,自己比他要多四倍。 江月白吸了口气并不气馁,修行时间多了四倍,但她将来肯定要比谢景山强百倍。 只要,她多花五倍乃至十倍的努力! 有获得就要有付出,这世上没有白占的便宜。 “你在此巩固一下刚才所得,待我忙完地里的活……一起回去。” 陶丰年留下隔绝探查的阵法,独自扛着锄头去稻田除草除虫。 江月白用袖子擦了把脸,当即盘坐成五心向天的姿态,尝试感应灵气。 清风徐徐,发丝轻柔的抚在江月白稚嫩的小脸上,她眉眼微阖,睫毛轻颤,在树叶沙沙声中,蓦地‘看到’一片奇异天地。 绿芒起伏,如江河荡漾。 那是灵田中的稻谷,茫茫如海,无边无际,还有背后,也由星星点点的绿色灵光交织出老槐树的轮廓。 一呼一吸,树冠耸动,绿色灵光如雪花飘零,洋洋洒洒。 除此之外,她还‘看到’稻田之下黄色的土灵气混合着白色的金灵气。 炎炎烈日下,赤色火灵气聚成云团,跟幽幽上浮的黑色水灵气此消彼长的碰撞。 这片完全由五行灵气组成的世界让江月白惊叹,花溪谷内的灵气竟有这么多吗? 她昨夜吃了引气丹也才勉强‘看到’六七团而已,根值高低带来的差异未免也太大了吧? 未等她调匀呼吸,树上便有两团灵光垂落肩头,沁入体内。 对比昨夜自己小心翼翼,呼吸都不敢有太大起伏,一整夜才吸纳三团灵光,此刻根本没做什么就有两团灵光飞来,这差别让江月白激动到头皮发麻。 她吞了口唾沫,赶忙稳住心神,按照引气诀调匀呼吸。 灵光奔腾,若飞蛾扑火。 陶丰年正在施展锋芒诀灭杀灵谷里的黑毛虫,手上法诀忽然被一阵狂风打断,他诧异抬头。 罡风猎猎,老槐树冠震颤不已,树叶飘零,围绕在小小女童周身飞舞环绕。 她眉眼平顺,气息绵长,盘腿静坐,双手托于丹田,只一头乱发风中飞舞。 周边灵气不断朝她涌去,宛如星光笼罩,叫她青天白日也熠熠生辉。 陶丰年一阵心颤,只觉口干舌燥,下巴无法闭合。 洪涛莫不是弄错了,这等天赋悟性,怎么可能是五灵根,怕是天生灵体亲近自然,初次引气的阵仗也不过如此。 她刚刚,根值到底提升了多少? 江月白默默的引气,陶丰年默默的注视,直到日上中天过了午时,也未见江月白有突破之兆。 陶丰年这才相信她就是五灵根,否则早该踏入练气一层才是。 狂风渐弱,江月白心一躁,树叶顿时落了满身。 她还想继续,可就是浑身莫名发痒发涨,心绪不宁,精神难以集中,不得不停下来。 引气诀(28/45) 照这速度,最多一日,她就能踏入练气一层了! 江月白心中喜悦,睁眼抓下头上落叶,就见陶丰年不知何时站在她身侧,挥手收回一面小旗,撤了隔绝探查的阵法。 江月白这才发现,田间地头已经有了人烟,暗暗关注这边,之前见过的宋佩儿就站在不远处,四目相对,含笑扬眉。 陶丰年浑身紧绷,下意识挡在江月白身前。 “爷爷我……” “回去再说!” 陶丰年扛着锄头戴上斗笠走前面,江月白按耐着想要分享喜悦的心,爬起来快步跟在后面。 一路上,陶丰年依旧不发一言,过路人与他打招呼,他也只是颔首示意或淡淡的嗯一声。 江月白眼珠一转跑到前面倒着走,“爷爷,我发现你特别厉害。” 陶丰年扫她一眼,看她身上逐渐炽盛的灵光,就像这正午的烈日,烫心! 年纪这般小,就算是五灵根,未来也有无尽可能,而他…… “哪里就厉害了?”陶丰年没好气的回了句。 江月白笑得灵动,满眼真诚。 “哪里都厉害啊!爷爷种的地比别人多,谷子也比别人的高比别人的饱满,我刚才看到别人施云布雨,嗤~可比爷爷差远了呢!” “还有啊,大家都特别尊重爷爷,那肯定是因为爷爷修为高有能耐,所以,爷爷你是村长吗?” 陶丰年嘴角微勾,“仙门之中哪来的什么村长,不过你倒也没说错,他们确实尊重老夫,因为老夫乃是花溪谷唯一的灵耕师,地位等同于外门弟子。” “灵耕师是什么?”江月白好奇的问。 提到这个,陶丰年的脸又沉下来,洪涛送她来,就是想她取而代之。 “小小年纪,跟谁学得这般谄媚!” 