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怀里人,此时此刻,在人前被抱着,宋泽兰也忘记了挣扎,脸上血色尽褪,苍白的犹如一张薄纸。 她身形微微颤抖,隔着单薄衣衫,拼命摄取着祁幼安身上的暖意,犹觉不够。 她很冷,遍体生寒…… 她忘不了上一世她眼睛复明,克制着心中欢喜去将军府找祁幼安,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安安,也已准备好抛下矜持和羞意主动问问安安愿不愿意娶自己。 但她是第一次去将军府,也是第一次遇见祁昊宇,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牲主动提出要为她带路,却是趁她不备将她打晕扔进了暗无天日的地牢里,由着一群惨无人道的巫师折磨她。 那些人用各种残酷恶心的手段一次次把她折磨的濒临死亡,又一次次救她,直到她意识麻木溃散终于抵挡不住被他人占了身躯,才得到所谓的‘解脱’…… 而今毁了她一世还不够吗?还要用这么狠毒的手段毁她这一世…… 赵小乌见几人都没有吭声,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你们不信吗?不信可以把李金花叫过来问问,就是她给二公子出的主意。” 宁芳瞥向祁幼安,眼里的怒火呼之欲出,“幼安,去把那死老太婆带过来。” 祁朝燕这次倒是没说什么,来到门口吩咐张吉把祁昊宇也押过来。 突然发生这么大的事,走是不可能走了,祁朝燕之后又回来搬了一把凳子,放在宁芳面前,“夫人,你先坐一会儿,人没有那么快带过来。” 虽是好心,却也无异于是火上浇油,宁芳现在根本不想看见她,看见她就气得要死,忍着没动手,但火气着实压不下去,她恶狠狠瞪着祁朝燕,“祁朝燕,若是小乌说的都是真的,你再敢包庇他老娘就一把老鼠药毒死你。” 祁朝燕面色并未有太大变化,点点头,“先听听祁昊宇怎么说。” 宁芳冷哼一声,走到宋泽兰跟前挽住她,“兰儿,你莫怕,伯母给你做主。” “……嗯。” 宋泽兰心里却不大抱希望,祁朝燕大计未成,必定会包庇祁昊宇…… 宁芳看得出她的心神不定,默默叹了口气,再没说话。 她不坐,祁朝燕自己坐下了,还招赵小乌来她身边,“你是怎么知道的?” “额……”赵小乌显得难为情了,半晌才豁出去道:“偷听到的,红玉馆那老鸨真不是个东西,织玉姑娘都被二公子重金包下半年了,她还让织玉姑娘接我,昨晚就碰巧二公子也过来了,为了不让织玉姑娘难做,我只能躲起来打算伺机溜出去,结果就听到了这么一个惊天秘密。” 她又呸了声,“还特么听了大半宿活春宫,快膈应死我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喜欢织玉姑娘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宋泽兰死死咬着唇瓣,掩饰自己的慌乱无措。 上一世非她所愿,但身体确实脏了…… 宁芳见状,只能一直安抚她,“兰儿,别怕,伯母一定给你个满意的说法……” 祁幼安先带着李金花过来,她这些年的媒婆没白当,极其善于察言观色,进门扫了眼大堂里的情况,便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却是不待她开口,宁芳便道:“死老婆子,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说,”祁朝燕一拍桌子,肃穆冷淡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老实交代,本将军可饶你不死。” 李金花没想到这么快就败露了,但确实就败露了。 她扑通跪下,眼泪飞快地往下掉,开始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诉,“大将军明察,我与大小姐无冤无仇又怎会害她?都是二公子逼得,二公子说我若是不照做,便派人烧了我家的房子,将我一家老小上上下下十几口人全烧死在里头,还要霸占我闺女……” 祁昊宇被张吉押着进来的时候,李金花还在哭诉,他心顿时就凉了。 其实被押着来医馆的路上,他还存了一丝丝侥幸。 祁朝燕声音淡漠,没有一丝起伏,盯着他,“你自己说,还是本将军让李金花再说一遍?” “求母亲宽恕孩儿这一次,以后孩儿再也不敢了,”祁昊宇扑通往地上一跪,一副诚心忏悔模样,“都是孩儿鬼迷心窍,喝多了胡言乱语……” “鬼话连篇……”赵小乌小声嘟囔了句,却也足以令众人听见。 祁朝燕脸色缓和不过片刻,又沉了下来。 而祁幼安自始至终都没相信他的说辞,她心里犹记着上次祁昊宇在她媳妇儿跟前说她坏话,在她母亲跟前却说是在试探她媳妇儿是否贪慕将军府权势,这副嘴脸简直令人作呕。 祁幼安实在忍不了,她接受不了她媳妇儿有任何闪失,所有的危险都应该扼杀在摇篮里。 她来到祁朝燕面前,一言不发跪下,又快速起身夺了张吉的佩剑,趁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直刺祁昊宇胸膛,锋利的剑尖划破衣襟,祁朝燕生平第一次面露惊怒,“住手!祁幼安!” 殷红的血顺着剑身流淌,只要再深一点儿就能结果了祁昊宇性命。 张吉却握住了她的剑,不给她前进的机会。 她倒也果断,顺势往后撤回,而后没有任何犹豫砍断了祁昊宇的右手。 惨叫声瞬间响彻了整个大堂。 乾元君身体恢复能力极强,胸口那剑伤不算什么,但恢复能力再强,断掉的手是长不回去了。 第58章 飞起的血溅落一地,站的最远的宁芳和宋泽兰脚面上都沾染了几滴血红。 宁芳从未见过这种场面,险些失声尖叫,她脸色泛白转身抱住了宋泽兰,颤着声音,“兰儿,别怕,幼安在给你出气呢。” “伯母,我不怕……” 上一世宋泽兰见过比这更加惨烈的场面,她承受得住。 而且,现在的她还看不见,只听着祁昊宇惨叫,心底反倒隐隐生出些许快意。 