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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二等宫女绵瑾在门口向她招手,“容姑姑喊你过去有事,你快去见她吧。” “什么事啊那么急?我还得陪公主呢。” “不晓得,你放心,公主这儿有我照料。” 碧棋心下紧张,不会是她让人偷偷从宫外带的胭脂水粉被容姑姑发现了吧,糟了糟了,“绵瑾,我快去快回,公主怕黑也怕噩梦,要是醒了你记得进去服侍。” “好嘞。依??” 碧棋走后,绵瑾左右四顾走到凤阳宫外,拿起帕子晃了晃,很快,符?Z桓手下的侍卫从暗处走出来,跟宫女进去后守在殿门的两侧看守。 ... 符?Z桓混在粥里的是最普通的瞌睡药,他不敢也不可能下大量烈性的药,希望的是符箐瑶能乖乖躺下少闹腾。 符箐瑶喝的两口粥药粉少,睡到黄昏时,恍恍惚惚地醒来。 她支起身发现房内只剩她,揉了揉头,下床去想开门透透气,谁知推了把门发现推不开。她蹙眉换道去窗边,没想到连五扇窗也全部都被封住了! 天色渐晚,外面黑乎乎,她没有火折子上烛火,是以殿内也黑乎乎的。 “碧棋?!” “碧棋!” 没人回她,符箐瑶猛然一个激灵,脑子瞬间清醒。 很多事原本不会轻易串联,睡前碧棋无意间说的话提醒了她,符?Z桓来的匆忙,走得更匆忙,太快太心急以至于更像是单纯为了让她喝口粥。 然后,她喝完就无比的困倦。 如果是符?Z桓做的,她亲哥哥为何要给她下药呢。 符箐瑶在思索,门外响起杂乱渐近的脚步声。 “公主在里面?” “是,千松王子,看着没出来过,您安心进去,殿下已把依?A推?]凤阳宫周边安排好,没人能打扰你。” 短短的一句话透露太多信息,符箐瑶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惊惧叫出声,这位是东夷的王子,他来大宁朝和三公主和亲,此刻却停在她殿门外,说不想被打扰。 就算再不谙世事,符箐瑶也能猜出前因后果,她心里乱作一团,眼看门在动,有人即将要开门而入。 符箐瑶慌乱无法,把心一横,趴地上钻进了床榻底。 圆床下天天有宫女打扫,没有陈旧的灰尘气息,就是常年不见光,触地冰凉,她睁大眼睛,透过下垂的床单花边,能看到男子不断在靠近。 他翻动床上被子不见人影,转头不悦道:“公主人呢!” “禀告王子,我们真的没让她出去啊!” “快去找!” 符箐瑶屏气,看到千松嘉实的鞋子走远到门后,紧接着到窗边,她的心紧张地突突猛跳。 “不要看到我,不要看到我,不要看到我。” 符箐瑶不断在默念和祈祷,忽然,那双男人的皂靴重新走回停在床榻的木质踏板,然后后退两步,在她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他却缓缓下蹲... 符箐瑶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下一息,她惶然和一双细窄难看的男人眼睛对上。 “嘿嘿,找到了。” 符箐瑶惊恐下,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所谓的王子,身量普通偏瘦,五官不够深邃,细眉毛,宽下巴,唯有鼻子长得周正。 千松嘉实扭了扭手腕,笑道:“公主,你自己出来,还是本王子拖你出来。” “不要,我不要...” 符箐瑶摇头,不断往后缩,她面对危机难以避免的胆小怯弱,使得施暴者有种奇异的快感。千松嘉实矮下身钻进去,大手握住她的脚踝揉搓。 “好嫩啊。” 符箐瑶何时遇到过这种场面,瞬间吓出了眼泪,称得上声嘶力竭地喊叫:“不,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千松嘉收不住笑容,边大力拖边往外喊:“外面的,我找到了,把门关上。” “是。” 房?群芸焓?