江月白嘿嘿一笑,“自己琢磨的啊,去年冬天在兴善寺讨饭,几十个小乞丐,逢人就说家乡饥荒亲人惨死,个顶个的可怜,可是谁有那么多善心去可怜所有人。” “所以啊,我就不说自己可怜,我就使劲的夸那些夫人小姐,比着别家夸,她们一高兴就赏我了,我还讨到过金瓜子呢,就是没保住还差点送了命嘿嘿。” 陶丰年忽然停下脚步,神色复杂的看眼前才六岁的小丫头。 用最甜的笑,说着最苦的事。 所以她小小年纪就懂得天威难测,天命难违,也正因为小,才敢生出逆天抗命的勇气,触动天地道韵。 陶丰年忽然又自嘲的笑了下,一把年纪跟个孩子较什么劲,连个孩子都不如。 她害怕他赶她走,努力卖乖讨好,自己却在自暴自弃,等死迁怒。 青砖小院,树下石桌。 两碗白饭,一碟咸菜,陶丰年摆下两双筷子。 江月白一看,便笑了。 “爷爷,洪管事没说错,您是个和善人。” “食不言寝不语,没得规矩!” 一双筷子伸向咸菜,被另一双筷子压住。 “今后除了灵米,不许再食其他沾染凡间烟火气的东西,丹药能不吃便不吃,早些排净体内杂质于你日后修行有益。” “还有,每日金乌初升与夜半子时乃是阴阳二气最盛之时,修行引气不可懈怠,初入道时打坐一个时辰便休息片刻,循序渐进,过犹不及,记住了吗?” 江月白嘴角沾着饭粒,受宠若惊的睁大眼睛,爷爷这是在指点她? 所以,他不会赶她走了? 陶丰年面不改色,慢条斯理的吃着咸菜白饭。 “老陶,我家阿姐喊我陪林长老吃酒,我那二十亩地里浇水除草的事交给你了,弄仔细点听到没!” 颐指气使的声音忽然传来,江月白转头就见院门口站着个獐头鼠目的男人,腰间挂着跟她一样的杂役令牌。 爷爷才说他是花溪谷地位最高的人,这人怎么敢要求爷爷替他干活? 江月白看向陶丰年,却见他眼神暗淡。 “知道了。” 男人得意洋洋,江月白不解皱眉。 第7章 月落星沉,天将明。 红日霞光陡然从东方绽放,暗淡天幕一瞬明亮。 掀开木窗,漫山红光,一片炽烈。 江月白深吸一口晨间雾气,啊,好臭! 她低头打量自己,满身斑驳污垢散发臭气,但身体轻灵,气力饱满,且神清目明,五感清晰。 江月白痴痴的笑了笑,乌黑双眸,灿若骄阳。 打水擦洗,晨间井水竟不觉寒凉,原本双手拎起半桶水便气喘吁吁,今日单手一满桶,轻而易举。 梳洗干净,江月白正欲到北屋敲门,跟陶丰年分享喜悦,却见他从院外回来,满身泥污,神色疲惫。 “爷爷,您是一夜未归吗?” 陶丰年顺着江月白的目光看看自己,苦笑一声,净尘术扫过,焕然一新。 “饿了吧,这就煮饭。” “我不饿,爷爷您快歇歇。” 江月白麻溜的拿走陶丰年手上锄头斗笠,拉着他到石桌边坐下,殷勤的点上烟杆。 “爷爷您看,我突破了。” 一口青烟未曾吐出,陶丰年怔了怔,蓦地反应过来江月白说了什么,瞳孔一震。 烟杆坠地,陶丰年从石凳上弹起,定定的看了江月白半晌。 红光满面,灵气冲天。 “一天两夜,就……就突破了?!” 这个小丫头还要给他多少惊喜和惊吓?她昨日道韵加身,莫不是真的成了根值全九的五灵根,就算不是,恐怕也差不了多少。 世人都说五灵根差,但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根值极高的五灵根灵气亲和度数倍高于单灵根,花的时间是多,但只要努力,抹平差距并不难。 更何况,五灵根也有灵气量大,属性齐全,持久力强的优势,只是古往今来,几乎没有人五道灵根根值全在七以上,这才让五灵根落了下乘。 除了祖师之外,天衍宗三百多年前还出了个根植全八的五灵根,当年也是风头无两,可惜天妒英才,重伤全废,只能等死了。 在陶丰年看来,五灵根只差在修行前期,一旦结成金丹,开始感悟天道运转规则,五行齐全只会比那些属性不全的修士更容易提升修为。 这也是为什么天衍宗祖师陆行云结丹之前籍籍无名,结丹之后一飞冲天。 