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个是齐鲁的布政使。 简而言之,换种身份来说,他属于是陆远的顶头上司。 就好像你跟你的总经理说你的主管坏话一样。 这叫越级汇报,越级打小报告。 这是职场中最蠢的行为。 除非这个总经理是你亲戚,真的能保你。 或者这个主官真的犯了要被开除的大错。 要不然,就等着以后被穿小鞋吧。 但这事儿,没招。 陆远只能是借用燕王的名号了。 而陆远一说这话,很明显,这布政使的脸色拉了下来。 刚才不管是陆远无礼的直接起身。 还是一边喝着茶,一边说着那些个话。 这布政使的脸都没有拉下来。 但陆远一说这个,这布政使的脸色就不对了。 这话就好像陆远像是在扯着燕王的虎皮一样。 但实际上,陆远跟燕王有没有关系,这一查就知道了。 无非就是陆远跟燕王次子有关系。 陆远这般,拿着燕王的名号来压他,这自然是要变脸的。 不过,陆远若是只会跟这布政使来硬的,那可就太蠢了。 刚才说的那些只是想告诉这布政使。 咱后面也是有人的。 不是任你随便欺负的软柿子。 你可别对咱乱来。 而下面则就是要说软和话了,要给对方台阶下了。 或者说…… 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了。 毕竟…… 陆远知道,这布政使从最开始绝对没有想要办自己的意思。 不过是看陆远岁数小,想要吓唬下自己,给个下马威。 然后,要不就是想要陆远把报社解散,要不就是…… 把报社交出去。 当然,这两种哪一种都不可能。 所以没办法,陆远只能硬刚了。 只不过,两人这关系,也不能真刚到底。 毕竟,就说两人的关系可是挺复杂的。 这可是宋驰的老丈人。 自己要是真跟他闹起来,宋驰可就难办了。 另外就是,人家确实最开始也没想把陆远怎么样。 如果真要办陆远。 就肯定不会是把陆远叫到这个地方来了。 也不会私下里说了。 那还是想跟陆远商量的。 那既如此,这个时候陆远作为小辈,表达完自己绝对不会把报社交出去的想法。 这接下来自然也是要开始服软,给人家,给自己台阶下了。 陆远看着那面色铁青的布政使,当即便是又跪地拱手道: “大人所担心的事情,小辈也懂。 无非就是怕有人靠着报社来凭空污人清白。 这种事,小辈理解大人的想法。” 陆远这突然跪地说这种话,让这本来准备想发难的布政使愣了一下。 而一旁的宋美琴也是赶紧跟着陆远跪地,这夫唱妇随叫一个脆生。 布政使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刚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 这陆远便是又道: “这事儿还请大人放心,这次回去之后,咱必将约束报社。 告诉那些纂稿的文人,这文章不许捕风捉影,务必求实。 在涉及省内官员之事时,也必须慎重在慎重。 并且,会拿过来先给大人过目,大人说能发布,那才能发布。 必不会造谣生事。” 这番话算是真的说到布政使心坎儿上了。 这布政使弄了这么一大堆,最终目的要的就是这个。 你有报社这东西,你想整谁就整谁。 甚至于,这东西恐怖之处在于。 就算是清官,被你一章报道弄上不好的头条。 这就算最后查明无事,那对这清官的影响也是极大的。 娘嘞,这可影响仕途啊! 正所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说的就是这个。 这省内大大小小的官员,有很多很多可都是他布政使的门生。 或者说,是跟他布政使一条船的。 哪天这报上突然把自己的门生整了。 若是闹大了,顺藤摸瓜,搞不好就得弄到自己头上。 到时候把整条船都烧了,那可就全完了。 这是这布政使最忌惮的。 而陆远既然这么说,那是真说到这布政使心坎儿上了。 一时间,这布政使的脸色好了很多。 