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帐篷,在众目睽睽之下上了马车,引来了不少官眷羡慕窃语。 皇帝只是扫了一眼,就淡淡收回了视线,神情不显。 沈安安脸有些红。 萧渊回来后,她好像成了一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娃娃,被他圈在怀里呵护着。 “齐锦平找到了吗?申允白在京城,那朗悦湖那个申允白…” “是假的,”萧渊说,“你给我传信之后,我就派人查了,绑架齐锦平的人确实不是申允白,但和申允白有关系,准确来说,是长的很像。” 沈安安心里咯噔一下,不由想起了闻音大师的那幅画,“很像?有多像?” “七八分吧。” “萧渊。”她深深凝视着萧渊,“你说,会不会是…那位申大人没有死?来报仇了?” 绑架齐锦平,让他没办法尽快抵达边关,镇守疆土。 “不可能。”萧渊很是肯定,那人当年死的时候,他亲眼所见,绝不会是他。 “那会是谁?难不成申允白还有兄弟?” 萧渊摇头,“不是兄弟,那人年岁要比申允白大,单外形来论,估计三十五岁上下。” “……” 又一个谜一样的人出现了,沈安安狠狠皱着眉。 “齐锦平呢,你找到了没有?” “我去第三日,就有他消息了。”萧渊声音压低了些许。 沈安安一愣,“那你……” “信上不方便说太多,我还有别的事儿要借此由头去做,所以才耽搁了那么多日。” 外面都是人,沈安安敏锐的没有接着往下问。 “绑架齐锦平那人既是与申允白有关,那想必就是皇上的意思,他让你离开,估计就是想把申允白顺利的安排进朝堂,好辅佐陈天。” “嗯,我知道。”萧渊拥着她道,“我们有一部分来往书信会被人截看,那时我就知道了。” 皇帝一直都在关注他那边的进展,包括和沈安安的书信来往。 沈安安心说,怪不得,他什么都不说,最后甚至都没有回信。 她不知道的事情,皇帝也不会知道。 马车在四皇子府门口停下,庆丰早就候在了那里,“主子,皇子妃,皇上派了皇族暗卫搜寻陈天,和府上暗卫交了手。” 沈安安:“人带走了?” “带走了,属下拿陈天换了沈公子。”这也是沈安安的意思。 “大哥在哪?” “在府里,请了太医正在治伤。” 沈安安三步并做两步,匆匆走进府里,萧渊摩挲了下空了的手心,立即跟上。 刚走进客院,就听见了女子低低的哭泣声,很是压抑。 “不哭,我这不是没事吗。” “怎么会伤成了这样,”林雨柔哽咽着,捧着他的手腕,死死咬着唇。 “我毁容了,雨柔,你会不会嫌弃我。”沈长赫语气带了丝小心翼翼。 “胡说什么,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你,我都要。”她抬眸轻轻抚上他面颊上那道疤痕。 “大夫也真是,身上的伤都治了,怎么偏偏留了脸上的呢。” 沈长赫垂下眼睫没有说话。 第351章主屋没叫水 沈安安准备推门的手腕被另一只手攥住,背后贴上来一个结实的胸膛。 “久别重逢,别打扰他们。” 她侧头,对上了男人漆黑饱含深意的瞳仁。 她心尖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吸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让他们好好说说话。”他拉着她手腕,带离了客院。 梧桐苑和他走时没什么两样,墨香,墨染瞧见二人回来立即有眼色退开。 吱呀—— 萧渊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回身,发现沈安安正看着她,清凌的杏眸中都是戒备。 “怎么那么看着我?” “……” 白日宣淫,他已经是惯犯了,沈安安连忙说,“天还亮着,大哥还在府上,你别胡来。” “大哥也忙着,没功夫搭理我们。”他黑眸幽沉,迫不及待的朝着沈安安走了过去。 沈安安这一刻觉得,他很像逛青楼的恩客,瞧见漂亮姑娘急不可耐。 “安安,你可知我有多想你。”他拥着她纤细的腰肢,恨不能揉进自己身体中。 “你在马车上说,第三日就有齐锦平消息了是怎么回事?” 萧渊从她白皙的脖颈中抬起头,不满的道,“这个时候,是说这些的时候吗?不解风情。” “……我不是想着正事要紧吗,”哪像他,只要一回来,脑子里只有××oo。 浓浓的欲色在萧渊眸中铺陈成漆黑,紧紧锁着沈安安,许是对她的表现不满意。 他垂头在她光滑裸露出来的肩头上不轻不重得咬了一口。 不疼,酥酥麻麻的。 二人身影在罗帐中缓缓交叠,一只皓白的手腕紧紧攥住纱帘,白皙修长的手臂半遮半掩。 “安安,女人不能太理智,夫君教你。” 他把她手腕扯了下来,五指强行分开她的五指,和她紧扣。 “圣人说,情难自抑,越是难以把持,才越是说明爱之深,你说对不对?” 对不对沈安安不知道,因为这会儿她回答不了,脑子和嘴都有些忙。 等浪潮渐渐褪去她才得以喘口气说,“歪门邪道,你就是胡言乱语。” 给自己的淫秽寻找借口。 他平躺着,手用力将纱帘拉开,戴着扳指的手指和食指捏着小几上的杯盏递到了沈安安唇边。 “我不喝。” 他轻笑,放在自己唇边一饮而尽。 锦被盖在他腰腹上,露着赤裸的上身。 一只带着些微湿热的手指颤抖着抚在了他的腹部,萧渊抬眸,对上了沈安安空洞发愣的小脸。 她紧紧盯着那个位置,红唇微微发白。 “已经没事了。” “什么时候伤的?” 萧渊不以为意的拉住她手腕,放在了腹部那处狰狞的疤痕上,“你去江南的时候。” 疤痕凸出来很高,是那种粉红的颜色,和他身上其他旧疤痕的颜色不一样,但比任何一道刀疤都更为狰狞可怖。 她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沈安安突然想起她从江南回来那日,他并没有迫不及待的对她做什么,即便后来情难自抑,也是在夜里,他都会事后立即穿上里衣。 所以,她一直后知后觉到今日。 “谁做的?” “萧泽。”萧渊语气平静,“他狗急跳墙,只能最后一博。” 他豁出半条命,才将他拉下来,以为一切就要结束了,就在这时,父皇回来了,回来给萧泽撑腰!! 思及此,他眸中涌上无尽的讽刺。 能落下那样的疤,沈安安知晓那道伤一定很深很严重。 “上一世,你也是这么过的吗?” 四皇子府,沈家,和屡屡闯祸的她,他一直护在这些人身前,腥风血雨,步履维艰。 她也被他护的很好,脑子里每日除了男女之情,抓奸吵架,就再容不下别的。 萧渊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把她拥进怀里。 不论是在京城还是在朗悦湖,他没有一日不做那个梦,梦中的绝望挣扎和醒来后发现只是一场梦的松懈欣喜,就像是重新又活了过来。 “无数个清晨,我最想的就是把你抱在怀里,哪里都不让你去。” 他揉着她手臂上细腻的肌肤,眼中都是餍足。 叮—— 是沈安安镯子和萧渊扳指碰撞发出的脆响。 她一惊,立即想收回手臂,却被萧渊抓住。 “怎么了吗?” 萧渊不说话,只是蹙眉凝视着那只手镯。 “一个普通镯子,你上次不是看过了吗。” 她笑说,想把镯子藏回被子里。 “太丑了,不配你,下次别戴了。” 沈安安心中一颤,以为他是看出了什么,转念一想觉得不对,若是他看出来,一定不会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话,非要掀了梧桐苑不可。 “随便戴着玩的。” “我不喜欢这个镯子。”