她反而轻拍着宁芳的背,无声安抚着。 渐渐的宁芳平复了惊吓,回神冷淡看着祁昊宇躺在地上哀嚎咒骂,而祁朝燕不知何时捡起了那只血肉模糊的断手,正蹙眉端详着,不知在想什么。 她冷哼一声,撇开了眼,“幼安,过来。” 祁幼安被夺了剑,祁朝燕的一众亲兵将她摁倒在地,白皙秀气的脸颊沾着血污,看起来是有些狼狈的。 宁芳心疼,见张吉犹豫着没有下令放手,脸色便沉了下来。 还没和离呢,她的话就不好使了? 况且,就算和离了,祁幼安就不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了吗? 她快步走到祁朝燕跟前,抬手竟是一巴掌扇了过去,“祁朝燕,我说放开幼安,你听见了没有?她给自己媳妇儿出气有错吗?” “……” 祁朝燕满眼不可置信,愣了愣,捂着脸直勾勾瞪着她,却是没说话。 隐隐还有些委屈。 这是宁芳第一次当着下属和晚辈的面打她…… 在场众人皆是倒吸了口冷气,只有宋泽兰不复淡然,瞬间变得慌乱起来,她跌跌撞撞朝方才发生动静的地方奔去,“安安……” 方才祁幼安是束手就擒的,她想看看她母亲的心究竟能偏到何种地步,又怕她媳妇儿担心,便一声不吭。 没想到还是让她媳妇儿担心了。 眼见着她媳妇儿摸错方向摸到了祁昊宇躺着的地方,顿时急了,“媳妇儿你别动!我没事……” 若是方才一搏,她对上这些亲兵还有几分胜算,但现在被收了兵器又被死死按在地上,任她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气得她眼眶发红,凶狠的目光令人胆寒。 张吉为难的看向了祁朝燕,没有大将军命令,他不敢擅自放人。 但再不把人放开,他就把小将军得罪死了。 不过电光石火间,祁昊宇忽然朝宋泽兰扑了过去,身上也释放出了浓郁的信香。 宋泽兰腿脚忽而一软,她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脖子。 饶是好脾气又上了年纪的张吉,也忍不住和赵小乌同时骂出了声,“无耻之徒!” 他们冲过去制止,那些亲兵也忙松开了手。 祁幼安速度更快,她一直注意着宋泽兰,虽感知不到信香,也看到了祁昊宇的动作,在他那脏手快要碰到宋泽兰前一刻,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她的愤怒可想而知,祁昊宇还没爬起来就被她拽着衣领,一拳接一拳砸在胸口,三两拳就把他打得吐血,俨然是要把人往死里打,但没一个人敢拦。 祁朝燕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散,她拧着眉头看着,神色有些复杂,“张吉,不能把人打死了。” “打死活该,这小王八蛋怎么看怎么恶毒!” 宁芳骂了她一句,小跑过去扶住了宋泽兰,带着她往后退,“兰儿,你还好吗?” 乾元信香会影响坤泽君,尤其是还未被标记坤泽君,受到的影响更大,若不及时做出措施,轻则勾起雨露期,重则丧失理智。 宋泽兰身为大夫会接触到形形色色的病人,便习惯了随身携带克制乾元信香的香料,眼下情况倒是还好只是有些惊魂未定,她微微摇头,“伯母,安安她……没事吧?” “没事,小兔崽子好的很。” 宁芳看着她脸色并无大碍,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刻意提高了音调,“你听听祁昊宇这厮的惨叫声就知道了,被幼安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呢,祁大将军精心培养的乾元儿子也不过如此,说废就废了。” “老大……确实厉害……” 赵小乌都有些瞠目结舌了,她眼睛眨也不眨盯着祁幼安那不断落下的拳头,“伯母,嫂子,你们知道吗?老大之前在林青青家开的镖局里学武,连那镖师们养的狗都能欺负她,追得她嗷嗷叫。” “……” 宁芳嘴角抽了抽,没有理会她,侧头询问宋泽兰,“兰儿,伯母带你回房吧?” 宋泽兰犹豫了下,“伯母,我自己回去,您……不若留在这里?我担心安安……” 经历过上一世,宋泽兰心知肚明,能让祁朝燕顾忌几分的也就只有宁伯母了。 万一安安真把人打死,有伯母在场,应该不会受到什么惩罚。 宁芳自也知道祁朝燕这人武断专横冷漠无情,瞥见她的亲兵再次去拉祁幼安,便应了下来,“那你慢些,等伯母处理好这边的事就过去找你。” 祁朝燕却走了过来,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避开了宁芳的视线,含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期许,直直落在宋泽兰身上。“等下,本将军听闻云阳候嫡子当年被山贼砍断双脚,你重新帮他接了回来,还恢复如初,可有此事?” 那厢,祁昊宇恍恍惚惚听见她的话,觉得又有了希望,也不发疯了。 明明快要晕过去了,此刻又有了精神,拖着身体爬了过来,“母亲,救救孩儿,孩儿知错了,孩儿再也不敢了……嫂子我错了,求嫂子救救我……” “宋泽兰,你不准救他!” 祁幼安挣脱张吉,冲过来把祁昊宇踢开,又挡在了宋泽兰身前,她心里却一片冰凉,眼神里除了陌生便是冷意,“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当我母亲,这种话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他要害我媳妇儿证据确凿的事儿你不管,这会儿却让我媳妇儿救他,凭什么?就凭你是大将军就可以为所欲为,不在意别人的感受了吗?” “你不是已经把人……”祁朝燕话未说完,宁芳已经忍不住怒气再次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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