也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道: “涉及到朝中官员的文章,就是要慎重的。 你能懂这个,那真是太好了。 本官别的不怕,就是怕你这报社胡写八写,冤枉了好官。 若是这般说,那本官确实可以放心。 行了,快起来吧,这说起来你我之间还算是半个亲戚呢。” 听到这话,先不管陆远怎么样。 一旁的宋美琴真是松了一大口气。 刚才见自己男人跟这布政使对着干,真是差点儿把宋美琴给吓坏了。 这哪儿有这样的人呀,这可是布政使啊! 见现在终于无事了,宋美琴的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 两人起来坐下后。 还不等说啥,这布政使便是有些不死心道: “既如此,还有一事。 赵家报社的报纸是如何刊印的如此之快,数量如此之多? 这法子不如传授出来,让官家也办一个,这样岂不是更权威?” 既然这报社,陆远死活不交。 那就自己也办一个! 就好像武器一样。 你有武器,而我既然不能让你没有,那最起码的,我也要有同样的。 这个想法,布政使昨天看到那份报纸的时候就有了。 并且今天在看到报纸,心中很是惊叹。 这得是什么样子的技术,才能有如此恐怖的发行速度? 这官家若也想要办报社,非得需要这种技术不成。 否则根本办不起来。 一个月发布一次的报纸,怎么能够赶得上一个月发布三十次的报纸影响力大? 而只要官家也能办起来报社。 那陆远的那个报社,其实要不要也无所谓了。 毕竟有官家的身份加持,那所发行的东西,自然是更加权威的。 很快就会把赵家的报社给挤下去。 而这个要求,布政使觉得,你陆远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拒绝了吧? 毕竟,这可没有拒绝的理由! 而对于布政使这话中的意思,陆远那又不傻,怎么可能不懂? 但是…… 还是不能交。 至于怎么说嘛…… 陆远早就想好了,当即陆远便是一脸为难的拱手道: “大人,此事儿并非小人不愿意配合。 实在是这报社的运行极其复杂,赵家的…… 泰宁城的报社能每日都有新鲜的新闻,那是因为赵家每日去周围县城送货的人多。 在送货的路上能听到很多新鲜事儿。 这是顺带的。 若是官家办,怕是很难,毕竟有些话儿,百姓们是不愿意跟官家说的。 另外就是……咱真是不建议官家办报社。” 嗯? 听到这话,这布政使一脸古怪的望着陆远。 何出此言? 当即陆远便是狡黠的眨了眨眼道: “大人只是担心这报社会污朝廷官员的名声。 可大人并不知,这报社也能让真正为百姓办事的官员名扬四海,青史留名! 大人您想想,这种夸赞官员的报纸。 百姓们是从民间的报纸中读到会更相信,还是从官家办的报纸的读到会更相信?” 布政使眨了眨眼道: “自然是民间的…… 官家的…… 那不就是自卖自夸了吗……” 而陆远则是咧嘴笑道: “是啊,就比如,这明儿个的神凌日报头条,咱听说,是听说昂…… 听说那几个编稿的文人,是要夸赞大人对这事儿的英明神武,反应神速,为民做主。 是要好好夸赞一下大人的。 这种夸赞,若是出自神凌日报,那百姓们必定是口口相传。 若是出自官家的…… 那保不齐大家便是要想些别的了。 您说呢?” 随着陆远的话说完,这布政使望着陆远,布政使的眼里透露出了浓浓的愕然。 这小子…… 今年真的只有二十出头?? 也太狡诈了吧!! 第117章 一阵沉吟。 最后,这布政使先是笑了两声。 陆远也紧跟着赔笑。 一旁的宋美琴便不说了,赶紧笑着起身给自己男人还有这布政使重新斟茶。 一时间,这屋内的气氛莫名欢娱了起来。 这让守在屋外的人一脸懵逼。 不是…… 这里面是什么情况? 刚才里面还是叮咣一阵乱响。 现在里面又是哈哈大笑。 这怎么就整不明白了呢? 而在三人笑着的时候,陆远便是拱手道: “大人,您所担心的事儿,其实根本无需担心。 就如您所说的,咱们是半个亲戚呢。 