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然后继续学习。 合同里她的工作时间很弹性,准确来说谢不辞不需要的时候她都可以休息,谢不辞忙于工作的时间都是她的休息时间,但谢不辞需要的时候,哪怕是十二点,凌晨一两点,她都得随时到岗。 谢不辞工作时间是早九晚五,不耽误工作的情况下给谢不辞准备一日三餐,也是她的工作内容之一。 明天就要开始正式工作,温砚今天只学习到凌晨就上床休息。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温砚被生物钟叫醒,映入眼帘的是陌生房间,迟钝脑子缓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卧室窗帘遮光性不算太强,能看到隐隐约约的光亮从外透进来,但不强烈,温砚熟悉这样的天色,不会超过六点。 和宿舍的硬板床不同,这里的床垫夏凉被柔软温暖,即便凌晨温度有些凉,也不会觉得冷。 谢不辞说不回来,估计是今天中午才回家,温砚在被子里赖床三分钟,默数完180秒,猛地掀开被子。 清醒了。 穿着吊带睡裙,温砚踩上拖鞋下床,披了个单薄的长袖衬衫,刷地一声打开窗帘。 窗外天色将亮未亮,雾蒙蒙的灰。 走到桌子边捞起手机,温砚本想看眼时间,屏幕亮起后,浮窗显示收到x位联系人发来的x条消息。 应该是舍友或者史梦寒? 她一遍想着,一边输入密码打开手机,点进微信,盯着最上面置顶那一栏,陷入沉默。 未读小红点里是个7,显示在对话框中的最后一条消息,是一个句号。 点开对话框,七条消息里带了条定位,是谢不辞说让她去接,来时买份胃药。第一次发消息的时间是零点二十七分,最后一次是一点三十二。 恰好她昨天早睡,恰好她手机常年开着免打扰,怕半夜收到史梦寒的吐槽消息,又想着谢不辞不回来,所以暂时没关免打扰。 已经这个点,去接也晚了,谢不辞总不至于傻到就在那硬等一晚上。 温砚按着额头,难得心虚。 月薪三四五十万的生活助理,凌晨不到半点而已,不能工作吗?老板发布的第一条任务,居然就这么被她鸽了。 该怎么回?滑跪道歉?还是发小作文检讨? 要不先甩一下锅?她有问题不错,但谢不辞也说了昨天不回来,也不能全怪她吧?而且她开了免打扰,打电话还是会有声音嘛,谢不辞没有打电话只发了消息! 该怎么回复得好好想想,道歉解释是必须的,然后关心一下现在情况,解决方法也要拿出来……温砚边思考边往外走,刚拉开卧室门想去洗把脸,就看到一个人蜷缩着躺在沙发上。 温砚脚步微顿,随即加快步子,走到沙发旁。 沙发前的桌子上散着药盒药片,躺在沙发上的人发型是长度到下巴的学生头,穿着高领衬衫,身上盖着风衣外套。 她侧躺着蜷缩在沙发上,脸颊贴着沙发,头发散乱遮住半张脸,露出隐约可见的,低垂的纤长睫毛,与一张色泽寡淡的唇。 温砚缓缓蹲下,有那么几秒,脑海中一片空白,连呼吸都轻了。 她下意识伸手,指尖还未触碰到那张脸,又生生停下,落在她肩膀上轻推。 “……谢不辞?” 低垂的睫毛颤动几下,缓缓掀开,谢不辞的瞳孔聚焦,定格在温砚脸上。 她停顿一秒,握住温砚的手压在自己侧脸下,轻蹭一下,还未清醒般呢喃:“困,我要睡会儿。” 手被压在微凉的柔软脸颊下,温砚没动,视线落在安静闭眼的谢不辞脸上。 片刻后,她半起身握住谢不辞胳膊,托着谢不辞的脸,把人拉着坐起来。 “……许总,去床上睡。” 谢不辞被她拉起来,向后靠在沙发背上,半眯着眼睛看温砚,没说话。 温砚后知后觉她身上有股酒味儿,只是不浓,应该是喝了点,但没多喝。 温砚跟她解释:“你不是说昨天不回来吗,我就睡得早,没看到你发的消息……你这是去喝酒了?” “见合作人,喝了点,”谢不辞顿了顿,再次开口:“我说的是昨天不会回来,凌晨已经是第二天。温砚,我昨天等了你很久,你没有回复。” “我胃很痛,等了你很久。” “自己回来的。” 温砚唇瓣微张,将涌到嘴边的话咽下去,转而问:“你自己回来?开车?你酒驾了?” 谢不辞唇瓣轻抿,靠着沙发靠背闭上眼睛,手指轻捏眉心:“你这是严重失职,如果再出现这种情况……” 温砚接话:“扣工资?” 她还有两千多的月薪可以扣。 谢不辞语气微冷:“视违约严重性,延长合约时间。” 温砚:“……那,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需要我?我总得休息吧?人哪能一天24小时待机?还有延长时间,延长多久?总得有个合理标准吧?” 谢不辞看了她几秒,淡淡开口:“每天工作内容、你的休息时间,我会提前告知,未完成的后延时长也会和你达成共识。” “例如这次,你失联六小时,属你方过错,作为对我的补偿,约定工作时长后延十二小时。” “你同意吗?” 没凌晨半点就不回消息,让胃疼的谢不辞等了那么久,只是后延十二个小时,似乎还算她占了便宜。 温砚点头:“行。你不是困吗?去床上睡会儿吧,我八点喊你起来吃早饭。” 谢不辞懒洋洋朝她伸手:“腿麻,扶我过去。” 