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酒呢,你这酒量得练练呀,来,我先敬你一杯。” 钟珊敬了,桌子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敬酒。 温砚在酒吧干过一段时间,却不喜欢喝酒,也不喜欢酒味儿。但在场身份都比她高,他们先喝了,温砚哪里能拒绝? 桌上一人一杯,也够温砚好受的。 喝到第六杯,温砚颈侧的红晕已经烧上脸颊,钟珊拿起酒杯,还没开口说话,一直沉默不语的谢不辞忽然开口: “够了。” 钟珊眉头轻挑,慢悠悠放下酒杯,桌上气氛安静下来。 谢不辞起身离开座位,攥住温砚手腕,强行把她拉离座位,头也不回往外走:“她要吐了,我带她出去。” 第55章 温砚最好,乖乖回来。 温砚几乎被谢不辞拖拽着离开。 包厢门在身后合上, 将所有声音一并封压,温砚身体乏力头晕眼花,她扶住木质围栏, 用力甩开谢不辞攥着她的手。 夜晚的风从前方湖面扑过来, 吹动谢不辞衣服上轻薄罩纱, 与半披的黑色长发。 她们谁都没有说话。 酒意蒸腾出的燥热,被包厢外的凉风稍稍压下,喉咙里像是有团火在烧,风滚过喉腔,一片刺痛,冷热交替下,肠胃仿佛也开始抽动,一阵阵反胃呕吐感上涌。 数息后, 温砚忽然笑了一声:“你比许镜心, 厉害点。” 当初许镜心在包厢逼她吃菜,如今谢不辞设局逼她喝酒。哈, 该说什么?这两人不愧是亲母女?行事作风, 手段, 折磨人的方式都像。 谢不辞抬眸:“什么意思?” 酒精蒙藏理智, 放大了她的情绪,温砚没回答谢不辞的问题, 靠在栏杆上, 居然还笑得出来: “夸你呢,许总,我这才喝了几杯?您怎么就喊停了?还不够吧。当初灌温义全都灌了几十瓶, 喝到吐饭吐血,吐完接着灌吗不是?” 她佯作恍然:“哦, 明白了。您怕我吐包厢里恶心,带我出来吐,吐完再让我进去喝,是这样吧?许总。” “然后呢?这次之后呢?气能消完吗?估计不行,要不怎么让我去你们公司?到时候还准备干什么?反正我也跑不了,提前说出来让我开开眼。” 谢不辞垂在袖中的手指掐进掌心,神情仍旧不变:“你想多了。” “想多了?”温砚重复这三个字,低头笑:“既然您说是我想多了,那么我信您让我去公司,是真的因为需要技术人才,而不是想逼迫我,留我在身边故意报复。既然如此,您想要什么样的人才我都可以给您推荐,但你们的公司,我不会去。” 谢不辞定定看了她几秒,问:“为什么?” 温砚:“为什么?专业方向不合,发展城市不合,上司和我有私人恩怨,以及,我讨厌酒桌文化,更讨厌灌酒的领导,这些理由足够了吗?” 还不清的欠款和看不到头的生活,要靠被碾在地上的尊严维持。她习惯过,适应过,接受过,可那不代表她喜欢。她从来不喜欢,她讨厌,憎恶那些低着头讨生活的过去。 在她好不容易挣脱一切,在她终于摆脱困境,在她终于能慢慢放下,在她即将翻篇,迈入新生活的时候。 谢不辞回来了。 她曾经许诺了谢不辞那么多,哄骗谢不辞喜欢她,利用她,最后又权衡利弊抽身离开……谢不辞恨她,报复她,要她还钱,要她滚出洛海,哪怕像对温义全一样,把她抓住关起来让她付出代价,也都是理所应当。 许镜心,钟珊,谢承业,他们这些人多有能耐啊?他们有钱,有人脉,有地位,温砚在他们眼里微不足道,无人在乎,所以可以不顾她的意愿,用她最讨厌的方式逼迫她。 可谢不辞怎么能这么做呢? ……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呢?她是许不辞。许不辞同样有钱,有人脉,有地位,许不辞和许镜心,钟珊,谢承业之流没什么区别。 有区别的是谢不辞,从前的谢不辞会因为在乎她,因为想得到她的爱而妥协,让步,尊重她的意愿想法,可面前的人不是。 现在站在面前的是许不辞,是不在乎她的,只想报复的许不辞。 所以许不辞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复仇者难道还要顾虑被报复的人,想要什么方式吗? 可她不能坐以待毙。 许镜心不会同意她们在一起,她不想永远陷在麻烦里,她不该,和谢不辞继续纠缠下去。 肺中的空气仿佛被抽干,温砚感到呼吸困难,她逼迫自己迎上谢不辞的目光: “说到底当初跟谢不辞分开,也不全是我的责任,不是吗?撞得头破血流被迫同意,跟主动接受,结局有什么不同?谢不辞要恨也该恨让我们分开的人,而不是把所有矛头调转到我的身上。” 她像个商讨合约的商人,冷静而理智:“当然我也承认,我的决定确实违背了约定,给谢不辞造成伤害,我会尽力弥补赔偿。您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商量。” “但像今天这种酒局,这种威逼戏码,我不会再陪您玩第二次,”温砚笑笑,忍着刺痛的嗓子,开玩笑般威胁:“相信许总的母亲,也不想看到她女儿又栽在同一个人身上。” 如果谢不辞坚持要纠缠,她只能去找许镜心,许镜心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你说得对,当初错不在你。” “你没错,你只是冷静,你只是理智,你只是看的太清,你只是…没那么在乎我。” 谢不辞避开温砚的目光,长长的睫毛垂下,轻轻颤动:“你没那么在乎我,可你跟我说得太好了,温砚,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你不会应允的承诺,给过我太多。” “你要我相信你,信任你,我相信了。” 