咱这种关系怎么可能胡来呢,咱可是您外孙的姑父呢。” 刚才不能攀亲戚。 毕竟刚才你凭啥去攀亲戚? 你吊毛不是。 那个时候攀亲戚可就太蠢了。 而这个时候攀亲戚那就是在表明立场了。 咱都是一家人。 咱怎么能害您呢? 而陆远话中的意思,这布政使自然是心知肚明。 有些事是不用直接说出来的。 而这布政使还是忍不住望着陆远微微点头道: “你是个聪明人。 你能懂便是最好的,咱就怕是个愣头青,瞎胡闹。 这有些事儿不怕聪明的,也不怕蠢的,就怕自作聪明的。 那到时候就是害人害己咯。” 布政使说完,不动声色的喝了口茶后,便是翘起了二郎腿,望着一旁的陆远道: “你很聪明,不管是刚才,还是你之前整的厂子。 还有你那厂子中生产的自行车,三轮车,咱都知道。 如此聪明的人,若只是当一个小小的商人,匠人。 那实在是太屈才了。” 陆远一怔,一时间突然意识到这布政使要做什么了。 下一秒,陆远连忙想要说话。 这布政使却是一摆手,一脸认真道: “这次之事,泰宁城的县官也有罪责,定是饶不了他。 待柳家这事儿解决之后,咱会一并上报中书省。 泰宁城的县官就由你替补上任。 虽说这不符合流程,但若是咱力荐,想必也没有什么问题。 毕竟只是个县官罢了。” 来了,刚才这布政使一张嘴,陆远就知道这家伙要干嘛了。 这是还对自己不放心。 非要把自己拉上船。 倒也能理解,毕竟陆远刚才就算说的天花乱坠,这样那样的。 可到底不跟他是一条船上的。 他是怎么着也不能放心的。 让他放心,要不就是交报社。 要不就是自己上船。 陆远刚想说什么,这布政使便是不给陆远说话的机会,直接昂首道: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虽然只是一个县官,但不要小看这么一个县官。 这可是泰宁城几十万百姓的父母官。 好好运用你的聪明,好好当你的官。 你今年才二十多,靠着你的本事,平步青云那只是时间问题。 毕竟,咱们是亲戚,咱们是一家人!” 随后,这布政使便是直接起身道: “行了,咱这儿还有点事,还得去提审这案子。 估摸着等提审完,在上报中书省。 来来回回,怎么着也得三四个月有余。 这段时间好好想想如何造福一方百姓。 等三四个月后你上任时,咱会亲自带人给你上贺表。” 说罢,这布政使便是不在看陆远。 而是望向一旁的宋美琴微笑道: “美琴啊,苦尽甘来了。” 宋美琴知道这布政使说的是啥意思,一时间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 而布政使便是又道: “子恒跟着他娘在家里呢,子恒也一直念叨着你这个姑姑。 这几日在省城就住在家里,别去外面住了。” 宋美琴连连点头。 随后这布政使直接起身走了。 这正堂这里,就只剩下陆远跟宋美琴两人。 陆远是不想当官儿的。 宋美琴也知道。 所以,陆远这当了泰宁城的县官,这屋内并没用什么喜气洋洋。 宋美琴是不太清楚为啥陆远不想当官儿。 这在宋美琴看来,这事儿多好啊。 二十多岁的县令。 这刚才布政使那番话,宋美琴也听的是明明白白。 那意思不就是说,他以后是陆远的后台嘛。 大家都是一家人。 只要陆远不犯错,那是稍微有点儿政绩,都是能够提拔上去的。 这咋还不高兴了呢。 宋美琴当然不知道,陆远琢磨的是给老朱当官儿,这事儿不大对劲…… 不过,这事儿吧,有坏处也有好处。 坏处就是陆远担心的那个。 毕竟陆远就想憋着,就在泰宁城。 也不想操那份心。 只不过,往深处想想。 好像自己弄的这些个玩意儿,也很难让自己真的就这么安稳下去。 已经是冒了头,怎么可能还藏下去呢。 好处就是,当个泰宁城的县令,也挺好的。 最起码,以后陆远要干啥。 那是能直接调动泰宁城官差啥的。 这样,赵家那可真是在无一点危险了。 像是上次那种,出了事儿官差不出来帮忙,就再也不会发生了。 至于以后的事儿,以后在说罢。 往好处想想反正,当个县令也不至于就把脑袋弄没了。 