温砚认命把她拉起来:“你怎么剪头发了?” “夏天热,剪了,不行吗?” 温砚扶着谢不辞往卧室走,哦了一声:“没什么不行,乍一看我以为是谢不辞。” 谢不辞问:“我不是吗?” 温砚:“不是你说的?你是许不辞。” 谢不辞不说话了,温砚又问:“既然人都进屋了,怎么不去卧室睡?还在沙发上躺一宿。” 谢不辞淡淡开口:“疼得没力气,吃完药还是疼,想躺会儿缓缓,睡着了。” 温砚心情复杂:“现在怎么样?你怎么不喊我?或者给我打电话也行。” 谢不辞:“没事了,猜你在睡觉,不想打扰……算了,能延长时间也很好,疼一疼,赚了六小时。” 温砚原本还在怀疑谢不辞是不是故意的,听到谢不辞这么坦然的回答,又觉得自己刚刚那么想有点过分。 她把谢不辞带进卧室,扶她躺上去,给她盖上被子:“八点喊你?吃个早饭再去工作。” 谢不辞嗯了一声。 温砚给她拉上窗帘,拧着门把手准备出门时,忽然听见谢不辞叫了她一声。 她回头,见谢不辞背对着她,侧蜷身体,把被子盖过头顶,仿佛刚刚的声音只是是从失控间隙溜出。 谢不辞的声音重新闷在被子里。 “……没事。” 温砚握着门把手站了半晌,才悄无声息退出去关门。 两个多小时后,温砚手机闹钟响起,关掉闹钟,把鸡蛋上最后一点壳剥干净,洗干净手正准备去叫谢不辞,却恰巧见谢不辞推门从卧室里出来。 她先去漱了个口,而后跟温砚一同坐下吃早饭。 温砚早饭做得简单,就是土豆丝白煮蛋,蒸了三个白馒头,再配上小米粥,极其家常。 但谢不辞也没嫌弃,面不改色地吃。温砚知道她习惯食不言,也没主动说话,可吃了没几分钟,谢不辞率先开口:“吃完饭送我去公司。” 温砚一怔:“我送?我怎么送?把你送小区门口?还是跟你一块去公司?” 谢不辞:“开车送我。” 温砚:“你不是有司机吗?还让我开车?” “送我上下班,也在你的职务范畴内。” 温砚沉默两秒,觉得脸有点发烫,轻咳一声:“我,我还没,考驾照。” 卖东西的钱都在单独一张卡里,她一直都没动过,不太敢,也不太想。单单靠她打工攒的钱还买不了车,再加上大学在外地上,几年内似乎都没开车机会,温砚就把重心放在学习上,一直没想过考驾照。 谢不辞眸子动了动:“那就不开车,这里到公司不算远。” “不开车?”温砚问:“那该怎么去?我只会骑电动车和自行车啊,总不能我开电动车送你吧?” 谢不辞:“可以。” 温砚匪夷所思:“谢不辞,你在公司是管理层吧?每天被电动车送上班,让人家看见会怎么想?你还要不要面子了?” “不要刻板印象,”谢不辞说:“管理层也是人,早高峰路况拥堵,住所远也罢,住所近,选择更方便省时的出行方式,没有什么可指摘。” “这里离公司不远,但上班时间路况拥堵,电动车更能节省时间。” 自行车,电动车,步行,都很正常。 况且就算传八卦,总经理上班骑电动车也不是什么劲爆话题,传出去除了说她朴素亲和接地气,又有什么负面影响。 别人会不会敬畏,尊重,从来不是看你上下班用什么出行方式。 话是这么说,听着也有道理,但温砚还是很难想象她每天骑电动车带谢不辞上班的样子……穿着高定衣服的许总和电动车?怎么想都不太搭。 温砚有点不自在:“要不我去考个驾照,学一学开车,然后再开车送你上班吧?” “不用学。”谢不辞语气难得柔和。 温砚不会开车,很好,她希望温砚永远不会。 “给合作方、员工,打造适应舒适的工作环境,也是促成良好,长久合作关系的重要因素。” “你习惯骑电动车,我认为这种出行方式更便捷省时,所以不用改变,温砚,不用去学。” 温砚扯扯嘴角:“谢不辞,我要是习惯,喜欢骑三轮怎么办?” “好像没有电动车方便?”谢不辞想了想,点头:“也可以,我让人去准备。” 温砚沉默两秒:“……不用,开玩笑呢。” 对穷人家的孩子来说,常见的出行方式有条奇怪的鄙视链。 顶端是四轮汽车,往下是摩托车,再往下是自行车、步行、电动车,最被看不起的是三轮。 小时候,她跟温纸墨还不会骑自行车的时候,孙何婷经常踩着捡垃圾的三轮车送她们去上学。 她跟温纸墨就被装在三轮后,那常用来装纸被子瓶子钢筋的小车斗里,坐在车沿,一路晃晃悠悠地颠,到了学校屁股也墩麻了,路过的学生或家长总爱多看两眼,好像她们是什么稀奇的展品。 分不清的小孩子们“三蹦子”“小突突”“三驴子”地乱叫,还有人嘲笑她们坐垃圾车,说孙何婷骑着破三驴卖小孩。 后来她经常在临近学校时就让孙何婷停下,宁愿走着,跑着去学校,也不想坐在三轮上“丢人现眼”。 为了不坐三驴子丢人,温砚从很小就开始努力学骑自行车,努力吃饭吃菜,就为了早点长高,高到可以骑自行车上学。 ……后来她骑着破破的自行车,从小学到初中,仍旧拿不出手,仍旧被笑。贫穷的阴霾笼罩她太久,她难以控制看到汽车就觉得羡慕的心理,自卑,羞愤,嫉恨地在心里嘲笑,笑那些汽车喷洒的尾气难闻,不如自行车卫生环保。 如果她小学时遇见的是谢不辞,谢不辞一定不会嘲笑她吧?然后她会被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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