去了光源,因为入夜,只能凭借月光,依稀看见人影。 符箐瑶的身份尊贵,莫说这样残暴对待,连稍微怠慢都未受过,她的两只腿被人扯住硬生生往外拖,背上硌到地板砂砾,磨出道道血痕。 她顾不上疼,努力踢腿想逃脱,然而作为一个瘦弱女子,她居然被桎梏地丝毫没有反抗力。 符箐瑶最后关头遇上桌角抓住,死命不放,喘着气道:“你,你是东夷人,你敢对我不敬,我让父皇踏平你们的地界。” 千松嘉实略略松手,“公主,我无意伤害你,只是和你互相倾慕,成亲前想多见你一面,皇上怎么会怪我呢。” 互相倾慕? 符箐瑶红着眼,不顾身份,“我呸!” “公主你别怕,我千松嘉实,只要你答应别乱跑,我现在就能松手。” 符箐瑶看着他的脏手紧握在她的腿,“好,我答应你。” “嗯。” 千松嘉实果然照他说的松开手,符箐瑶连忙收回发麻的双腿,连滚带爬地往西边墙角处躲。 她始终抱紧膝盖,不断扯着喉咙喊:“来人,来人啊!” “来人!” 千松嘉实笑了笑,掏出火折点燃了盏油灯,坐在桌边喝酒,“公主,别白费力气,你宫里原来的侍卫,太子殿下都安排走了。” 符箐瑶闻言,面色苍白,她长得甜美可爱,扮凶起来尤显可怜,“你敢对我不敬,我,我父皇绝对不会放过你!” “哎,公主,我劝你冷静为妙,要知道今晚过后,你便是与我和亲的妻。” “你,你胡说!” 符箐瑶一直在寻趁手的傍身工具,找不到,她只好嘴上妄图劝说,“王子,你现在出去,我可以既往不咎,不告诉父皇今晚发生的事。” “公主,我有没有胡说明天就知,嗯,不过你哥哥说得对,你脾气不小,这一点我很中意,我其他妻子都很顺着我,你不一样。” 符箐瑶看他那张油腻自以为是的脸,恶心得想吐,“你和符?Z桓敢对我耍这种手段,我就算死也不会嫁到你们东夷,你做梦去吧。” “梦有的是机会成真。” 千松嘉实任她无能狂怒,无所谓地笑,符?Z桓的计划是让他在凤阳宫里呆一晚,到了明早消息传出去,皇上不想嫁这个女儿都得嫁。 符箐瑶蹲坐在原地看他安静喝酒,渐渐不再开口骂,她就怕激怒了他对自己行不轨,先护好自己,明天总有办法。 话是如此,她的心里充斥祈祷的声音,祈祷着快点有人赶来救她。 千松嘉实慢慢悠悠一壶酒下肚,头有点晕乎,他弯下腰,看到墙角的符箐瑶紧张的,俏生生地瞪他,巴掌大的小脸,眼珠黑的似葡萄,映着火光真好看啊。 他来和亲,总不好带家眷解决需求,憋了许久,和女人共处一室不由得心痒。 此举本就为了玷污符箐瑶的清誉,做不做也没甚区别。 这般想着,千松嘉实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想对她上手过把瘾。 符箐瑶警惕抬头,看到男人越走越近,结巴骂道:“你,你干什么,不是说只要我不乱跑就不会碰我么。” “我说的是,别乱跑,我就松手,没说不能碰你啊。” 符箐瑶害怕,向后贴着墙,“你,你别靠近我!” 千松嘉实咧开嘴笑,“放心,小姑娘,我有十几个小妾,经验充足,保证不让你痛。” “不,你滚开!” 符箐瑶蹲在角落,两面是墙壁跌跌撞撞避不可避,她慌不择路地往右前方闪躲,千松嘉实冲上去一个扑空。 符箐瑶正好逃到门口,她不断拉扯门栓。 “来人啊!来人!”她喊得用力,声嘶力竭到近乎癫狂,“快来人!” “我说了没用,公主别白费力气。” 千松嘉实脱掉外衣,展臂扑上去,这次他终于够到了符箐瑶,手势有经验地抽走绶带后捏了把柔软的腰。 他眼里突然冒了光,蹦出他家里的东夷当地话,“嘿嘿,真软啊。” 接下来,千松嘉实简直像只忽然疯了的发.情野兽。 符箐瑶的衣衫少了了腰带,自然下垂露出洁白的中衣,看的对面的禽兽热血膨胀,他不再逗弄,而是实打实想压上她为所欲为。 他醉劲上来,脚步虚浮,言语却流利,“别喊,放心,只要你乖乖从了我,等回去以后我就让你成为尊贵的东夷王后。” 符箐瑶惊惧恐慌到腿软,她无路可退,最后几近哀求,“王子,我求你,求求你,你不要过来,你放过我吧!” 