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里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脑子里全是上辈子被他们殴打、迫害致死、家破人亡的冤屈,半点睡意都没有。 我盯着老公的脸思索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我就拿钱去了村供销社买酒。 然后去我们村屠户,也是四婶娘家,买了五斤猪油和一些内脏。 回家做了饭,温顺的避免着被“玉米地捉奸”事件波及。 我给老公倒了酒,拌了内脏,偷偷在房间给他解压。 然后几天,我早上空腹给他泡绿茶,每顿给他在房间藏酒,不是做鱼吃就是拿内脏做菜给他吃。还用肥油包了两回猪油包子。 软言细语的宽慰他。 就这么高油、高脂、高酸、高磷、高酒精的给吃了几天。 果然不出一星期,老公下地干活的时候就晕倒了。 4. 公婆着急忙慌的把人送到镇上卫生院,诊断是严重贫血,镇上没有血库,要亲属献血或者从县上调血。 公公为了省钱,悄悄把三个叔叔叫来。 等人都到齐了,医生问谁是直系亲属,先验直系亲属的,四个中年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医生纳闷的问:“谁是亲大不知道吗?还木讷啥,验血去。” 公公脸色特别不好看。 婆婆一着急就喊:“一起验,你们一起验。” 我一听婆婆没打算验血,心里慌了一下。 赶忙拉着婆婆,“妈,咱俩也验验,我听护士说,父母不一定能给孩子输血,没有血缘关系的也不一定不行,都得看配型。咱都验,能输血的概率就高,军子好的也快一些。” 婆婆听我说的有道理,爱子心切,也挽起袖子去验血。 脏病不是一天两天得的,这会验血肯定能验出来。 你们上辈子污蔑我得脏病,害得我身败名裂,害得我妈妈自杀。 我想起来就恨得牙根痒,恨不得咬死这帮禽兽不如的东西。 这辈子,我让你们也尝尝被人嫌弃、驱赶、辱骂的滋味。 抽完血等结果的时候,我婆子叫我回家拿住院用的物品。 我抱着孩子回村故意从村里人多的地方走,和大家打招呼逗留了一会。 果不其然三个婶子都来质问我来。 你家军子要输血,他大跟他妈给输就行了,还把几个叔叫去啥意思? 我吞吞吐吐的说:“这不是多个人多份力量嘛。需要的血多。” 三婶子厉害,一眼就看出我没说实话。 她扯着尖嗓子问我:“一个大小伙子贫血要多少血?医生说一个人不够了吗?” 我一副怯懦脸红的不知道说什么。 二婶子也过来逼问:“军子到底啥病?不会是要死了吧?” 我被逼的没办法了,噗通一声跪下。 “婶子们,你们行行好。就让我叔去救救军子吧,他严重贫血,要输好多血呢,镇上卫生院没有血库。求求你们了。” “我婆婆说她也不知道军子到底是谁的亲生儿子,只有把三个叔都叫去,医生说谁能行,就用谁的血。” 不知道亲爹是谁,这句话就像进了热油锅里的水点子,瞬间激起爆炸。 一周前的捉奸玉米地还没平息,又炸出这么一颗炸弹。 村里人呼啦一下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 “你婆子自己说的她不知道军子是谁的娃?” “你公公没打你婆子吗?” “军子会不会不是他们老杨家的种,那女人说不定还跟村上其他人睡过。” “你三个叔是经常跟你婆子睡吗?这还分不清?” …… 人们总是对香艳的事情格外的热情,大家把我扶起来,一副讨好的嘴脸笑着,恨不得我能讲一部黄色小说。 三个婶子被气的脸上红一片白一片的,推开人群,回家跨上自行车就往镇卫生院去了。 四婶腰里还别了一把杀猪刀。 我作为家里孝顺懂事的儿媳,当然得去拦一下。 到卫生院的时候,我慌忙挡住三个婶子,“婶子婶子,咱有啥事一会在说,好歹等军子把血输上。” 然后我一扭头叫医生:“医生,早上我们几个人的血检结果出来了没?我们谁能输血?” 都急什么呀,看完单子一起打不好么。 免得打完一看化验单,还得回去再打一次。 医生拿着几张单子过来:“李桂兰和杨国栋不行,他们俩个有梅毒,杨国柱和杨国梁可以,杨国台和王苗苗血型不对。” 一听四叔和我婆婆有梅毒,四婶更是拦不住了。抽出刀就往病房冲。 “你个破烂货,看我不戳死你……” 卫生院医护都吓一跳,叫保安的叫保安,报警的报警。 四婶那气吞山河的架势,没有一个人敢拦。 就这么像一座小山一样轰隆隆碾过去了。 二婶和三婶一听自家老公都和侄子能对上血型,脸上也白一阵黑一阵。 气鼓鼓的就想跟着四婶去。 突然不放心的又折回来问医生:“大夫,我家掌柜的确定没有梅毒吧。你们查的准不准?” 医生说:“我们的化验没问题,但是梅毒有三个星期的潜伏期,建议和这两个人有过密切接触的人,三周后再去大医院查一回。” 二婶和三婶听得心里一惊,更生气了。 追着四婶的步伐就去了病房。 不多时病房里就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打闹声,砸东西的声音。 