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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体没完全休养好便离开了。他开始戒酒,努力地工作、演出,拼命挣钱,偶尔给哥哥打几通电话,像小时候那样撒娇,但不会再跑去找他了。 就像他给自己乐队起的名字,执生。站上舞台之后,一切都有可能发生,每一场,他都是抱着会发生任何事故的预期去演出的。 人世间的一切也都无规律可言,无法预料,发生了再应对,不发生就算了。 半年后,在哥哥毕业的当天,他买了票却没去,只给他打了通电话。听到阿迅的声音,他忽然特别特别想念,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到桌上的海选通告单,他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于是问:“你们的乐队还在活动吗?” “嗯。”由公众号:小小柒的精神食粮 整理 “最近有个比赛,挺多乐队参加的,你们要不要也试试?” 其实是我想和你待在一起,每天每天,一起比赛,一起玩音乐,一起写歌。 反正做兄弟已经是互相折磨了,不如做名正言顺的对手。 “有节目曝光,对乐队发展应该也有帮助的……” 我们很久没有长时间的相处了,能不能给我最后几个月的戒断期? “不想去吗?”听不到回答,倪迟只好开玩笑,“哥,你不会是怕输给我吧?” 还是不想见我。 半分钟后,电话那头有了回应。 “如果你想让我参加的话……我会报名的。” ——TBC—— 第129章 微博双子番外(完) 搬进宿舍那天,倪迟早早地就来帮他收拾东西。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两人坐在卧室的地板上,收拾着行李。 这画面很熟悉,令阿迅想到了十岁那年自己不得不和弟弟分开的场景,他们也是这样坐在地板上收拾东西。只是那时候的倪迟哭得说不出话来,现在不一样了。 “哥,我能经常来你房间吗?” “能不能每天抽时间一起吃饭啊?不行的话就一顿也可以。” “我能去你们的排练室吗哥?” 这些问不完的问题在阿迅脑子里过了好几遍。他忽然感到很困惑,也很不适应,因为过去的倪迟是从来不会问可不可以的,他像一阵风,想来就来,无条件地卷入他的生活,占据他的时间和空间,然后再消失。 阿迅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在发生细微的变化。这令他有些缺乏安全感。 但他似乎也没有办法,因为主动权从来不在自己手中。 倪迟等了好几分钟,都没有等到阿迅的回答。他觉得或许哥哥是不愿意太过亲密。这也正常,有几个人能接受自己的亲弟弟有非分之想,还能毫无芥蒂地每天亲密相处? 他扯出一个笑,想把刚刚那些越界的问题圆过去。可忽然房门被敲响,一扭头,是穗穗。她双臂环胸靠在门框上,冲倪迟挑了挑眉。 “哟?这谁啊。” 倪迟笑了,立马站起来。第一次见面闹得不太愉快,后来他也向穗穗道过歉,两人关系亲近不少。 “哎呀,这不是我穗姐吗?你这紫头发染得可真好看。” “别。”穗穗翻了个白眼,起身往客厅水吧走,拿了两只杯子倒水,“别又吃醋发疯拿我开刀,我是真害怕。” “那都是误会,都过去了。”倪迟嬉皮笑脸跟过去,拿起其中一杯喝了一半,“我怎么会吃我哥的醋呢。 穗穗哼了一声:“我看你这满世界花天酒地的样儿也确实是不会,没个定数的,整天黏着阿迅不如正儿八经找个对象,省得阿迅操心。” 倪迟小声开玩笑:“那你给我介绍啊。不过你身边有直女吗?”由公众号:小小柒的精神食粮 整理 “你!” 虽然只是跑火车,也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这些对话还是被阿迅听到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面对弟弟的事,自己总是能这么敏感。 他没来由想到妈妈火化那晚,在公园里,倪迟说过的话。 [哥,我忽然发现,其实我也可以爱上其他人。] 如果真是这样,其实是天大的好事。 阿迅在心里祈祷会有这一天发生,但是,是因为他身体里还寄存着另一个人吗?另一部分的自己却为此感到恐慌。 