毕竟,这玩意儿就算你玩命表现,那也不可能说是很快的晋升。 就算是玩命表现,想要进入朝廷,成为真正的大官儿,那少说也得一二十年。 就更别说陆远这种不想往上升的。 偶尔犯点儿错,或是偶尔消极怠工一下。 这往上升,那可是费劲嘞。 估摸着等陆远真的能升上去,老朱早挂了。 依着陆远来看。 现在的话,应该差不多是洪武十五年左右。 马皇后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 很有可能要没了…… 反正地球的明朝历史上,马皇后薨于洪武十五年。 要是能对上的话,那差不多就是今年了。 要是这么算算的话,那基本上来说,洪武还剩下十六年。 问题不算太大。 行吧,反正这事儿已经是定下了。 除了往好处想。 那还能怎么着呢。 当即,陆远便是起身搂着宋美玉笑道: “走,好不容易来了趟省城,好好的逛逛。 再给璃烟还有赵姨捎点儿东西回去。” 这刚才陆远还有些闷闷不乐呢。 这现下却是突然又高兴了。 这让宋美琴有些奇怪,暗叹自己这个小男人还真是说变脸就变脸呢。 不过高兴了就好~ 自己这个小男人高兴啦,那自己也高兴啦~ 当即宋美琴便是抿嘴笑着搂住陆远的胳膊娇滴滴道: “走呗~” 在陆远搂着宋美琴高高兴兴的开始逛街时。 燕都,燕王府内。 也是一片热闹景象。 这热闹可是真热闹。 顾高煦今早回来,那是一顿大闹。 这以前,顾高煦犯了错。 燕王要是收拾顾高煦。 那顾高煦也是没二话。 你要揍就揍,要打就打。 反正顾高煦干了啥事儿,他自己心里清楚。 一点儿也不冤枉。 干那些挨揍的事儿时,顾高煦就知道有这么一顿胖揍。 但今日可就不对劲了。 这今天顾高煦回到王府后,那可真是一点儿揍都没挨。 不光没挨揍。 还拿回来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惹得王府众人都好奇的伸着脖子看。 “咋样爹,这玩意儿厉害吧? 一个人骑着这么个玩意儿轻松拉上几百斤的货!” 顾高煦正骑着三轮车在院子里晃悠呢。 而在燕王府的正屋前,燕王还有燕王妃,在加两个嫡子都在这里看着呢。 燕王双手叉着腰,一脸惊奇的看着这个东西。 现在燕王已经是忘记了之前顾高煦做的事儿。 也忘了在这小子没回来之前,自己心里想的是怎么收拾他了。 本来燕王都打算好了。 等这小子回来,自己要是不给他收拾个狠的,那自己的名字倒着写! 毕竟,这小子这些日子来干的事儿,那是一件比一件离谱。 其他的倒还好,最重要的是。 这皇帝让秦、晋、燕、周四王的世子进皇城学习。 自己念着这小子也是个机灵的。 所以,即便不是世子,那也让这小子跟着他大哥去了皇城。 这多好的事儿啊? 这可是只有世子才有的殊荣! 他原本都没资格去! 还是自己非给他赛到车队里的! 这你去了不得玩命表现? 结果就是,这小子去了之后不肯向学,而且言行轻佻。 惹得皇帝,也就是自己老爹对他非常厌恶。 这可真是丢了大人! 结果自己还不等收拾他呢。 这小子又窜没影了。 简直是无法无天!! 这些日子燕王真是越寻思越气,这脑子里面真是把这小子收拾了一万遍。 寻思这次回来,不给这小子剥皮抽筋,也得打断这小子一条腿。 结果,没成想。 这小子一回来,则是拿出来了各种新奇玩意儿。 这让燕王竟是忘了之前所想的。 而看到这三轮车,燕王脑袋里想的,跟当时顾高煦见到三轮车后所想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这东西若是用在军事后勤上。 这得省下多少损耗? 看的燕王真是啧啧称奇。 而今日除了燕王之外,家里人也都齐。 燕王妃,燕王世子,还有三子,都在。 毕竟,这燕王啥脾气,大家心里都清楚。 也都知道今日这顾高煦要被人抓回来。 以燕王的脾气,这顾高煦被抓回来,那还能有好儿了? 这次犯的事儿,那可真是不小! 不打断条腿,也得够喝一壶的。 