温砚唇瓣张了张,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可以冷静理智地面对许不辞,可一旦许不辞露出一点谢不辞的影子,一旦对话模式回到熟悉的记忆中,她就没办法立刻说出冷酷的话。 谢不辞静默几秒:“我确实想过报复你,四年太久,我经历过太多,想了太久,现在已经能心平气和跟你谈话,这难道不能证明我已经放下很多?” “可我们才分开多久?你这么快就能完全放下,进入下一段恋情?脾气再好的人都会生气。我确实想报复你,是我指使钟珊灌你酒,刚刚的酒算报复,我不会跟你说对不起,但,报复结束。” 温砚没想到谢不辞会这样承认,她准备好的说辞就这样卡在嘴边,半晌后才问:“报复结束?所以你接受我不去你公司?” “不行,”在温砚眉头皱紧前,谢不辞开口:“报复结束,但你说了要给补偿。我不需要赔偿金,但我需要你帮我,让我放下这段执念。” 温砚:“……什么意思?” “陪伴,我需要你的陪伴,完成我们曾经约定的未来,让我体会那是什么感觉,因为没体会过,那样的未来在我脑海里太完美,太吸引人。” 谢不辞说:“吸引到没办法放下,是因为没拥有过,所以我要你让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温砚没功夫去思考陪伴能不能放下执念,她的注意都被谢不辞话里的意思吸引,匪夷所思发问:“你是要我跟你谈恋爱?” “不谈,”谢不辞说:“你可以理解成演戏,和我相处一段时间,你的职务是我的助理,满足我的陪伴需求。” 温砚觉得自己被酒麻痹的脑子都清醒了:“陪伴要求?助理?这是洛海,你妈眼皮子底下,你还要跟我搅和在一起,你疯了?” 谢不辞:“许镜心让我回来见你,她要看我能不能在面对你时冷静理智,我把你调到身边当助理,你需要配合我,让她放心,相信我已经彻底放下,能够冷静面对你。” 谢不辞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温砚无从分辨她话里真假,可她仍旧觉得荒谬:“那你不该是远离我不来找我?让我当你的助理,满足陪伴需求…你妈怎么可能觉得你是冷静的?” “只是陪伴需求,”谢不辞看她:“你在想什么?接吻?做.爱?只是陪伴,连拥抱也不是必要。生活助理同样会全天陪伴,我只是要你做生活助理做的事。” 谢不辞慢悠悠道:“公司董事长是许镜心,你也说了是在她眼皮子底下,你觉得我们能做什么?一旦有任何越线行为,她一定会立刻把我们分开,然后重新把我关到国外。” 她没告诉温砚,只要她保持理智,不给温砚任何权力,许镜心不在意温砚做她的情人,床伴……温砚把许镜心当做最后一张保命底牌?她乐意见到。 她期待温砚找上许镜心的那天,那时候温砚应该已经决心要离开,没有转圜余地?那很好,她可以尽情做想做的事,不必再有任何妄想和顾忌,也永远不用担心温砚离开。 温砚问:“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不是冷静理智?温砚,你应该知道最好的方式就是答应我的要求。我曾经在你身上的花费,送给你的那些东西,医疗,礼物,人手,你觉得你要攒多久,工作多久才能还清?” “何必浪费十几年时间用来还债?”谢?*? 不辞神情淡然自若:“只是半年,温砚。半年后我会去国外,届时一切一笔勾销,你随意离开,我不会阻拦。” 温砚没有立刻同意。 “就当是为了谢不辞。” 谢不辞适时示弱:“就当是看在她,那么喜欢你,曾经为你做过那么多的份上。” “温砚,你总要离开,既然什么都不肯留下,也别让她背着执念。” 温砚沉默几秒:“你那个朋友对我意见很大,你确定我在你身边不会沾一身麻烦?” 谢不辞唇角微不可察弯了下:“我会和她沟通好,你不喜欢这种场景,以后不用陪我参加,结束时接我就好。” 温砚:“工作时间是什么时候?” 谢不辞:“时间内容和正式生活助理等同,我不会强迫你做工作职责范围外的事,工作空闲时间你可以自己安排。” 只是生活助理?只是陪伴?只有半年?许镜心默许?一切一笔勾销?彻底了结她跟谢不辞的事? 拖延一段时间,等大三期末考结束,如果情况不对,她可以直接离开洛海去其他城市。她的履历足够进入大厂公司,过一年毕业更是天高海阔。 至于谢不辞到时候会不会放她走?大不了到时候联系许镜心,许镜心总不会坐视不理。 好像不管怎么看都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要她时刻保持清醒,相处一段时间……或许她们两个都能真正放下,释怀。 温砚安静几秒,发问:“如果我现在就想走呢?陪酒应该不在生活助理工作范围内吧。” 谢不辞:“明天到岗,我会安排人准备好合同,你可以先回学校。” 温砚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她甚至想不明白,她跟谢不辞到底是怎么从剑拔弩张,一句句谈到这里,最终敲定这份奇怪交易的。 她语气略带迟疑:“…那,我走了?” 谢不辞问:“需要我叫车送你吗?这里不好打车。” 温砚:“不用,我叫个网约车。” 谢不辞颔首:“把我的微信加回来,我给你报销路费,明天派车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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