江月白笑容灿烂,“爷爷您先休息,我现在就去告诉洪管事,我一点我不比那些外门弟子差!” 江月白兴冲冲,转身便跑。 “站住!” 砰! 疾风擦过脸庞,猛得将院门紧闭,江月白顿在门前,不解回头。 陶丰年面沉如水,眼中激动未曾退却。 “月底之前,你哪都不准去,也不许告诉任何人你突破之事!” “为什么!”江月白瞪眼。 陶丰年沉吟片刻,这等资质,就连他心底也有点点阴邪的念头冒出来。 “昨日你说,你曾讨到过金瓜子,却未曾保住险些送命,此刻,你一天两夜突破之事,就如那金瓜子一般,会要你的命。” 江月白目光闪动,她机敏通透,不是不明白陶丰年的意思,可她心中就是憋着一口气。 山门前发生的一切她一日都不敢忘,他们不就是因为她资质差,才心安理得地抢她的令牌吗? 她就是想让他们知道,她不差! 江月白眼底泛红,酿着不甘和委屈,陶丰年幽幽叹气。 “天上日月与地上尘埃,你想做哪个?” 江月白瞳孔微颤。 “我知道你不服,你想证明自己,但你此刻去告诉所有人,也不过是从那些不如你的人身上获得成就,这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你止步不前。” “一天两夜入道是很厉害,但你可知有人一夜入道,有人百日筑基,也有凡人之身逆过天命白日飞升,大千世界,出类拔萃者层出不穷,你这点成就又算得了什么?” 一盆凉水浇下来,江月白突破的喜悦消了大半,拳头握了又松,仍有不甘。 “与仙鹤齐飞,所见皆日月高山,与蝇虫为伍,入目尽尘泥污秽,你该向着高处,而不是与身后人炫耀。” “可我就是想证明自己。”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些事你阅历所限还看不明白,你若信我,就忍下半月,半月之后,你定会明白。” “这符你放在身上,可暂时遮掩你周身灵光。” 陶丰年不再多说,将一张黄符留在石桌上,捡起烟杆弓着背,带着满身疲惫去厨房烧火做饭。 江月白闷闷不乐,她想不明白,她的能力是她自身的,怎么就有罪了? 难不成还能有人夺去她的身体不成? 她这一闷就是三日,闭门不出。 直到陶丰年告诉她,二十个与她同期的杂役童子被分到花溪谷,她才放下穴位经脉图出门。 跟着陶丰年到田间,江月白远远便见稻田边,几个年长的男女正跟几个小童耳提面命。 看着眼熟,确实是跟她一起入门的。 “八十一?真的是你啊!” 江月白闻声转头,看到比她略大些的女童和一个男童走过来。 女童长相精明,一过来就熟稔道:“我们都以为你进了外门,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你,该不会,你也是来做灵耕学徒的吧?” 男童看起来很老实,只点头憨笑没说什么。 江月白疑惑道,“为什么叫我八十一?是因为……登仙阶?” 女童点头,“对啊,你可有名了,登仙阶前的事大家都看着呢,最差的五灵根资质,愣是上了八十一阶,狠狠打了那娇小姐的脸,我们都觉得痛快。” 江月白皱眉,“我叫江月白。” “我叫吕莹,他叫石小武,我现在跟着宋佩儿师姐做学徒,听说花溪谷修为最高的就是陶丰年和宋佩儿,都是练气大圆满,不过宋师姐没考上灵耕师,倒是不如陶老,对了,你是谁的学徒?” 江月白略微转头,看向灵田里正劳作的陶丰年。 吕莹一惊,“你做了陶老的学徒?听说他入门快四十年,还从未带过学徒,家底丰厚,你真是好福气啊。” 石小武闷闷点头,眼里也带着几分羡慕。 江月白一入门就进了花溪谷,不像吕莹和石小武他们接受过入门科普,所以很多事情都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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