连萧渊也不知为什么,就是很不喜欢。 “……那好,等我回头翻翻首饰匣子,重新换一个。” 他这才松开她手腕。 沈安安长舒了一口气,墨香的声音突然在外响起,“姑爷,皇子妃,公子派人找。” “……”萧渊眉头一皱,“怎么那么快,这么快就安慰好了。” 沈安安探头看了眼快要暗沉的天色,斜睨了萧渊一眼,光着脚下了床。 “天冷,当心着凉。” 这会儿就是给她块冰抱着,她也不觉得冷,沈安安不搭理他,快速穿衣梳妆。 来到客院时,林雨柔已经不哭了,只是一双眼睛红的吓人,紧跟着沈长赫。 他先跟萧渊打了个招呼,才不解说,“听管家说,你们很早就从灵山回来了,我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瞧见人。” “……” 沈安安面色发烫,她能说,她们抽空去共赴了一场鱼水之欢吗? “我们来了,那时你们正在说话,安安说不便打扰你们,我们就先回去了。” 沈安安豁然转头,狠狠睨了他一眼。 萧渊面色如常,丝毫没有说假话不好意思的觉悟。 这会儿轮到沈长赫和林雨柔脸红了。 “大哥的伤,大夫怎么说?” 林雨柔,“静养,除了…脸上那道疤,其他都可以慢慢恢复。” 她还是对那道疤耿耿于怀,并非是介意,而是心疼,比自己被欺负还要心疼。 沈安安对林雨柔说,“林姑娘,你和大哥的婚期就在眼前,大哥脸却…你要是……” “婚期照旧。”林雨柔急忙说,似乎生怕沈安安说出要取消婚期的话。 “我…都给筹备好了,什么都不用他操心,等那日,他只需穿上喜服拜堂即可。”她红着脸说。 “好,”沈安安笑颜如花,“等那日,我一定备上厚礼,祝福大哥大嫂举案齐眉,有情人终成眷属。” 沈长赫温柔的目光一直注视着红着脸的林雨柔。 沈安安留了二人在府上用晚膳,华灯初上时分,才派马车送二人回府。 “终于是能修得正果了,只希望不要再有任何意外发生了。” 二人这一路走来,比她和萧渊成亲时都要艰难险阻。 “放心,如今他正忙着申允白的官位,没功夫管这些的。” 晚间。 沈安安怕萧渊在端详那个镯子看出了什么,就从首饰匣子里随便扒拉了一下,把那个镯子换了下来。 萧渊沐浴更衣出来,就见沈安安有些紧张的关上了首饰匣子,他朝那格抽屉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 冷月清晖,映在沈安安坐在妆台前的身影上,肌肤如玉,黑发披散,垂直在腰后,乌黑柔顺犹如绸缎一般。 “安安~” 不等萧渊靠近,沈安安就已迅速起身离开了妆台,“时辰不早了,你明日还要上朝,早些休息吧。” 萧渊有些不满,他还什么都没做呢,她就避如蛇蝎一般? 沈安安:还用你做什么吗,光那句九曲十八弯的安安,她就知晓他想做什么。 躺在床榻上,萧渊还没伸手,沈安安就连忙侧身要躲,他脸色有些发黑,还是十分规矩的躺着。 半晌,沈安安听见他说,“明日让太医来一趟,给你把把脉。” 沈安安心瞬间提了上来,以为他真的知道了,“叫…叫太医来干什么?” “…对房事抵触是病,得治。” “……” —— 第二日清晨,沈安安醒来时,萧渊已经去上早朝了。 算起来,她大概有两个月的日子不曾睡过懒觉了。 她翻了个身,懒懒的抱着被子不想起身。 墨香碎碎叨叨的说着萧渊从起身到早饭到离府的过程,说完见沈安安躺那不动,笑说,“姑爷回来,您又可以犯懒了。” “嗯,”她点点头,又换了个姿势躺着,上一世,她每日过得都是这样的日子,而如今,好像这样的日子十分难得。 “你让庆丰来一趟,我有些事儿吩咐他。” 墨香应声出去,墨染侍奉她起身梳洗,等用完早膳出门,庆丰已经在院中等着了。 “四皇子妃。” “你可知晓京中有哪几家比较出名的戏楼,要会口技的,必须是男子,长相清秀儒雅,身高七尺七左右,唱腔口碑最好的。” 