这不,都在家里等着,准备劝呢嘛。 不过,倒是没成想。 顾高煦竟是拿回来这么些个东西。 当然了,即便这是好东西。 真是厉害。 可这顾高煦之前犯的事儿,着实不小。 不能就这么算了! 回过神来的燕王,压下脸上惊愕的神色,随后便是望向顾高煦皱眉道: “你小子……” 顾高煦怎么能看不到自己老爹的脸色? 还不等燕王说完呢,顾高煦便是连忙道: “这还不算啥呢!! 还有双轮的呢!!” 说罢,顾高煦便又是差人搬来自行车。 又是在众人面前骑了一圈儿。 这东西燕王自然是一眼便能够看出来其中的厉害之处。 都不用燕王问。 这顾高煦便是自己摇头晃脑的一边骑车,一边说这自行车的厉害之处。 什么就等于一匹马啦。 关键还不用喂啦。 特别是还便宜啦,只需要二两二啦。 等等这些东西,基本上就是陆远之前咋说的。 这顾高煦就怎么挪过来蒙事儿的。 对此,燕王心里只能说是厉害。 只不过…… 还是那个问题,这东西又不是你小子造的! 咋啦? 弄点儿新鲜景儿,就不罚你了? 当即燕王便是皱眉道: “你小子……” 下一秒,顾高煦便是又连忙道: “爹!! 比起这些,还有更厉害的呢!!” 燕王:“……” “还有啥……” 随后,顾高煦便是立即招呼人把燧发枪拿过来。 这怎么会有男人不喜欢抢呢。 更何况是这种。 随着顾高煦一枪打掉墙垣顶上一片琉璃瓦后。 燕王便是立即好奇的将这燧发枪接到手里。 顾高煦也是立即给自己老爹演示这东西如何装弹。 然后在手把手教着。 最终,燕王站在前院儿正堂这里,端着燧发枪,瞄着不远处的一颗树枝。 随后,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 那树枝子应声碎落。 这威力这准头,让现场的不少人都是啧啧称奇。 “咋样,爹,厉害吧!!” 顾高煦一脸得意的望着自己老爹嘚瑟道。 此时,这燕王木着脸,寻思了寻思,还是道: “你小子……” 不等燕王把话说完,顾高煦又是蹭的一下连忙道: “爹!! 还有呢!!!” 燕王:“……” 随后,顾高煦直接派人拿来了迫击炮。 当然了,这玩意儿不能在家里用。 要不然这家还能要?? 随后顾高煦便给自己老爹解释了一下这个玩意儿怎么用。 而这个东西对于燕王来说,并不难理解。 炮嘛。 二踢脚嘛。 特别是,最近朝廷派来剿匪的…… 是不是用的也是这个玩意儿。 要不然…… 这一天一个山头的…… 寻思了寻思,燕王清了清嗓子,随后便是望着顾高煦道: “你……你小……” 一时间,燕王都是有点儿不太敢说了。 生怕自己一个你小子下去。 这小子又给自己拿出来什么东西。 但是,就如燕王所想的那样一样。 这三个字刚出口。 顾高煦便是又立即大声道: “爹!! 还有呢!!!” 燕王:“……” 没完了是吧!! 随后顾高煦便是叉着腰,一脸得意的环顾整个燕王府的众人大声道: “咱还能解决燕都的流民问题!!” 众人:“????” 燕王:“????” 你小子要是能解决这个,那你小子还真是个天才嘞! 第118章 北方的常年战乱,导致流民问题一直解决不掉。 以辽东,也就是关外的流民最多。 燕都,作为前朝的首都,也就是大都。 再到现在的燕王府所在地。 这里一直都是北方的最大城市之一。 这北方发生了战乱,百姓丢了房子,地。 自然而然的就要往南逃难。 这逃难的地方,燕都自然是首选目标。 以现在燕都为例,流民已经达到了上万。 倒不是说朝廷不解决,也不是说燕王每日看到燕都里那么多流民不难受。 实在是,这事儿想要解决太难了。 解决流民问题看起来很简单,就一样,能让他们有饭吃,能自力更生就是。 可这无比简单的问题,再现在来看,实在困难。 地就那么多,你把原先的地分出去给这些流民。 那原本拥有地的老百姓怎么办? 特别最关键的是,这流民问题的根本在于北方战乱。 你今天找个地方把这几千流民安置了。 用不了半个月又来三千。 好在的是,如今北方战事顺利,估摸着今年秋季大军就能班师回朝。 