这是错的。 大错特错。 他瞥见行李箱里那装着乳牙的小瓶子,无端有些难过,于是将它塞进枕头里。枕头边放着他的安抚巾。 参加比赛的日子,他仿佛也被塞进一个奇异的枕头里,每天不必再为学业、生活和难以维系的乐队而苦恼。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好,爱音乐,有耐心,没有人介意他的慢半拍。他可以尽情地创作音乐,也可以每天见到倪迟。 他们不再像之前那样毫无分寸感地亲密互动。 倪迟偶尔还是会在没人的时候钻进他的被窝,但不会像以前一样把手伸进他的睡衣挠痒痒,也不会抱他,蹭他的侧颈和脸颊,至多只是面对面侧躺着,或者挨着他的后背,将额头抵在他脊骨上。 阿迅察觉到变化,但说服自己,这样也不错,也会令他感觉幸福。 这种明明本就应该属于他的幸福,却好像是借来的。一旦他淘汰,离开这座乌托邦,就要还回去了。 而也是因为太久没有朝夕相处,真正地被放置在同个圈子之后,阿迅发现,原来和弟弟比,他真的是个边缘人。 “哥,那个南乙好厉害啊,我一进去,就感觉他盯着我看,那时候说不定就已经认出我了。” 又是假扮兄长的恶作剧,但这次没弄得彼此伤心。 “他的眼睛真好看,我头一次见人的眼睛是那种颜色的,又透又浅,玻璃珠一样,贝斯也弹得好,年纪还那么小……” 倪迟很少在他面前夸谁,他们过去相处的时间总是不够,说他自己的事都来不及。 阿迅静静地望着侃侃而谈的弟弟,不知该接什么话,从哪儿接起。 “秦一隅也比想象中好相处诶。他可真有意思,跟护食一样,上来就怼我,不过他说听过执生的歌我还挺开心的,你还不知道吧,他刚出道那会儿,我还去看了他的演出呢……” 不知道。没提过。 和谁一起去的呢? 是在我们吵架的时候,去的吗…… 他很混乱,最后都没问出口,只是说:“下次……别假装是我了,引起误会就不好了。” 倪迟这次也没有犟嘴,笑了笑,说:“知道了,没有下次了。” 那天过后,他好几次在排练时认真地观察南乙的眼睛,发现确实非常美,他也很有魅力,冷冷淡淡地站在那儿,就会让人忍不住望向他。 秦一隅也是一样。 他们和倪迟是一类人,什么都不做,就会有许多人前赴后继地献出关注和爱慕。 自己只是空有一张和倪迟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DNA,事实上,他和倪迟才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 日子在比赛中快速流逝。 11月23日,他们一起在其他乐手准备的惊喜中度过了彼此的生日,交换了礼物,两把一模一样的琴。 倪迟的表情有些意外,也有些无奈:“怎么会买同一款……” “你们还真不愧是双胞胎,背着对方买的吉他都一模一样。” “是啊,亲兄弟果然不一样。” 双胞胎。 亲兄弟。 每天他都在不断地被提醒这个事实,反复鞭笞内心,抵抗着想要拥抱倪迟的欲望,逼迫自己做个正常的哥哥。 他们才刚满22岁。 一想到要这样磋磨到32岁,42岁,62岁,就觉得好恐怖。 同一个受精卵,同一个胎盘,同一把吉他,最后再埋进同一座墓地。 这就是他和倪迟的宿命。 白天在组内排练,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解脱。 但弟弟所在的S组,远不像B组这么和谐和太平。 “操,现在就开始玩儿黑幕了。” 吃饭的时候,倪迟又想起白天换节奏吉他手的事,忍不住爆了粗口,但很快阿迅就拦住了他。 “别说……”阿迅很怕他被录下来,或是被人发到网上,怕弟弟挨骂。 倪迟却更生气了,直接抽出了自己的手:“为什么不能说?他们就是搞黑幕!这首歌都不是他写的,凭什么?谁不是一场场比下来的?别人的机会不是机会?” 阿迅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望着他。 倪迟意识到自己又在对着哥哥发脾气了,明明是和他没关系的事。 “对不起。”他垂下眼道歉,“我又没控制好情绪。” 不一会儿,阿迅的手又一次放在他小臂上,轻轻地抚摸:“别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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