引来了其他病房里的家属和病患,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整个走廊乱哄哄的。 我抱着孩子吓得不敢靠近,远远的看着。 5. “你个万人骑的贱货,老娘杀了你……” 四婶先是一把揪住婆婆的头发,就手一抡,将人砸在墙上。 然后举着刀就要砍,四叔和二叔眼疾手快架住四婶的刀。 我公公赶忙上前想把刀夺下了。 二婶一把揪住二叔衣领,往后一拉,一个屁股蹲,就这样拎着衣领磨着地,将人拖了出去。 三叔胆子小,见三婶来了就往外跑。 三婶狠狠剜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直接大巴掌抽在婆婆脸上,左右开弓的抽。 二婶从门外进来,三个妯娌围着婆婆打,四婶血气上头,手里的刀是怎么也夺不下来。 慌乱中一声惨叫,大家都不动了。 我婆婆捂着脖子倒了下来,大股鲜血往外喷。 哐啷一声,公公扔开手里的刀。 四婶一看吓傻了,嘴里喊着不关我事,都看见了不关我事…… 公公傻了一样不停在裤子上搓着双手。 医护人员拨开看热闹的人群,挤进来快速有序的展开急救…… 警察到的时候我婆婆已经用白床单盖了头。 一场闹剧算是落下帷幕。 人证物证俱全,婆婆的案子很快就定案了。 公公在看守所等着开庭,四婶拘留半个月。 其他人批评教育后回家了。 我将孩子送到我父母家,又回到了卫生院。 前世那么深的夫妻“情分”,我可不能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开。 6 老公出院就开始张罗婆婆的丧事。 婆婆尸体拉回村的这天,村头堵满了人。 还拿拇指粗的麻绳拉了一条线,拦住去路。 她有梅毒的事,早被二婶三婶宣扬的人尽皆知。 现在全村人看见她就像看瘟疫一样避之不及。 这次换你们感受被人唾弃吧。 有人说:“她不能埋到公坟里,脏病死了也传染,不能进村里公坟。” 有人说:“现在人也不能抬进村,人死了身上的病毒散出来,哪都是。” 也有人说:“赶紧拉走烧了去,不要脏了村里……” 大家七嘴八舌的,不让尸体回村。 老公那没受过委屈的倔脾气,蹭一下就起来了。 “都给老子让开!” 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小伙子出来:“你TM给谁老子呢?一个野种,连你大是谁都不知道,在这狗叫啥呢?今儿还就不叫你进村。” 一句“野种”火上浇油,彻底惹怒了老公。 他握紧自行车把手,骨节发白,大喊一声,把自行车抡了出去。 自行车朝着人群砸过来。 人太多了,又站得密。大家左躲右闪,推推搡搡,没有躲开。 好巧不巧,刚好砸了我们村霸的老婆。 虽然村霸这几天去外地办事了,但是大家还是不想惹这种活阎王。 太野了,曾经村里一个小孩打了他们家孩子,那小孩一家人被追着打了一个月。 村霸每天早上开门第一件事就是去那家门口蹲人。 后来那家人实在受不了就搬走了。 大家一看祸事闯出来了,呼啦一下都散开,各回各家生怕受牵连。 就这样婆婆的尸体才拉进村。 我们这边的习俗是要停灵三天才下葬。 因为婆婆的脏病,停灵期间村里没有来一个人帮忙,也没有一个人吊唁。 就连婆婆娘家人,听闻了她和杨家四个男人的事后,也嫌弃她丢脸,没有来人吊唁。 至于二叔、三叔和四叔,都被自家老婆管的死死的,门都出不了,更别说来吊唁了。 每天晚上守灵,老公都非常嫌弃的扔我一个人在院子里灵堂前。 自己则拿了酒和菜回房间休息。 我弱弱的问他:“老公,听老一辈人说,灵前要孝子守呢,你不守夜,妈会不会不开心呀?” 他转身就给我一巴掌:“少皮干,叫你守灵就好好守,再多嘴弄死你。连个儿子都生不下,一天光知道白吃饭。” 我两眼含泪的闭了嘴,一个人踏踏实实在灵前,烧纸、点香、换蜡烛。 就这样我一个人守了两夜。 第三天早上,老公起床一看,冰棺里全是水珠。 登时就骂开了:“你个狗东西能干啥?守灵都不知道看下冰棺,弄死你个贱人。” 骂着还抬了抬手,作势要打我的样子。 我委委屈屈的哭:“老公,我害怕,不敢到棺材那边看。我连厕所都没敢上,就在灵前跪了一夜。” 老公一边骂我,一边去查看。 他打开透明的亚克力冰棺盖子,用手一探,没有一丝凉气,再一看制冷灯亮着,吐了一口痰,就喊我拿抹布。 我跪在地上两腿发麻,试了半天站不起来。 他又骂骂咧咧从窗台上取了抹布,要去擦水。 左手刚扶上冰棺金属棺身,身体就像抖虱子一样疯狂抖动。 我赶忙喊,老公,你咋了? 喊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可能是触电了。 等我腿脚不利索的站起来,找到木椽子,把老公挑开,人已经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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