庆丰听完这一系列要求,表情复杂,“属下可否多嘴问一句,皇子妃找这样的人做什么?” “你先去找,把人带回来再告诉你。” “哦,是。” 离开梧桐苑不久,庆丰又折了回来,只是他蹑手蹑脚的,冲守门的墨香挤眉弄眼。 “干什么?”墨香一脸茫然的走了过去。 “你小声些。”庆丰拉着她快速闪入了拐角处,吓的墨香险些大叫。 “你要做什么,我敢对我做什么,皇子妃不会放过你的。” “……”庆丰无语的看她一眼,压低声音说,“我有事情问你。” “你说。” “就是…就是…”他面皮赫红,半晌才咬着牙说,“昨夜里,主屋要了几次水?” “……” 墨香愣愣看着他,半晌反应过来后,一巴掌挥在了庆丰脸上,“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主子的房事都敢打听。” “不是,我…我有正事,你快说。” 庆丰很不耐烦,尤其是脸上被她打的那巴掌,火烧火燎的。 “昨夜上…没有…没有叫水。” “什么?”庆丰瞪大眼睛,“怎么可能?你在仔细想想。” “我就在门外守着,怎么就不可能了。” “完了,完了完了,”庆丰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脚步匆匆的走了。 “按理主子正是虎狼的年岁,怎么会这样呢。” 他十分发愁的模样,不时拽两下自己的头发,看的墨香一脸茫然。 “什么完了,奇奇怪怪的。” 萧渊回来,直奔梧桐苑,半路上却被庆丰给拦住,“主子,属下…属下有要事禀报。” “什么事儿等晚上再说。”他寻太医要了方子,今晚上就给她试试。 “主子,是……是关于皇子妃的,有些着急。” 萧渊狐疑的目光看向庆丰,犹豫片刻后脚步一转随他去了书房。 书房中,气氛凝滞,庆安缩着脑袋,不时瞅瞅庆丰,心中着实敬佩他的胆量。 敬佩完毕,又赶紧垂头耷拉脑袋的站好,尽量缩小存在感,以免被殃及池鱼。 “你说,皇子妃让你去戏楼找长相清秀的男戏子,还要身高七尺七的?” “是。” “墨香告诉你,主屋一晚上没叫水?” 庆丰硬着头皮再次点头,书房陷入良久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庆丰试探说道,“主子,属下…常听李国公说…说有治疗此类的秘方,要不…要不…” 咔嚓—— 庆丰和庆安都一个激灵,抬头就见书案一角被萧渊硬生生的折断,攥在掌心中。 庆丰立即紧紧闭上了嘴巴。 萧渊气极反笑,倏然起身大步离开了书房。 那种压迫感终于离开,庆丰好像重新又活了过来,直起了腰,为了主子的身心幸福,他当真是付出良多。 “既是那么闲,就把皇子府所有空的水缸都挑满。”萧渊森冷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庆安一点都不可怜他,一副你活该的表情,“究竟谁给你的勇气?” 庆丰憋红着脸说,“我这是忠心,提前分解矛盾,总比日后爆发出来两两相厌要强。”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去挑水啊。” “……” “我是为主子身体着想,主子昨日刚回来,竟然不叫水,你说这正常吗?” “你不正常!!” 第352章分房 沈安安怎么都不会想到她一个吩咐会招惹出那么多事端。 想着今日早朝上,一定会说申允白的事儿,她就一直坐在屋中等着萧渊回来。 “姑爷。”外面响起墨香战战兢兢的声音。 她没有抬眸,“回来了?” 没有人说话,只有踩的极重的脚步声在屋中响起。 她微微蹙眉,抬头,对上了萧渊漆黑如墨的瞳仁,里面盛着她熟悉的欲色,还有…愤怒? 她快速在脑子里转了一圈自己今日都做了什么,确定没有做惹他生气的事儿,更没有红杏出墙。 “你怎么了?” 萧渊不说话,阔步上前扛起她身子放在肩上,往床榻走去。 沈安安被扔在厚厚的锦被中,整个身子都陷了进去,柔软的触感包裹着全身,她却提心吊胆的。 “你…你到底怎么了?中药了?” 萧渊不说话,整个人压了下来,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 纱帘垂落,他没有丝毫的压抑和遮掩,床榻发出的吱呀声和沈安安隐忍的声音在屋中回荡。 她几次想逃,都被他摁住腰身,难以动弹。 等一切平息,已经是午膳之后了,沈安安饿的肚子咕咕直叫,撑着无比酸痛的身子穿衣下床。 身后那双漆黑沉暗的眸子紧盯着她。 她冷着脸,不想理会。 更衣梳洗一番之后,墨香奉上了午膳,“这是什么?” 沈安安指着一碗黑漆漆的药问。 墨香转头看向了从里间走出来的萧渊。 东西是姑爷给的,她也不知晓是什么。 沈安安目光也顺着看过去,只是一瞧见萧渊,她就觉得腰疼的厉害。 萧渊摆手让墨香退了下去,把那碗黑漆漆的药端到了自己跟前,拿勺子慢慢搅拌。 “你生病了?” “没有。” “那这是什么药?” “补身子的。” 补…身子? 沈安安愣住,他身子很虚吗?没看出来啊。 萧渊哀怨的目光睨向她,“原本是给你抓的。” “???” “我身子好好的,不虚啊。” 这话一出,她明显感觉萧渊脸色更冷了,眸子似萃着寒冰一般。 “听说,你让庆丰寻戏子,男的,皮相清秀,身高八尺?” “七尺七。” 萧渊冷笑一声,“要求倒是苛刻。” “……有…什么问题吗?”沈安安明显察觉出不对,试探问道。 萧渊端起药碗,喝了一口,“墨香说,主屋昨晚没有叫水。” “……????” 什么乱七八糟的。 沈安安愣愣的看着萧渊,后者突然倾身,带着十足的压迫感凝视着她,“是夫人的意思吗?对为夫的表现不满意?” “没有,绝对没有。”沈安安伸出三根手指发誓。 扭头对门口喊墨香,“给我滚进来。” 墨香听见声音身子一个哆嗦,火速推门进来,“姑爷,皇子妃,出什么事儿了吗。” 姑娘还没有如此粗鲁的骂过她。 “你…你…”沈安安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有些问不出口,把视线投向了萧渊。 后者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眯着的眸中波涛暗涌。 想起方才在床上的遭遇,她咬着牙问,“你告诉别人,昨晚主屋没有叫水?” “……没有啊,奴婢…”墨香声音戛然而止,突然想了起来,再看姑爷难看的脸色,冷汗都落了下来。 “不是奴婢,是…是庆丰,他寻奴婢问的,还把奴婢拉去了没有人的地方…” “……”沈安安目光投向了萧渊,“庆丰是你的人。” 这会儿二人都明白了过来,萧渊紧皱着眉,脸沉的滴水,“你让他找戏子做什么?” “模仿申允白。” “咳咳。”萧渊握拳轻咳几声,“模仿他做什么,你也不说清楚。” 沈安安不语,不悦的盯着萧渊。 几句话就想搪塞过去?方才她罪都白受了? —— 傍晚时分,庆丰终于把皇子府所有水桶都装满了,回了书房,就见主子坐在书案后,庆安正在铺床。 “主子,您今晚要睡书房吗。” 庆安给他使眼色都来不及,庆丰说完,只觉得一道冷嗖嗖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又…说错话了? “托你的福,这几日都睡书房。” “……”庆丰结结巴巴的“哦”了一声,就听萧渊冰冷的声音继续说。 “这些日子庆安辛苦了,由你守夜吧,打地铺,就睡书房门口。” “????” “主子,”他嗫嚅说,“其实,属下守着皇子妃也挺辛苦的。” 