到时候也能遣送这些流民回去。 可如今才是什么日子? 也不过二月份罢了。 这剩下的大半年时间如何应对? 这些流民全靠的是城内富商每日在城外开仓放粮。 三天能吃上一顿稀的,那就算是好事儿了。 而这么多吃不饱饭的灾民,自然也衍生出来很多问题。 小偷小摸就不说了。 有些饿的受不了,都已经要去截道了。 若是真能解决流民问题,那可真是…… 想到这,燕王并没有高兴。 这话要是自己大儿子说的,那燕王是要高兴的。 自己大儿子办事儿那是妥帖,他说能,便就是能。 可这话是自己这个二儿子说的。 这顾高煦是什么德行,他这个当爹的还能不知道吗? 从来都是没谱的。 只不过,倒还是乐意听一听。 当即燕王便是挑眉道: “你想怎么解决?” 而顾高煦大手一挥道: “建厂! 爹,你刚才看到的东西,那都是来自齐鲁一个名叫泰宁城的县城造的。 那里有个大大的人才。 咱都跟他说好了,咱把地儿找好,他就来投钱建厂子! 一个厂子光是直招,那就得好几千人! 这还只是直接能招的人,最关键的还是这么一个厂子能够提供几万份活计嘞!” 在泰宁城的时候,顾高煦可都看见了。 那看的是清清楚楚。 陆远那个厂子一建,这不知道拉来了多少人为陆远干活。 就说泰宁城的那些供应厂子材料的铺子。 那规模可都是翻了个番呢! 就这些倒也算了。 就说跟那厂子看起来不搭边儿的铺子,比如说衣服铺子。 顾高煦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城东那家衣服铺子自己刚去的时候,那里面的伙计是一个。 等自己在泰宁城吃喝玩乐了好些天,准备走的时候。 那里面的伙计已经变成了六个。 都是新招的。 那因为啥? 还不是因为那厂子?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类似的事情。 这个三千人的厂子,光是肉眼看得见的,那就是几千号人。 但肉眼看不见的,更多! 到时候燕都来个大厂,可以说几天的时间就能完全消化掉上万名难民。 甚至来说…… 顾高煦感觉,在这燕都建厂,应该可以扩的更大! 像是泰宁城走的时候才三千人。 但是燕都完全可以上万人。 至于为啥…… 毕竟这可都是难民啊!! 难民发什么工钱? 发个屁! 有吃有住,他们就感恩戴德了。 这完全没有任何成本。 在泰宁城的工人,那一个月是三钱银子。 自然是要控制人数。 但在燕都需要吗? 完全不需要,来! 都来! 所有难民都进来干活,管吃管住! 信不信,现在去燕都的大门就这么喊一声。 这帮人抢破头的来! 特别是这帮人,根本就不需要说等到建厂后,在进厂。 这建厂的时候,也可以用这帮人嘛。 一万民流民,一起盖房子。 这得多快? 而且现在就能把这帮难民处理了。 至于说这么多人好不好管理。 你看在泰宁城,三千多人就不太好管理。 经常有时候会有口角之争。 有的脾气暴躁的,会打起来。 但是在燕都,这里也完全不需要担心。 管事儿的人,手里拿着一个鞭子。 敢闹事儿? 拿着马鞭抽你丫的! 往死里抽! 看看谁敢! 什么,太狠了? 你觉得狠,那你别犯事儿啊! 或者说,那你就别在厂子里干呗! 出去饿死你! 反正这些种种,顾高煦在回来的时候就寻思了个遍。 现在跟自己老爹说一声,顾高煦就忍不住想要去开始了。 …… 此时的陆远完全不知道顾高煦这小子已经进化成了顾扒皮。 现在正高高兴兴的陪着宋美琴买东西呢。 两人在省城也不多留。 白天买了东西,晚上回布政使家。 今晚就在这住一晚上。 明早上就走。 …… 夜里,布政使家的正堂中,众人皆是落座。 布政使在主座,陆远在客座。 这位布政使大人回来后也换上了常服。 不在是那绯色的官袍,让晚上这顿饭显得像是一家人,亲密了不少。 “陆远啊,你家那个地炕暖道是怎么回事儿? 子恒他娘去了一趟你家,回来就一直念叨着你家怎么怎么暖和呢。 说是烧上十个灵石炉都没你家里的地炕暖道好用。” 