千松嘉实顺势走到桌边捧起另一个酒壶饮尽,他赤着双眸,挥开双臂疾冲,“瑶瑶,来,来让我――” 符箐瑶体会到濒临绝望,在这须臾间,她甚至想过撞墙自尽,也就是分神余光一瞥,她看到了木架上的小小花樽。 她往左,偷偷靠近花瓶。 千松嘉实没有在意,他只看得到她晃荡的中衣,说时迟那时快,符箐瑶身后的手举起花瓶,用出最大的劲道,毫不犹豫地男人头上狠狠砸去! 嘭――! 支离破碎,满地碎片,男人捂着头嗷嗷大叫,血顺着他高高发际流出,疼加上酒意,使得他晕得转圈,最后支持不住向后闷声倒去。 符箐瑶手里仍举着花瓶残片,看他倒下有瞬间的畅快,同时眼里也满是恐惧。 她发抖,去试探他的气息,温热还没死,可就在此时,千松嘉实蓦地睁眸,坐起身掐住了她的脖子。 “额!” 符箐瑶颈部青筋暴起,她想掰开,可男人用的力道之大根本不是女子可以撬动,掐得她无法喘气,骨头都快要被捏碎。 符箐瑶眼前变黑,快失去意识前,千松嘉实忽然昏了过去,他松开了手。 符箐瑶大口的喘气,接着大口的喘气。 她恢复了些力气,抱住自己往墙角后退,看着地上的碎片和血迹瑟瑟发抖,刺鼻的腥味和打斗出的汗液混杂,难闻且可怖。 符箐瑶到现在都没放下捏在手心的陶瓷碎片,即使割破,手依旧紧紧握着。 许久后,她的哭声在寂静的室内开始蔓延,“李――” 符箐瑶只喊了一个字,她想到了什么,目光黯淡了下去,怔怔道:“父皇,娇娇,我好害怕...” 她将脸抵在膝盖上,默默流着眼泪:“娇娇,你听不听得见,我好像杀了人,我好害怕...” ... 半个时辰后,侍卫来打开了门。 昏迷的千松嘉实被扛出去找太医诊治,碧棋大哭地冲进来,看到角落里的姑娘衣衫不整,失了魂一般,任谁都不许碰。 南康公主和东夷王子呆了半晚的消息不胫而走,满皇宫皆知,皇帝生气勒令不许外传,终究还是传出了点小道消息。 “啪――!” 金銮殿上,符淮安打了太子一记巴掌,厉声呵斥:“朕怎么会教出你这种无耻之徒,把心思全用在对付你的亲妹!” “父皇,儿臣错了,但是事已至此,还请父皇顾全大局,用瑶瑶替换三公主。” “你――” 符淮安冲上去还要再打,因为气得心口疼,身子向后栽倒,张公公忙走上前扶住他,“皇上,皇上,您保重龙体啊!” 符淮安甩开太监,对符?Z桓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符?Z桓低下头的眼里聚满恨意,父皇这辈子对他不够好,幸亏他用了这次伎俩,能让瑶瑶嫁到东夷,往后东夷也能成为他的棋子。 “父皇,儿臣还是要说,为了削符栾的藩位,我们只能将瑶瑶嫁到东夷。王子受了重伤,若非如此,他们不依?A推?]会再同意和亲。” 符淮安咬紧牙关,捏拳重敲大打在桌面。 的确,他哪怕再心疼瑶瑶,事情已发生,只能用损失最小的方式来解丽嘉决问题。 “滚出去,朕不想看到你!” “谢父皇。” ... 庆安二十四年七月初六,庆安帝下诏,南康公主符箐瑶仪态端庄,娴淑典雅,名德皓贞,为友邦和亲上佳人选。 愿大宁朝与东夷世代友好,永固边疆,送亲仪仗由朕之大皇子,连同皇室嫁妆珠宝、绫罗绸缎等数百箱,八月初十,启程。 127. 第 127 章 (副cp正文里的结局…… 下旨过后, 庆安帝再没宣今年势头正热的新晋探花郎进殿侍读,宫里有传闻,这位探花郎失了圣心, 居然不甘心地厚着脸皮日日跪在东华门外,风雨无阻。 七月初秋,夜色渐长。 今日有细雨,才至申时末, 天就兜头黑了下来。 张公公打了伞,手里执把蓑衣, 从内廷走到东华门口, 看到跪地不起的年轻人,跑上前替他披好雨具, 轻声道:“李侍读,别再跪了。” 李予灯跪姿不动,说话时声音因为冷而打颤:“皇上愿意见微臣了么。” 张福全摇头,“陛下仁慈, 叫老奴给您带句话, 先回去。”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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