萧渊目光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的注视着他。 “那…能不能不睡门口,人来人往,怪臊的慌的。” “……” 在萧渊极具威慑力的目光下,庆丰慢慢垂下头,“是,属下知晓了。” —— 墨香默默的铺好床,一个字都不敢多问给沈安安宽衣卸钗。 临退出去前,还是忍不住问道,“皇子妃,姑爷说,那碗汤药是太医特意给您开的方子。” “让他吃了。” “……” 让姑爷吃,您只怕更加受不住。 她余光扫见沈安安手腕上的镯子,欣喜的说,“姑娘,您打算和姑爷要小世子了吗。” 沈安安将衣袖往下拉了拉,盖住了镯子,“哪那么多废话,还不赶紧下去。” 墨香福身退下,将房门从外面合上,沈安安盘腿坐在床上,有些后悔把他赶走的太早了。 忘了问今日早朝都发生了什么,皇上给了申允白什么官位。 怎么办?去找他? 她不太乐意,可心里又实在闹腾,想知道结果。 算了,睡觉,她拉上被子盖过头顶,闭上眼睛。 深夜,静悄悄的屋子发出细微的吱呀声,窗棂打开了一条缝。 墨香揉着惺忪眸子提着灯笼靠近窗棂,下一刻怔愣在那。 萧渊半个身子坐在窗棂上,清冷的眉眼朝墨香看来,冷冰冰的说,“把灯笼灭了。” “哦,哦哦。”墨香赶忙吹灭了灯笼,藏到身后。 等萧渊跳入主屋后,还不忘贴心的把窗棂给合上,回过身使劲儿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你真是有毛病,深更半夜不睡觉,起来干什么。” 第353章戏子 屋子很黑,萧渊凭借记忆小步摸上了床榻,长而有力的手臂在几次挣扎后,轻轻圈住了女子腰身,强忍着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沈安安眉头微蹙了蹙,眸子豁然睁开,往下扫了一眼,片刻后又装什么都不知,合上了眸子。 萧渊脑中正在天人交战。 若是自己不碰她,她会不会真觉得自己没用? 要是自己碰她,深夜翻窗棂进来,她会不会生气,又把自己赶走? 他在两难境地左右摇摆不定,掌心却是越发滚烫起来。 他往前凑了凑,借着微弱月光凝视着那张熟睡了的小脸。 终于,沈安安忍无可忍,“你压着我头发了!” “……” 他赶紧往后退,覆盖在她腰身上的手却是半寸都没有挪,“天黑,我不是故意的。” 沈安安就像是做梦一样,说完这句就不吭声了,呼吸绵长均匀,显然是又睡过去了。 萧渊长长呼了口气,半是失望半是松缓的躺了下去。 半晌,他开口,“安安,你睡了吗。” 没有人回应,他掌心开始慢慢上移,沈安安就蹙眉翻了个身,躲开。 最终,他只能放弃,“那碗药明明是给你的…” 现在他可以确定,要是自己胡来,她说不一定会一巴掌挥自己脸上。 数夜贼心不死的经验告诉他,她睡觉时,最容易发火。 萧渊轻轻拉了一点被角,给自己盖上,伸手把沈安安拥进怀里,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他没有瞧见怀中女子上扬的嘴角。 第二日早膳。 萧渊装作刚从书房回来的样子,在沈安安对面坐下,墨香给他盛粥布菜,沈安安只当没有瞧见。 等人都退了下去,他才小声说,“安安,我昨日已经惩罚庆丰了。” “嗯。” “那我今晚可以回梧桐苑了吗?” 沈安安冷睨他一眼,装,还装,真当她不知道呢,装那么像。 她慢慢悠悠的舀了一勺粥,放入口中,不说话。 “安安—” “皇子妃。”墨香推门进来,萧渊立时闭上了嘴,正经坐好,清冷的模样又摆了出来。 “姑…姑爷,”墨香想起来昨夜的情景就臊的慌。 “怎么了?” “庆丰把您要的戏子带回来了,让您过去挑挑。” “嗯。” “那奴婢先退下了。”墨香说完立即走人,还不忘把门给合上。 “安安—” 沈安安就是不说话,等一顿饭吃完,就起身离开,萧渊立即跟上,只是当着下人的面,他又端起了四皇子的架子。 没人的时候,就厚脸皮的一直问。 沈安安听的不耐烦时就拿眼瞪他,就会消停一小会儿。 庆丰带着人等在前院。 “四皇子妃,人都在这里了。” 四五个长相清秀儒雅的男人一字排开,供沈安安观看挑选。 那些戏子看惯了贵妇人豢养男宠的事儿,这会儿一个个冲着沈安安抛着媚眼,散发着他们认为的男人魅力。 只是沈安安却像是睁眼瞎一样,只当看不见。 然后,萧渊进来了,冰冷的目光从第一个男人开始扫视,直到最后一个,只是几息之间,那几人立即就老实了,莫说勾引,连头都不敢抬起。 最后,沈安安在一个长的最好看的男人身前站定,蹙眉盯着他的眉眼,看的那男人直发怵。 院中气氛死寂一般,庆丰头皮都发麻,“皇子妃,您…选好了吗。” 再看下去,主子要绷不住了。 “就他了,其他人可以走了。”沈安安一指面前男人。 庆丰赶紧挥手,带着其余人离开了院子。 “跟我来。”沈安安抬步朝屋中走去,那人小心翼翼的瞅了萧渊一眼,迈着步子跟上。 当然,萧渊也跟了上去。 “你都会什么?” “唱戏。” 沈安安蹙眉,“没有别的了吗?” 男人小心翼翼的看眼萧渊,垂下头不敢吭声。 沈安安,“你尽管说,没人会对你怎么样。” “小人…小人是伶馆的,基本技能小人都会。”说完这话,他恨不能原地消失,头垂到胸口。 伶馆? 沈安安愣了一下,余光瞥见萧渊黑沉沉的脸色,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地方。 不过不重要,只要符合她要求就成。 “会口技吗。” “会。” “我若是要你模仿一个人的神韵,动作,说话,你可以做到吗?” 男人似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沈安安得要求竟是这个,“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要亲口听到他说话,还有就是…” 沈安安,“还有什么,你但说无妨。” “模仿是戏子的入门技能,但小人…卑贱,若是夫人要小人模仿的是很了不得的大人物,只怕…只怕小人难以胜任。” 画皮画虎难画骨,有些人是被金钱和贵气熏养出来的,他能模仿一时,可一旦经事,就很容易露出破绽。 “你放心,不用你装很长时间,半个时辰就足够了,在此之前,我会让人告诉你有关他的习惯和长相,你照着他模样画,做不到一模一样,五六分就可。” “你叫什么名字?” “贱名,清跃。” “好,你下去收拾收拾,换成府上小厮的打扮,这几日先跟着我,有机会遇上,我会告诉你要模仿的对象,你仔细观察几次。” “是。”清跃行了一礼。 沈安安眉头一皱,“在我府上,先把你那些不良习惯和风尘气收一收,不可让人看出端倪。” “是。”第二次行礼,他脊背挺直了不少,敛了眉眼间的风流婉转。 人被庆安带了下去安置。 “你为什么挑中他?”萧渊突然说道。 “因为他比那几个长的好看吗?” “……”沈安安睨了萧渊一眼,不想理会他,抬腿就要走。 却被萧渊迅速勾住腰肢,扯进了自己怀里,“对着我一个眼锋都不想给,方才对着那几个却是眼睛都不眨,沈安安,是不是爷太纵着你了?” “你出门看看,哪家的皇子妃敢像你一样嚣张,当着夫君的面瞅着戏子眼都不挪的。” 沈安安漫不经心的丢给他一个眼神,说,“然后呢,你想如何?” 萧渊喉头一哽,气的额头青筋直跳。 握着她腰肢的手寸寸收紧,满脸怒火,沈安安眸子闪了闪,心知他真要生气了,立即说。 “堂堂皇子,和几个娘们唧唧的戏子动气,你也不嫌丢了身份。” “那我今晚要回梧桐苑。” 沈安安翻了个白眼,强行掰开他手站起身走人。 