听着这布政使大人的话,那自然也没啥说的,表示明天临走前,会看一下布政使的家里。 到时候画出设计草图,会让泰宁城的工匠来施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陆远啊,是不是觉得咱对你有点儿太苛刻了。” 推杯换盏之间,这布政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布政使突然的这么一句话,让陆远还是酒桌的人都愣了下。 随后宋美琴立即起身望向一旁的小男孩笑眯眯道: “子恒啊,姑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呀~” 随后,宋美琴便是抱着小男人离开了。 而饭桌上的人,也是非常会察言观色,都是借故离开。 几乎是短短半分钟的时间,这张十几个人的饭桌,就剩下陆远跟这布政使。 回过神来的陆远寻思了寻思。 本想说场面话的来着。 但是仔细想想,倒也算了。 这私下里已经无人了,特别是这布政使起的这个头,也不是那种冠冕堂皇的。 所以寻思寻思,那还是照实说。 毕竟,就算真的自己说错话了,那也可以说是在酒桌上喝多了的胡话。 所以寻思了寻思,陆远咧嘴笑了笑后,便是道: “只是觉得布政使大人有点儿过于小心了。 咱已经明确说了很多遍了,就咱们这种关系,咱怎么着也不会拿这东西来害您的。 这个只不过是咱自保的一个手段。” 而这布政使微微点了点头,饮了一口小酒道: “那你可知道,我让你做官,也是在保护你?” 陆远一怔,不由得眨了眨眼。 随后,这布政使便是幽幽道: “你跟我是亲戚,你跟着省内的其他人也是亲戚? 我放心你,旁人也会放心你吗? 这每个人都给你下个小绊子,你受得了吗?” 陆远沉默。 而这布政使则是幽幽道: “你只有进了这大染缸,让大家都知道,你跟他们是一路货色。 那他们才会对你放下戒心。 另外你也要知道,咱这个位置是坐不久的。 朝廷为了避免官员在一个地方久了,根深蒂固。 每隔几年各地的布政使就要互相轮调。 咱上任这布政使已经快六年了,也快到了年限了。 咱能容你,下一任的布政使能容你吗? 你确实很聪明,可这朝廷里面又有几个不是聪明人呢。 你真要一个跟这么多聪明人对着干? 先不说能不能成,最起码的,累不累?” 这布政使大人许是喝酒喝多了。 也可能是今天提审了那柳家,不知道听了什么东西,有感而发。 说的话,很是真诚。 倒也没有了之前刚见时的冠冕堂皇。 所谓真诚就是必杀技。 一般人这时候,怕是要感恩戴德了。 见对方向自己吐露心声,那自己也赶紧把自己的心声吐露。 但这可是职场大忌。 万万不可。 陆远那穿越前可也是个山东人嘞。 关于这方面的事儿,听山东人的准没错。 所以,即便感谢这布政使现在如此真诚之言,但还是话留三分道: “可咱要做的事儿,您也看到了。 手中非是要有自保的底牌。 若是连这武器也丢了,以后怕是要任人蹂躏了。” 这以后若是在碰见这样的事儿,若是手中没有了剑,可如何是好? 这不就成了活脱脱的乌什么兰了吗! 看看那乌什么兰,现在惨不惨? 之前是怎么被忽悠的? “哎呀,只要你放弃核武,我们就保护你~” “哎呀,只要你不发展核武,我们就跟你交朋友哦~” 熟悉不熟悉? 所以说,这东西,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放弃的。 而这布政使则是点头道: “所以,咱要你进来。 这事儿你别怪咱,咱真是为了帮你。 树欲静而风不止的道理,我想你能懂。” 这事儿,陆远之前还真是有那么点儿膈应这布政使的。 你说咱都是一家人。 之前又好说歹说那么多。 你还非得这样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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