庆安看着一脸黑线的主子直挠头,“主子,皇子妃不说话,兴许就是不好意思,您何必非要纠底呢。” 不拒绝,不就是同意了吗。 李国公就是这么说的!!! “你懂什么。”萧渊烦躁的皱着眉。 偷偷摸摸回去和正大光明回去能一样吗,偷偷摸摸只能单纯的睡个觉。 可惜,夫人就是不松口。 “那个娘们唧唧的戏子,让他待在外院,等皇子妃什么时候出门了再带上。” “是。” 傍晚时分,沈安安问墨香要来钉子,给窗棂一角钉上。 “……” 皇子妃果然知道。 墨香觉得姑爷挺冤的,忍不住替他说话,“皇子妃,这样不太好吧。” 窗棂都钉上了,姑爷今晚可就回不来了。 “谁让他给我装大尾巴狼。” 沈安安把锤递给墨香,转身更衣梳洗上床。 临睡前, 她抬头看了眼只钉进墙面一半的钉子,闭上了眼睛。 深夜,墨香提着灯笼起夜,就见一抹熟悉的黑影走进了院子。 她眼皮一耷拉,立即转身重新回房。 萧渊轻车熟路的来到窗棂前。 “主子,您不进去吗?”庆安歪着头,小声说, 萧渊看了他一眼,不说话,又推了推窗棂,推不开。 庆安也看出来了,上手去推,片刻后收回手说,“……被钉死了。” “皇子妃知道您昨夜翻窗回去了。” “……” “主子,要不明日把李国公叫来,出出主意,您再回来吧。” 萧渊抿着唇,面色一半隐在暗色中,一半映在月光下。 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儿,怎么能让李怀言知道。 他可是堂堂皇子!! “安安,安安。”他对着窗棂低声喊,“你睡了吗?” 庆安,“……” 沈安安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没有理会。 “主子,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肯定不能说皇子妃不是,庆安只能劝萧渊。 他不答话,又低声叫了两声,依旧没人吭声。 于是,庆安就见他抬手攥住了被钉死的窗棂一角,用力往里推去。 “主子,使不得,这可是皇子妃的…屋子。” 咔嚓—— 话没说完,庆安就见那钉子挂在窗棂上来回晃荡了两下,落在地上发出了叮的一声脆响。 这就…开了? 萧渊沉沉的黑眸涌上一缕欢喜,一个纵跃跳进了屋子。 缩在门缝往外看的墨香眼睛都瞪大了,“完了,完了完了,姑娘肯定要发火了。” 沈安安听见了动静,依旧装作不知,背着身子闭上眼睛装睡。 然后一只有力的手臂摁着她腰肢往外拉去,“你还装。” 他翻身上床,另一手扣着她下颚,面对着自己,“沈安安,你好大的胆子,敢如此对我?” 黑暗中,沈安安瞧不清他神色,只听他沉声说,“你有没有学过何为夫为妻纲?嗯?” 沈安安不说话,一双清凌凌的杏眸半睁着。 萧渊像是真的很生气,俯身狠狠压了上去。 “你干什么?” “教训你。” 沈安安身上只觉一凉,旋即更加炙热的温度就贴了上来,带着狂虐,却又夹杂着温柔小心。 脖颈上的刺痛让她狠狠皱眉,却又抵挡不住男人的疯狂。 白皙修长的腿从纱帘中露出,被他强势扯了回去。 月光斜洒进屋子,映着半空中浮动的灰尘,和床上荒唐的二人。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仿佛是消了气,才终于放过她。 沈安安翻了个身,贴着最靠墙的位置,背对着身子。 “明日我亲自给你修窗棂。”萧渊贴过去,轻声说。 “不用,夫君是天,妾身不敢。” “……”他抬手去搂她腰肢,被沈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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